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只想懂你(萬更)

49.我只想懂你(萬更)

相見時難別亦難。

每一對戀人在相愛之際,兩人能夠在一起,是經歷過了多少的思念和追求,終成眷屬,而離別時的難捨難分和離別後雙方所經受的情感煎熬又是多麼的難呢、

吃完小龍蝦后,已經是很晚了。

天際黑暗一片,縱然燈火通明,卻依舊黑的看不見星星。

夜風吹過,將兩人的發都輕輕飄揚而起,墨懶懶伸手挽住墨染憂的手臂,他的手臂很寬厚,帶着溫熱的觸感,身上還有着很好聞的清冽味道,淡淡的飄進她的鼻尖。

她就這麼乖乖的倚在他的身上,漸漸的,轉眼間,墨懶懶也長大了,她不再是天天需要墨染憂照顧著的孩子,也不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變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東西。

墨染憂低頭俯視她,那雙眼珠一如既往的漆黑,讓人看不進底部,如同是迷霧一般的妖嬈,閃著灼灼顏光。

「懶懶,不要讓我擔心。」

她亦抬頭看他,笑顏明媚,「好。」

只是墨懶懶心中的苦,又有誰能察覺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想要依賴的,結果卻又是漫長的分離,她不願令他擔心,她要學着慢慢強大,強大到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讓她變成他的逆鱗。

墨懶懶知道,往後墨染憂的前途,定然無量,只要有墨家在的一天,只要墨染憂的優秀依舊如此,那麼被蒙上了灰塵的鑽石,定會閃閃發光。

她一直都相信他。

接下來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從兩人認識開始,她和墨染憂便不會有許多話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兩人都是沉默的,直到現在,依舊是如此。

一路上,草木一閃而過,繁華的城市,比之白晝更顯得熱鬧。

坐在車內,墨懶懶靜靜的躺在他的雙腿上,闔著一雙眼眸,長長的睫毛是那般的漆黑濃密,衣裝下是骨骼單薄的身子,那麼的嬌小,令墨染憂的整個心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原本以為很簡單的分別,卻令他難熬的幾乎想要妥協。

什麼前途,什麼未來,跟墨懶懶相比,都TMD什麼都不是。

只是若是人生真的可以這麼的一路暢通無比,那麼該是如何的美好呢,墨染憂多麼希望,再往後的生活里,能夠這麼一直一直的和她簡單的生活下去,這樣的十年,他希望能夠擁有一輩子。

那般青春爛漫的年紀,是如此的溫暖,又是如此的快樂。

想着,墨染憂的大手便撫上她的臉頰,有些微涼,寒冷刺痛了墨懶懶的肌膚,令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卻不由得的抱着他的腿更緊了一些,緊緊的閉着眼眸,她希望這樣的時刻永遠不要停下。

很快,車子便停止了運行。

停在了一處別墅前,兩邊是溫馨的路燈,泛著昏黃的光芒,是那般的柔和,恍惚了周圍的一切場景。

墨染憂付了錢,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回頭看去,小傢伙團在一塊,蜷縮著,眉頭緊蹙,似乎有着些許的不安,他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墨懶懶抱在懷中。

她還是那麼的輕,就像是羽毛一般,一點重量都沒有。

似是感覺到了溫暖,她動了動身子,轉而勾上他的頸脖,慢慢的睜開了惺忪的眼眸,一剎那驚艷了少年。

透明似水的眼珠,蕩漾著朦朧的霧氣,還有些沒有回過神的看向他。

少年窒息。

這麼抱着她,身子卻開始僵硬了起來。

若是此時有人看過來,定會被眼前的場景所震住,感慨畫面的美好。

好一會兒,墨懶懶才回過神來,有些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抬頭吻上他的薄唇,有些涼涼的,卻很柔軟,她笑的就像是個純真的孩子。

