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洞房花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洞房花燭

紅燭躍動,喜字馨香,洞房裏彌散著清甜、柔和的光芒。

蕭梓璘繞過屏風,往床邊走了幾步,又退回去,輕輕靠在屏風上,深呼吸了幾次。他俊臉飛紅,酡顏微薰,鳳眼含笑看着汶錦,顯然是喝多了。

「娘子,為夫飲酒過量,今夜不能洞房,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不能洞房也好,你睡榻上,我給你鋪被褥。」

汶錦對和蕭梓璘洞房歡愛充滿期待,交織着緊張與悸動。蕭梓璘忙碌了這麼多天,又連夜趕回來迎親,肯定累壞了。兩人不行周公之禮也好,讓他好好補補覺。兩人是夫妻了,朝夕相伴,年輕力壯,還怕沒有盡享敦倫之樂的機會。

「我說不能洞房了,你怎麼這麼高興呀?」蕭梓璘晃晃悠悠朝汶錦走來,坐到她身邊,又靠在她身上,「娘子,不能洞房了,你該失望才是。」

「失望是什麼感覺?有餓肚子難受嗎?」

汶錦看了看屏風外那桌冷卻的酒席,扁了扁嘴。

「哎呀!我的娘子餓肚子了。」蕭梓璘一下子跳起來,又捧著汶錦的臉笑起來,「還好我沒忘,一會兒就有人送熱飯菜進來,為夫先伺候你洗漱更衣。」

蕭梓璘拉着汶錦站起來,剛要抱她去洗浴室,一本畫冊從他身上掉下來。

「什麼東西掉了?」汶錦彎腰揀起畫冊,看到是一本春宮圖,和周氏給她的那本一樣,頓時羞紅了臉,輕斥道:「這是什麼污穢東西?竟然帶在身上。」

「娘子,為夫錯了。」蕭梓璘拿過春宮圖,扔到床上。

「你何錯之有?是我說話……」

蕭梓璘攬住汶錦的肩膀,很鄭重地說:「為夫不該從你的包袱里拿出這污穢東西,不該因為好奇就帶在身上。在給賓客敬酒時,這污穢東西掉出來,恰巧被人揀到。為夫怕被罰酒,說是娘子壓箱底的,臊得岳父和舅兄頭都抬不起來了。」

「你……」汶錦氣得直呲牙。

原來這本春宮圖是周氏昨晚給她的那一本,就放在床頭的包袱里。蕭梓璘什麼時候拿走的,她根本不知道,沒想到這人怕被罰酒,就老實交待了。

哪家姑娘出嫁,娘家都會送一本春宮圖壓箱底,寓意就不言而喻了。

可新郎帶在身上,被人發現,就老實交待是妻子壓箱底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難怪海誠和海岩都替他害臊了。

蕭梓璘見汶錦要發威,趕緊朝洗浴室跑去,「娘子,我備水伺候你洗漱。」

汶錦要去追,正巧有喜娘帶丫頭進來,給她行禮請安。冷卻的酒席撤了,丫頭又擺上了幾碟清香精緻的小菜,又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娘娘請用膳。」

「嗯,下去吧!」汶錦給荷風使眼色,讓她賞紅包。

丫頭伺候汶錦脫掉嫁衣,換個家常衣服,又拆發卸掉了釵環頭飾。汶錦一身輕鬆,朝洗浴室斜了一眼,輕哼一聲,坐下來吃飯。

「姑娘,不,王妃娘娘,殿下給你調好了水溫,等你去洗漱呢。」

汶錦嬌嗔一笑,說:「讓他在洗浴室候着,我一會兒再去,水涼了定不饒他。」

「是,娘娘。」

吃完飯,汶錦去洗漱,看到蕭梓璘很聽話地守在洗浴室,而且自己早洗漱完畢了。汶錦拒絕了他殷切地伺候,又罰他去吃飯了,要把飯菜吃得一點不剩。

汶錦洗漱完畢出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已收拾乾淨,蕭梓璘穿着中衣中褲趴在床上。看到汶錦進來,他雙手捂著臉,笑得渾身亂顫。

