第165章 解鈴

第165章 解鈴

第167章解鈴

有時候謝瑤光會想,是不是因為她的重生,才會使原本順平安昌的盛世變得突然多災,畢竟上一輩子,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寒霜雨雪,也沒有這樣聲勢浩大的洪澇災害。

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而改變了所有事情的軌跡,謝瑤光也說不清,上輩子蕭景澤死後,許多事兒她都記不太清了,如果不是蕭承和偶爾還會在她眼前晃一晃,有時候她甚至會真的覺得上輩子已經成為了一場夢,而她現在只是過着和夢裏截然不同的生活而已。

「古人都講先禮後兵,你對黎民百姓有着帝王仁善之心,俯仰無愧於天地,行止無愧於良心,這便已經足夠。若是真有民亂,那就是謀反,謀反乃重罪,按律法行事即可。」謝瑤光覺得蕭景澤是想想出一個完美的法子,既能避免民亂,又能維護天下太平,試問天底下又怎麼會有兩全其美之事呢?

見蕭景澤仍在沉思,謝瑤光無奈地笑了笑,「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皇帝掌生殺大權,想想先帝和幾位先祖皇帝在位時的民亂,哪一次不是用血骨填平的,瞻前顧後可不行。」

這話也就謝瑤光敢說,像那些領了皇差的官員,也只敢在心裏腹誹兩句罷了。

「阿瑤,我……」即便是當了多年皇帝,蕭景澤也不缺殺伐果斷的決心,但在某些事情上,他一直有不能撼動的底線,他不願意做一個鐵血帝王,不願意看到腥風血雨,倒不是因為悲憫或者慈善,純粹的不喜歡罷了。

謝瑤光忽然想起當年蕭景澤剛剛登基時,外祖父對他的評價,說他仁心治世,但仁心不能平亂世,所以才會讓他丟棄一直養著的琥珀,想要磨掉他的婦人之仁。

是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某些事兒。

謝瑤光再一次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摸了摸鼻子,道:「我幫皇上想法子。」她喜歡的,可不就是蕭景澤永不改變的溫柔,不過是難了些,她就不信沒有辦法,又何必讓蕭景澤的眸子裏染上血色呢。

蕭景澤笑了笑,他就知道,阿瑤一定能理解他的心思。

拉起謝瑤光的手,年輕的皇帝陛下,將人引到桌案前,指著桌上的一張紙,道:「我有一點兒思路,不知可行不可行。」

蕭景澤想了好幾天的對策,又同不少臣工商議,怎麼可能一點兒所得都沒有,所有的解決辦法最終都落在了紙上那七個大字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

「系鈴人?」謝瑤光不解,「我聽黃忠說,這流言蜚語散播之廣,幾乎涉及了長安大大小小的門戶,便是宮中也有人在說,根本無從查起,怎麼找到這個系鈴人呢?」

蕭景澤搖搖頭,解釋道:「我說的系鈴人,並非是具體的某個人,而是流言本身,阿瑤可還記得,蕭承和剛剛封王時,滿城傳他孝義有加的事兒。」

謝瑤光當然記得,當時他們便將計就計,不僅提升了蕭景澤的聲望,甚至還把蕭承和給弄到了西郊丘山去守陵。

「你的意思是……」謝瑤光遲疑了一下,「讓人去反駁這些流言?」

「不。」蕭景澤搖搖頭,「現在這些說法已經深入民心,即便讓再多的人去反駁,恐怕也無濟於事,而且做得越明顯,就顯得我越心虛,得不償失。」

「那是……」謝瑤光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管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些流言四散,你打算藉助他們這條線,去散播你想要他們傳的消息。」

蕭景澤笑了笑,「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也不止如此,他們不是說卦象如此,那讓太常寺重新卜一卦不就行了,不過這卦象不能明顯和之前的衝突了,還得與太常寺參詳一番。」

「太常寺。」謝瑤光想了想,「那卦象從太常寺傳出去,可見那裏的官員不能盡信。」謝瑤光對前朝的大多數官員並不了解,更何況這位吳太常上任也沒多久,與她幾乎沒有打過交道。

蕭景澤笑着點頭,「決明調查過了,之前那一卦是底下人卜算的,這一次請吳太常來,他是可信之人。」

太常乃九卿之一,蕭景澤選的接任之人,自然是他能信得過的。

此時的西郊行宮之中,蕭承和與衛陵的幾位將士正是喝得暢快開懷。

「末將是個粗人,要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王爺別往心裏去。」一個小統領雙頰通紅,可見酒意正酣,他道:「我覺著那些災民說得在理,咱們這位皇上啊,根本不將我們這些小人物放在心上,我十五歲當兵,一入伍就是十年寒暑,被遣派到這裏來衛陵,是沒人問沒人管,和我一同入伍的如今都混上三品了,咱就是想去戰場上拼殺,弄點兒戰功陞官,也沒那個機會啊。」

