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我沒有!」胡瑟林憤怒地朝家丁們大吼:「把這個人趕出去,把新娘子抓回房裏!」

見家丁沒動作,胡瑟林更是氣急敗壞,「誰還獃獃杵著,我就宰了誰!」

一聽聞威脅,家丁們硬著頭皮上,

「哎呀……」

「哎唷……」

「痛啊……」

一時之間,哀號此起彼落,胡瑟林瞧得眼發直。

他再蠢,也看得出來這人功夫更勝管杜蘅,若這兩人聯手,他說不定小命休矣!

「你你你……搶親……」他個子大,可是膽子超小,沒有了依靠就只是個廢人。

「她本來就不是你的人!」古斷鴻將管杜蘅摟在身邊,「她是古家堡的人,若有任何問題,儘管來!我等着你!」

說罷,縱身一躍,未給胡瑟林任何再吠的機會,轉瞬間消失蹤影。

「我會去找你的……」胡瑟林朝着沒人的天空大吼:「我要抄了你古……古古古……古什麼?」他轉頭問一旁被打歪了臉的家丁。

「古……」好痛!「古家堡。」

「我要抄了你古家堡,我爹跟官府關係良好,一個小小的古家堡我根本不放在眼裏,等著!我會殺了你!」汪汪,汪汪汪!

一將管杜蘅帶回古家堡,古斷鴻就迫不及待將人往自個房中塞,好就近監視,不准她下床,不准她起身,乖乖躺着直到在古家堡任職數十年的老大夫林老爺子過來,而他則着急的完全坐不住。

這一路上,略懂醫理的他診她的脈象,除了心跳稍嫌快速外,並無任何異狀,可她直盯着他瞧、直望着他傻笑的模樣,怎麼看,心都毛啊!

這絕對是讓人失了神智的毒!一個不好,或許這輩子都傻了!這教他怎麼不急?

「堡主。」管杜蘅起身想跟她說話。

「給我躺下!」古斷鴻硬將她壓在床上。

「我真的很好,沒事!沒人下我葯!」

「你的舉止行為這麼不正常,怎麼可能沒事?」焦急的眸頻頻往門口張望,「該死的林老頭,走路慢吞吞,乾脆幫他裝義肢算了!」

「堡主是不是不信十四喜歡你?」

「廢話!」他不加思索便回。

「為什麼呢?」她用着那讓他全身發毛的眼神,晶亮亮地端凝着他。

「因為……」他倏地住了口。

她是被下藥才傻了,但可不擔保等她痊癒了,現在的對話就會完全忘光光,坦白只會讓兩人之間更尷尬,更讓她迫不及待想離開,此生再也不見他!

「因為?」水汪汪的眸瞧得古斷鴻心頭髮緊。

「我對你太清楚明白了,你在想啥我會不曉得?」

「那你說說,我在想啥?」管杜蘅提着心問。

她感覺到他在閃避!為何?

是因為根本不曉得她在想啥,還是真如他所言因為太清楚不過,所以閃避?

她希望是前者!她不願自身的苦戀當真毫無希望!

「我犯不着對一個病人說太多!」她被下了葯,說啥都沒意義,「我去看看林老頭來了沒?」

頭才轉,就見一老者駝著背、彎著腰,老態龍鍾地走入。

「哎呀呀,是誰怎樣啦?」老者的聲音慈祥,但眸有些銳利。

「杜蘅……十四被下了葯了!」見老者走太慢,古斷鴻直接抱着他躍到床邊。

「下啥葯啦?」林大夫眯着眼,好能仔細瞧清楚管杜蘅的臉色。

「不清楚!但可確定是讓人心智迷亂的葯。」

她哪有神智迷亂了?她清醒得劍式一百零八道口訣都可倒背如流!

可見這神色慌張的男人壓根兒不曉得她的心思,就連她告白了都當她在胡說。

「這麼嚴重啊?」林大夫拉起管杜蘅的細腕,閉眼細細診察。許久,久到兩人都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終於又再出聲,「我看啊……」

「怎樣?」古斷鴻緊張兮兮地問。

「這個十四姑娘啊……」

「到底怎樣?」他急得想殺人了。

「被下藥一事呢……」

見林大夫眉頭蹙起,古斷鴻緊張得呼吸都忘了。

「嗯……」林大夫長長一個沉吟,時間之久,差點害古斷鴻窒息。「根本沒這回事啊!」

林大夫霍然張眼,「是誰說她被下藥了?我瞧她身子好得很,健康活潑,一餐可吃下兩碗飯,根本沒事兒啊!」

古斷鴻張口結舌。她沒被下藥?

