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157章

「真的?」他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千真萬確,草民敢確定,王妃已有一個月的身孕,只是王妃的身子偏寒,不易受孕,需要開藥方來鞏固身子。且加之其又受了風寒,十分孱弱,最好囑以食療,循序漸進,來日方長,增加抗寒的能力,方可事半功倍,屆時必能母子平安,剩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小世子。」那李國泰回稟道。

「先生開藥方便是!」秦瀟喜的搓了搓手。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故茶和清酒兩個亦是喜不自勝,忙朝着兩人躬身道。

「是,王爺。」眼疾手快的故茶忙取了筆墨。李太醫便寫下了藥方,又拿了張紙寫了些許食療的方子,隨後又特特囑咐了秦瀟與顧蓮九不少應該注意的事項。

「那好,王妃的飲食就交給你了,這樣,本王等會兒便著人空個院子給你,你先住在府里,若是王妃日後能平安誕下一個胎兒。本王保證少不了你的好。」秦瀟頷首道。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李國泰忙激動地又跪倒在地。

「不必如此,來日方長,只要你悉心照顧王妃,本王必然重重有賞。只一樣。若是有人給王妃肚子裏的胎兒使了絆子,亦或是有人着你做些不好的事,你可要第一個告訴本王!若不然若是王妃的孩子掉了,亦或是王妃身子出了問題,本王第一個便拿你是問!你可聽清楚了?」秦瀟冷聲訓斥道。

「是是是!」李國泰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道。

當即,秦瀟便著人將李國泰安頓了下去。

故茶又親力親為,取葯了去給王妃煎煮。

顧蓮九懟了秦瀟一眼,道,「你那麼凶的對人家大夫做什麼?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只老虎。這是要吃了他呢!」

秦瀟滿是委屈的道,「我哪裏敢?只是一些恩威並施的小手段罷了。」

顧蓮九無奈笑笑,亦是不說話了。

透著窗戶,秦瀟見故茶取了幾包藥材,正往小廚房走去,他眸色一亮,當即跑了出去,與故茶說了些什麼,便拿過了手裏的藥材,自個兒屁顛屁顛的朝着廚房走去了。

故茶詫異的瞧了瞧自己空蕩蕩的兩隻手,隨即搖了搖頭,便回了屋子。

清酒在一旁調笑,道,「王爺的老毛病又犯了?」

故茶亦是搖了搖頭,嘆道,「世間多數人是少爺的身子奴才命,偏生咱們王爺,奴才的身子王爺的命。」

顧蓮九不滿道,「他那分明是堵得慌,無聊得緊。」

那兩個丫鬟皆又是笑了。

顧蓮九微微皺了皺眉,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喃喃道,「我竟真的有了?偏生這般湊巧嗎……」

她的身子昔時太醫便說過,要受孕較一些女子是有些困難的,即便先前與秦瀟……但到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幾人正開着玩笑,門口的侍衛便道,「王妃,側妃娘娘與司琴姑娘與馮夫人三個聽聞喜訊,前來給您賀喜了。」

顧蓮九略略皺了皺眉頭,本欲拒絕,但聽到雲生竟也在,不免心下略略詫異,道,「罷了,去喚他們進來吧。」

三人便進了門來,給顧蓮九請過了安,尤其是雲生,竟是滿目的歡喜。

顧蓮九著三人落了座,一雙眼眸亦是笑意盈盈,滑過三人,片刻道,「你三人怎的會在一起?」

「方才臣妾吃了晚飯,胃裏又有些積食,想着閑來無事,便打算倒王府里來,偏生在路上正好遇到了李側妃與司琴姑娘正與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說這話,便上前詢問了兩句,原是那李大夫是王爺請來給王妃安胎的,便與李側妃和司琴姑娘一道過來了。」雲生淺淺笑道。

顧蓮九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道,「哦?竟是這麼巧,那李大夫前腳才出的門,後腳便遇到了側妃與司琴姑娘?」

「妾身那時正好在後花園子裏閑逛,遇到了斯琴姑娘便閑聊兩句,便瞧見江侍衛帶了李大夫路過,心下詫異還以為是王爺的身子出了問題,便不免多嘴去問了兩句罷了,若是王妃不信,只管兒尋了江侍衛問個清楚便知了。」李清韻淡淡道。

