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來意

第六十五章 來意

祁澈任?兩人對視一眼,余橙首先開口道:「請他進來。」

小妖領了命令,又咋咋呼呼要跑回去,余橙突然想到什麼叫住小妖,「孔翎還在妖界嗎?」

小妖憨憨的笑,「孔翎大人還在,莫臻大人好像有要事離開了。」

「那就將人請到孔翎那裏去。」

蘇浙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過來,自然不能將人請到家裏,狐王飛升在即,而明鈺閉關煉製傀儡替身去了,狐王此時心情必定不佳,要是讓那兩人見上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於是幾人借用了孔翎家大廳。孔父孔母此時閉關修鍊,幸好余橙等人不是什麼外人,借用大廳也就一句話的事。

北單變回原型,死活要跟着一起去,余橙無奈,彎腰就想抱起北單,然而只見一隻手比他更快地掐著北單的后脖子將整隻喵提起來,「自己走。」

北單張牙舞爪了一會,見余橙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不情願的喵了一聲。

再次見到祁澈任,余橙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再者知道祁澈任就是推動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時,余橙對他實在提不起笑臉。

祁澈任還是一如初見時那般清風朗月,「多日不見,蘇道友近來可好?」

「多謝祁道友關心。」余橙打起精神,即便再不想見到此人,但終究還沒撕破臉皮,該敷衍的還是要敷衍,更何況余橙也很想知道這人究竟在算計着什麼。

「幾個月前蘇道友還是金丹期修為,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個月不見就已經是元嬰期修為,該我說,真不愧是有大氣運的。」

幾人都沒想到祁澈任會那麼快開誠佈公,一時幾人噤若寒蟬,祁澈任捧著茶,淺酌一口,才慢慢笑道:「怎麼,可是我說的不對?」

余橙冷淡地看了祁澈任一眼,「不知祁道友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前些天我偶然路過逍遙宗,意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祁澈任也不在意余橙刻意轉移了話題,反而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只是余橙一聽到逍遙宗臉色微微一變,傅凜淵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劃過冷意。

見余橙臉色有了變化,祁澈任微微一笑,「想來蘇道友是猜到了什麼,不過我與蘇夫人相談甚歡,臨走時蘇夫人還讓我轉告你,她一切安好,切勿掛勞。」

氣氛瞬間變得箭拔弩張,溫雲軒派人接了丹美人後,就將丹美人安排在逍遙宗山下的集市,找了一出宅子妥善安置,逍遙宗是東大陸的小宗門,位置比較偏僻,修士一般很少到那裏去的,也不知祁澈任是如何找到丹美人的。

被單磨了磨爪子,傳音道:「這小子好生歹毒,要不要我一掌拍死他。」

余橙心裏苦笑,要是那麼容易弄死他就好了,這會祁澈任明晃晃的告訴他們,你母親在我手上,很明顯是有所圖的,余橙也想不通自己有什麼能讓對方圖謀,不過若是祁澈任以為他是那麼好算計的那就錯了,即便是上界下來的,他也不會忍氣吞聲。

既然祁澈任必有所圖,那麼丹美人目前應該無恙,如此一來余橙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祁澈任。

「祁道友真是好興緻,逍遙宗地處偏僻……」停頓了一下,只見祁澈任還一副悠然自閑的樣子,余橙卻想起了滄曉苑,這兩人工於心計的模樣竟是意外的相似,於是便隨口道:「不知滄道友是否可好。」

祁澈任卻是一愣,大約是沒想到余橙突然又轉移了話題,他與滄曉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更準確來說滄曉苑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所以他又怎麼會在意棋子現狀,「我與滄道友只是相約一起前往異域,不過自從在異域失散后就不曾見過滄道友。」

「哦。」余橙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沒再詢問下去,而傅凜淵則挑了挑眉,想起那個清麗婉約的滄曉苑,他可是沒忘記某人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

氣氛頓時又詭異起來,北單左看看右看看,見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他,他跳到余橙膝蓋上,還沒碰到余橙,又被傅凜淵給揪了下來,北單氣得一掌呼了過去,傅凜淵不動聲色地彈了彈北單的腦門,隨後提起將北單將他一把扔出門去。

祁澈任注意到一人一喵的舉動,視線落在那個從一進門就毫無存在感的傅凜淵身上,「想必這就是魔界新上任的魔尊。」

傅凜淵淡淡道:「正是本尊。」

「此次前來,正是有一件事關魔界的事要與蘇道友相商,正好魔尊大人也在,不妨一聽。」

打了半天的太極,余橙幾乎要把不耐煩表現在臉上了,見祁澈任終於道名來意,余橙默默呼了口氣,「祁道友請講。」

「不知蘇道友可知蓬萊仙境。」

「據我所知,下次蓬萊仙境開放時間還有五十年,不知這與魔界又有何關係?」既然知道了蓬萊仙境就是個陰謀,余橙就沒想過要去,不過祁澈任提到了魔界讓他不由的起了警惕。

祁澈任放下手中的茶盞,風輕雲淡說道:「怎麼央戟沒有告訴你們他的本命法寶就在蓬萊仙境嗎?」

余橙大吃一驚,央戟只是提示他們他的本命法寶就在南邊,南邊?蓬萊仙境,余橙不由的恍然,他們還是小看了央戟,沒想到人家根本沒把他們放心上,從一開始央戟就沒想過要他們的性命。想到這,余橙感到有些挫敗,結果還是被央戟算計了。

