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塌天大禍
王妙有時精得象狐狸，有時怪得如鬼魂。這他媽說出的最後一句話，雲山霧罩的，就這句話，不用得着把所有的人都避退了專門留下我來說嗎？
突地又是一驚，這象是作秀，一個在從人面前的作秀，似乎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王妙來花江后，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並沒有出去。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彌上心頭，說不清有什麼，但感覺真的不好，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回到宿舍，陳香電話追來了，說還沒幫完了，會么事這麼持久。我說屁呀，你少裝瘋，明天有事呢。陳香問什麼事，我說王妙在這裏就少不了事。
關上門，我拿出了那個牛皮本，已然記了大半本了，我突然覺得，這事怎麼那麼地詭異呀。
第二天，我和陳香還有四兒，早早地來到了公司，趙江卻是比我們更早。這傢伙，這幾天算是興奮了，確實，這一切的事情，都在順暢地走着程序，還確實是讓人高興。
王妙還沒有來，媽地，這倒是怪異了，王妙不是比誰都積極嗎。
大家坐在會議室等著，四兒興奮得臉上放紅光，媽地，這傢伙，在花江憋壞了，畢竟不是自個的地盤，沒那麼自在，想着就要回去了，高興吧。
趙江突地接了一個電話，聽着聽着，突地臉上似有一變。我們感到驚訝，而趙江聽完電話后，什麼也沒說，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沒跟我們交待任何事情。
草，這搞什麼搞。
突地，我心裏一顫，聯想起昨天王妙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陡地一股冷氣躥了上來，我心裏暗叫，媽地，不好，有事了。
陳香和四兒一臉茫然，愣愣地望着我。
我臉上烏沉，心時暗叫，王妙，你媽地搞什麼搞，又出了什麼怪事，把老子們搞到了。騷狐狸一會兒都不得安生，老子想起這女人走路時故意挺著兩個點晃的樣子，媽地，只差後面直接進去了，爽翻了你。
我起身，走到外面，陳香跟了過來。過來就過來吧，此時，我拉了陳香的手，陳香一愣，確實，一直以來，除了陳香主動拉過我，我還從沒主動拉過陳香的手。我的手心濕濕的，陳香也是一愣說：「出什麼事了？」我說：「鬼才曉得呀，不過香兒別慌，我這就找那個鬼問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掏出電話，拔給王妙媽媽地，剛響一聲，對方掛斷。草，玩隱形呀。再拔，又掛斷，如是三次。
這下心裏真的慌了，我怕我的預感成為現實。
過了一會，王妙主動拔過來，隱隱聽得裏面有吵雜聲，象是在一個什麼會議廳或是辦事廳打來的，只說這會忙，再說。啪地掛了電話，老子張著嘴緩不過神來，這事太快了，媽地，你王妙真的是神運算元呀，說出事，就出事。或者說，只要有你這騷女人出現的地方，總能引出一幫的餓狼搞出點事來。
沒法，乾等。
可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起，媽地一看，不認識，但是是花江的區號。
草，心裏一愣，快快地接聽：「請問是向前向總嗎？」
我說：「我是向前，但不是總。」
對方語氣溫和，是花江本地的口音：「哦，向前同志，請你於此時接電話的三小時之內趕到花江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二樓小會議室來，請您務必確認接到這個電話，請您務必原諒電話我們已錄音，人關此事的任何情況，您可以在三天內向我們上一級的人社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簡稱人社局，是原人事局和勞動保障局合併后的一個部門）進行投訴，或向同級法院提起訴訟，請問您聽明白了嗎？」
我的媽呀，這段如錄音一般規整的話，搞得老子天旋地轉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正兒八經地和我說話，我忙不迭地說：「聽明白了，這就來，不要三小時，一刻鐘后准到，請問大概是什麼事呀。」
「好的，您的回答我們已記錄，謝謝您的合作，祝您愉快！」
媽地，電話掛了。草，這是搞什麼。
四兒和陳香一下全圍了過來，那兩個等著領獎金的年輕人更是急得臉都紅了，媽地，都憋了幾個月了，這女朋友在家怕是放黃了吧。現在雙陡地出了誰也說不清的事。
我對陳香說：「香兒，去，找你媽拿鑰匙，跟我去趟人社局。」
陳香唰地一下，臉都急紅了。順便說下，我們到花江后，從沒用過陳香家的車，哪怕趙江有兩輛，陳母有一輛。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覺得，我的背後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媽地，小心些好。我不是要坐陳香開的車，我是要陳香借這個機會，把這個事告訴在家的陳母，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趙江一個電話被叫得消失，王妙是神神秘秘根本不告訴我什麼，這絕然和陳香家的公司有關，我不能這麼不講良心不透氣，但我明目張膽地透氣，剛才電話中那段規整的話嚇死我了，我怕真的在不清楚情況的時侯亂說會更增事情的嚴重性，讓陳香打個預防針，真出事了，不至於太慌張亂了方寸。
