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馬仙

草地村有一個算命先生,大家都叫他馬仙。在草地村西邊小河旁邊建了一個小木屋，與一隻小猴子和一個小男孩住在一起。那個小猴身高比一般的猴子瘦小不少，但看起來很有靈性，一身光澤的黑毛透出不凡的氣息。特別是此猴的額上有一行火紅的毛髮，甚是可愛。平日裏與馬仙走在一起格外起眼，那些找馬仙算命的人中大多是看到此猴后對馬仙另眼相看，才找馬仙算命。關於跟馬仙住在一起的小孩，因為他一直呆在屋中，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個小孩跟馬仙住在一起。

馬仙算命算的準不準，大家眾說紛紜。但是草地村裏還是流傳著這樣一件事情。有一年劉二家的牛不見了，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心急如焚的劉二就找到馬仙問牛的下落，馬仙看了看劉二，跟他說了一個地方。聽到馬仙的話劉二半信半疑地按照馬仙說的地方去找。果然劉二在馬仙說的地方不遠處找到了那隻牛。從那以後劉二到處跟人說馬仙怎麼怎麼厲害，再加上劉二這人也是個愛說之人，沒過多久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馬仙在草地村中也有了一些名氣。大家也開始稱他為「馬仙」。

一般在這些村子中走動的算命先生都是江湖騙子，他們會一直換地方。一個地方待久了，騙不下去了就會換一個地方。但是馬仙不同，他一直住在一個地方。跟人要的錢也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價錢，對方給多少他就收多少。再加上劉二到處跟人吹噓馬仙的厲害，因此大家慢慢把馬仙的名字從「江湖騙子」的名冊中劃了出來。

但是這個馬仙看起來很懶，很少出來給人算命，大部分的時間在河邊與那隻猴子一起懶洋洋坐着看着人來人往。甚至對找上門來的客人也不怎麼搭理，讓來算命的人非常懊惱。

馬仙會一直持續這種懶洋洋的生活直到身無分文，當他沒錢花的時候就開始帶着猴子在村中給人算命。就這樣馬仙日復一年的重複著同樣的生活。但前幾年開始他有了新的事情就是教李義和楊一凡。到底教什麼，剛開始大家也沒有看出來。後來人們看到這二人用木劍比試，大家就開始想應該是教他們劍術什麼的吧。

說到這裏還要從四年前的春天開始說起，當年「劉二找牛」的事情發生不久。馬仙在草地村漸漸有了名氣。特別是村裏的孩子，都把他當成了九重山裏面的神仙。這裏面就包括李義和楊一凡。

有一天，看着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人影發獃的楊一凡對李義說道：「李義，我們們不能每天都這樣發獃呀！應該做點什麼呀。聽說那些飛來飛去的人是九重山裏面的人。我們們要不要上九重山上拜他們為師呀？」

李義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九重山那麼高怎麼上呀。仙人住的地方哪有那麼容易去呀。凈說胡話！」

聽到李義的話楊一凡看了看九重山方向「哎！」的一聲長長地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楊一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對李義說道：「你聽說過馬仙嗎？」

李義想了一會兒，撓了撓頭說道：「馬仙！好像有點印象。怎麼了！」

「你不會連馬仙都不認識吧！就是住在小河邊小木屋裏的那位仙人呀。」

李義咳嗽二聲說道：「是不是那個總帶着一隻小猴子的人呀？」

楊一凡蹦起身說道：「就是他！其實我一直在想，馬仙是仙人他一定也能飛，也會仙術。我們們能不能拜馬仙為師傅呀？讓他教我們們仙術。」

李義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喊道：「是呀是呀，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呀！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聽劉二叔說他是仙人呀。他很厲害呢！而且離我們們這麼近。」

楊一凡說道：「那我們們去拜馬仙為師吧。現在就去！」

李義連忙迎合了楊一凡說道：「好，走！」

就這樣李義和楊一凡的拜師行動開始了。同時他們二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拜馬仙為師傅。

李義和楊一凡興緻勃勃地到了河邊馬仙的小木屋旁，看到馬仙就撲通跪了下來給馬仙磕頭，口裏喊著：「仙人，仙人，收我們們二為徒吧。」

「仙人，仙人，收我們們二為徒吧。」

馬仙被這忽如其來的狀況給愣住了。一旁的猴子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正在磕頭拜師的李義和楊一凡不時發出「吱吱」叫聲。

楊一凡看到馬仙沒有反應，就向前靠近一步說：「仙人，我們們想拜您為師，請收我們們為弟子吧。請受弟子一拜。」跟着又向馬仙磕了三個頭。楊一凡這些拜師的話都是從村裏人那裏學來的，李義看到一凡在磕頭也跟着他磕了三個頭。看到此情形馬仙連忙對二人說道：「起來吧。你們這是幹什麼呀？你們想跟我學什麼呀？算命嗎？」

此時一旁的猴子看着一臉無奈的馬仙向他「吱吱。吱吱。」的叫了二聲。那隻猴叫了一會兒，看到三人都沒有什麼反應。看了一眼一凡和李義，然後搖著頭自顧自的在他們三人周圍走來走去。

一凡吞了一口口水對馬仙說道：「我們們想跟仙人學習仙術。我們們想在天上飛。」

馬仙人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此時那隻小猴子好像聽得懂他們說的話一樣，學着馬仙張大著嘴巴學着馬仙「哈哈！」地笑了起來。那模樣甚是可愛。