從兩人忽變的神色,祁澈任像是看出些什麼,輕笑道:「你可知央戟為何在下界幾萬年都不曾踏出魔界一步?」還沒等余橙回答,他便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他是不是跟你們說他的修為只被壓制到一半,出了魔界恐怕被天道發現,所以才幾萬年都留在魔界。不過這一點倒是沒有說錯,我的實力的確被壓制到元嬰期,但是另一個金仙修為才壓制到了分神期,在下界卻毫無避忌,行事極其張揚,可是也不見天道有何反應。」

他們在央戟口裏已經得知來到下界的仙君魔君中除了央戟、祁澈任外還有另一個金仙,其實這件事說到底這還是上面魔界跟仙界玩的一場碟中諜、無間道。祁澈任是被魔界派到仙界的卧底,一干就幹了十幾萬年,自從仙魔大戰後祁澈任就被仙界那邊派到下界執行任務。祁澈任得了消息,就將此事傳遞到魔界,魔界一干魔修得知仙界那群不要臉的居然派人到下界要抄他們老窩了,這還得了,於是也派人跟了下去,此人就是央戟。

簡單來說就是央戟留着魔界混淆視聽,而祁澈任表面是隨着金仙設計對付魔修,暗地裏卻剷除不少天資極佳的修士,讓這幾萬年來得以飛升的修士寥寥無幾,比如天劍宗的是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只不過執行任務的是其他宗門的大能,因果也算不到他祁澈任的頭上。

如今上界最缺的是什麼,是飛升的修士,不管是道修還是魔修,下界沒人飛升了,上界自然人口不足,如今過去整整十萬年,連仙魔大戰後隕落的仙人的缺口還未能填補上。

天劍宗還是下界的大宗門,每隔幾百年就有一個修士飛升,然而下界的天劍宗居然被滅宗了,還是被自己人給滅的,這件事一傳到上界,那些從天劍宗飛升的修士都快鬧翻了天,要知道同個宗門的修士飛升到了上界都會擰成擰成一股繩,力量不可忽視,尤其是天劍宗這樣的大宗,他們在上界早已經營出自己的勢力,對宗門的感情可以說是非常深厚,祁澈任這一招可謂是陰毒,不但分~裂了仙界內部的團結,又讓他們忙於內亂,沒工夫去關注魔界的狀況。

余橙暗嘆,說到底天劍宗還是成了魔界跟仙界鬥爭的炮灰,以前寫小說經常寫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是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手無縛雞之力就能被任意宰殺嗎?

桌下,傅凜淵握住余橙的手,手指輕輕撓了撓手心,頓時像羽毛撓過心間一樣,突起的憤怒就這麼被平息下去。

余橙終於正色道:「不知仙君說了那麼多到底意欲如何?」既然祁澈任已經道明身份,於情面上余橙還是要給他一點恭敬。

祁澈任說道:「蓬萊仙境開放時,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余橙不買祁澈任的帳,蓬萊仙境開放還要五十年,五十年後丹美人元壽已盡,到時候祁澈任也無法拿丹美人做要挾。不過五十年時間也夠他到分神期了,到時候要是免不了要去蓬萊仙境一趟,大約也保證能安然無事。「仙君不妨直接道明是什麼事。」

「那本君就不妨直說,那裏有一件東西,你替本君取回來?」

又是拿東西,余橙不解,「以仙君的修為還怕拿不到一件東西?」

祁澈任篤定道:「因為那樣東西只有你才能拿到。」

余橙突然站起來,冷眼看着祁澈任,「既然如此仙君為何還要我的命。」

「要你性命的可不是我。」祁澈任臉色不變,「而是與我合作的那位金仙。」

「哦?」余橙卻是不信的,央戟也說他之所以會讓傅凜淵殺了自己,是因為祁澈任傳來的消息,兩人直接傳達的消息還能作假不成?

祁澈任嘆氣,「是你們把央戟想得太簡單了,能讓上面派來的魔君又豈是心思純凈之輩,若是他告訴你,是我發佈殺你的指令那是不可能的,本君的修為不及那位,又如何指使的了他,況且……」說到這祁澈任苦笑,「那位一直對我心存猜忌,若不是我,這一千年魔界也不至於如此凋零……」

在祁澈任看不到的桌下,傅凜淵再次撓撓余橙的手心,隨後在余橙手心寫了一個字,兩人迅速的傳達了某種信息,即使眼前的祁澈任只有元嬰期修為,不過神識卻還是金仙境界,余橙不敢保證在金仙境界的祁澈任面前傳音會不會被發現,於是兩人只能在桌下小動作傳達訊號。

聽到祁澈任的解釋,余橙像是相信了他的話,臉色也緩和下來,「能否問一下仙君,那位金仙可是何人?」

祁澈任意味深長的看了余橙一眼,雲淡風輕的說出一個名字,「方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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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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