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

第一百七十五章 :

「這些話是釋讓你說的吧?」幽映很反感幽冥向著外人說話,橫起長眉。

「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勸你的,跟釋沒有關係,為什麼你總把釋想那麼壞?」幽冥弄不清楚姐姐幽映的想法,若說幽映對釋沒有半點心動,幾十年怎麼會不排斥釋的靠近?假如喜歡釋,為什麼會去找風岩?還是說,幽映跟幾十年前一樣,在兩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幽映仰起黑眸,冷笑着:「他不壞的話,怎麼會親手要了風岩的命?讓輪迴成為現在不認識我的寒陵王?他所謂的對我的好,是將我一個人據為己有,他那麼自私,不配擁有愛情。」

「……」字字犀利,幽冥無言以對,不過他不認為釋的愛自私,正是因為釋愛幽映愛得太深沉,才會做出那些事。喜歡一個人,不自私爭取,又如何得到?

「還有,幽冥,你給我聽清楚,今後你再向著釋說話,就別認我這個姐,去當釋的弟弟吧。」幽映警告幽冥。

「我……」幽冥覺得挺委屈,這是幽映第一次想與他反目。

躲在暗處的釋見幽映離開後走出來。

「釋,對不起,我沒有成功說服她。」幽冥十分抱歉。

「沒事,她的話,我都一字一句聽清楚了。」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應該把的消息告訴幽映,他本想用風岩的下落來試探幽映的感情,不曾料想,讓幽映陷入的感情漩渦。

幽冥從釋惆悵的眼底,看到憂傷,「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姐姐習慣了你的好,不明白你的感情,等以後,她會懂你的。」

「謝謝。」釋輕頷首,由於不小心的一個動作,牽扯到脖頸後面的傷,他咧開嘴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你受傷了?」幽冥走到釋的身後,替釋查看。

「被一個女人用炫火給灼燒了。」釋一想起那個女人,便覺得是恥辱,從沒有哪個吸血鬼,會被人類所傷。

幽冥瞅了一眼傷口,「不過是區區炫火,算什麼?吸血鬼不是有自愈能力嗎?莫非你的能力減退了。」

「要是能自愈我還任由傷口折磨?自愈只能癒合普通的傷口,像煉金師灼燒的,一般無法立即癒合,要等傷口慢慢好。」釋說罷,忍不住摸了下脖頸后,又是一陣錐心的痛。他哪知道,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會下狠手!

「你又是招惹到哪個煉金師?好在別人沒把你抓了煉金。」幽冥沒好氣說道。

「這個煉金師嘛。」釋故意頓了頓,吊起幽冥足大的好奇后,繼續:「是個女人,據我估計,是頂級以上的水平。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傷得這麼重,這力度要是再蠻橫一點,恐怕你就要給我收屍了。」

「至於這麼誇張?」幽冥不太信,「這女人對你這麼狠,怎麼不吸了她的血,咬死她?」

釋搖頭:「說來也巧,寒陵王喜歡這女人,我想跟幽映在一起,首先不就是要撮合他們么?」

幽冥同意釋的話,「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姐姐的性子你也了解,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八匹馬也拽不回來。她去看風岩,肯定是對不忘舊情,你要小心。」