「側妃的話,本妃焉有不信的道理,我不過隨口問兩句話罷了,瞧你着急的。」顧蓮九笑道。

「妾身着實不想王妃誤解,妾身現下家中無人,過的這般孤苦伶仃,都是可憐人罷了,又能對王妃有什麼歹心呢。」李清韻黯然嘆了口氣。亞尤庄才。

是啊,若細論,這在場三人幼年皆出自鐘鳴鼎食之家,但皆落得了家破人亡的結果,細細想來,着實可悲可嘆,若尋常人聽見了,該是唏噓呢……

這一番話着實沉重的緊,這好端端的氣氛霎時便變了味兒。

「對了,方才王爺去小廚房煮葯了吧,清酒你去瞧瞧,怎的還不好?」顧蓮九沉吟一聲,道。

「是。」清酒作揖,當即朝着小廚房走去。

司琴詫異不已,喃喃道,「王爺竟親自替王妃煎藥嗎?」

堂堂一個王爺,難道不是錦衣玉食,這簡直駭人聽聞……

她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而一旁的李清韻早便習以為常,昔時在王府里之時,這等子流言也未曾沒有聽過,早便司空見慣了,之時現下親自得見,心裏亦是有些不高興,但她天生面容淡然,神色上愣是不表明半分。

司琴的眼眸里滿是詫異艷羨之色,沒一會兒便是一片黯然蕭索,若是王爺能對自己有十分之一的上心,即便叫她死,她也願意,她沉寂在自己的思緒里久久不能回神。

「恩,他煎的東西,我可不放心,毛手毛腳的,萬一煎的不好,亦或是煎錯了,沒了藥性,礙了我肚子裏的胎兒那可如何是好?故茶,你著人去請李國泰大夫前來,就說本妃請他過來,來看看王爺親自煎的葯。」顧蓮九見清酒離去,當即又吩咐另一個丫鬟。

「是,王妃。」故茶這便又作揖,轉身出門。

而為了方便那李國泰所居住的院子離她的院子並不遠,幾乎便是相鄰的,想來過不了多久,便能過來了。

這廂,司琴驟然心頭一跳,回過神來,暗道若是那李國泰過來,那自己不是要穿幫了嗎?她現下可還不是秦瀟的人呢,念至此,驟然間只覺得身下椅子燙得很,便坐不住了,才起身,便瞧見顧蓮九正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頭一顫,莫不是她已然發現了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哪個女子莫不希望自己有了自己最摯愛的男子的身孕,她一定是多想了,同時又暗道自己切莫再這般躁進,索性淡然一些,學着身側的李清韻為何,便放緩了動作,起身作揖,道,「已然見過了王妃,屬下便先告退了。」

她自稱一聲屬下,而非奴婢,她是在告訴顧蓮九,她是為王爺做事的人,而不是他們的奴婢,雖思來問題不多,但着實是從心底里抗拒那個稱呼。

顧蓮九卻略略皺了皺眉,道,「你既來了,急什麼?」

「屬下那裏還有些事要做,方才想起來,怕是耽誤了王爺的吩咐。」司琴轉了轉眸子,道。

「哦?他何時吩咐的?他今兒可一直在我這裏,如何有時間吩咐你做事?若是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事,能定過他肚子裏的孩子,那本妃也不說什麼了。」顧蓮九驟然聲音冷了三分,道。

司琴作揖,道,「王妃教訓的是。」同時,她的眸子掃了掃身側的李清韻,便是一個示意。

李清韻驟然一聲輕笑,道,「呵呵,王妃姐姐可彆氣惱,王爺的事無關大小,與我們而言,自是天大的事了,既司琴姑娘如此說了,不如……」

她的話還未說完,顧蓮九便道,「對了,你們來恭賀我,可曾準備了什麼禮物?若不然我可是不放你們走的。」

「這……臣妾原本便是想要來王妃閑話家常,還未來得及準備禮物,還請您恕罪。」一旁,雲生忙笑着道。

「你我知道,這也便罷了,那你們兩個呢?」顧蓮九笑意盈盈的說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忽隱隱聽到了外頭的聲音,好似是李國泰與故茶正說着什麼。

司琴心跳了跳,暗道完了……

李清韻卻驟然神色一變,清冷裏帶着一絲酸楚,道,「王妃您這不是存心欺負我們兩個嗎?妾身兩個亦是才知道,哪裏有時間來得及準備禮物呢?這府里哪個不知道您眼裏容不得清韻與司琴的,現下竟連這樣的事皆要為難我們兩個……」話說着,李清韻的眼眸霎時便紅了。

而清酒正好催了王爺,才進門,李清韻說的又是十分的義正言辭,一點兒不似昔時的柔弱之態,聲音也不輕,她正好兒聽個仔細。

暗道自己不在,她們便隨意的開始欺負王妃,不將之放在眼裏,不由得心裏一把火兒竄了起來,道,「李側妃這番話當真是餬口蠻纏,您自己什麼德行自個兒不清楚嗎?現下竟還這般有理,竟指著咱們王妃的鼻子罵,您自己個兒又是什麼東西!」

