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這筆賬好好算

170 這筆賬好好算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薄涼,但溫暖心中也是十分難受的。

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好不容易來了,他帶着巨大的喜悅,與所有人一起分享這份幸福,卻不想,就這樣悄然沒了。

他難過,可是他知道,薄涼一定更難過。

他不能讓薄涼繼續難過下去。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突然,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尤其是薄涼,對她而言每一件事都像是致命打擊,只是孩子的離開來的衝擊更大一些。

所以他更不能讓薄涼擔心,他必須強悍的擋在薄涼麵前,一切的一切都有他,他是薄涼最後的後盾了。

哄著薄涼睡着,溫暖出了病房,進了吸煙區,點了支煙捏在手指尖,卻不動作。

直到那支煙快要燃盡了,溫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摁熄,扔進垃圾桶內。

溫暖沒有回病房,站在走廊的窗戶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胸腔一口鬱氣堵得難受。

裴白處理好事情趕到醫院,溫暖筆直的站在病房外,病房內,薄涼還在昏睡。

「怎麼樣?」溫暖沒有轉身,聲音有些啞,情緒也十分低沉。

原本好看的眉眼也都染上了幾分落寞,眸底閃動的色彩也是讓人辨不清明。

「有些事,你還真不知道。」裴白的臉色很差,看向溫暖,皺着眉,「你們把這麼危險的人領進家裏,膽子真不小。」

「什麼意思?」溫暖摸不著頭腦,有些疑惑。

裴白表情越發凝重,「剛才警察來了,帶走了兩人,去了警察局一查才知道,林麗是殺了人從梧桐鎮跑出來了。」

「殺了誰?」

「她丈夫,袁河。」

這下,連溫暖都皺了眉,他怎麼也想不到,她們會殺了人。

默了片刻,才問道,「那袁丹若呢?」

「林麗說人是她殺的,跟袁丹若沒有關係,但警方還在調查,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袁丹若被放出來的可能性極大。」裴白想到剛才從警方那裏了解到的事情經過,有些擔憂。

這類案子他以前就接觸過,一旦林麗把罪證全部擔下來,警方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也是不能給袁丹若定罪的。

「我不希望她還能從警察局走出來。」溫暖的態度很明確,看着裴白為難的樣子,溫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她出來,就讓姓李的小子纏上她。」

「我知道這麼做。」裴白瞭然,瞬間明白溫暖的意思。

溫暖的肩頭被裴白輕輕拍了下,似是無聲的安慰,「很晚了,你也快進去吧,我先回去看。」

「好。」溫暖看了裴白一眼,見他離開,才轉身進了病房。

溫暖一直守在薄涼床邊,寸步不離。

薄涼半夜醒來,手被溫暖緊緊握著,見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一瞬不瞬,心底有些難過,有一種悲傷的情愫莫名的涌動,讓她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溫暖,你怎麼不休息。」剛睡醒的薄涼聲音有些啞。

「我想看着你。」溫暖聲音低低的,細長的手指拂過薄涼的額前,拂去遮擋住她視線的髮絲,然後輕輕捧着她的臉,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觸手一陣細滑,「還難受嗎?」

薄涼搖搖頭,卻沒在開口,喉嚨里有些干癢,薄涼忍不住咳了兩聲。

溫暖立刻起身去倒了杯溫水,遞到她面前,讓她潤潤喉。

「好多了。」薄涼喝了水,才覺得舒服一些。

溫暖放下杯子,又坐回床邊的凳子上。

「還要好久才天亮,你再睡會,我陪着你。」

「那你抱着我睡。」薄涼往床的裏面挪了挪,撒著嬌。

她的心現在敏感又脆弱,再也禁不住任何摧殘。

而溫暖,則是她心房中築起的防線,堅強不可撼動。

溫暖掀起被子的一角,順勢躺下,然後將薄涼整個人圈在懷抱里,緊緊的,圈在懷抱里。

薄涼感受着身後的溫暖,原本有些唯涼的心漸漸回暖,她背對着溫暖,幾乎落淚,默了許久,才強忍下心底的悲傷,轉過去貼上溫暖的胸膛,埋在他的身上,聲音悶悶的,「溫暖,我們辦婚禮吧,越快越好!」

「好。」溫暖沒有一絲猶豫,直截了當的回答。

溫暖沒有告訴薄涼袁河被殺的事情,他不希望她去想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有他處理。