「你笑什麼?」汶錦在他腿上輕輕踢了一下。

「你坐下,我跟你說。」

汶錦知道他沒好話,坐到床邊,很警惕地盯着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蕭梓璘盤腿坐在床上,把春宮圖拍在汶錦手上,「娘子,為夫覺得這本畫冊畫得一點都不好,不細緻入微,畫工也不好。在西南省時,你連錯宗複雜的河道都畫得很精密。若是畫一本這樣的圖冊,肯定要比這本畫得好。」

汶錦挑了挑眉頭,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畫好了,為夫細心保管,除了我和你觀看、演練,不讓任何人看到。你還要多畫幾本,等我們的兒女婚嫁時用得到,別在外面買那麼粗糙的。」

「你考慮得真周到,還有什麼要說?」

蕭梓璘想了想,說:「畫好之後的事說完了,為夫還想說說畫之前。」

汶錦斜了他一眼,翻開春宮圖,輕哼問:「之前要怎麼樣?」

「為夫以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充分準備,這樣才能得心應手。就比如你要畫這樣一本畫冊,我們不把人家畫的演習一遍,怎麼知道他畫得……」

蕭梓璘的嘴被捂住了,他閉住氣息,順勢一倒,汶錦就趴到了他身上。汶錦鬆開手,要起來時,早已身不由己,被蕭梓璘控制,身體緊緊固定在他身上。

一個標準的女上男下的姿勢。

「放開我,呵呵,放開……」汶錦被他掻弄得渾身發癢,忍不住笑出聲。

「這樣不好,還是換個姿勢,咱們就從第一種開始練。」

蕭梓璘抱緊汶錦,身體一翻,就把他罩到身下,在她發間、臉上、脖頸上印下了深深的熱吻。在與她口舌相交的同時,手又伸進她的衣服,輕輕撫摸她如玉的肌膚

輕輕撫摸她如玉的肌膚。儘管他的手有些生硬,但飽含熱度與溫情,傳遞著最熱烈的挑逗。

紅燭晃動,坦誠相見,熾熱的**灼燒初冬的夜色,點亮了一方光明。

……

蕭梓璘平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這次的姿勢不好,以後都不要再用了,你也不要畫這一勢。還是第二次的姿勢好,比第一次……呵呵,也好。」

「不說自己笨,還怨……哼!我為什麼不畫?沒準人家喜歡呢。」

「不許說人家,不許畫。」蕭梓璘火熱的雙唇含住汶錦的唇瓣,細細吮吸。

汶錦推開他,嬌喘幾聲,說:「不畫不行,二十四式就不全了。」

「那我們自創一式。」蕭梓璘拿起畫冊,仔細研究起來。

「呵呵,我看你還有什麼新鮮的。」汶錦躺在他胸前,輕輕撫摸他的胸膛。

「我想到一式,練一練。」

「哈哈哈哈,不要……停手……」

「我沒打算停,看把你美的。」

……

一場酣戰結束,汶錦已累了筋疲力盡,連喘氣都嫌費力氣了。蕭梓璘身披絨毯,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聽他說一會兒還要再試一次,汶錦直接昏了。

蕭梓璘把汶錦緊緊抱在懷裏,輕聲道:「難怪古人把周公之禮、敦倫之樂奉為人性之本,要是知道男歡女愛、靈肉結合這麼美妙,我早在認識……」

「你早在被大宮女調教的時候就欲罷不能了,是不是?」

「我沒大宮女拿下,就我跑掉了,六皇子被兩個大宮女抓回房了。事後,他哭了,問他什麼,他也不說,我就害怕了。哎,你不是睡了嗎?怎麼又醒了?」

「我沒睡。」看到蕭梓璘又一次躍躍欲試,汶錦趕緊鑽進被子,一動不動了。

蕭梓璘把汶錦連被子一起摟在懷裏,長舒一口氣,「我也累了,睡吧!明晚演習第四式、第五式和第六式,二十四式,八天輪完,要是一晚四次,六天輪完。」

汶錦輕微的鼾聲傳來,蕭梓璘也喃喃著進入夢鄉,夜安靜了。

從天蒙蒙泛亮開始,文媽媽就在院子裏轉悠,到現在都一個時辰了,屋裏那兩位還沒動靜。她幾次鼓起勇氣想去叫門,到了門口,手舉起來,又放下了。

臨陽王府沒有丫頭,除了女暗衛,最年輕的女僕也三十朝外了,而且不在正院伺候。算上飛花和落玉,汶錦帶來了大大小小十四名丫頭,六個婆子,這院子裏都是她的下人。正因為如此,才沒敢叫他們起床,也沒人嫌他們不起。