「為了我能順利成為你姐夫,所以有件事要麻煩你。」釋正兒八經的看向幽冥。

「釋大哥,有話直說,別這麼嚴肅的看我,心裏慎得慌。」幽冥眼角抽搐,摸著身後的牆,退了一步。

釋開口:「風岩現在是異界大陸四大家族神族的族長寒陵王,我想讓你趕在幽映前提前混入神族。」

「阻擾姐姐接近寒陵王嗎?」幽冥反問。

「不,我要你殺了寒陵王!」釋表情冷漠,不帶任何情感。

幽冥瞪大眼眸:「可他是你……」

話才說一半,被釋打斷,「我不在乎,與其讓幽映對寒陵王念念不忘,我還不如絕了她的念頭。」

「好吧,我答應你。」幽冥應允。

「我還提醒你一點,寒陵王不是以前的風岩,他似乎不懼怕光火,還擁有獨一無二的炫冰,你接近他的時候要小心。」釋拉着幽冥的長袖,提醒。

幽冥滿不在乎回答:「我知道了,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挽回我姐的心。」

「等寒陵王一死,你姐的心,自然就死了。」釋陰霾密佈的眼底,閃過狠決。

幽冥為了幫釋得到幽映的心,先一步趕到神族。正愁沒辦法混入神族時,碰巧看到神族門口站着一個女子,她手裏抱着許多綢緞,堆積的高度快超過她的頭頂。綢緞歪歪斜斜,隨着她的走動,散落一地。只聽見女子念念有詞,「個死莫離,說好等我,一個人先溜回來,太沒良心。」

他上前去,蹲下身子,撿起一匹匹的綢緞,「不知姑娘……」他抬眸,瞬間被女子的美所驚嘆,疏密的柳月眉下,明動的黑眸燦若星辰,淺淺的梨渦分散在臉頰兩側,只一笑,蕩漾了他的心神。他從未見過生得如此標誌的美人兒,漂亮得不像人類。

「我叫蘇婼嫣。謝謝公子的幫忙。」蘇婼嫣從幽冥手裏拿回布匹后,朝神族門口走去。

「蘇姑娘,我幫你搬進去吧。」幽冥寬大的臂膀將諸多綢緞一攬,輕鬆抱起。「這麼多紅綢,敢問是姑娘要成親嗎?」

「我……」蘇婼嫣羞紅了臉,「不是,是我好姐妹要嫁人了。這些是我買回來,給她縫製嫁衣用的。」

幽冥覺得蘇婼嫣人美心更美,比起黑色裂縫那裏的吸血鬼,蘇婼嫣有種婉約的柔美,讓他心猿意馬,他忍不住舔了下薄唇,渴望品嘗一下,這般柔美女子血液的味道。

蘇婼嫣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幽冥,男人舔舌是想you惑人么?她嘴角抽搐。

幽冥見蘇婼嫣停下步伐,這才意會舉止失態,於是,藉著這理由:「這天氣有些炎熱,能否讓在下進府討點水喝。」

「自然,公子請。」蘇婼嫣將幽冥引了進去。

莫離放下肩上的玉桌,準備出去接應蘇婼嫣,便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有說有笑跟蘇婼嫣走着,眸色黯淡。