這一夜,很漫長卻又很短暫,天光放亮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顯得那麼美好,那麼不真實。

任朵一早就來給兩人送早餐,站在病房門外看着這幅場景,一陣感觸,沒忍住就落了淚。

裴白替她抹了淚,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本想安慰一下懷中的小女人,卻不想小女人生出了利爪,一把推開他,「裴大叔,你躲開點,別摟摟抱抱讓人誤會。」

「任朵,別鬧了。」裴白有些弄不明白任朵這小丫頭的心思了,對於近段時間她明顯的疏離,很是不解。

任朵卻不解釋,只是抬眸看向病房內,兩人都已經醒了,溫暖端了溫水在床邊幫薄涼洗手,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老大,我給你買了好吃的包子,快點吃。」任朵坐在床的另一邊,把包子放在桌子上,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生怕自己一個綳不住又哭出來。

老大為什麼要經歷這麼多磨難,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薄涼接過任朵遞來的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滿滿的幸福感,「真好吃。」

「老大你多吃點,今天我就回家讓我媽燉些雞湯鴿子湯來給你,養身子的,可好了。」昨天回去她就去請教了自家老媽,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便央求了親愛的母上大人今天買一些回去燉。

溫暖也沒想到向來粗線條的任朵會那麼體貼,瞄了她一眼,卻看到任朵身後不遠處站着的裴白目光灼灼的全落在任朵身上,眸底卻有着些許無奈。

這兩人,又出什麼事了?

任朵和薄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裴白遞了個眼神給溫暖,示意他出去,兩人在走廊上說了幾句話。

陪了薄涼一會,溫暖交代任朵照顧薄涼,便和裴白一起離開。

「我跟裴白去一趟警察局,很快回來。」

「你要告她們是嗎?」薄涼很聰明,一下就猜中溫暖的想法。

「恩。」溫暖點點頭,也沒打算瞞着她。

薄涼默了兩秒,然後才望向溫暖,眸光堅定,「我以後都不想看到她們,這次的事情該怎麼做就這麼做,希望她們得到懲罰之後,能改過自新。」

溫暖原以為薄涼是要替她們求情,卻不想她居然會是這麼堅定的態度。

果然,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薄涼,愛恨分明,對傷害自己的人絕不心軟,善良卻不懦弱。

溫暖回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讓她安心養好身體,餘下的一切都交給他。

這一次,林麗怕是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殺人逃逸,可不是小事。

她想改,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她態度惡劣,對於殺害袁河始終強調是袁河自作自受。

最後的結果,不是死就是終生監禁。

至於袁丹若,就算讓她逃了這一次,出了看守所也沒她好日子過。

傷害了薄涼,她就要承擔後果。

這一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溫暖和裴白一起去了警察局,任朵一直陪着任朵,給她說了一些公司的事情,臨近中午的時候,品奚卻來了。

品奚拿了一小束紫色桔梗,還拎着果籃,看到薄涼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神色有些黯然,卻不動聲色的跟薄涼打招呼。

「你……還好嗎?」

「恩,挺好的。」身體已經沒什麼感覺,只是心裏卻十分難受。

只是她強壓下這份難過的感覺,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

她不想把傷痛帶給身邊的人,她希望可以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

壓抑的生活她過了太久,接下來的日子她希望每一天都可以開心幸福。

有溫暖陪在她身邊,所以的一切她都可以扛過去。

「沒事就好。」品奚放下果籃,又找來病房裏的花瓶把花插上,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品總,公司這兩天還好吧!」任朵一邊削蘋果,頭也沒抬的問他。

「挺好的,放心吧!」

薄涼好些日子沒去公司,許多原本不需要他負責的事物也都落到他的身上,加上這兩天任朵也請假了,一個總裁一個總經理都不在,他和花兮簡直要忙瘋了。

「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品奚看向薄涼,欲言又止,「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的一些項目接二連三的被人搶走,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搗亂。還有下一季的季度展會也改由魅力負責了。現在魅力和星光兩面夾擊我們良品,我擔心。」

「不需要擔心。」薄涼眸光幽幽,定定的看向某一處,良久才繼續說道,「這兩家,我早晚要一起收拾了,概算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老大,你準備這麼做?」任朵不解的看向薄涼。