唇上的溫度告訴着墨染憂,她在吻他。

漸漸的,自己的唇色也變得妖冶的紅艷,他抱着她的細腰,緊了緊手臂,他的眼珠如同是夏夜的潭水,泛動着令人屏息的感情,「怎麼這麼主動?」

「我好想你。」她笑,笑容是那般的美麗。

「我在你的身邊,不需要在想。」墨染憂無奈而又寵溺的目光看着她,對於她孩子般的行為,他是放縱的。

墨懶懶嘟唇,有些不高興似得,瞪向他,「就是想。」

有時候她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僅限於在墨染憂的面前。

「好好好,」少年無奈妥協,抱着她走進大門,「很晚了,累不累?」

花園裏,香氣瀰漫,那是梔子花在盛放的味道,在夜晚的照耀下,更顯得怒放的美麗。

一道長長的小路,鋪墊著光滑的鵝軟石,墨染憂踩在上邊,靜靜的從那一頭走向另一頭,身姿挺拔欣長,帶着清寧致遠的氣質,遺世獨立。

「啪嗒——」是燈光被打開的聲音。

樓下,靜悄悄的一片。

劉姨大概已經早早的睡下了,至於其他人也大約是睡了,只有她們兩個,還像是夜貓子一般,遲遲未入睡。

到了這個點回來,在往常大多已經是入眠的狀態。

兩人換上拖鞋后,迎面便走來穿着睡衣的蘇文軒,一頭短髮略微凌亂,睡眼惺忪,紅唇飽滿,眯了眯狐狸眼,手裏還拿着碗泡麵,「你們怎麼才回來?我都一覺睡醒了。」

「怎麼吃泡麵?」墨染憂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蘇文軒。

聽到這話,蘇文軒抱着泡麵跟着兩人來到客廳,隨即盤腿在沙發上,舀了一口泡麵,「劉姨已經睡了,今天她有點不舒服,我也不好意思讓她幫我煮夜宵,今天你們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安景和曦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你們也到這個點才回來,我都睡的精神飽滿了。」

捕捉到蘇文軒話語中的重點,墨染憂眉頭擰的更緊了一些,「曦堯和安景都還沒回來?」

「對啊,」蘇文軒跐溜的喝了一口湯,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肌膚依舊是那般的細膩,而唇色因為吃了泡麵的緣故,顯得更紅艷了起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他嘴裏嘀嘀咕咕的在埋怨著一些話語,「你們啊,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也不管我這個單身狗,就讓我一個人呆在這個大大的房子裏,劉姨都對我恨鐵不成鋼了。」

蘇文軒就納悶了,他單身能怪他么。

墨染憂起身走去廚房,熱了杯溫牛奶遞給墨懶懶,才對蘇文軒繼續說話,「嬌嬌在等你。」

自從上一次颱風來襲之後,蘇文軒和黛嬌嬌之間的關係就有了微妙的變化,黛嬌嬌不在用武力欺負他,而蘇文軒也不在損黛嬌嬌是男人婆,只是關係卻像是疏遠了。

在同一個班級里上課,兩人卻能夠一直都不說話,見了面也是轉移開眼神,當做是不認識,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些變化,其他人都看在眼裏,只是沒有人知道,當晚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問當事人也沒有人願意提起,這癥結在哪都不知道,自然也是沒辦法勸慰。

這一次,墨染憂直接提起了,也讓蘇文軒沒了繼續逃避的辦法。

這話,讓蘇文軒沉默了,原本吃着泡麵的手,停在半空中,隨後輕輕的放下泡麵,臉色也有些變化,他想笑,想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卻變得有些牽強。

好一會兒,他才微笑,即使有些不自然,「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這話是墨懶懶問的。

從小到大,黛嬌嬌的所作所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愛他的,甚至於愛的太過於失去了自我,在蘇文軒的面前,黛嬌嬌是自卑的,以致於這麼久都不敢讓蘇文軒知道,她是愛他的。

她害怕,如果蘇文軒知道了,那麼自己就跌進了萬丈深淵之中,因為很有可能,他會拒絕她。

蘇文軒斂下眉眼,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妖嬈的容顏多了一絲落寞,「我承認,我對她有一點點的心動,也曾經吻過她,在那個黑暗的雨夜中,在那個令人心悸的雨夜中,我確實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情感,

然而,我和她的距離,並不只是從小到大的恩怨,我雖然愛美,卻也是有自尊的人,我更是一個好強的男人,而黛嬌嬌,她用錯了方式愛我,她以為欺負我,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那麼我就會屈服於她,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每當我想起,她曾經對我做的種種,我都無法接受,這就像是一場噩夢,時常的圍繞着我,

