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成王府世子

1.穿越成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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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濃睜開眼睛時,只看到一片刺目,周圍是奇怪的山石,雜草,而許多人圍在她身邊,正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她,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有人喊道:「王爺,世子在這裏。」

也許是被這人的聲音給驚嚇到了,薛意濃竟然暈了過去,疼暈了,身上有說不出的疼意。

等薛意濃再醒過來,身邊的景色早換了一茬。身上蓋的是絲綢錦緞的被子,身下是柔軟的棉墊子,鼻內聞到的是葯香,還有人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再配上這古色古香的房間。

薛意濃只想問一句,『我在哪?』她可記得自己前一刻還奮鬥在工作崗位上,有個項目,堅持了兩天兩夜都沒有合眼,好不容易完工,打個盹兒,人就穿越了。

難道現代的她也趕上猝死風潮了?果然是工作太過疲累的緣故,早知道她就辭職不幹了,後悔已晚。

眼下也只好接受現狀,向前看。

在被窩裏動了動手腳,她的天啊,好重,用手摸了摸,上面還有板子夾着,果然骨折了,從被窩裏伸出手臂,上面有許多的擦傷,紅紅的,長在白皙的手臂上,很恐怖。不重的划痕,已開始痊癒,結痂,但有的,似乎有些發炎,手一動,揪的她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生疼生疼。

有人從外面進來,一見她醒了,立馬過來,兒啊寶貝啊叫個不停,手裏拽着手帕子,硬是擦了幾下眼淚。

薛意濃轉過臉,就見一位中年女子進門,對着她就是一陣喊,「世子,您身體如何了?」

看來不是親媽,薛意濃慢慢的理著思緒,眼前這人,有些眼熟,腦海里立馬跳出一個名字——若沫。

薛意濃眨眨眼,還好,她的腦海還似乎存在着前身的記憶,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嬤嬤若沫,她禮貌的笑道:「嬤嬤,你好。」

「還好咧,世子怎麼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樣,可把嬤嬤給急死了,還好大夫說沒有問題,不然,嬤嬤也不要活了。」

若沫說的這樣情真意切,薛意濃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沒事。」

「不過是出去打獵,怎得把自己傷得這樣嚴重,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王爺正命人徹查此事,替世子討回公道。」

有什麼公道可討回的,原身的馬受了驚,連着人跌落了谷底,座下馬已死,原身也摔死,她這個假冒貨進了人家的身體。

事情無關陰謀,只是運氣不好罷了,這事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若沫看薛世子無事,也就放心了,出去時囑咐丫頭要好生伺候着,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妃。不一會兒,一撥人浩浩蕩蕩的進來,其中有個穿金戴銀的婦人進門,滿身的珠光寶氣,看着薛意濃的眼神中有深深的驚恐,還有喜悅。

「意濃,你沒事,沒事就好了。」賀妃說了一句話不到,竟流下眼淚來,「你把母妃給急死了,知不知道?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為娘的怎麼活下去。」又是這樣的話,薛意濃嘆氣。

「我不是沒事嗎?」

「對,你怎麼樣,餓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端點東西吃。你昏睡了好幾日,一定是餓了吧?」她轉身就讓丫頭去廚房備東西,又囑咐薛意濃好好休息,「母妃暫時不擾你,有什麼話,等你精神了再說。」

這個母妃還是很體貼的。

薛意濃目送她離開,不一會兒,有丫頭端著東西進門,頭飾衣服又是一種姿態,這丫頭一張瓜子臉,身段中等,看見她,未語先笑,「世子,你可算醒了,奴婢扶您起來吃東西。」

她放下托盤,將薛意濃小心的扶起來,背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坐好,又小心的搬運她的腿。

薛意濃從自己的記憶里知道,這是她的貼身丫頭落雁,沉魚落雁的落雁,落雁長得十分可人,約十七八歲的年紀,她坐下來端著清湯粥喂薛意濃。

薛意濃一愣,看着她伸過來的搪瓷,竟不知道要怎麼辦。

落雁痴痴一笑,道:「怎麼了,摔了一跤就傻了,連嘴都不會張了。」

薛意濃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在現代,她可從來沒有這個福利。她微微張嘴,落雁早把米粥送到她嘴邊,她嚼著吃了,咽下,搪瓷又到,反反覆復許久,才吃了個飽。

她道:「夠了。」

「真吃飽了?」

「吃飽了。」

落雁收拾好碗,讓薛意濃坐了會兒,她先把東西送走,再來陪她。落雁再來的時候,手裏拿了針線笸籮,她們平時又有什麼事,不過是綉個帕子,剪個東西,做雙鞋子,綉個荷包,到了大物件上,也就是做件衣服。