「他們當年設計我,這次我就設計回來,順便把當年的事情大白天下,我倒要看看,這兩家是狗咬狗還是同甘共苦,到時候,如果星光棒打落水狗,那恰好就是我收購魅力的最好時機。任朵,我上次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當然,早就已經全面準備着,就連天使之翼,我也已經找回來了。」

「很好。」薄涼眸光含笑,光彩熠熠,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叫做魅力的東西。

工作中的薄涼,確實魅力十足,也不怪品奚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薄涼,這就是她自然而然的魅力所在,並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東西。

就在他們說着工作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病房的卻是最讓薄涼意想不到的人。

「未央?」任朵手裏的刀啪的落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墨未央,她……她不是死了嗎?

任朵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知道她出了車禍,那段時間她還很難過,想着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開,覺得特別傷心。

現在墨未央出現在她面前,她整個人都震驚了。

品奚也同樣看向墨未央,但表現的卻沒有任朵那麼驚訝。

顯然,品奚早已經猜出來了。

薄涼半靠在床頭上,看向墨未央,她也同樣穿着醫院的病號服,但是看起來神情自若,膚色更是白裏透紅,心情似乎也是極好的。

「有事嗎?」

薄涼請淡淡的問著,卻絲毫沒有驚訝、疑惑這樣的情緒,這讓任朵更暈了,視線忍不住在兩人身上流轉,佈滿疑惑。

「聽說你住在這裏,就來看看。」墨未央淺笑盈盈,再也不是薄涼記憶中的那副模樣,完全就是另一幅面孔,連任朵都覺得,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像墨未央。

以前墨未央給她的感覺最多就是知性稍微帶點性感,眼前的這個墨未央,眼底更多的卻是不屑與嘲諷,周身的氣勢也是十分凌厲。

「謝謝你的關心,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對了,我忘了說,我剛剛生了孩子,是個可愛的男孩,我想你一直很喜歡孩子,所以抱來給你看看。哦,對了,孩子的爸爸你也認識的,就是曦年,許曦年。」墨未央說完,就有人從門外進來,抱着個孩子,朝着病床走去。

薄涼看到孩子整個人瞬間呆住,呼吸一滯,眸光微閃,卻是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多看一眼。

孩子咿咿呀呀的哭聲傳到薄涼耳朵里,更是讓她一陣寒蟬。

孩子!

孩子哭了。

她的孩子是不是也會這樣哭泣,怨恨她這個不負責任的媽媽?

薄涼將腦袋埋進被子裏,壓低了聲音哭泣,像個鴕鳥,躲避著外間的紛擾。

任朵看着墨未央,兇巴巴的叫囂,「墨未央,你這是幹嘛,你明知道老大剛沒了孩子,還要來刺激老大,你安的什麼心?你快點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哦?不客氣嗎?」墨未央揚眉,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薄涼,冷聲說道,「薄涼,你也會有心痛的這一天,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現在的你像什麼你知道嗎?就像只縮頭烏龜,什麼都不敢面對,你之所以會敗得那麼慘,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你太自大,太自負,你太小看身邊的人事物了。薄涼,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失去孩子嗎?因為你不配……」

「你閉嘴。」品奚整個人顫抖著,怒斥墨未央。

墨未央轉而看向品奚,笑的更加諷刺,「怎麼,你心疼了?品奚,你也就是個窩囊廢,你不是喜歡薄涼的嗎?那你去搶呀,把她從溫暖手裏搶過來呀!怎麼着,你不敢吧!你就是個膽小鬼,根本不敢承認自己的心。當初我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你,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只怕你都忘了吧!可是我記得,我永遠都記得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傷痛,這些傷痛我都會找薄涼一一討回來。」

薄涼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不聽不問,把外界的一切都隔離掉,不去想不去看,自動屏蔽。

可是那些話卻像針一般扎進薄涼的心裏,扎的她快要窒息。

「薄涼,你等著看好了,看我怎麼一點點把良品珠寶瓦解,看着我怎麼踩着你的肩一步步走到最高點。」

薄涼,是她心底最大的恨,她會不惜一切,把她踩在腳下。

即使是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即使是幫那個男人生孩子,她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裏,薄涼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被子,也不管臉上的淚,眸光冷冷的睨着墨未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墨未央,你覺得現在過得幸福嗎?為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下孩子,連名分都沒有,你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快樂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最好的知己,失去了以前開心快樂的生活,變成現在這樣,被許曦年控制着,被許星光控制着,你有沒有問過自己的心,你快樂嗎?」