那聲音很是響亮,門外的侍衛皆聽得一清二楚,雲生瞧見顧蓮九的眉頭微微皺着,只覺得有些蹊蹺,她想要勸架,偏生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蓮九卻驟然懟了清酒一眼,道了句,「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還不給側妃請罪!」

「奴婢給她請罪,憑什麼?」清酒竟是跺了跺腳兒,眼眸里霎時通紅一片,淚珠子滾落了下來,她滿腹的委屈,竟是堪堪給顧蓮九行了個禮兒,便離去了。

顧蓮九望着的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到底是孩子心性,若是故茶,恐會明白她的心意吧……

清酒才出門口,便撞上了故茶與李國泰,她隨意用袖子抹了抹眼淚,便跑了出去,來不及令故茶說兩句。

「大夫,請。」

那兩人自是聽見了方才屋子中幾人的對話,李國泰心下更是十分的詫異。

兩人進了屋子,卻見到司琴與李清韻兩個正跪倒在地上,兢兢戰戰的,好似面前坐着的不是慈眉善目的菩薩,而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尤其司琴,她最擅長的便是哭了,此刻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她跪倒在地上,拉着顧蓮九的腳兒,道,「娘娘您切莫生氣,您切莫生氣,司琴與清韻兩個不是故意的,您要罰便罰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

李清韻跪倒在地上,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顧蓮九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話。

她便知道這事兒有些貓膩的,現下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清酒那一番錯詞,加之又跑了,已然彌補不了什麼,若是不了解的人聽見了,還以為她這個做王妃的,昔時是如何的欺負下面的人的呢。

這廂,秦瀟自是一點兒不知道外頭的事,他自個兒一個人樂呵樂呵的去了小廚房,親自生火煎藥,守在一旁良久,深怕一個打盹兒火便熄了亦或是大了熬過了藥性,但他的心裏是歡喜的,歡喜的幾乎就要開出花兒來。

許久后,見葯差不多了,正要裝在一旁的青瓷碗裏,恰巧清酒過來催促,那丫頭嘴邊凌厲,不由得又調侃了他兩句,想要上前來將要裝好,秦瀟忙推辭了,叫她先回寢室去等著便是,葯既然已經是自己煎的了,這一切不免想要親力親為,可他不知,若是方才同意了清酒的話兒,倒是替顧蓮九免去了不少麻煩……

見清酒離去,他瞧了瞧外頭的天色,方才取了布捏住罐耳,將之倒在了一旁的青瓷碗裏,忙又取了食盒裝上,親自提着食盒到了顧蓮九的寢室,這一路走的十分緩慢,生怕撒了一丁點子藥水,破壞了藥性……

可是,他才走到寢室里,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李清韻與司琴兩個正跪倒在地上,尤其司琴,哭的梨花帶雨,故茶與李太醫兩個立在一旁,也插不上什麼話,顧蓮九卻微微皺着眉,佈置在想些什麼。

「這是怎麼了?」秦瀟將食盒放在一邊,詫異道。

「哦,原也沒什麼,方才不過是我開玩笑問她們幾個要禮物,哪知道李側妃有些為難,便說了些不輕不重的話,恰巧被請就給聽到了,你知道那丫頭的心性的,素來橫行無忌,我的話她都未必聽得進去,李側妃與司琴姑娘只以為我怪罪她們,正向我賠不是呢,倒是鬧了天大的誤會了。」

顧蓮九竟親自起身,服了地上的兩人。

秦瀟聽到了,神色淡淡的,道,「原來是如此,那你們兩個沒有什麼事便先下去吧。」他的眼睛幾乎瞧也沒瞧兩人一眼……

李國泰瞧著王妃那淡淡然含笑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愣,暗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手段好生厲害,竟另那兩個怕成這個樣子,而瞧那王爺的模樣,更是絲毫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他更是同情的望了司琴一眼,她長得這般花容月貌,那王妃恐心頭嫉妒她還來不及了吧,也不知道昔時是受了這樣的苦了,不免的心頭竟是有些心疼了。