蘇婼嫣接過幽冥手裏的布匹,放在桌上,解釋:「莫離,多虧這位……」話剛說出嘴,便看到莫離陰沉的臉色,後面的話如數咽下。

幽冥察覺到氣氛中的醋味,勾起淡然的笑意:「在下幽冥。」

「莫離。」莫離冷冷說出兩個字。

「聽莫離公子這口氣,好像討厭我。」幽冥明知故問,看來,蘇婼嫣在莫離心裏的地位很重嘛。

莫離直言:「沒錯,你是男人我不討厭你還喜歡你不成?」

「呵,公子太風趣了。」幽冥徑直找個位置,不客氣坐下。

莫離欲羞辱他一番時,僕人來稟,寒陵王回來了,他便帶着蘇婼嫣出去迎接,將幽冥一人晾在正堂內。

神族府外

寒陵王扛着葯尊的屍體從馬車上下來,莫離準備去扶明瀾,意識到不合適,便接過葯尊的屍體,讓寒陵王扶明瀾。

「蘇婼嫣,好久不見,真想你。」明瀾親昵的靠在蘇婼嫣的側臉上,所有的思念融入這無盡的擁抱。

「我也是,你體內的毒解了嗎。」蘇婼嫣關心的問。

明瀾鬆開蘇婼嫣,將垂下的秀髮捋至耳後,「解了,只不過……」她看向葯尊的屍體,氛圍瞬間變得死寂。

「我,對,對不起。」蘇婼嫣抿緊唇,後悔不該問些廢話,壞了明瀾的心情。

「我爹的死跟你沒關係,你何必自責?」一抹憂傷從明瀾眼底劃過,她會親手將兇手,碎屍萬段。

久違的明瀾,讓莫離有點陌生。似乎明瀾不再像以前那般快樂。

「傻站着幹嘛,還不回自己的家?」寒陵王拉着明瀾,「你沒來過這,對這裏不熟,不過我會帶你,走過每個角落。」

「王,別一見面,你又開始跟明瀾恩愛,能不能正常說話?」肉麻的情話,莫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寒陵王不以為然的說:「我還以為這麼久,你都習慣了。有本事,你也當着我的面恩愛。」

「你以為我不敢么?」莫離停下步子。

「我以為你不敢。」寒陵王偏要看看,莫離跟蘇婼嫣發展到什麼地步。

莫離摟着蘇婼嫣的脖頸,吻上那一片唇。

明瀾大跌眼界,不由攥緊了寒陵王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這,這還是我認識的莫離嗎?」

「是,他現在是色膽包天。」寒陵王附和的說。

「吻一下叫色?王,豈不是成了色鬼?」莫離反駁著,他放開蘇婼嫣,很是得意:「我現在也是有婚約的男人,你們若是再在我面前恩愛來恩愛去的,我就用更恩愛的法子噁心死你們。」

「求之不得。」寒陵王深邃的瞳仁里斂過意味深長的笑。

明瀾很好奇『更恩愛的法子』,她疑惑的問:「莫離,你是打算在我跟寒陵王面前直接洞房么?」

「洞房……」

寒陵王、蘇婼嫣、莫離齊齊鄙夷的看着明瀾。

明瀾俏皮的吐了下舌頭,「點到為止,我渴了,先進去喝茶。」

寒陵王跟莫離尾隨其後,蘇婼嫣並沒有因為莫離突如其來的吻而開心,她想要的是莫離發自內心對她的愛,而不是為了炫耀故意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她以為跟莫離的感情可以加深,原來,現在才開始。

「府上什麼時候來了位客人?」寒陵王進來便看到悠然品茶的幽冥,突然,聞到怪異的味道,眸光泛冷。

「他是……」蘇婼嫣本想介紹來着,被莫離接下話:「不請自來的客人。」

「莫離兄說笑了,在下幽冥,幫蘇姑娘撿了下布匹,順便來府上討兩杯茶解渴,莫離兄不會不願意吧。」幽冥稱呼莫離由公子變為兄,套近乎。餘光看到寒陵王,身形一顫,情不自禁站起來,寒陵王帶着面具,但冷漠的眼神,與曾經的一模一樣,他幾乎斷定是同一人,難怪幽映不顧一切也要再續前緣。

寒陵王坐在正堂的席位上,拂袖:「兩杯茶,小事而已。」

「多謝。」幽冥正準備坐下,寒陵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表情微變。

「幽這個姓氏特別罕見,不知你跟幽映,是什麼關係?」

幽冥聽到幽映的名字,表情一滯,寒陵王知道幽映,莫非兩人之前見過?這麼重要的事,釋居然沒說,真把他害慘了。他偷瞄著寒陵王,在沒弄明白寒陵王對幽映的感覺之前,他不想讓寒陵王知道他跟幽映的關係。「幽映?我不認識,沒聽過這個人。」

「嗯。」寒陵王敷衍的應了一聲,不認識直說,還猶豫,幽冥擺明在撒謊。而且,先前遇見的黑影知道他見過幽映,聽到他提及幽映的名字,反應不會像幽冥那麼大。由此推斷,幽冥與黑影應該是不同的兩個人。