懶懶,你當我是懦弱也好,當我是鑽牛角尖也好,不能接受的感情,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不可否認她是個好女孩,只是她不適合我,僅此而已。」

所有人都忘了,溫和的脾氣下,是一顆堅硬冰冷的心,蘇文軒的自尊心,是與黛嬌嬌的戀情中,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這樣的話,令墨懶懶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必須由時間去消磨,除此之外,絕無可能,而她們這些外人,是不可能幫助的他們的。

在愛情的世界裏,本就不需要其他人來指手畫腳,畢竟當事人的心情,又怎麼可能是表面看到的那麼膚淺呢。

水晶燈泛著柔和的燈光,將整個客廳照亮的清冷,三人坐在沙發上,已經是很晚了,只是彼此之間卻都沒了睡意。

靜默了片刻,墨染憂摟着墨懶懶,下巴划著倨傲的弧度,一雙魅艷的眼珠看向蘇文軒,「文軒,對於你的想法,我不能夠做任何的評判,每個人之間都有着自己對愛情的認知,

我不是你,不能夠理解也是正常,只是,我想和你說說我的想法,我等了懶懶這麼多年,我想你也看在眼裏,我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你應該也知道,可以說,我對任何事情都是自尊心十足的,但是愛情不同,它本身就不是一件可以用理性來判斷的東西,

在愛情的世界裏,我所有的冷靜和自持,全都消失的灰飛煙滅,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要了自尊,那麼很有可能我失去的將會是一個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在懶懶的面前,我可以拋棄所有,因為我愛她,對於我而言,一個愛字就是我對她所有的包容。」

這一段話,無疑觸動了墨懶懶那顆柔軟的心,她抬頭看他,他亦低頭朝她微笑,無言的感動在其中緩緩升起。

他的那句我愛她,就像是世界上最為美麗的煙火在綻放,沒有任何一句話可以比這句話更為來得感動,在任何一個場合中,這句話能夠起到的作用都是不同的,在此刻,帶給墨懶懶的感動更是極大。

蘇文軒想要說話,可喉嚨里卻像是卡了魚刺一般,生澀疼痛的令他啞口無言,原本所有的堅定,卻在墨染憂輕輕鬆鬆的幾句話下,全都崩塌。

他說,一個愛字就是所有的包容。

而他所謂在堅持的自尊,竟是那般的可笑和嘲諷,只是他卻沒有辦法對黛嬌嬌前進一步,他張了張口,苦笑,「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只是暫時對我來說,還太過艱難。」

「我相信你可以想通的,來日方長,未來的日子還很多,不急在現在,只是你要記住,不要傷了嬌嬌的心,她的外表再堅強,卻也是個女人,對於我們男人來說,生來就應該是保護女人的,而她們女人天生便是弱者。」

即使黛嬌嬌看起來無堅不摧,卻依舊是個弱勢群體。

墨染憂的話,令蘇文軒沉默的點了點頭。

客廳里,滴答滴答的時鐘擺動着的聲音,墨染憂向前瞥了一眼,已經十一點半了,而另外兩人卻沒有一點要回來的印象,哪怕是一個電話都沒有。

墨染憂站起了身,拿起喝空了的牛奶,走向廚房,「很晚了,都睡吧。」

墨曦堯和安景,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聽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也站起了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文軒,卻是無言以對,兩個人都是和她從小長到大的玩伴,她自然是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只是作為外人,卻不能夠多說些什麼,別人的感情她無法插手,她能做的,只是管好自己的男人。

今晚的感動太多,以致於墨懶懶走到樓梯口時,一看到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墨染憂,便猛撲了上去,就像是個八爪魚一般,牢牢地粘着他。

「怎麼了,我覺得今晚的你,很不正常。」墨染憂挑眉笑看她,話雖然這麼說,手卻妥協似得抱住了她溫軟的身軀。

「我愛你。」她的眼睛亮亮的,仿若夏夜池水中的月光,泛著皎潔的光芒。

墨染憂用力的抱着她,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睫毛在空氣中,顯得格外的濃密,漆黑漆黑的眼珠,就像是兩顆上好的瑪瑙,「懶懶,再說一遍。」