陳香依言去找了她母親，我也跟着急急地下了樓，四兒要去，我說你守在這，別讓無關的人進來就成。
陳香果然如我所料通知了她母親，陳母趕出來時，臉都是白的。
我說阿姨，別太慌，沒事的，我和陳香先去。
陳香開車，我說行嗎你。陳香說不行也得行，對了，向前，你說會不會有人要殺了我爸爸。
我說你長點心好不好，別沒事找事嚇死人，別說話，專心開，快點。
到了人社局院內，我讓陳香在下面等。我上二樓小會議室。
媽地，一進去，氣氛不對呀。
局裏的執法人員在場，王妙在，趙江在，王妙的那個小助手也在。王妙翹著腿一幅得意的樣子，趙江低着頭，不言不語，王妙那小助手緊挨着王妙，臉上冷得能結冰。
我剛進去，一領導模樣的人上來握手，還呵呵地笑着說：「聽說過，我們這來了個專啃硬骨頭的高工，沒想到這麼年輕呀，歡迎歡迎。」旁邊的人介紹說這是我們分管執法的張副局長。
啊？媽地，執法？
我腦子嗡地一下。挨着趙江坐了。趙江看了我一眼，臉如死灰，沒有說任何話。媽個逼地，幾天來一直得意洋洋，這下子萎了，草，所謂福兮禍所依呀。
這麼客氣？突地又是明白，媽地，當官的，在沒撈着你真憑實據之前，有個行話叫我們都是「同志」，所以，客氣也是程式化的。
張副局長笑吟吟地對着我說：「有件小事，找向工來問下，因為這個工程聽趙總說是你牽的頭，所以，有些情況找你核實下，別緊張，我們現在叫座談會，普通的座談會，后一步，我們再視情況換地方吧，那時，我也就沒機會和向工說話了，得換個人來說了。」
媽地，當官的就是圓滑，這話，說得軟中帶硬，既讓人覺得有禮貌甚至還有點推心置腹的味道，但同時，也是威脅的意味在裏面。
我點點頭，趙江快快地瞟了我一眼，王妙倒是弄著指甲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媽地，心裏起毛，這他媽地搞啥呀。
張副局長說：「我們接到舉報，說這個工程有違規操作陽光工程培訓的情況，當然，我們是不能隨便相信的，可向工呀，你看看吧。」
草，一大疊的照片攤在我面前。
媽呀，我的心唰地冷到了極點，第一反應，完了，再反應，全完了。我心中肚明，紙包不住火，這事確實是真的，這就是第一次開會趙江訂的規矩，媽地，這誰他媽地要整趙江呀。還有，突地明白，那個照相的傢伙，那個雜在人堆里照相的傢伙，你他媽地太會演戲了呀，你該穿越到解放前搞地下工作去。
我拿起照片，認真的看着，其實不用看，老子都知道，此時，我得緩點時間，我腦子飛速地轉着，媽地，這個事，怎麼辦，照實說，趙江死定了，不照實說，媽地，我們全死定了。怎麼辦呀。
張副局長又是笑着說：「以向工的聰明，可能此時一眼就看出照片的問題了吧，全是一樣的人，只是服裝不同而已，呵呵。」
媽個逼地，確實。這點我倒真的沒注意，草，趙江呀趙江，你媽地這麼聰明的人，你要搞小動作，你多找些人吧，草，你攏共就搞了那麼幾十個人，每天換套衣服呀，天，你他媽地這真的是作死呀。
我只得點點頭，裝着說是的是的，這哪來的？
張副局長一聽我的話，臉上的笑意突地一收，這個善變的男人，對着我說：「向工，我話都說上前了，我能和你說話，也就在這座談會上有這個機會了，看來向工這態度還真的讓我有點小失望呀。」
我抬頭望着張副局長，媽地，情況真的不對了，這傢伙全然收了笑意，完全不是進門時的那種笑意連連像歡迎老朋友的姿態了。
我說：「唉呀，您瞧我這記性，我這還沒轉過彎來呢，對對對，這我記起來了，是我們工地上來過這些人，說是來培訓的，當然，培訓就培訓唄，我們是做工的，不能誤工期，所以我沒太在意，您瞧這一進來，我慌裏慌張的，讓您誤會了。」
我這話一說，張副局長這逼日的，又是笑臉突現，滿意地說，這樣好，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和向工愉快地座談了，象剛才那樣，還真沒得談了。
王妙一直看着我，臉上又是那幅欣賞獵物的表情。草，老子終於明白了，轟地都明白了，你媽個逼地王妙呀，你要害死陳香一家人呀，還不忘捎上四兒，還有我呀，你媽地要搞啥呀，真的都搞死了你就那麼快活？
此時我拚命收住心神，背上冷氣直躥，我悄悄掃了下四周，兩個搞記錄的，還有兩個閃著紅點的錄像機，媽地，你這是座談會嗎，草呀，我知道，我的每一句話，都是事關生死了。
張副局長說：「這樣啊，向工，我們簡單說吧，工程是你牽頭的，這些人，可是重複報了數字的，當然，我們沒有證據不會瞎說，能從我口裏出來這麼肯定的話，肯定是我們將證據固定好了，沒問題了，才出口的，所以，這段的解釋我覺得向工你也忙，我們也忙，就沒必要解釋什麼原因了，直說吧，到底是什麼動機，騙了陽光工程國家的培訓款！」
天啦，我嘩地一下，腦子完全一轟，這帽子，媽地，是個人都承受不起呀。姓張這小子，鬼著呢，根本上是個人精，知道你會說什麼沒注意呀，人多了有時難免有人想多學點混進來了呀等等，人家直接告訴你，事實清清楚楚，你坦白了，我們一起商量處置辦法。但「扣上了騙國家陽光工程培訓款」的帽子，這老子不能淡定了，不能就這麼完，老子的心中，浮起了王妙的那鬼樣的笑臉。
是的，有柳浪河水嘩然，有花江江水翻騰，老子此時想到，王妙，你媽個逼地，你又把老子當猴耍了一次，不過，這次真的如她所說的那個無聊的掉到水裏先救誰的故事一樣，她倒是伸了根救命的稻草給我了。
因為，我想起了一樣關鍵的東西，這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替代的，也是現做假也做不來因為墨跡是可以技術鑒定的。
媽地，這是老子的救命草呀！複製粘貼搜索：磨鐵鄒楊都市情感懸疑熱血季《瘋長的迷傷》，書友群號：468402177，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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