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番外-四
帶着濕氣和熱度的吐息，明明近乎於威脅，然而卻讓他有一種被調戲的錯覺（？），顫慄的感覺一路從頭皮麻到尾椎骨。
他不甘示弱地撇過頭，和澹臺銳意正面相對，挑着嘴角，輕聲呢喃：「既然你看出了那麼多，那接下來呢？還準備養我？」
嚴格來說，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太深厚的交情。
澹臺銳意把沈江瑜從魔鬼森林裏帶出來，沈江瑜教導澹臺銳意修鍊和這個世界的知識。這些算不上恩情，而是一場交易。
將這場交易變得模糊，讓兩個人一直持續著一起生活下來的，反倒更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習慣。
「當然。只有待在早有準備的你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澹臺銳意回答地沒有任何猶豫，並且以同樣果斷的氣勢，吻了過去。
僅僅只是嘴唇貼著嘴唇，卻足以讓沈江瑜驚呆。
發發發發生什麼了啊這是！
同樣是初吻，澹臺銳意的緊張並沒有比沈江瑜少半點。但是在對方比自己更緊張的時候，他倒是勉強能夠穩定下心神，用一種笨拙的姿態細膩地親吻，用舌尖挑開對方柔軟的雙唇，哄誘著對方打開齒關，勾纏着覬覦已久的軟舌一起起舞。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沈江瑜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或許是一開始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他就動了好感。僅僅只是惻隱之心，並不足以讓他在危機四伏的魔鬼森林裏，救助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但隨後明白自己的心意，並不是需要花費太多時間。
沈江瑜其實是個很強勢的人，只是用着看似綿軟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當然這樣的壓抑其實他並不習慣，所以他有時候會焦躁。然而他卻死死壓抑著自己，就連一直逼迫着他的某種威脅，也無法打亂他的步調，讓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進度，蟄伏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城中，從事著獲利微博的工作，隱忍着讓自己逐步強大起來。
好吧，他必須承認，沈江瑜哪怕異能並不強大，也足夠吸引他。
沈江瑜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腦門，瞪着對面的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惱怒：「你！」
剛剛控制着自己竭力離開一點的澹臺銳意，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又湊過去啄吻了幾下：「嗯，我在親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完全了解沈江瑜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純良，然而這傢伙看上去卻總是那麼乖，那麼可愛，簡直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綿軟。尤其是現在這幅樣子，光是看着就忍不住想去欺負。
異能有一瞬間的失控，影響到邊上的九星藤，在異能的催化下，原本矮小的藤蔓，瞬間抽長，眨眼間就把沈江瑜的雙手捆綁着提起來。
沈江瑜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他活了那麼長時間，無論是他的地位還是異能，都保證他無法被人這麼對待，那些人恐怕連想都不敢想！
世界頂級的九名九級異能戰士，看似在各自的領域內都達到了巔峰，然而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九級還遠遠不是盡頭。九個人無論男女，一直都在拚命修鍊，以期不斷提高自身的水平，早日觸碰到那個看不到的界線，然後突破。
完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種事情好嘛！
澹臺銳意，他怎麼敢！
澹臺銳意第一次在沈江瑜的眼中看到憤怒，藤蔓的反應他自己也猝不及防，趕緊把人攬到自己懷裏，控制着藤蔓鬆開沈江瑜的雙手：「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