即使內心激動,卻依舊顯得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懷中的少女,乖乖巧巧的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她的溫順,她的嬌憨,都像是一種誘惑。

少年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一步一步的踏上樓梯,沉悶的腳步聲在靜謐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的響亮清脆,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冷,「懶懶,再說一遍。」

「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

……

這樣的對話,不知道在這個黑夜裏,反覆練習了多少遍,但當事的兩人,卻一點都不覺得枯燥乏味。

到了房間里,回到溫暖的被窩之中,墨懶懶害怕一個人洗澡,硬要墨染憂在外邊等她洗好了再走。

水聲嘩嘩的響着,室內溫暖如春,窗外黑色瀰漫,梔子花瀰漫的香氣滲透進房間中,整個房間都是白色調,雖是清冷的顏色,卻在小小的佈置上,顯得溫馨涌動。

紫色的水晶燈,猩紅色的窗帘。

透明的琉璃瓶上,插著幾枝火紅的玫瑰花,正開的如痴如醉。

沙發是純白色的,不遠處,擺放着上好的古箏,紅木製作,散發着淡淡的木香。

這麼看着,墨染憂的眼裏,就出現了一少女席地坐下,素手擺放在琴弦上,輕輕波動一番,隨後便是悠揚悅耳的琴聲溢出,時而輕撫低頭,時而正色堅定,時而彎唇輕笑,時而嫵媚動人。

所有的姿態,都在少年的腦海之中,出現的淋漓盡致,她的所有美好,盡收眼底。

一直以來,墨染憂都覺得,墨懶懶最美的時刻,莫過於彈琴的時候,太過於美麗,驚艷的視覺感,令人無法放開目光。

他的佔有慾,使得他的內心,對於墨懶懶在外人面前彈琴,是抗拒的。

只是墨染憂知道,像墨懶懶這樣的,註定是綻放的無比美好,沒有人可以阻止她生長的姿態,即使是他本人。

洗手間的門被緩緩的打開。

霧氣從浴池中傳出,迷濛了少女的眼睛,她穿着白色的衣裙,一頭長發濕漉漉的,整個人看上去無害而又純愛。

聽到聲響,墨染憂回頭,他自發自動的走去,熟悉的拿出吹風機的位置,也不說話,朝着墨懶懶招了招手,隨後少女便赤着腳乖乖的走了上去。

房間內被鋪上了厚軟的地毯,濕濕的腳丫子踩在上邊,留下一攤水跡。

潔白的如玉雕刻而成,那抹亮色令墨染憂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起來,墨懶懶的小腳丫長得很漂亮,嬌小可愛的沒有一絲絲的殘次,留有的便是無法形容的精緻,圓潤的指甲近似透明,此時正不好意思的蜷縮着腳趾。

墨懶懶乖乖的躺到墨染憂的雙腿上,一頭長發瞬間傾瀉而下,三千青絲,交纏在一起,顯得如同水妖般嫵媚。

打開吹風機的開關,墨染憂熟練的手勢,看得出經常幫墨懶懶吹頭髮,溫熱的風吹向肌膚,引起一陣陣的輕柔舒適。

墨懶懶舒服的蜷縮著,白色的裙擺,因為她的大動作向上捲起,隱隱可以看出小內褲的顏色,少年不經意的一瞥,目光便炙熱了起來。

尷尬的移開眼神,輕咳了一聲,「懶懶,把裙子拉好。」

這麼說着話,臉頰上卻飄上了兩朵可疑的紅暈。

剛開始聽到墨染憂的話,墨懶懶還愣了愣,顯然沒有回過神來,等理解話語的意思后,再看向墨染憂的容顏,不知為何,就有些樂了。

一向來清冷倨傲的少年,竟然還會因為自己的裙子沒拉好,臉頰紅的就像是夕陽時刻,天空之中最美的晚霞一般。

這麼想着,逗弄他的心思頓起。

墨懶懶故意的岔開了大腿,這裙擺隨着這大幅度的動作,就上升的更快了,現在小內褲的顏色已經整個露在了少年的眼底。

那美好的景象,一個大大的大嘴猴,暴露在墨染憂的面前,笑的十分猥瑣,似乎就是在嘲笑着墨染憂一般。

臀部美好的形狀,半圓形的弧度,想必那觸感……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光是這麼想着,墨染憂都覺得自己的鼻尖冒出了幾絲熱氣,臉頰燙得可怕,而手上拿着吹風機,那手也有些不穩的顫抖了一下。