那兩人忙起身,又作揖,方才離去。

顧蓮九暗自嘆了口氣。

片刻才道,「李大夫,這是王爺親自煎的葯,你瞧瞧,可有什麼問題?」

「啊?哦,好的……」李國泰堪堪回過神來,她竟說這是王爺親自煎的葯,可見這個女人的手段了,竟能把高高在上的王爺馴成這個樣子,嘖嘖。

當即便取了食盒裏的葯,細細看過了,才點頭道,「沒什麼問題,這火兒都運用的正好。現下王妃服下,正好,只是這葯酸……」

他的話才說出口,秦瀟便若一陣風般的跑了出去。

只聽外頭,秦瀟正吩咐著江離,去外頭最好的點心店裏,買一包甜的梅子來。

屋子裏的幾人自是聽見了,雲生略略詫異道,「臣妾原本覺得馮大人待臣妾亦是極好,可是今日瞧見,他也不過如此,看來日後臣妾可還要好好跟王妃學學才是了。」

顧蓮九抿著唇直笑,「可別,這話兒若是傳到了馮大將軍的耳朵里,他該如何憎恨我了。」

外頭的江離若一陣風般,連大門都沒走,幾個縱身便躍了出去,因着秦瀟的話還在耳邊,要他越快越好,若是待會兒他煎的葯涼了,嘖嘖,便叫他吃自己做的火烤蜈蚣和臭乾子……

當即便變了臉色,飛一般的便溜了出去……

而李清韻與司琴兩個一道走出了院子,朝着後院子裏走去,李清韻卻滿是不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天色黑了下來,又是四下無人,司琴忙朝着李清韻作揖,道,「今日多謝側妃了,若不然司琴的計謀可要露餡了。」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清韻詢問道。

「之前,我為了使得那李國泰大夫同情自己,便哄騙他自己乃是王爺的小妾,受盡了她的苦,若不是側妃您急中生智,恐方才就露餡了。」司琴道。

李清韻點點頭,道,「原是如此,我方才瞧你神色不對,想要尋個法子叫你走,但那顧蓮九亦是個十分精明的,哪裏肯放你走,便隨口說了兩句,想要將裏頭的氣氛搗亂,幸好她的丫鬟剛好過來,若不然以她的性子,你今日必是會露餡,吃不了兜著走的。」

司琴忙不迭的點頭,道,「真是多謝側妃了。」

李清韻輕輕淺淺笑笑道,「不必,你我現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只要她不好,你我便好。」

司琴望着面前人的笑容,亦是但淡然笑了,兩人瞧了瞧四周,方才便散了。

而清酒卻回到了自己的偏房,蓋着被子便止不住的往下掉眼淚,王妃從未這般對過自己,而她亦是想要幫王妃,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好心卻換來了這些話。

心裏不由得十分的委屈,亦是有些想不明白。

酸溜溜的,猶若夏季的梅子,眼淚更是越發的止不住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吱呀一聲,門便開了,當即又合上。

那腳步聲一步步的走了進來,訪似良久,一雙手輕輕的拍了拍被子。

「別哭了……」故茶喃喃道。

清酒一聽那聲音,更是顫著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掉眼淚。

「這事兒不怪你,卻也怪不得王妃,你可知,你恐中了那兩人的計謀?」故茶的聲音淡淡的,手卻仍舊隔着被子不停地拍著清酒的背。

聞言,清酒一驚,忙扯掉了被子,淚眼婆娑道,「中了計謀?這是怎麼回事?」

「方才王妃邀請那李太醫過來,那司琴的神色便變了,想要離去,她便偏要挽留,那李清韻亦是想要幫之離開,但是見那李大夫已然到了門口,索性故意想要激怒王妃,未曾想王妃倒是不生氣,你倒是先氣上了,說了那一通子話便走了,給主子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故茶暗暗嘆了口氣。

「啊?那隨後呢?」清酒詫異,忙問道。

「隨後你才走,那兩人便變了一副神色,可憐巴巴的跪倒在王妃面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主子如何欺負他們呢,哎……王爺亦是正好瞧見了……」故茶暗自嘆了口氣。

「竟是這麼回事,我竟是誤會主子了!」清酒擦了擦眼淚,心下霎時差異無比,同時又十分的後悔,自己大意。

「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着實是該好好改一改了。」故茶搖了搖頭,片刻又道,「你可知,方才王爺將主子好一頓說辭,現下王妃正悶悶不樂呢,哎……」

「什麼!」清酒驟然嚇得起身,王妃才懷了孩子,若是傷心了,那她的肚子裏的孩子可會不會……

不由得便朝着外頭跑去。

故茶瞧了瞧那丫頭的聲音,唇邊一掠淡淡的笑意,道,「這小妮子,便是這樣風風火火的性子。」

但終究心是好的,不是嗎?

彼時月色正濃,顧蓮九正推辭著秦瀟,忽一人闖了進去,見到床榻之上正曖昧著的兩人,不由得面色緋紅……

「主……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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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唯卿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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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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