沈江瑜沒有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只是低頭活動了一下手腕。藤蔓並沒有用力，束縛住他的時間更短，他連壓迫感都沒感覺到就被放了下來，但這個完全談不上愉快的經歷。
他不禁冷笑：「藤蔓會這樣，只能說你心裏面就是這麼想的。」
眼前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個變態，對植物的控制力，簡直前所未見；在異能方面的天賦之高，遠遠超過之前被他弄死的那個木系九級戰士。當然天賦是一回事情，能不能修鍊到那種程度，很多時候除了天賦之外，還需要足夠的運氣。
不然，那麼多年來能夠達到九級的戰士，數量不會這麼少。
澹臺銳意讓他感到可怕的地方，還在於他的精神力無比強大，強度甚至能和純粹的精神力變異戰士相提並論。在他稍加指點后，他的精神力防禦力就已經足夠抵擋高階以下的異能戰士的探索，而那會兒他連個異能戰士都還不是。
這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而他現在這種親密的姿態，是在表達站在他同一邊的意思嗎？
懷裏的人並沒有掙扎，甚至連一點點抗拒的姿態都沒有，讓澹臺銳意不由得鬆了口氣。剛才的舉動，他其實連自己都沒預料……只是那時候突然就情不自禁了。
哪怕沈江瑜現在看着也沒有接受的樣子，但是總也好過抗拒的好。雖然挑明得有點早，但也不是沒有好處，接下來就按部就班地把人慢慢圈進自己的地盤就好，還能時不時蓋個戳～
等沈江瑜真正接受他了，到時候再……他的視線落在邊上的九星藤上，舔了舔嘴唇。
沈江瑜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你……」
修鍊狂魔ＶＳ．Ｘ情狂魔
ＲＯＵＮＤ１
修鍊狂魔，敗！
好吧，他得承認，剛才的吻感覺不壞。但是像剛才那種被捆起來什麼的，未免太過羞恥。
周邊是大片的田地看起來十分開闊。但身處其中，就會發現除了少部分比較矮的植株之外，很多植物的個頭都不矮。尤其是他們所在的九星藤的區域，數顆九星藤互相纏繞着攀援向上，形成了一顆顆看似巨大的矮樹，樹上面還垂盪下無數碧綠的藤條，完全看不出這一顆才催生不過一個月。
好吧，這顆之所以長這麼大，一多半是因為剛才澹臺銳意的異能失控造成的。長成這樣的九星藤其實並非是最佳的收割時機，並不是說長得大的九星藤藥效不佳，而是這麼大的九星藤已經有一定的攻擊力。
在這一片耕種的都是一些低階的木系異能戰士，戰鬥力和自保能力都十分有限，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人員傷亡。
此處的異樣很快就引起了管理員的注意，兩名執勤人員快速趕到，一看到是兩個一級戰士，頓時就說道：「立刻離開原地。」
見他們退下后，兩名五級異能戰士飛快地將這顆長得過大的九星藤收割掉。低階異能戰士對異能的控制比較粗糙，在使用和修鍊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各種失控的狀況。
這兩名執勤人員已經很習慣處理這樣的情況了。他們把九星藤收起，然後才道：「以後小心點，練習異能最好距離這些有攻擊力的變異植物遠一點。這株九星藤我們就先收走了，管理員那邊會直接記錄。」
木系異能戰士對用自己異能催生出來的變異植物，具有一定的控制力。但這種控制並不是絕對的。一旦變異植物的等級高過木系戰士一定程度，就有可能造成反噬。
這株九星藤顯然已經到了二級，眼前這個明顯還只是一級，不過能催生出二級的變異植物來，應該很快就能突破到二級了，年紀還這麼小……
澹臺銳意謝過兩位來去匆匆的執勤人員。
沈江瑜在內心暗暗翻了個白眼。別說這些九星藤是澹臺銳意催生出來的，就是跟他絲毫都沒有關係的，只要是變異植物，他還沒見到會攻擊澹臺銳意的變異植物。
「好吧，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他沒製作過藥劑，但身邊有個百事通，對現在這些田地的產物每天能夠轉化成的藥劑量，心裏面能估算出一個大概。最後的數值無疑是非常恐怖的。
雖然考慮到必要的損耗，以及城市所處的位置，這種類型的藥劑儲備素來比其它城市的要多一些，甚至還有一部分出口到其它地區；但是去除掉這些外在因素，數量還是超出常理。
沈江瑜往幾株高大的變異植物附近靠了靠，直接用異能溝通澹臺銳意的異能【說話】：【他們打算探索傀儡帝國。】
單刀直入，沒有代表揣測不肯定的可能、或許、應該之類的修飾，沈江瑜的眼神難掩陰鬱，嘴角上揚的弧度顯而易見的譏諷。
哪怕澹臺銳意早有準備，也被這個消息給弄得怔愣了一下。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長，這個世界的結構和他以前的世界並不相同，大量的高階異能者執掌城鎮，像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城市，城主就是一位七級異能戰士。