差一點就砸到了墨懶懶的頭。

幸好沒有砸到,也幸好墨懶懶不知道,不然指不定怎麼鄙視墨染憂的不淡定。

不由得,少年的聲音揚了起來,隱隱還有些許的懊惱,「懶懶,把裙子拉好!」

「不嘛,」趴在推薦的頭顱動了動,轉向少年的方向,微微一笑,「這樣舒服。」

隨着話語,這裙子已經到了腰際的位置,大嘴猴完全的暴露著,露出的那一節潔白的肌膚,更像是罌粟花一般。

這樣的美景,倒讓墨染憂都不禁佩服起了自己,就算是這樣,他還能忍得下去,本來這個年紀就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樣的隱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聽話,把裙子拉好,早點睡。」

如果不是墨懶懶的頭髮還沒有吹乾,墨染憂都想着落荒而逃了,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還要忍住慾念,那根本就不是他這麼一個凡人能做到的事,就算是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真不知道墨懶懶這壞心思是跟誰學的,就喜歡看他難受的模樣。

突然一隻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胸,隨後慢慢的向上,劃過他性感的喉結,帶着*的味道,這個舉動,使得那個喉結微微滑動了幾番。

若是墨懶懶回頭看他,恐怕就能夠看到他那雙猩紅的雙眼了。

小手被抓住,「懶懶,不準玩了。」

少年的聲音十分的暗啞,沙啞低沉的十分磁迷。

小手抽回,吹風機的聲音在耳畔繼續響着,溫熱的風吹拂她的肌膚,她的肌膚因為溫暖,漸漸的變得粉嫩了起來。

如此美景,墨染憂唯有專心一意的吹着她的長發。

這頭髮多,又長,自然是難吹的很,而且還是天生的自然卷,不能夠吹壞根部,只能用小風來吹,這時間自然花費的更多了,原本就漫長的時間,卻在墨懶懶刻意的挑逗下,顯得格外的難熬。

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這頭髮總算是吹乾了,墨懶懶都差點兒睡著了,等到吹風機聲音一停,墨懶懶才睜開惺忪的眼眸,從他腿上爬了起來。

揉了揉眼眸,身子癱軟的又趴上了他的肩膀,歪著頭靠在他的身上,使勁蹭了蹭。

「困了吧,早點睡吧、」一看到墨懶懶的模樣,墨染憂就不忍指責她了,就算她做什麼都好,在他的面前,他都可以無止境的容忍。

小傢伙的聲音輕輕的,手臂卻纏着他很緊,「別走。」

這樣的夜晚,她一個人睡會害怕,只有墨染憂在的日子,她才會覺得安心自在。

所以,不要走。

「懶懶,不準小孩子脾氣。」墨染憂佯作生氣,明眼人卻知道他這半點指責的意思都沒有。

小腦袋又蹭了蹭,「不要走。」

兩個人睡在一起,不僅是異性,還是彼此相愛的人,這對於墨染憂而言,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挑戰,他不忍心傷害如此嬌小的她,只要是她,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夠勾起他的心思,墨染憂不知道自己能夠忍耐多久,他不想有任何一個意外在他們之間出現、

只是這些想法,墨懶懶並不知道。

對此,墨染憂顯得格外無奈,「懶懶,太晚了,你早點睡吧。」

話語依舊堅持,抱着他的手臂依舊牢固,「不要走。」

倔強的聲音,就像是墨懶懶一般,她的性格倔強,很難跟她說通一件她決定好的事情。

「懶懶……」墨染憂嘆息了一聲。

「恩,不要走。」

最終,在兩人的各持己見下,妥協的仍舊是墨染憂,他抱着她到床上,抬頭看向她,那眼珠溫潤如水,泛動着情意,「好,那我不走,可是你要保證,睡覺的時候不準亂動。」

「恩。」少女笑容璀璨。

安心的放開墨染憂,墨懶懶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洗完澡后,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窩在被窩裏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閉着眼睛,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墨染憂在脫衣服,在這個房間里,也有墨染憂的衣服在,時常便有兩人同榻而眠的時刻,所以有他的睡衣也正常。

