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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低頭,半晌不語,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辭職心思,開始動搖了。她真的喜歡BD啊,離開后肯定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喜歡的公司了,可蔣家人在本市的地位,虞美人很了解,她們不會善罷甘休。

見虞美人還是遲遲不語,年之遙站起身,坐到她旁邊,牽起她的手心,緊了緊,虞美人身體就有點軟,掙扎一下沒推開。

「美人,不要辭職。」年之遙哄著說。

虞美人不語,不說同意,又沒說拒絕。

「美人,你簽的合同是終身制的。」年之遙提醒,開始加砝碼,一點一點地加,怕一下子壓太多,虞美人會受不了。

「我知道,」虞美人終於開口,「經理,如果我違約,需要賠償多少?」虞美人做過設想了,所以神色淡然。

年之遙輕笑,「美人有多少錢呢?」虞美人羞赧,「也沒多少。」虞美人還知道謙虛呢。

「美人,你看BD這麼大的產業,就知道BD也不差錢,」年之遙淡淡地說:「我們都不想失去你,所以,我們不想通過懲罰挽留你。」

虞美人心生感動,年之遙說的話句句暖心,想辭職的心思更加動搖了。

見虞美人還是在猶豫,年之遙輕輕吐了一口氣,低緩地說:「如果美人堅持辭職,」虞美人的耳朵豎起來,想聽聽年之遙會說什麼,年之遙不緊不慢地說:「那我會跟你一起辭職。」

什麼?虞美人下巴差點磕桌上,「經理要、要、要辭職?」年之遙憋不住笑,逗虞美人,「慢點,慢點,別咬着舌頭。」

虞美人面紅耳赤,「經理,你別鬧……」虞美人輕輕推了一下年之遙,很自然的動作,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手心被年之遙緊握那一刻,虞美人才意識到,她剛才竟然主動做出推搡的動作,而且是可以劃分到親昵的範圍里。

「美人,別走,」年之遙突然深情,讓虞美人措手不及,「經理……」年之遙好像對她特別不舍,「經理,你好像對我特別好。」虞美人低聲說,她很想問問什麼,但不知道該不該問。

「虞美人想不想問問為什麼呀?」年之遙誘導,虞美人立刻說想,說完小手捂著嘴,驚訝於自己的反應太敏捷了。

「想的話,美人就別走,我告訴美人,好不好?」年之遙以此為誘餌,虞美人心底很想知道,但她一旦答應,就不能毀約了。

虞美人的遲遲不決,讓年之遙擔心,看來,還得再發揮下演技,「美人一點都不在意我嗎?」年之遙黯然傷神。

「沒有啊,我在意的啊。」虞美人忙擺手解釋,「我要是不在意,也不會猶豫不決了啊。」虞美人說得很委屈。

年之遙別過頭,往旁邊坐了坐,「誰知道美人是不是在意左總監,董部長和蘇科長她們呢,我一個經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虞美人信以為真,忙抓着年之遙的手腕,讓她回身看自己,手足無措地解釋,「經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承認幾位領導我都很在意,但我在意的還是你啊,你要這麼說,我真覺得太冤枉了。」虞美人是沒想過去否認的,她和年之遙之間,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安全感。所以,她有事才總喜歡第一個找年之遙,最初是考慮年之遙的職位和辦事能力,現在,更多的是一種習慣上,習慣依賴年之遙。

年之遙的心,怦然加速,她聽到了什麼?這輩子最悅耳的情話來了。可是,聽不夠呢,年之遙依舊偏著頭,低落地說:「美人就哄我,我願意為了美人放棄這一切,而美人卻不肯為我留下,說多了都是傷感情,不想說了……」

「經理!」虞美人心急站起身,繞到年之遙對面,想去尋找那雙墨色的眼眸。年之遙低頭避開,虞美人跟着半蹲下,仰頭鄭重地說:「我不走了,好不好?」這樣緊張在意她的美人,怎能叫年之遙不動情,眼眶突然發酸,原本是演戲,可入戲太深。被虞美人感動,年之遙眨眼,眼淚滴落,像是砸在虞美人的心上,很疼很疼,讓她回憶起修鍊成人時所經歷的苦痛,「經理,你別難過,好不好?」

虞美人心底很疼,眼眶發酸,「經理,你再哭,我也要哭惹。」虞美人低下頭,嘟囔地說。她不能哭的,可心裏好難受啊,很想哭,虞美人拚命咬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美人。」年之遙心疼地拉起虞美人,虞美人站起身,低頭揉眼睛,年之遙雙臂展開,將人圈緊,臉埋在虞美人的腹部,悶悶地說:「不要走,有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所以,不要怕。」虞美人心酸加上感動,淚水終於滑落。

頭疼,一哭就會頭疼,嚴重的時候,會暈過去現出原來的樣子。所以虞美人想掙脫,想逃跑,可年之遙抱得很緊,虞美人推不開,很心急,「經理,你放開我。」

「你說好了不走的。」年之遙紅着眼睛,仰頭說。

虞美人咬咬唇,不掙扎了,嘟囔:「那你也不能哭。」年之遙點點頭,她也不適合哭太久,會現出原形的啊。

年之遙讓虞美人重新坐好,並藉著剛才的傷心,說:「美人,能讓我抱一會嗎?」虞美人哭過之後,小臉更紅,這種事,怎麼好意思答應啊……虞美人睫毛輕顫,垂下眼眸,無聲地表達:抱一下也是可以的。

現在也還是會排斥人類的接觸,但如果這個人是御姐,且是她所熟知的年之遙,虞美人的排斥感會淡化,隱隱地,還有一絲期待在裏頭。年之遙將人抱在懷裏,深深地呼吸,才能讓自己的心跳放緩,真怕被小美人發現她的真心,萬一被嚇跑了可怎麼辦?

這個點,餐廳沒多少人了,虞美人才敢放肆。虞美人剛以小鳥依人的姿勢窩進年之遙懷裏,就瞧見董長卿和蘇月神有說有笑,並肩進入到餐廳。虞美人驚慌地坐直身體,邊掙扎邊說:「經理,有人來了!」董長卿和蘇月神還沒進來前,年之遙就已經嗅到她們的氣息,所以並不慌張,抱着虞美人安撫:「沒關係的,美人,讓她們知道,我們關係很好,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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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都是喵星人[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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