許星光……

她欠媽媽的,早晚她會討回來。

墨未央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她的眸底有着閃爍不定的猶豫,有着深深地疑慮,薄涼確定,她一定過得不快樂,卻為了打敗自己,甘願去過這樣的生活。

就在墨未央遲疑的當下,一道淺淡的男聲飄了進來,許曦年站在墨未央的身邊,輕輕樓上她的腰,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臉上保持着優雅的微笑,看着滿臉淚痕的薄涼,態度堅定的推翻她剛才的理論,「誰說未央不幸福,跟我在一起,未央一直都很幸福,是不是,未央?」

「當然,我只愛你,我很幸福。」墨未央表情不變,轉臉看向許曦年,態度十分瞭然。

許曦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啃啃的咬了一口,才放開她,看向薄涼,「倒是我親愛的妹妹,你看起來似乎過的十分不好,一臉憔悴的樣子啊!是溫暖太虧待你了嗎?」

許曦年笑着,笑意卻不達眼底,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薄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薄涼很想呸他,狗屁妹妹,是不是還不知道呢!

當年的那份鑒定報告,說不準是造假的呢!

不過不需要薄涼收拾,自然已經有人前來收拾許曦年。

薄蘊聽說了薄涼的事情,趕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叫囂著的許曦年和墨未央。

墨未央他是認識的,但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而這個許曦年,他也認識,晚宴那天當眾調戲薄涼的那傢伙。

他很早就想扁他了,今天真是好機會。

薄蘊的拳頭任誰都是吃不消的,一拳揮過去,許曦年直接倒在地起不來。

墨未央嚇得尖叫一聲,忙去扶他。

卻不想許曦年一把揮開了墨未央,踉蹌著站起來,抹了抹唇角的血跡,痞氣十足的看向薄蘊,挑着眉,十足挑釁的指了指自己的臉,大聲叫囂,「來,照這打,打呀!」

薄蘊壓根不和他客氣,狠狠的又一拳頭落在他的臉頰上,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軍官打人啦!快來人啊,當官的打人啦,咱們啟西市的薄大隊長打人啦!」許曦年躺在地上,燦笑的看着薄蘊,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揚高了聲音,直接叫嚷了起來。

這一下,周圍病房的醫生護士病人家屬許多人都圍了過來。

薄蘊看着圍滿人的病房,眸色暗了兩份,看向許曦年的目光帶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許曦年完全不把他的目光放在眼裏,眼波含笑,然後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角的血隨意的往臉上一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險些摔倒,最後虛扶了墨未央一把,才算穩穩的站好。

薄涼坐在床邊,看着情況不對,沖着薄蘊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許曦年,請你離開。」薄涼的聲音很冷,看向許曦年,態度很明確。

薄蘊明擺着就是中了他的圈套,被他算計了

這人,果然夠陰險。

「呦,薄涼,你這叫什麼?自家人不幫,幫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啊。」許曦年輕笑一聲,歪著腦袋看向薄涼。

「我只有薄蘊一個哥哥,你算什麼!」薄涼皺眉,看向他。

這件事薄蘊還不知情,他不能讓薄蘊在這種情況下知道這件事,他一定無法接受。

而且許曦年是薄家兒子的事情還沒進一步認證,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你是姓薄的,雖然我改了姓跟我媽姓許,但我骨子裏還是姓薄的,你面前這個,可不姓薄吧!他不過是薄家收養的兒子罷了。薄家連親生兒子都不要,卻要你這麼個假冒的兒子,真是你諷刺。」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薄蘊一把扯住許曦年的衣領,拳頭高高揚起,欲要落下。「哥,不要。」薄涼對着薄蘊搖搖頭,「他就是想激怒你,別聽他瞎說。」

「我瞎說?哦!我忘了,你們都不知道真相,難怪啊,為了認回你這個女兒,薄老頭自然是不會再認我這個兒子。」

「你閉嘴,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薄家的兒子。」薄涼低喝一聲,制止了他的話,整個人從床上跳下來,握住薄蘊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又冷冷的轉向許曦年,「回去告訴你媽,當年她逼死我媽,今天我就可以逼死她兒子,還有她孫子。」

別怪她狠,她已經承受太多傷害,再也無法失去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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