過了一會兒,床邊都沒有人睡下,估計墨染憂是去洗澡了,果不其然,很快就傳來了水聲,有些曖昧的*。

這個時候,墨懶懶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很多種畫面,她和墨染憂即使在一起后,和在一起前也沒有任何的分別,相處模式依舊如此,反而有些親昵的動作墨染憂都不讓她做了,每一次她想要粘着他的時候,墨染憂的臉色都會古怪起來,隨後便是像剛剛一樣的呵斥她。

這讓墨懶懶很不理解,為什麼兩人變成了如今的關係,反而還不如以前呢。

水聲停,黑暗下,一股熱氣傳來。

隨之被角被拉起,旁邊深陷進了一具身軀,帶着男性特有的味道,和墨染憂獨有的清冽,融合在一起席捲着墨懶懶的感官。

墨染憂很高大,幸好這張床也夠大,不然還真不夠讓兩個人睡的。

一感覺到墨染憂躺了進來,墨懶懶立馬就向前窩了進去,好聞的香氣縈繞墨染憂的鼻息,使得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

真是出了鬼了!

墨染憂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處在發情期,墨懶懶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夠毫無壓力的誘惑到他。

「懶懶,」黑暗之中,少年的聲音壓抑的很,彷彿是在剋制着什麼似的,「我們說好了,你不準亂動的。」

「恩,我沒動。」墨懶懶一本正經的說着瞎話,邊說還邊蹭腦袋。

少年身體的溫度滾燙滾燙,幾乎像是要灼傷她的肌膚。

「懶懶!」少年倒吸一口氣,一把推開她,轉過身背對着,「我要睡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墨懶懶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委屈異常,她心頭上的惱火頓起,「我是你女朋友!」

憑什麼不讓她碰他。

少年呼吸平穩,沒有半點的回話,彷彿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樣的墨染憂,使得墨懶懶更為光火了起來,她一把拉開墨染憂的被子,將床頭櫃的燈打開,然後坐到了少年的身上,怒氣沖沖的看向他。

這樣的舉動,如果墨染憂還要裝睡的話,恐怕就太假了,無奈之下,少年唯有睜開眼眸,容顏俊美如同天神,卻是一臉疲憊,「懶懶,我很累。」

只是,這樣的墨染憂,並沒有受到墨懶懶的憐惜,她委屈的控訴,「為什麼不抱我?」

以前他還會抱着她,還會溫柔的拍着她的背部,嗓音低沉磁迷的說着話,讓她在這個黑夜裏溫暖的入睡,可為什麼關係變了,反而還不如以往親密了。

「懶懶,我回房睡吧,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睡不好。」少年的眼珠似是有着血色,看的出來確實有些疲憊了。

不過也是,他一下飛機就連忙趕到學校去接墨懶懶,隨後便是陪着墨懶懶逛街,去垃圾街吃夜宵,然後再回來,幫她沖牛奶吹頭髮,直到現在一刻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下來,是個鐵人都會累的。