薛意濃看得很認真,一眨不眨的。因為在現代很少有機會看見這些手工製品,落雁低着頭,被她注意著,不得不抬一下,沖她嘻嘻一笑。

「世子也對做女工感興趣?」

薛意濃搖搖頭,「沒有,看見你繡的好看。」

「你想要嗎?奴婢給您綉。」

薛意濃隨即想到古代人都流行綉荷包什麼的,可是又想到荷包的含義,臉微微的紅了,她又不是真男子,就算病著,自己是男是女還分得清,身體沒有多出什麼部件,這會兒叫人家綉那個,肯定要被嘲笑,可是稀奇啊。

「綉手帕好不好?」

「想要個什麼樣的呢?」

「還有樣子嗎?」

落雁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然後笑得很歡,「您哪,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以後要是……」要是什麼,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外面人來人往的,要是被聽見,不但她的小命不保,越發可能連累世子和王妃。

世子的身份,終究是個秘密,落雁乖覺的閉了嘴兒。

薛意濃見她說話說一半,有點兒急切,眼睛盯着她,要她繼續說下去。

落雁道:「沒什麼,綉只兔子吧,世子喜歡嗎?」

兔子綿軟可愛,像世子的性子,急了,還咬人咧。落雁偷偷的笑一笑。

薛意濃被笑得莫名其妙。不過算了,不計較。等落雁綉好了,她就有一件手工品了,想來十分開心,只是現在這個狀況,得好幾個月不能下地吧。

她靠在枕頭上發着呆,感受着原身的記憶。原身是肅晉王的第四個孩子,她還有三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

三個姐姐已經嫁人了。

至於她為什麼要女扮男裝,還要當世子。說來話就長了,這肅晉王乃是當朝聖上的親叔叔,位高權重,尤其是打仗的本事,那真是一絕,只是這人吧,有點古董思想,深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堅決的將這個時代的重男輕女進行到底,毫無悔意不說,而且非常的期盼有個兒子。

在生了三個女兒之後,肅晉王終於起了要納妾的打算。所謂再深切的恩愛,都比不上沒有兒子的事實。

那時候,他已經過了四十歲。期盼兒子的念頭,一日勝似一日,更兼着他是一個武將,希望有兒子能繼承自己的位置,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曾經他和王妃是如何的鶼鰈情深,如今卻無法再兼顧下去,漸漸遠離王妃,有了納妾之意。

賀妃是何等聰明乖覺,心中立馬打起警鐘,不顧高齡,愣是再懷孕一次,這次不論是男是女,通通報作兒子。

待十月一過,又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

這次她毫不猶豫,與身邊奴婢若沫同氣連枝,說是生了龍鳳胎。果然,肅晉王喜不自禁,再無納妾之意不說,兩人恩愛更勝從前。

雖說薛意濃不算老來子,但到底是三個女兒過後,那難得的一個,又是唯一的一個『兒子』,肅晉王管教自然十分嚴格,很希望子承父業。要將渾身本事教給兒子。

這次聽說愛子死裏逃生,肅晉王除了徹查此事的前因後果,將那些失職之人狠狠拷問,罰了一遍,這才回來,一回來,就見薛意濃坐在床上,人似乎精神不少。

他道:「怎麼醒來也不好好休息?」

薛意濃望着門口大步進來,身上帶着軍人獨有氣質和威嚴的男子,心思幾轉,早已知道這是何人,忙揚起幾分笑意道:「父王,您回來了。」

見王爺進門,落雁趕緊起身問安。

薛定山對落雁道:「怎麼不好好服侍世子,讓他這樣勞累,不知道他受傷嚴重,最好休息的嗎?」

落雁嚶嚶嗡嗡,顯然很怕薛定山。

薛意濃替她說話道:「父王,您不要怪她,是我自己想坐一會兒的,睡了幾天,身子都睡懶了,而且剛吃了東西,坐着消化對身子好。」

聽聞愛子的話,薛定山笑起來,「你沒事就好,這次打獵怎麼這樣不小心,下次可再不準單獨行動,出門一定要帶人。」

薛意濃敷衍道:「是是。」

薛定山並未在房間里待多久,不過閑聊幾句,問了薛意濃的身體狀況,又囑咐她多休息,就先出去了。薛意濃鬆一口氣,繼續看着落雁綉東西,落雁手真巧,才不一會兒,就有個動物雛形出來。

咦?是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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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寵妃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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