直到現在,紅日東升,天光大亮,文媽媽都溜出一身熱汗了。

「飛花,來來來。」文媽媽看到飛花走出屋子,就如同盼到了救星。

「什麼事?」

「不管你是暗衛還是丫頭,總之是臨陽王府的人,你去叫殿下和王妃起床。」

飛花皺眉道:「府里又沒長輩等著請安敬茶,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臨陽王府沒長輩,鑲親王府有吧?還要進宮請安吧!」

「也對。」飛花幾步邁到門口,剛要敲門,門就打開了。

蕭梓璘朝院子裏看了看,招手說:「進來伺候吧!」

文媽媽喜滋滋帶頭進到卧房,嗅到情迷的味道,她臉上堆起欣慰的竊笑。

汶錦也起來了,穿着中衣,披着披風,站在窗前,呼吸新鮮空氣。看到文媽媽整理她的床鋪,她頓時臉染紅雲,轉頭看到蕭梓璘調笑的眼神,她更害羞了。

內務府兩名太監來收元帕,驗過之後,裝進錦盒,道了喜,收了紅包,走了。

「趕緊伺候殿下和娘娘梳洗。」文嬤嬤又指揮丫頭換被褥鋪蓋。

洗漱更衣完畢,用過早膳,蕭梓璘先帶汶錦去鑲親王府請安敬茶。

蕭梓璘扶汶錦坐上轎子,說:「走角門吧!還近一些。」

汶錦知道要走與鑲親王府隔的那道牆上開出的門,問:「小龍呢?」

「孤蛟把它送回山裏了,這次緝捕葉氏母子及其同黨,小龍立了大功。」蕭梓璘還想再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沒多說,跟汶錦坐進一頂轎子。

汶錦知道他有事,問了一遍,蕭梓璘才告訴她。原來,那日小龍把海璃吞進肚子,雖說又吐了出來,可海璃當天晚上就死了。

後來查明,是海琪和洛川郡主鬥法,讓海璃做了犧牲品。鑲親王府怕影響名聲,對外一直沒說。直到現在,海家上下都不知道海璃已經死去多日了。

汶錦搖頭輕嘆,沒說什麼。

海璃小小年紀,被葉姨娘和海老太太帶得心術不正,不聰明,卻狠毒,落到這般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葉姨娘已死,估計連海誠都不可能為她落幾滴傷心淚。

轎子停在鑲親王府正房的院門外,蕭梓璘扶著汶錦下轎。蕭梓恩帶幾個年幼的弟弟在等候在門房裏,看到他們,趕緊出來迎接,行禮請安。

文媽媽送上荷包,他們又一次行禮道謝。

蕭梓璘牽着汶錦的手,說:「進去吧!」

蕭梓恩前面帶路,登上台階,回頭沖蕭梓璘擰了擰眉頭。蕭梓璘明白他的意思,輕哼一聲,給飛花和落玉使了眼色,握著汶錦的手緊了緊。

「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他們剛走近垂花門,花枝招展的海琪和落川郡主就很急切地迎出來,跪在

出來,跪在門口,擋住他們的去路。在海琪和洛川郡主身後,還有海琳及幾個一頭珠翠的女子面帶嬌羞偷眼看蕭梓璘。想必她們就是海琪和洛川郡主給蕭梓璘開臉的侍妾吧!