「墨染憂!」墨懶懶氣惱的叫着他的名字,火氣直冒,直接俯下身,粗暴的咬上他的唇瓣,「不準不抱我。」

她不是不心疼墨染憂,只是她更害怕的是墨染憂的態度。

變化太快,墨懶懶覺得自己無法接受,明明前一刻還是溫馨涌動,下一刻便是冷漠對待,在她的世界裏,小小的心房中,全部的心思里,只藏了墨染憂一個人。

她瞪着他,帶着幾分怒火。

不知為何,墨染憂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粗暴的少女,顯得格外的可愛。

唇瓣的疼痛傳來,墨懶懶根本不會接吻,但是雖然疼,可心卻是暖的。

這樣的墨懶懶,墨染憂哪裏還起的了任何的壞心思,滿腔只剩下了濃濃的憐惜之情。

「你知不知道,你就像是罌粟花,一旦沾染上,就戒不掉了。」

墨染憂嘆息著,吻上她的唇瓣,真是個小妖精,讓人想碰,又不忍心碰觸,他還真是成了聖人了,這樣都能夠忍得住。

緊緊的抱着她,兩人激烈的擁吻著。

黑暗之中,室內的溫度也漸漸的上升著。

片刻后,兩唇分開,墨懶懶瞪着他,狠狠的用手捧住他的面頰,用力的揉搓著,「你是我的!」

他寵溺的笑,「恩。」

「還有……」墨懶懶沉默了一會兒,眼珠亮若星辰,「我也是你的。」

這個話語是一種默許,既然兩人到最後都是在一起,那麼有些事情早點做,她也不會拒絕。

「懶懶,你真不知羞,」像墨染憂這樣的智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卻只能無奈的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都懂,還是什麼都不懂。」

她的表現,總是會出乎他的意料。

墨懶懶得意的笑,像是得到了誇獎,她突然用力咬住了他的唇,墨染憂吃痛的皺了皺眉。

溫熱的血液染上她的唇瓣。

「我只想懂你。」

唇上染著的是墨染憂的血液。

而她笑的就像是個絕色的妖姬。

「……你也學壞了,」墨染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話說的太過於肉麻,使得他都有些無法適應,「是不是微博把你教壞了,那些段子你少看。」

「哪有!」墨懶懶反駁,「學校都是戀人。」

這哪裏還用得着學習,這南良雖說防止早戀,可戀人卻是隨處可見,每天都能夠在班級里聽到一些肉麻的話,那些滿天飛的情書,隨便一看,都能夠出一個情種。

「懶懶……」墨染憂看向懷中少女,目光靜靜的,「有你在真好。」

夜風吹來梔子花的清香,望着她近在眼前的笑顏,他什麼都不想去想。

這一晚過的極其的漫長。

夜色濃黑如墨,月光照射在大地上,照射進黑暗的房屋中,瀰漫着的梔子花香氣,還有那隨風擺動的猩紅色窗帘,這麼瀟灑肆意的飄揚著,就如同此時兩顆火熱的心一般。

天花板影影綽綽映着窗外的花影,墨懶懶明明很困,卻睡不着。

身邊的墨染憂也沒有睡覺。

心中有些溫暖的感情在涌動着,她翻了個身,閉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探索著,慢慢移動着自己的身體,隨後挨近了他的枕頭。

越來越靠近,鼻息間屬於他的清冽氣息便也越來越濃烈,她輕輕的嗅了嗅鼻子,眼睛依舊緊緊的閉着,偷偷伸出一隻腳,在被子下碰了碰他。

黑暗中,她一邊閉着眼睛,一邊靜悄悄的問,「涼么?」

話語涌動在喉頭,墨染憂貌似十分的平靜,透著月光仔細看,卻能看出其中的紅暈,他靜默的回答,「不涼。」

「那這樣呢?」墨懶懶的腳趾漸漸的向上移了移,然後停下,閉着眼睛說話。

「……不涼。」

墨懶懶的舉動無疑是十分無聊的,只是她本人卻還樂此不彼,絲毫察覺不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有多麼的令人困擾。

在被子下,墨懶懶的腳趾偷偷摸摸的一路向上探索。

「真的不涼?」

不但不涼,反而少年的身體溫度漸漸的上升了起來,他悶哼一聲,「……恩。」

她皺着眉頭,將一直暴露在空氣下的手拿進了被窩裏,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又問,「這樣涼么?」

「……涼……」

總算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墨懶懶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調皮的用冰冷的手觸摸着墨染憂的肌膚,並且復讀機般的詢問著相同的話語。

「涼么?」

「……」

直到墨染憂的臉頰紅的滾燙,在黑夜中,一個翻身便吻住了她。

這個無聊的舉動,方才結束。

少女的身體發軟的纏上他矯健的身軀,在溫暖的被窩裏,兩個人輕柔纏綿的吻著彼此,輕柔纏綿的抱在一起,隨後慢慢的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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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暖男病寵小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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