而這些異能見戰士會組成一個個聯盟，形成一個個類似於聯盟國一樣的國家。不過這種國家的聯繫並不緊密，隨時會分化聚合，變動相對比較頻繁。
另外一種國家的結構會更為緊密，那就是由一個擁有絕對強勢力量的高階異能戰士，挑頭並發展出的國家。這種國家下屬的領導層，直接由這位國王任命，並且直接聽從於國王的命令。
大部分八級異能戰士，都會開創這樣的國家，主要目的是為了擁有更多的人手，為他們搜集修鍊的資源，讓他們能夠更好的衝擊九級的屏障。
等到了九級之後，反倒更傾向於離群索居。九級異能戰士各方面的能力已經到達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他們對於修鍊資源的苛求，也到了依靠人數幾乎毫無用處的程度；他們更傾向於生存在一些符合自己屬性的極端環境下，如果自然界沒有，那麼他們就自己創造。
譬如說九級木系戰士創造的那片魔鬼森林，就是其中之一，堪稱全世界最險惡的所在之一。
至於那位九級雷系戰士的所在地，那根本連同樣的雷系異能戰士，都不願意靠近——那裏原本是一座高原，現在已經變成了盆地，常年金蛇狂舞。
其他幾位也差不多，唯一的例外大概是治療系的那位。他的所在地非常受人歡迎，明明只是一個不大的城市，卻囊括了世界上五成以上的治療系異能者，產出世界上三成以上的治療藥劑，其中高級治療藥劑的比重佔到市場上的八成。另外，藥劑師也是那座城市的「特產」，每年的藥劑產量佔全球的二成左右。
這是一座富得流油，但是沒人敢動的城市。
治療師和藥劑師在攻擊力方面確實不盡如人意，但他們自身的手段卻多到讓人發寒，更別說他們能夠調動的人脈。除了幾個位於巔峰的九級之外，其他人分分鐘捏死沒商量的。
但是這其中最讓人膽寒的卻是傀儡帝國。九級精神系變異戰士，一個人就佔據了極為豐饒的廣袤土地，一個人就組建了一個強大的帝國，一個人就代表了全世界最頂級的勢力。
是的，最，沒有之一。
全世界最可怕的王者，傀儡帝王。
明明是不通過轉化幾乎沒有攻擊力的精神系變異，明明每次轉化的損耗極大，明明製作傀儡的材料無比珍貴；然而這些外部條件，在傀儡帝王面前如同無物。當他站在台前的時候，似乎已經是一座讓人難以逾越的高山，宛如一個真正的怪物一樣，敢於站在他的面前的，全部成為了他的墊腳石。
而傀儡帝國除了指定的幾個城鎮之外，其它地區是禁止進入的。已經有很多年都沒人看到過傀儡帝王的樣子。曾經有傳言一位八級空間系異能戰士刺殺過傀儡帝王，最後卻成為了傀儡軍團的一份子。
關於傀儡帝王的恐怖傳說，哪怕是澹臺銳意都可以隨便說出三五個來。
【探索傀儡帝國……】異能溝通的方式他學過，不過很少運用，這會兒顯得有些生疏，【傀儡帝王……死了？】
或許是身為外來者，傀儡帝王的存在對澹臺銳意來說，相當於一個故事，他的語氣中只有一點小小的驚訝，沒有半絲敬畏。
沈江瑜眼睛一眯，露出一個笑的表情：【誰知道呢？】
對這個世界幾乎無所不知，神秘的青年，精神系變異者，身受重傷，詭異地出現在魔鬼森林的身處……
澹臺銳意幾乎無法剋制自己的聯想：【你就是傀儡帝王。】
沈江瑜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深刻了一些，伸手拍了拍澹臺銳意的肩膀：【你可真會想。如果我是的話，你怕不怕？】
澹臺銳意的回應是把他往身後一背：「回家。」這個人傷得這麼嚴重，恢復的速度慢到幾乎看不見，就算是傀儡帝王，那他也是沈江瑜。
沈江瑜一愣，拍了拍他的肩頭：「喂，你真不怕？」
「你又打不過我，我幹嘛怕你？」他用一根九星藤，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他給捆起來。
沈江瑜不服：「我是哥哥！」蠢弟弟好狗膽，敢不怕兄長？
澹臺銳意突然停下腳步，抬頭往上，挑唇道：「好，如果哥哥寵我的話。」
沈江瑜心頭一窒，直覺這個「寵」和他想像的有點距離，不由得有點蔫蔫兒的。
等兩人走出耕種區的時候，門口的管理員關心地問了一句：「你哥怎麼了？不舒服？」
如果換了別人，這位管理員根本連睬都懶得睬。然而這兩兄弟，不是時不時會給他送吃的嗎？儘管只是他們自己種的田地里出產的一些植物做成的……果汁和蔬菜汁，看起來就像是失敗的藥劑，能量利用率也低，但是不可否認的，味道比起營養劑來簡直天上地下！
「嗯，一個沒注意異能使用過度，沒什麼大礙。」澹臺銳意把背後的沈江瑜往上託了托，「那我們先走了。」
管理員囑咐了一句修鍊不要操之過急，就放他們離開了。看着他們的背影，管理員搖了搖頭：「感情那麼好的兄弟倒是少見，不過能繼續在這麼在一起到什麼時候呢？」
二級的九星藤就是經過他的手到的倉庫里。木系異能戰士本來就很受歡迎，他們不僅在城市裏靠着種地就能賺錢，在森林地形中，發揮出的戰鬥力和防禦力也相當強大。而且能夠越級催生變異植物的，幾乎就代表着能夠越級挑戰。
被他派過去的兩名執勤人員雖然沒有發現，但是在監控前的他看到的情況，卻是那顆二級變異植物根本就沒有半點反噬的意思。
