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回鄉
在縣城裏.陳靜怡帶着張山娃又去了那家她曾經把一部小機放在張山娃包里的小飯店.點了當年一模一樣的菜.菜沒變.飯店依然沒變.陳靜怡和張山娃都變了.他們長大了.成熟了.一個美若天仙.一個俊郎無比.
陳靜怡吃着東西.時不時地對張山娃笑笑.跟當年一模一樣.
「傻呀.長的帥你也用不着這麼迷吧.幾年過去了.你還這樣**地看我.」張山娃剜了陳靜怡一眼.
「當年你可不敢說這話.我告訴你個事.你聽了一定會很開心.」陳靜怡神神叨叨地目光看着張山娃.
「說來聽聽.」
「這是我當年發誓的地方.那天帶着你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一定會大有出息.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追到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的人.」
張山娃愣了半天.之後笑了.說：「時間過的真快.六七年過去了.可我依然記得當初你的那個樣子.只是我現在有出息了.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隱居山林.」
「因為我上大學的時候明白了一件事.跟你在一起比你有光明的前途更重要.」
隨後兩人又坐了中巴車回張家灣.城市在變.人心在變.可張家灣依然沒變.山路上的塵土依然封的住人的腳面.綠色依舊很少.千年不變地荒蕪.只是不管這裏怎麼變.張山娃還是一樣的熱愛.緊緊地摟着陳靜怡：「親愛的.我就是在這裏見的第一個城裏女孩.也是我第一次讓人給甩了的地方.」
「你看那個人.是當年和你一起揍了你哥朴浩然的人.」陳靜怡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根說.
穿着軍裝的樹根.坐在那顆樹下發獃足足半天時間了.他的嘴裏咬着一截樹條.望着不遠處.眼神似乎穿透了時光.回到了童年時代一樣.他跟張山娃不一樣.張山娃回來有個幸福的家.有個愛他如親子的養父.
而她卻不同.他的家人看他有出息了.除了巴結.他感受不到一點愛.心跟這黃土一樣荒蕪.
張山娃和陳靜怡兩人看了眼當年揍過朴浩然的地方.不約而同的笑了.隨後兩人走到了樹跟的面前.張山娃狠狠地給了樹根一腳道：「幾年不見.看看我們倆誰更厲害一點.」
樹跟一聽是張山娃的聲音.翻身起來.撲了過去.跟張山娃扭成了一團.張山娃的手上能力不錯.不過當了幾年兵的樹根也差不到那去.兩人撕扯到地上.直到身上全是塵土的時候.兩人才放了手.躺在灰塵里發笑.
「都多大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鬧.看看這灰.」陳靜怡責備着.拉起了張山娃.拍著張山娃身上的灰.
樹根看到陳靜怡后.先是驚訝了一下.接着眉開眼笑.道：「嫂子.我當年就說了.你們肯定能到一起.怎麼着.被我說中了吧.走着.回家去.今天下午我整了好多兔子.張叔在收拾.估計現在熟了.姐姐也在家.」樹根摟着兩人.向張誠良家走去.
張山娃在發展.樹根也混的不錯.因為要被調去藏北的狼牙特戰隊.來回家看看.來這裏看自己家人.那是義務.樹根回來.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兒時跟好兄弟一起玩過的地方.還有一直照顧着他的張誠良.
張誠良家的門口.張婧依然留着男孩的短髮.他看到張山娃后.板着臉.拎起了一個向日葵杆子就追了上去.張山娃樂呵地笑着.也不跑.張婧絲毫一留情地對着張山娃一通猛揍.直到把向日葵杆子打成好幾段.出了一身汗才停了手：「叫你小子在外邊混.不知道回家看看.」
說完后眼淚就下來了.摸著山娃身上被自己打過的地方問：「疼不疼.都長這麼高了.」
張山娃沒皮沒臉地笑着.擦著臉上的灰塵：「不痛.怎麼會痛.姐打的痛我也不能說痛.」
「死小子.你還這麼貧.也不回家看看.爸想你想的頭髮都白了.」張婧說着.對一個小女孩招了招手.
五歲左右的小女孩.紅撲撲的臉蛋.有幾份張婧的憨樣.撲了過來.抱着張山娃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張山娃把小女孩抱了起來.扔到空中.然後接住.頭拱到小女孩的懷裏.說：「叫舅舅.」
「狗狗.」
接着幾個人都笑了.這時候張誠良走了出來.嚴肅地表情看着張婧：「婧娃.我讓你撿柴.你在做什麼.樹根.快去買些下酒菜.山娃.你跟我進來.」
跟當年一樣.張誠良一句話分開了三個孩子.
「噢.」張山娃撓著頭.對張婧和樹根兩人眨巴了下眼睛.
「今天可沒人護着你.快去把.把你媳婦帶過去讓爸看看.」張婧說了聲.轉身去忙了.
張山娃一手拉着小外甥女.一手牽着陳靜怡進了屋.一切在變.一切卻似乎沒有變.發生了很多事.可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院子裏的牡丹花開的很艷.屋檐的路燈下被照成了七彩色.很好看.
張山娃進了那間當年父親告訴自己身世的屋子.張誠良坐在炕頭上點上了汗煙.吸了起來.嚴肅的臉換上了笑容.兩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打量著陳靜怡.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陳靜怡說：「還是山娃有本事.當年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着山娃要取媳婦一定得取你這樣的.姑娘.要是山娃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
陳靜怡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
「我欺負她.她不要欺負我就好了.你是我爸.吃裏爬外的.」張山娃裝作很委屈的樣子.結果挨了張誠良好幾煙桿.
「行了.行了.痛死了.」張山娃一邊叫一邊躲.陳靜怡則在一邊傻傻地笑.
「爺爺.舅舅皮厚.我媽打了都沒事.」小女孩幫着張誠良收拾張山娃.小腳丫子對着張誠良一通踹.張山娃一邊擋一邊樂.
張婧抱着一捆柴和進了屋子.拎着張山娃的耳朵把張山娃牽到了一邊：「別擋路.」
村根沒一會拎着酒回來了.傻樂呵地翻着火窩裏的肉.外邊的世界很大.可在這裏.張山娃還是那個孩子.他也享受做孩子的感覺.
好幾條兔子.幾瓶酒.張山娃跟樹根是美美的喝了一場子.喝完后躲在院子裏看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