那她剛才的胡言亂語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我沒被下藥啊!」有林大夫的保證,管杜蘅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起身了。

「但……」

「但什麼?我剛剛說的話你不信就是了?還是故意想閃躲,不肯給我一個正面回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痕,「要不要一句話,不要的話我就出去隨便找個男人嫁,你休管也不準管!」

古斷鴻呆住了。

「說啊!」管杜蘅再逼。

他還是一臉獃滯。

「堡主?」縴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竟動也不動,目光獃滯,這下換管杜蘅嚇壞了,急拉林大夫,「林爺爺,堡主不太對勁,你快幫他看看!」

「他沒事沒事!」林大夫慢條斯理地撫摸長須,「他可能是受打擊太深或震驚過度,腦子忘了運作罷了!」

「打擊太深?」她喜歡他,讓他受到的打擊嚴重到人變傻了?

「兩個都沒事,那我要去休憩了!」艱困起身的林大夫捶捶酸疼的腰,「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連走個路都腰酸背痛,我看再過沒多少時日,我就可以去找我老伴了……」

林大夫邊嘮叨邊離開古斷鴻的寢居,管杜蘅則跪坐在古斷鴻身邊觀察了好一會,見他似乎沒有好轉的徵兆,不由得悲從中來。

「我喜歡你有這麼出乎你意料之外嗎?難道你從不曾把我當成可能的伴侶人選?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摸我、碰我?讓我在不明確的態度中掙扎、痛苦?你可知我每晚都作惡夢,夢到你抱過我之後,轉身又去抱別的女人,那可怕的夢境一直糾纏着我,就算我哭喊著要那夢境消失,它還是在我眼前清楚上演,一遍又一遍,讓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她的垂首低泣,讓身前男人的睫毛顫了顫。「若是你不要我,我走便是了!」

管杜蘅抹掉頰上淚水,拉被就要滑下床,腰間猛然一道力勁襲來,將她整個人壓制在床上。

她眨眼定睛,「堡主?」他醒了?

忐忑的眸正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古斷鴻已俯首攫住她的唇,用力吸含那兩片軟嫩,再攻城略地,纏住香舌,拉往自個嘴裏,吮嘗個過癮。

她喜歡着他呀!他的小十四……

他竟然是喜歡着他的……

大喜過望的他手才貼上她的胸,就猛然被推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管杜蘅用力擦拭嘴唇,含淚的眼眶發紅,直瞪着他,「話也不說一聲就突然吻上來,你還是想輕薄我而已?」

「輕薄?你這丫頭腦子在想啥!我從不曾對你存過輕薄的意圖!」現在是要找架吵嗎?

「那不然呢?每次都對我摸摸抱抱,卻強忍着不肯過最後一關,不是在戲弄我、在欺負我、在輕薄我嗎?」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最後一關是你抗拒不讓我過的!你身體的反應我感覺不到嗎?只要我有意圖,你就全身僵直,我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強行進入!」

「但你第一次就……」就強行進入了呀!

「那是我氣炸了!誰背叛我都沒有你來得讓我痛心!」大手捧住濕透的雙頰,額頭抵上她的,「我等你長大,等很久了,十四……你一直是我最愛最愛的女孩……」

他的坦白讓她喜不自勝。「堡主……」顫顫的唇主動貼上近在咫尺的薄唇。

「所以,你可能想像,若是我背叛了你,你會做何感想?」他輕柔地摩挲唇上的嬌軟。

她懂那種感覺,她當然懂!每個夜晚,她都深刻地在惡夢裏感受到了!

她搖頭,「你知道我不是有心的,我希望我的姊姊們幸福……對不起……」就算已經道過歉。她還是想再說上一遍兩遍,只要能讓他別再生氣。「對不起嘛……」

「不用再道歉了,我曉得你是得了「看人幸福心就爽」的毛病!」他沒好氣地道。

「那是啥?」什麼病名這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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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堡主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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