這個叫小意的弟弟，今年可還不到二十歲吧。可惜了他的哥哥不過是一個沒用的精神力變異，能夠養活自己已經夠了不起了，再進一步幾乎不可能，當誰都是傀儡帝王么？
在傀儡帝王之前，突破三級，能夠被成為傀儡師的精神力變異戰士，都已經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這對兄弟的感情哪怕再好，伴隨着弟弟的異能不斷提高，弟弟遲早要去往一些哥哥無法到達的地方，他們相處的時間會減少，缺乏共同話題，感情會逐漸疏遠……嘖，怎麼聽上去就和那些實力不相稱的離婚夫妻一樣？
不過人和人之間，不就是那麼一回事情嘛。
管理員哼著歌，繼續看着監控屏幕，捕捉「農場」中可能發生的危險。遍地的治療藥劑所需的原材料，讓他心生不快，不過他很快就拋開這點情緒，喃喃道：「反正就是一些低級的蟲子，每年都要死掉不知道多少。」哪怕是危險系數不大魔鬼森林外圍，每年也會吞噬掉不少低級異能戰士的生命。與其讓他們自己揮霍掉，倒不如發揮點實際的作用。
那邊，沈江瑜兩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普通的蘑菇房內，不再空空如也。在澹臺銳意的佈置下，就像是一棟設施完備的小別墅。當然，他們沒有院子。內部的所有器具也是沈江瑜一手煉製的，比市面上的通用型號要好用得多，甚至還包括了一套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廚具。
對了，這套廚具用來製作一些低級藥劑也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澹臺銳意就用這套廚具，在製作一種低級藥劑。
「你在做什麼？」沈江瑜只要稍微看一眼材料，就知道那絕不是營養劑、能量藥劑或者是治療藥劑的任何一種。
低級異能戰士的能量十分有限，他們每天的異能用來賺取足夠生活的金錢，已經十分勉強。哪怕是澹臺銳意這樣的怪物，每天照顧那麼多田地，一天下來異能也幾乎消耗殆盡。倒是今天，他的異能還很活躍啊？
澹臺銳意手上的動作沒停，視線在他的下三路掃過：「潤滑劑。」
「哦，潤滑劑。」這種藥劑也算是一種基礎藥劑，通常用來保養一些異能武器，或者作為一些工業上的添加劑，「你弄這個做什麼？」
身為木系異能者，藥劑師幾乎是最理想的發展方向。單純作為農民，收益比較有限。很多藥劑的原材料都是植物，對植物天生親和度和控制力極高的木系異能者，簡直就是天然的藥劑師。
澹臺銳意在以往不是沒有配置過藥劑，不過都是隨意弄了兩管營養藥劑打個掩護罷了。潤滑劑的使用範圍沒有其它基礎藥劑廣泛，材料也比較難找，作為練習，在成本上並不划算。
澹臺銳意的視線這回在沈江瑜的下三路停留的時間更久一些，一直看到沈江瑜忍不住往後退一步，才慢條斯理道：「做一些未雨綢繆的準備。我看過市面上的那些潤滑劑，成分方面有些刺激……」用在那裏……還是溫和一些的好。
作為藥劑師新手中的新手，澹臺銳意覺得自己研發一種新的基礎藥劑配方，必然會花費較長的時間。等到他把潤滑劑配方改良成功，那個時候應該就能用上了吧？
沈江瑜被澹臺銳意看得渾身毛骨悚然，轉身就往廚房／藥劑室往外走，卻被澹臺銳意一把
拉住：「等等，你還沒說那個探索傀儡帝國的任務呢。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既然不讓出去，沈江瑜乾脆在廚房的小餐桌前坐下，從冰箱裏拿了一碗雪糕挖著吃，「既然準備這麼多低級藥劑，你覺得他們會給我們自己打算的空間么？傀儡帝國的危險誰都知道，他們一定不會願意自己冒險，所以等待我們這些低級異能戰士的，只有強制性任務。當然相對的，這個任務的『福利』應該會相當不錯。」
沒人會願意送死。低級異能戰士確實無法反抗高級異能戰士，然而在看似必死的結果面前，在遵從強者的意志這一條路之外，弱者還有另外一個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殺死自己——反正都是一個死，幹嘛要給想弄死自己的人作嫁衣裳？倒還不如拚死一搏，哪怕面對高階異能者，數量的堆積並不能構成威脅，但是能夠造成一點破壞就造成一點破壞，弄不死對方，噁心噁心也好。
「強制？」澹臺銳意眉頭皺了皺，隨即接受了沈江瑜的說法。迄今為止，他還沒見過沈江瑜判斷失誤的時候，「去傀儡帝國遠么？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
沈江瑜把最後一勺雪糕塞進嘴巴，彎著嘴角笑道：「不算太遠，到時候看用什麼交通工具吧，反正最多應該不會超過五天時間。唔，多準備些吃的吧。」
「路上不會壞嗎？」
「能弄些不容易壞的食物么？」不想吃營養劑！
所以，在面臨一個危險性極高的任務時，兩個攻擊力還十分廢柴的一級戰士，最讓他們感受到威脅的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