「跪哪裏了?不知道擋了殿下和王妃娘娘的路嗎?一點眼力也沒有。」

飛花和落玉走上前左搡右擋,海琪和洛川郡主各自靠邊,讓出了一條路。幾個侍妾趕緊挪到了各自主子的身後,汶錦這才看清她們屬於誰。

汶錦微微一笑,說:「文媽媽,賞。」

「賞?她們沒有給王妃娘娘請安,該罰才是。」

蕭梓璘看了看汶錦,給文媽媽使了眼色,「王妃寬厚,讓你賞,聽話就是。」

文媽媽很不情願地拿出荷包賞了海琪和洛川郡主等人,她們也很不高興地接受了。兩人約好給汶錦難堪,不給她行禮,今天倒是很統一。

明華郡主出來,看到他們,連招呼都沒打,摔帘子又進去了。丫頭婆子迎出來,請安道喜,接了賞錢,打起帘子請他們進去。

正房的大廳內聚滿了人,看到蕭梓璘帶汶錦進來,臉色都很精彩。鑲親王沉着臉坐在正中的軟椅上,鑲親王妃與他對面而坐,正哭天抹淚。

四位側妃、數名侍妾站在他們身後,都小心翼翼伺候。鑲親王長子蕭梓璉及其妻杜氏、三子蕭梓騰及其妻祈氏分列兩邊,端茶倒水,倒是殷勤孝順。

鑲親王長子蕭梓璉正是現任鑲親王妃所出,他居長為嫡,卻不是元配嫡妻所出,身份有點尷尬。因他在蕭梓璘的夢裏娶了程汶錦,汶錦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蕭梓璉與鑲親王長得有五六分象,神態陰沉,令汶錦極其排斥。

三子蕭梓騰夫婦倒是熱情,看到汶錦和蕭梓璘,趕緊行禮問安,還湊趣討要荷包。蕭梓璉見蕭梓騰行了禮,也帶杜氏很勉強地行禮問安。

諸多側妃和侍妾也來問安,說了一堆吉利話,唯獨明華郡主對他們充滿敵意。

「這是怎麼了?王爺一臉陰沉,王妃娘娘哭哭啼啼,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還是嫌我們新婚喜慶給你們添堵了?」蕭梓璘板起臉,語氣里充滿挑釁。

鑲親王很怵蕭梓璘,見他變了臉,忙嘆氣道:「你祖母自被送到西山寺就病了,今天一早派人來說,沒看到你成親,死了也不甘心。還說要是能喝孫媳一杯茶,就是在西山寺終老,他也放了。璘兒,要不你去跟皇上和太後娘娘說說。」

蕭梓璘點點頭,「這好說,等四日回門之後,我跟皇上和太後娘娘請旨到西山寺皇莊住幾天。我和我的王妃到西山寺看她、給她敬杯茶不是很簡單嗎?」

「我的意思是說你跟皇上和太後娘娘說說情,把你祖母接回來。」

鑲親王妃哭道:「若母妃喝不上孫媳敬得茶,殿下夫婦也別敬我茶了。」

「這樣最好。」蕭梓璘笑了笑,轉向鑲親王,「要不王爺的茶也免了吧!我直接開祠堂敬我嫡親母妃,在府里敬完茶,還要進宮,時間很緊。」

蕭梓璘對鑲親王夫婦向來不客氣,對李太貴妃更是嫌惡至極。論規矩,鑲親王妃是扶正繼妃,也是正妃。汶錦剛過門,理應給她敬茶請安。

鑲親王妃向來不聰明,明知蕭梓璘不買她的賬,還想借李太貴妃要挾,結果被蕭梓璘將了一軍,自己下不來台,連帶鑲親王也沒面子。

「你先去祭拜你母妃吧!死者為上。」鑲親王沉着臉發了話。

「我母妃本來居上,無論是死還是活。」蕭梓璘拉起汶錦就朝外走。

海琪和洛川郡主等人也想跟着到祠堂祭拜,被幾名女暗衛橫眉冷目攔住了。

汶錦和蕭梓璘換上素淡的衣服,到祠堂祭拜蕭梓璘的生母程氏。禮畢,兩人在祠堂里聽老嬤嬤講程氏當年之事,鑲親王就派人來請他們去正房。

蕭梓璘本不想再理他們,汶錦勸他維持表面和氣,他這才帶汶錦去了正房。

汶錦和蕭梓璘一進去,就有人鋪上厚厚的墊子,又有丫頭端來了兩杯茶。這一次,鑲親王夫婦都精了,汶錦跪下遞茶,他們就接過去喝了,還賞了她。

鑲親王放下茶盞,說:「你們進宮吧!晚上府里有家宴,早點過來。」

「知道了。」蕭梓璘拉着汶錦給鑲親王夫婦行了禮,轉身就走。

「等一下。」鑲親王妃站起來,上前拉住汶錦的手,說:「你還沒喝海側妃和洛側妃的茶呢,還有那四位侍妾,也都開了臉,你也訓導她們幾句。她們過門的時候,臨陽王府正在修葺,就娶到了這邊,現在改建完畢,也要把她們接過去了。」

