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搬個板凳,看火災

第135章 搬個板凳,看火災

當蕭春夏要把放房門帶上,而李恪偏又將手放在門上想打開時,氣氛一下子扭曲得不成樣子。

蕭春夏扶門緩緩笑了,笑得有點兒意味深長:

「這位大哥,你認為我是個女*同,那無所謂,我懶得跟你解釋。但可是,你要認為這樣我就跟你有共同語言了,非得跟我秉燭夜談一下談談技術性內容的話,那你就錯了,我累著呢。如果你覺得,這樣,我就可以跟你這個男*同互利互惠、假戲真做,暗結個珠胎什麼的,那你更錯了。我沒有家長逼婚,不咋在乎這方面的事兒。」

一瞬間,李恪眼睛的溫度刷地降到了冰點,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有隱隱的怒氣:「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蕭春夏的心不爭氣地動了一下。真煩,沒骨氣這點也隨着她一直從現代穿越到了唐朝。

她安撫了一下自己跳得頻率有點兒不太正常的小心臟,說:「那個……李楊啊,你說,我要才沒才,要貌沒貌的,就有點兒銀子,可很不巧,這個你也有。你說,你看上我什麼了呢?這麼屢次三番跟我走這麼近?」

「你不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而且還粗鄙無賴。」李恪很沒風度地提醒她,又恨恨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看上你哪兒了。」這句話,大半不是對蕭春夏說的,而是在恨自己不爭氣。

「我知道啊!我那天就想過了,你日日這麼用美色勾*引我應該只有一個目的:跟我假結婚!這在我們家鄉很常見。像你這樣的人,被逼婚逼的急了,隨便找個脾氣好、不打眼兒的女人,結個婚生個孩子,指標都完成了就跟自己的男盆友風*流快活去了。」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黑暗中雖然看不真切,但依稀能覺出,李恪這句話應該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他手上一用力,蕭春夏那個小螳臂就擋不住了。「哎——哎——你這人咋這樣啊?買賣都是雙方的呀,我剛才都告訴你了,我不幹!你聽不懂?!」

李恪認識她這麼久。多少也學會了點兒她的無賴。他在黑暗中走到桌前。掏出火摺子,自顧自想將燭火點亮。

蕭春夏是真激了。「哎——哎——我說!你把這兒當你家了是不?別點!你一點燈,顏棠又要起來給我送點兒宵夜什麼的了,不夠麻煩人的!」

顏棠在心裏是真的感激蕭春夏的。從她住的地方。能看到蕭春夏的屋子。只要晚上蕭春夏的屋子裏有動靜。或是亮了燈。只要她還沒睡看見了,都會給她端碗燕窩或是銀耳當宵夜。

如此一來,蕭春夏倒不好意思了。基本上在黑暗中能解決的問題,從不點燈。

李恪沒理她的茬,手將火摺子端得穩穩的去點燈。

蕭春夏怒了!帶着慘烈的兇悍撲了過去,本是想搶下火摺子的,無奈李恪順勢一擋,東西沒搶下來,卻是——飛了!

蕭春夏的眼睛盯着火摺子,臉先是紅的,之後白了,再看到火摺子打着旋飛進了床底下的時候,徹底黑了!

顧不得其他了,她毅然決然地張開雙臂撲向了李恪,勁頭之猛讓兩人一下子倒了下去——蕭春夏在上,李恪在下。

李恪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蕭春夏壓在了身下,他的眼神里全是迷濛,剛想張嘴詢問……

不必詢問了!

蕭春夏特地著人仿照現代的樣式打造的那張床下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床砰地一聲被炸上了天。

李恪見勢不好,霎時起身,拎起身上的蕭春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窗沖了出去。

兩個人抱作一團狠狠摔在地上,李恪的後背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主子!——」遂倫從黑暗中沖了出來。

「無妨。」李恪在蕭春夏身下伸出一隻手臂,輕聲說。

遂倫見狀,知道主子無礙,也知道一會兒定是一院子的人,便隱入了黑暗裏。

「哎,是倫哥哥?你可真是的,我還沒看清呢,你就把他遣走了,也不知道倫哥哥是胖了瘦了、黑了白了,還是沒變。」

李恪的嘴角輕扯,定定看着蕭春夏問:「幹嘛護着我?」

蕭春夏心裏萬馬奔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像劉胡蘭一樣撲上去了呢。她咳了咳,裝作神情淡漠地說:「條件反射唄,還能為什麼。」

李恪見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架勢,也不戳穿。只微笑着回身看蕭春夏的屋子……

不得不說,蕭春夏的屋子此刻很有看頭。

各色焰火從她屋子裏有空的地方噴射而出,幻成奼紫嫣紅的美麗圖景——當然,她的屋子,目前有空的地方很多,屋頂基本已經被掀翻了,窗子剛才被他們二人破了個大洞,又有無數「鑽天猴」一類的焰火從窗戶中飛了出來,窗紙被焰火點燃成紅火一片。此時此刻,這兒熱鬧極了。