過了一會兒馬仙說：「你們是聽誰說我會仙術。我僅僅是一個窮算命先生，哪兒會什麼仙術。胡說。哈哈。」

聽到此話楊一凡和李義同時跳了起來喊著說道:「你騙人村裏面的人都知道你是仙人，會仙術。別以為我們們是孩子就想騙我們們。我們們才不會上當呢！」

「就是，大人就是愛騙小孩。仙人也這樣。」

「信不信有你們，反正我不會什麼仙術.」馬仙很堅定的說道。

聽到此處楊一凡和李義愣了一會兒。楊一凡首先喊了一句「我不信!」

馬仙也不管楊一凡此時的表情說道：「我真沒有騙你們！」

說完開始起身，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這時楊一凡忽然開始「哇！哇！」的哭了起來。李義看到此情形，心想他也要做點什麼，一急之下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來。

就這樣一凡和李義就開始了在馬仙面前哭着鬧了起來。

馬仙看到他們哭，一頭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抱着小猴子就往小木屋裏面跑去。看到馬仙進來屋中一凡和李義哭的更厲害了，這次是走到小木屋前哭了起來。那天他們二在馬仙家的小木屋門前哭了很長很長時間。

從這一天開始，一連十天一凡和李義在馬仙家門前哭了起來。哭的那是一天比一天厲害，最後馬仙終於答應收他們為徒。但是教他什麼由馬仙決定，他想教什麼就教什麼。楊一凡和李義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心裏想無論如何總算能做馬仙的弟子，心裏還是很高興。

接下來的日子裏馬仙教了他們什麼呢？

第二天馬仙拿了二把木棍，讓他們二拿着這二把木劍互砍，直到把對方的劍震飛。一凡迷惑的問了馬仙為什麼要做這個。馬仙說：「不要問為什麼，只管練就是。」從此之後他們二就開始了這樣練劍生活。

收了這二個徒弟之後，仙人最大的變化是變得愛出去算命了。在他看來被這二個人纏着還不如出去給別人算命。要命的是這二個孩子一直不停地問為什麼。從「為什麼拿木頭練劍？」開始到「為什麼仙人住在木屋裏面？」「為什麼仙人帶着小猴子？」「為什麼仙人不愛說話？」等等。為了避開這些沒完沒了的問題他就開始了在外邊算命的生活。

對於小猴子嗎。到挺喜歡一凡和李義，因為他們經常拿着水果給小猴子吃。

草地村的人也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人抱着一隻猴子在前面跑，後邊有二個小孩拿着水果追着，被人抱着的猴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後面追他們的人。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村裏的人們都覺得很奇怪就在後面紛紛議論著，但是後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馬仙開始的時認為這二個小孩僅僅是熱血來潮，過一段時間就不會在煩他了。但是過了三個多月，他們的執著一點都沒有變。最後馬仙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定一樣，自語自語了幾句后對楊一凡和李義說道：「今天我教你們新的東西。」

聽到此話一凡和李義激動的大喊道:「謝謝師傅，我們們一定會好好學」說完連忙跑到馬仙的面前。

馬仙點了點頭說：「好，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們用木劍進行對打嗎，而且不是比劍術？」

一凡和李義同時說：「不知道」這時的二個人完全被興奮的變得忘我。「你們過來，給你們看一本書。」

一凡和李義緊張的上前湊了過去。只見馬仙手裏拿着一本寫着古怪文字的書。他們二看了老一會兒也沒有看清楚書名是什麼，他們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書太舊了所以他們看不懂，然而馬仙翻開第一頁他們才明白不是書太舊而是這本書裏面的符號他們根本就看不懂。

看到書中內容的二個人完全呆住了，更讓他們奇怪的是馬仙的話：「看到這些文字了嗎？」

一凡和李義無力的點了點頭，剛才的那份興奮勁全沒了。看到一凡和李義的表情后一臉嚴肅的說：「此書為神書，乃是修鍊仙術的書。」

馬仙停了一會兒看了他們二一眼接着說道：「看到這些文字了嗎？要按照這些文字用你們的木劍一筆一筆的筆畫，當你們筆畫這些文字的時候要用心的筆畫，而且要用心的記住。當你們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們會領悟到此書的真諦。也就能成仙了！」說完馬仙偷偷地笑了一聲，臉上表情開始洋溢了起來。

一凡和李義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從馬仙手裏接過了馬仙說的「神書」。一凡看了一會兒此書說道：「好，李義我們們去練吧。」

聽到一凡的話李義一臉茫然的說道：「這本書真的是神書嗎？仙術真的是這樣練的嗎？…」

「好了好了。」楊一凡攔住李義往下說的話，對馬仙說：「能給我們們示範一下嗎？」

「不能，你們要自己練。快出去練。」

一凡和李義無奈的走出木屋開始按照書裏面的文字練了起來。馬仙帶着小猴也走出木屋在一旁躺着，開始呼呼地睡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凡和李義漸漸對這種練法感到迷惑，這個與他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一有了懷疑，二人就對這種枯燥的練習感到厭煩。

過了大半天馬仙也睡醒了，他抬頭望向天空，天上的太陽也已經快要下山了。馬仙苗了苗一旁精疲力竭，一臉茫然一凡和李義不禁搖了搖頭不禁暗笑了起來。他又轉而望向一旁的小猴子，此時小猴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楊一凡身旁，偷摸看着一凡手中的。看到此處馬仙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好像回想起多年前發生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