「可不是!」另一人對這話深表認同,「往年分到的糧餉衣物,咱們都是最少的,說什麼咱們不用上戰場,好東西先緊着他們用,我呸!憑什麼呀!都是當兵的,誰比誰差了,要是能上戰場,老子也是錚錚鐵漢一條!」

蕭承和端起酒碗,笑道:「二位都是軍中好兒郎,本王敬你們一杯。」同這些粗野之人喝酒,用得自然不是酒盅,而是大海碗。散發着濃烈酒香的燒刀子,就被寧王殿下眼睛眨也不眨地喝了個一乾二淨。

「好!」

有人道了一聲好,酒勁上頭,不分大小地拍了拍蕭承和的肩,笑道:「我就欣賞這樣豪爽的漢子,來來來,再喝一杯。」

說着話又將蕭承和面前的酒碗給滿上了。

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聊得話題也信馬由韁,漸漸不受控制。

一直未發一言的衛陵統領吳舟橫終於開口道:「寧王殿下,你說的事兒,在下應了。」

蕭承和豪情不改,面露喜色,笑道:「吳統領海量,可得再多喝幾杯才是,本王先干為敬。」若不是瞧著吳舟橫在這樣的鬼地方還能將衛陵的將士練成精兵強將,他才不會白浪費功夫同這些人喝酒呢!

哼!有這樣的才能卻屈居與此與墳塋為伴,他就不信吳舟橫能甘心,大丈夫合該建功立業,他不過小小的試探,還不是將其本性給試出來了。

至於其他小統領,早就對他欽佩不已,對朝廷的無視也心有不滿,讓他們跟着自己成就大事,只要邁過心裏那個坎,又哪有不願意的。

蕭承和只要想到如今蕭景澤焦頭爛額卻又不得法子的愁苦模樣,心中萬分開懷。

「這可是個不死不休的無解之局呢……」飲盡碗中酒,蕭承和輕聲嘆道。

可惜長安城中的風向瞬息萬變,蕭承和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還有那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太常寺新卜出一掛,這大凶之兆已然發生,要想解決,便要從凶中找到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正對紫微帝星,昭示皇帝陛下才是解決這場災難的唯一人選。

緊接着,皇帝陛下曾明令官宦世家開倉放糧救濟長安百姓的消息傳到了災民耳中,長安城的百姓也想起了先前發到自己手中那一袋袋的米糧。

有人迷茫了,有人遲疑了,有人開始反思,皇帝陛下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呀?比起那些家中徭役,橫徵暴斂的帝王,皇帝陛下可是難得的仁心呢。

百姓雖然容易被糊弄,容易被引導,但同時等到他們意識到自己被人戲耍了之後,所有的憤怒都會化為對皇帝陛下的維護。

長安城的老百姓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畢竟是天子腳下住着的,很快便意識到此事不簡單,他們開始宣言皇帝陛下的仁德善行,開始告訴那些災民,你們被人哄得團團轉,被人利用了。

災民們也不是蠢貨,他們想,是啊,皇上可是派了賑災的官員到我們那兒去了,還給我們在城外建了住的地方,還給我們派發糧食。

說皇帝壞話的人到底是什麼居心?是不是不想讓皇上賑災,是不是想讓我們餓死?

災民們的憤怒也被轉移,城外的風波有驚無險地平息了下來,而這一切,在沾沾自喜的蕭承和還尚未得知。

太常寺新卜出一掛,這大凶之兆已然發生,要想解決,便要從凶中找到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正對紫微帝星,昭示皇帝陛下才是解決這場災難的唯一人選。

緊接着,皇帝陛下曾明令官宦世家開倉放糧救濟長安百姓的消息傳到了災民耳中,長安城的百姓也想起了先前發到自己手中那一袋袋的米糧。

有人迷茫了,有人遲疑了,有人開始反思,皇帝陛下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呀?比起那些家中徭役,橫徵暴斂的帝王,皇帝陛下可是難得的仁心呢。

百姓雖然容易被糊弄,容易被引導,但同時等到他們意識到自己被人戲耍了之後,所有的憤怒都會化為對皇帝陛下的維護。

長安城的老百姓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畢竟是天子腳下住着的,很快便意識到此事不簡單,他們開始宣言皇帝陛下的仁德善行,開始告訴那些災民,你們被人哄得團團轉,被人利用了。

災民們也不是蠢貨,他們想,是啊,皇上可是派了賑災的官員到我們那兒去了,還給我們在城外建了住的地方,還給我們派發糧食。

說皇帝壞話的人到底是什麼居心?是不是不想讓皇上賑災,是不是想讓我們餓死?

災民們的憤怒也被轉移,城外的風波有驚無險地平息了下來,而這一切,在沾沾自喜的蕭承和還尚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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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重生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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