明瀾坐在幽冥對面的藤椅上,適宜的距離正好看到幽冥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面的寶石散著淡淡幽魅的紫色光芒,與幽映那根項鏈的顏色一樣。加上兩人都姓幽,天下的巧合未免太多了。走了個幽映又來個幽冥,吊出兇手的誘餌一個接一個送上門,倒是有趣,她俯身端起桌上的茶杯,粉唇沾了幾滴。遠山眉下掩著幾許淺笑。

莫名的笑,讓幽冥很不自在。他先說話打破尷尬的氛圍:「在府門口遇見蘇姑娘抱着紅綢,聽她說她的好姐妹要成親了,莫非是你?」

「是。」明瀾大方承認,深情看着寒陵王。

「那我在這,提前恭喜姑娘喜結連理,早生貴子。」幽冥祝福道。

明瀾抬手,長袖劃過藤椅,「公子客氣了,如若不介意,留下來沾沾喜氣。」狡黠的眸珠,暗閃微光。

寒陵王欲言又止,幽冥的身份,憑明瀾的才智,一定猜得出。明瀾知道幽冥是吸血鬼還留下他,是急着想找出兇手?

「這,合適嗎?」幽冥欣喜若狂,他正想找個合適的借口留下來做客,沒想到明瀾竟然邀請,求之不得!不過,寒陵王知道幽映,他不能表現出迫切留下的表情,故而,儘力剋制情緒。

「成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誰不希望熱熱鬧鬧的?」明瀾擱下茶杯,滿是期待的看着幽冥。

寒陵王勸道:「夫人都這麼說了,你就留下來吧。」他幫明瀾說話完全是溺愛明瀾,如果是他的想法,不管幽映還是幽冥,他不想任何一個吸血鬼靠近明瀾。

「族長與夫人都盛情挽留,我再不答應,怕是太不近人情了。」幽冥爽朗而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留下來打擾數日。」

「莫離,給幽冥公子安排一間客房。」寒陵王吩咐完,便將葯尊放在僕人抬上的琉璃棺內。「明瀾,葯尊生前是至尊煉金師,我擔心他死後會有人擾了他的安寧,喪事從簡,你同意嗎?」

「嗯。」明瀾趴在琉璃棺上,隔着透明的琉璃,看着安詳的葯尊,她探出秀手,早知道會害死他,就不該解除封印,被封死好過被人殺。她依稀記得葯尊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短暫,卻讓她一生都無法忘懷。

眼前越來越模糊,直到豆大的淚水落下來的,砸在琉璃棺上,渲染著悲傷。

「別難過,還有我。」

寒陵王抱着明瀾,命僕人先將琉璃棺抬下去。

「明明我很努力控制着,為什麼我心裏還是這麼難受。」明瀾環著寒陵王的腰際,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再次嚎哭。她以為不去想,便能挺過去,事實,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害怕生離死別……

「傻瓜,每個堅強的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面。有時,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強勢這一點,希望你像弱女子站在我身後,任我保護。可轉念一想,在世璟族正是這樣的你吸引着我,我不願意你為我變得不像自己,所以我陪着你變強大,讓你成為與我齊驅並駕的女人。可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會和你一起熬過去。」一聲聲抽泣染濕了寒陵王的衣襟,心陣陣疼痛。他順着明瀾的後背,安撫她不安的心。

良久,明瀾的哭聲漸漸平息,「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我都說了多少次,不喜歡你跟我說這三個字。」寒陵王微怒,明瀾淚眼蹣跚的模樣印在他的瞳孔里,他有些於心不忍。「你唯一對不起我的事,就是讓自己難過!」

明瀾抓着寒陵王的袖口,擦了擦臉上交錯的淚跡,「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對啊,比暮雪還要丑。」寒陵王故意擺出嫌棄的表情。「說起她,我倒想起從慕容族離開后,葯尊在她臉上動了點手腳,聽說她毀容后瘋了。」

「哦。」明瀾淡淡回了句,暮雪騙過她的同情,害過蘇婼嫣,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此刻她聽到關於暮雪的下場,沒有半點幸災樂禍,興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對了,那慕容庭呢,他當了族長沒?」

