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招待(一)

第二十四章 招待(一)

扎特頭戴大翼盔,身披輕皮薄甲。作為這群條頓武士的頭,他當然有全身鏈甲和護胸板甲。但那全套盔甲是非常重的,就算是他這樣的身材魁梧之人也吃不消。除了打仗,大部分情況下他只是穿着薄皮甲。

「已經出來十年了啊。」嘆了一口氣,他繼續想着事情:「這十年來,我們的足跡踏遍了整個歐洲,在法國幫新教徒對抗天主教徒,在俄羅斯和那些黃皮膚的蒙古人在作戰,在波蘭,幫着他們抵抗瑞典那個赫赫有名的古斯塔夫。現在自己等人已經流落到了英格蘭,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戰鬥下去,直到最後一滴鮮血流盡?可這又是為了什麼?」

看着眼前這一百多名手下,他的心很沉重。當初隨他離開他們撒克遜人的故鄉時,那是整整五百條好漢阿。隨着歲月的流逝,這些勇士已經長眠在了這個大陸的每個角落。自己會不會也像那些死去的戰友,在明天或者以後的某個時刻倒下去?這也許是他們為什麼每次在戰鬥勝利后拚命的喝酒找女人,花光自己身上每一個金幣吧。扎特看着身邊的戰友,有些悲哀的想着。

忽然一聲馬嘶打斷了他的思考。只見在隊伍的右側有名條頓武士從馬上掉了下去,而那匹掀翻主人的戰馬則悲鳴不止,連連後退。旁邊的條頓武士急忙拉住了受驚的戰馬,扎特連忙催馬趕了過去。

「怎麼回事?」「回稟首領,剛剛我從這裏經過的時候我的馬匹突然發出嘶鳴,然後就發生了您剛見到的。」那名被摔下來的騎士回答。

「是不是戰馬遇上了毒蛇?」通常情況下軍馬是不容易受驚的,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遇上了毒蛇。

那名騎士連忙跑過去檢查,不多時手捧著一小塊碎鐵走了回來。「首領,戰馬是踩到了這個才受到了驚嚇。」說着,那騎士就把碎鐵送到了扎特面前。

「這是什麼?」看着眼前的鐵蒺藜,扎特疑惑的問向自己的手下。可惜他的手下似乎也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終於有個傢伙猜到:「首領,這是不是鐵匠打鐵掉下來的鐵渣?」

扎特聽了這話,想了想又問道:「如果是鐵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剛剛那名回答的武士說:「鐵匠受人邀請,去別的地方幫人家鑄造器具,往往會帶着材料一起去。這種鐵渣經過錘鍊之後可以用來修補器具上的豁口,所以鐵匠會隨身攜帶的。也許這是鐵匠路上不小心掉下來的。」

望着眼前這個叫克萊頓的傢伙,扎特想起這傢伙家裏就是打鐵為生。只不過克萊頓從小就只喜打仗不喜打鐵,所以也就沒有繼承家裏的手藝。想到這扎特也就把這事當成了意外,沒再多想什麼,吩咐大家繼續前進。只不過要多注意腳下,小心些別再傷了戰馬。戰馬是這些條頓武士的一大幫手,也是他們的一件有力武器。因此條頓武士對於戰馬格外小心。

一次發生那叫意外,二次發生叫巧合,當第三,四,五次接連發生的時候那只有一種解釋了--這是故意的。

看着接二連三發生騷亂的隊伍,扎特皺起了眉,他知道對方是故意將這些碎鐵灑在林中招呼自己的人馬。儘管他已一再囑咐自己的手下要小心仔細,可是意外還在不斷的發生。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並不輕鬆啊,他的心裏默默想到。

「首領,我們照這個速度在太陽落山之前是趕不到艾莎去的。星夜趕路的話,我們的戰馬恐怕損失會更多。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一旁的副手建議道。

看着早已被磨沒了士氣的隊伍,扎特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當隊伍就地紮營,原地休息的命令傳達下來之後,人群中頓時歡呼一片。這樣的行軍早已令這群條頓武士頭疼不已了。

正在扎特看着手下安置馬匹,佈置營地的時候。他的副手帶着一個東方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面前的這個人身材瘦消看起來十分單薄,估計自己的鎧甲往他身上一套對方就會被累倒在地上。這年輕人看起來和那些蒙古人十分接近:黑色的頭髮和眼睛就像愛琴海里所盛產的黑珍珠,黃色的皮膚在這些歐洲白人的映襯下顯得有點發黑。但是對方五官清秀,跟那些繼承了某些匈奴血脈的蒙古人截然不同。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扎特決定開口,問問眼前的這個東方人:「陌生的東方人,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尊敬的首領,您好,我叫丁一。我很驚訝您居然認出我是一個東方人,要知道自打我來到這片土地,您是第一個一眼就看出我是東方人的。」對面的年輕人恭敬的回答。

「我們的首領曾經帶領着我們在高加索平原跟蒙古人交過手。」扎特的副手不無自豪地誇耀着自己一群人的事迹。

扎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副手不要再說話:「東方人你來到我這裏想做些什麼?」

來人正是丁一,原來他自從接到了偵騎傳報發現敵蹤的消息后,他一方面命令偵騎嚴加監視,一方面帶人主動迎了上去。他可是準備了一份大大的禮物給這些可愛的強盜。當聽到這些強盜已經安地紮營之後,他便帶人攜著禮物,來到了強盜的營地拜見他們的首領。當他看到面前的這個西方人的時候,自己也暗暗贊了一聲好。面前的這個白人大漢頭戴一頂大翼盔,身披貼身薄皮甲。長得孔武有力,臉上的一道長約寸許的傷疤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但卻帶出了三分彪悍。身上更是肌肉繃緊絲毫沒有贅肉,在貼身皮甲的映襯下顯得身材異常健美。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肯定會迷死萬千少女,什麼阿湯哥,皮特,阿諾阿統統靠邊站。

不過丁一此時可沒這麼多閒情逸緻,剛剛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發覺面前這個人似乎不像是英國人,不過老外在我們的眼中總是差不多的就像他們也這麼看待亞洲人。(鑰匙:這是真的。曾經在外國去買啤酒,因為人家有規定只賣給21歲以上的人,所以店員是要檢查證件的。朋友長得跟我差別很大沒有相似之處,曾經多次拿了朋友的駕照去買,人家店員在仔細對照之後,大方的把酒賣給了我。囧)現在一聽對方說曾經在歐洲和蒙古人打過仗,這心裏忽然就像打了個閃電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您好,尊敬的首領,不知道您是瑞典人還是撒克遜人?」丁一決定主動出擊。

扎特狐疑地看着面前這個東方人,如果是個歐洲人僅僅通過外表就判斷出他是雇傭兵的話還情有可原,可是這個東方人似乎未卜先知般的一下就看出來了,這種感覺可不好。實際上在他與那些蒙古人作戰的歲月里,那些黃皮膚的亞洲人從來都沒有發覺自己等人和那些哥薩克的不同。

「陌生人,我們是古老而偉大的撒克遜人的子孫。不知你來到這裏找我有什麼事情么?」作為一個首領,扎特的智商並不低,他沒有被我們的豬腳忽悠,緊緊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丁一在得到了他所希望的回答之後,微微笑了笑。他決定了,他要收服這群日耳曼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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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種田到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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