「大唐之花」的所有人都朝這裏跑來。

李高陽只著中衣,髮髻凌亂地往這邊跑,嘴裏急遽喊著:「蕭春夏——」蕭春夏從來沒聽她發出這麼凄厲的聲音過。

很顯然,屋子那兒的火光太亮,他們這邊太暗,他們又是倒在地上的,她沒看到自己。

「喂,別去殉情,我在這兒呢。」蕭春夏回頭咧著嘴喊,臉上跟個剛從地下爬出來的礦工似的。

李暖順着她的聲音看向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她的胳膊腿兒,發現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眼神明顯一松。接着,柳眉倒豎,漂亮的杏眼中帶着濃濃的殺意:「來,蕭春夏!請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那什麼,您繼續。就當我還在屋子裏。」蕭春夏弔兒郎當站起身來,笑嘻嘻湊上去瞪圓了她的大眼睛問:「喂,學霸,你剛才是不是害怕極了,怕我已經在裏邊兒死得硬硬的了?」

李高陽美麗的臉絲毫不為所動:「少打岔,說重點!」

蕭春夏無計可施,只好原原本本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再過半月就是除夕了,蕭春夏建議李高陽,今年弄一個大型焰火晚會樂呵樂呵。李高陽說本來「大唐之花」和「北影」開了之後。就有很多人看她們不順眼了。不能再這麼高調了。

提案被否決了,蕭春夏卻還不死心。不能提銀子一次性購買「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她就只能分批次在煙火師傅那裏買,好在她們的收入增加后。她的零用錢水漲船高。足夠她揮霍了。

這麼每天買一點兒每天買一點兒。為了不被發現,她都堆在自己的床底下了,本來打算在除夕夜那天一鳴驚人的。結果,提前驚人了,不止驚人,還嚇人了。

李高陽和李恪的臉上同時出現了驚異和后怕的表情:

「——你就日日睡在這上面?!」

「——你等於每天睡在一個小型軍火庫上!」

話雖不同,意思卻是一樣的。

蕭春夏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招呼著接着跑進來的幾個人說:「梨枝、顏棠、縱橫,快去搬凳子,今天月白風清,挺適合看焰火!」

一院子的人,莫不作聲,一臉的莫可奈何。

李恪說了那麼一句話,大家才都注意到他,眼光落在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兩人身上時,齊刷刷的曖昧不明。

大半夜的,兩個人抱作一團從一個房間里滾出來,說沒有事兒鬼都不信。

這裏的大多數人都跟李恪打過一兩個照面,識得他,也都知道他跟蕭春夏不怎麼清楚的關係,都紛紛跟他壞笑着點頭示意,之後在心裏暗自遐想這兩個人剛才在屋子裏做什麼。

蕭春夏的屋子依舊很壯觀,好看的煙火向四面八方噴射著,併發出嗖嗖的聲音,很有過年的氛圍。已經引得附近的商戶跑出來看西洋景兒。

還是李恪實在忍不住了,問:「你們就這麼站在這兒等著這些煙花把窗戶房頂連帶着裏邊的東西都燒沒了嗎?」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還處於看熱鬧狀態的人們這才行動起來,拿水桶的拿水桶、拿臉盆的拿臉盆、拿夜壺的拿夜壺——呃,這個拿夜壺的是正好出來倒夜壺的,開始做起消防工作來。

旁邊是忙碌的人群,頭上是漫天的焰火,李恪一身白衣已經斑斑駁駁,斜靠在旁邊的樹上劇透看着熱鬧的天空。

蕭春夏湊上來說:「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你不走嗎?」

「不走了。」李恪很有興緻地低頭給了她一個傾倒眾生的淺笑,雖然他也一臉的黑灰,還是把蕭春夏電了一下。

蕭春夏短暫地大腦空白后,打了個寒噤,問:「不走了是什麼意思?」

「不走了就是不走了的意思。」李恪慢條斯理地說。

「是現在不走了,看完焰火再走。還是看完焰火也不走了?」蕭春夏一字一頓地問。

李恪又來了一個傾倒眾生的微笑:「看完焰火也不走了。」

蕭春夏臉上現出一絲慘譫的震驚:「為什麼?憑什麼?幹什麼?你說不走就不走了?」

李恪含着醉人的微笑,幽幽說:「你以為我不想走嗎?我救你出來的時候後背和腰都受了傷,走不了了。」

「啊?!」蕭春夏擰著眉頭說:「這麼騙人可不好玩兒啊。」

李恪的語氣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你不想我摔倒在這兒就不要再跟我說話。」

「遂倫呢?」蕭春夏着急了,因為她看李恪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遂倫——遂倫——」她對着天空大喊。

沒人。

「他見我沒事,一定是走了。」李恪的聲音越來越輕,在他的身體馬上要沿着樹榦滑下去時,蕭春夏飛快跑過去用肩膀抵住了他的肩膀。

好嘛,這回更像是有一腿了!兩個人的臉齊齊對着焰火的方向,漫天的光線把兩個人的臉映照得熠熠生輝,很有種陪你去看流星雨的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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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雙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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