寒陵王搖頭:「現在慕容族更亂了,慕容傲天死後,慕容清一黨與慕容庭分庭抗禮,虎視眈眈盯着族長之位,慕容族的爭鬥一觸即發。」

「那依你之見,誰會得到族長之位呢?」明瀾揉了揉眼睛,乾澀得疼。

「都不會。」寒陵王非常肯定。

明瀾更是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慕容庭對慕容族了解很透徹,卻沒有當族長的胸襟與氣度。慕容清性子耿直,多年研習鍊金術,不擅長處理族內的人情世故。他們兩人都不是當族長的合適人選。」寒陵王看人很准,所以了解得很透徹。

「按照你跟慕容傲天之間的賭注,這慕容族應該是你的。」明瀾認為寒陵王最合適。

寒陵王搖頭:「沒興趣。一個神族我都懶得打理還操心慕容族的事?多管一個族要少很多時間陪你。不划算。不過我倒認為,慕容族最後很可能落在封瀮絕的手裏。」

「他?封瀮絕不像是有野心的人。」明瀾否認寒陵王的觀點。

「他跟我都是四大家族的族長,但他跟我不一樣,他愛江山不愛美人,我愛美人不愛江山。」寒陵王如此區分他與封瀮絕。

明瀾聽出話中的意味,揭穿:「其實你想說愛我。」

這邊寒陵王跟明瀾溫柔繾綣,而異界裂縫另一邊,幽映許久沒看到幽冥,心裏有些愧疚,想是不是對幽冥說話的語氣過重,傷了幽冥?不過血濃於水的姐弟,怎會在意幾句話?想到這,她便安心去找寒陵王。。

釋,不偏不倚,堵了她的去路。

從釋反對她喜歡寒陵王后,對釋,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僅剩的是反感與厭惡。她不悅的問:「你來幹什麼?」

「我不來,你是不是又去找寒陵王了?」釋拽著幽映回到屋子,關起門。

「放開我。」幽映掙扎甩開釋緊扣的手,「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聽不懂?」

釋耐著性子勸誡:「我是為你好。」他愛幽映,怕過激的舉動傷了幽映,無奈放開。

「為我好就別在我面前晃,更不要阻止我去找寒陵王。」幽映摸着手腕,上面赫然出現紅印。

「呵,你還想找他?他現在都要跟別的女人成親了。你去,自取其辱么?」釋諷刺著,說這些殘忍的話是想讓幽映放棄。

「成親?」幽映眉梢皺起,神色錯愕。

釋告訴她:「寒陵王就要娶馬車裏的那個女人為妻,輪迴的寒陵王已不是當年風岩,你不要執迷不悟好不好?」他抓着幽映的肩膀,搖晃着失神的幽映,哪知,幽映不但不難過,還失狂大笑,「你瘋了?」

「風岩就是寒陵王,寒陵王就是風岩,就算他帶着面具,可他的眼神,氣味,依舊那麼熟悉,我不可能認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寒陵王跟明瀾以夫人夫君相稱,我還以為他們成了親,原來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這門親事,我是攪定了。」幽映心花怒放,耳畔下長長的墜子隨着花枝亂顫的身體,搖曳著。

釋斷然沒想到事情會弄巧成拙,「你就那麼在乎寒陵王,要無視掉我的存在嗎?好歹說當初你同時喜歡上我跟寒陵王兩個人,為什麼如今變了?」

幽映眸光決絕,美艷的紅唇綻開笑:「變?至始至終都是我的猶豫不決害了風岩輪迴成現在的寒陵王。你心狠手辣,殘害寒陵王,不配得到我的愛。不想惹我討厭跟你決裂的話,最好給我讓開!」

「我狠?也好過寒陵王有心機!他為你而死讓你用幾十年去記着他!」釋的語氣很偏執,整張俊臉透著戾氣。

幽映輕蔑的笑着:「呵,願意為我死代表愛我,有本事你也死給我看啊。別妒忌就詆毀寒陵王,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她是徹底討厭釋,釋跟寒陵王相比,不但沒有寒陵王愛她,品行也差遠了。

「你居然叫我去死!」釋聽完幽映的話,氣得半死。他以為沒有寒陵王,幽映會回心轉意喜歡上他。可現在他發現他錯得很離譜,幽映對他沒有愛,只有深深的討厭!