蕭梓璘沖汶錦微微一笑,眼底充滿包容和寵溺。意在告訴汶錦,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他都支持。他知道汶錦不是綿軟之人,不會委曲求全,苦了自己。

汶錦笑了笑,從容淡定地說:「母妃有所不知,剛才在門口,兩位側妃及幾位侍妾連給我行禮都免了。我想她們或者不想認我,這樣的話,我就沒資格喝她們的茶了。至於怎麼安置她們,還請母妃容我和殿下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文媽媽樂了,難怪海琪和洛川郡主不給汶錦行禮,汶錦還讓賞她們,原來在這等著呢。這兩人自恃年紀大,連尊卑規矩都忘了,一輩子呆在鑲親王府也活該。

鑲親王指了指蕭梓璘,「你們現在商量,按理說怎麼辦,該由你直接做

由你直接做主。」

「內宅之事由我的王妃全權打理,我不能插手,以免亂了內外規矩。這麼多人進府不是小事,是要從長計議,等我和王妃商量之後再做定論吧!」

汶錦很滿意蕭梓璘的答覆,沖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趕緊離開這裏,進宮去。

海琪和洛川郡主住的那座院子是三年前蓋的,雖在鑲親王府內,卻是蕭梓璘出的銀子。她們在這座院子住着,花用由鑲親王府供給也理所當然。

鑲親王就是分家也該有蕭梓璘一份,而且還是一大份。他的王位是自己爭來的,他可以不要鑲親王府的家業,但鑲親王府不能不給。

海琪和洛川郡主是李太貴妃做主娶進府的,由鑲親王府供給她們不是理所當然嗎?汶錦早就打定主意了,不接她們回臨陽王府,也不會出銀子養她們。

「走吧!」蕭梓璘牽着汶錦的手,很坦然地往外走。

鑲親王夫婦及蕭梓璉都不高興,但都怕惹惱蕭梓璘,誰也不敢說什麼。

海琪和洛川郡主及幾位侍妾望着他們的背影,眼底充滿嫉妒,都快噴火了。

明華郡主狠狠瞪了汶錦一眼,「你就是個妒婦,沒有教養,不懂規矩。」

在場的人都聽到明華郡主痛罵汶錦,卻沒人斥責她,還有人暗暗叫好呢。

蕭梓璘沉下臉,要衝明華郡主發威,被汶錦攔住了。

明華郡主自幼養在李太貴妃身邊,自己最是沒規矩、沒教養之人,卻愛譴責別人,都形成習慣了。李太貴妃年輕時和明華郡主品性相似,不敗給陸太后才怪。

「殿下,明華郡主自幼得太貴妃娘娘教誨,祖孫感情自是深厚。太貴妃娘娘年邁,在西山寺禮佛,也會挂念明華郡主,真可憐她一片護孫深情。」

蕭梓璘轉身對鑲親王夫婦說:「我看明華思念祖母都語無倫次了,難得她孝順祖母,這是好事。這樣吧!我明天派人送到西山寺,在祖母身邊盡孝。」

「你……」

明華郡主聽說要送她去西山寺,怔了片刻,張開嘴就哭了。鑲親王夫婦還想接李太貴妃回來呢,當然不想讓明華郡主去了,可他們無法改變蕭梓璘的意思。

蕭梓璘拉起汶錦就出去了,屋裏哭叫吵鬧全都拋到了兩人腦後。

他們乘坐馬車剛到達宮門,就有慈寧宮的太監迎出來,扶著汶錦下車。

「臨陽王殿下、王妃娘娘,你們可來了,慈寧宮出大事了,正等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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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錦繡之寵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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