「怎麼?不敢了。」幽映不屑的瞟了釋一眼,在她眼裏,釋所謂的愛她喜歡她肯為她付出一切,是花言巧語。若真碰上了事,別說釋會救她,說不定拿她當擋箭牌。

「不是不敢,是沒有必要。我才不會蠢到去死,好成全你跟寒陵王。」釋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證明愛幽映。

幽映捂唇輕笑,「我就知道你孬。」她掠過釋,朝外走去。

「我不許你走。」釋先一步,瞬移到幽映的面前。

「你再不讓開,別怪我翻臉了。」幽映準備動手。

釋怕誤傷了幽映,握住幽映的秀手,說:「我勸你還是別去,你去會出事的。」

「你什麼意思?」幽映回頭,盯着釋複雜的表情。

「我沒什麼意思,總之你相信我不會錯的。」釋低聲道。

幽映跟釋相處幾十年,了解釋任何情緒變化,她逼問:「你有事瞞着我?」

「幽冥已經去了神族。」釋坦誠相告,幽映遲早會知道,與其騙她,還不如說出來,讓她放心。「你去神族,寒陵王一定知道你跟幽冥的關係,或許會拿幽冥對付你。」

「去神族?為什麼要把幽冥牽扯進來?他為什麼要去神族?是不是你在背後慫恿他?」幽映氣得頭都暈了,難怪她四下找不到幽冥的影子,原來幽冥悄悄出了裂縫去神族!

「不是我把他牽扯進來,是他為了成全你的幸福,自願去的。」理直氣壯的釋把一切看做理所當然。

幽映恍然大悟,釋所謂的成全,就是佔有她。她嫌惡的說:「真夠不要臉的,居然利用單純的幽冥為你去死!你都不是寒陵王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敵過寒陵王?」

「平日裏他肯定不是寒陵王的對手,大喜之日就不同了,他可以趁著寒陵王高興的時候,出其不意……」釋看幽映臉色驟變,便停下來。

「呵,出其不意殺了他?」幽映看清了釋的真面目,失望之極。

「誰叫他不喜歡你,還要奪走你的心?當年我能殺他第一次,現在我就能殺他第二次。」釋的目光變得兇殘。

「我告訴你,幽冥跟寒陵王兩人,若是有一人受了傷,這輩子你別想我跟你說一句話。」幽映甩袖,推開釋。

釋反手從後背將幽映抱住,「你的心被幽冥跟寒陵王佔據了,我呢?」

「放開我。」幽映靠在釋的懷裏,焦躁不安。

釋走到幽映的面前,強行霸道的吻上去。

她厭惡釋這個人,更厭惡他遺留在唇畔的味道,雙手觸著釋的胸膛,努力將他推出去,嫌棄的擦了一下妖艷的紅唇,「夠了,我受不了你的佔有慾,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刀兩斷!」

受不了?我是愛你才會這麼做!」釋垂下額角,準備再去感受那一抹溫存,遭到幽映激烈的掙扎,薄唇被幽映的利齒咬破,血伴着微疼的感覺在舌尖蔓延開,腥而苦澀。

「別為佔有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幽映不想跟釋有過多的糾纏,想早點去神族,阻止幽冥以卵擊石的行為。

被無視的釋內心的盛火席捲了所有的理智,握緊的五指再次鬆開,他猛然橫抱起幽映,往內室而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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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獨愛,廢柴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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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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