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哥們兒,你水瓶座的吧?

第129章 哥們兒,你水瓶座的吧?

自然,婁梨枝看見李高陽之後,又同樣拉着她各種搖晃轉圈,讓她坐了一次「過山車」。蕭春夏暗暗想,看這輪人的力度,葛先生是一點兒沒讓婁梨枝受苦啊!

當一干人等坐在了百味樓里時,婁梨枝看着一桌子的菜,吞著口水,卻不吃。

蕭春夏用胳膊肘兒碰着她說:「你不餓?」

她吞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盯着桌子說:「餓。」

「那幹嘛不吃?」蕭春夏好奇問。

婁梨枝壓低聲音,帶着點兒哭腔兒說:「我怕我一動筷子,就醒了。」

這倒霉孩子,敢情以為在做夢呢!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們能發財?」蕭春夏沒好氣兒地說。

婁梨枝傻傻笑着,夾了塊白斬雞放在嘴裏。閉上眼睛吃着,半晌,嘆道:「我的娘哎,還真不是做夢。」她嘻嘻笑着撓頭說:「跟我最近做的夢太像了!」

此言一出,一桌子的腦袋都汗了汗。

兩口子淪陷在美味而油膩的境界中不可自拔,就不細細展開來說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婁梨枝歸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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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大唐之花和「北影」的隊伍好像壯大了,但,實際上只壯大了葛先生這一個——他卻彌補不了蕭春夏隔三差五停工的空缺。

這個時運不濟卻一身正氣的妻奴,不能給人做臉,不能帶人做操。更不能給人上課——他覺得蕭春夏嘴裏一套套的說辭太言過其辭,誇大其實得有點兒像騙人了,說什麼也不學。

沒辦法,李高陽便讓他做做外圍的工作,做做廣告策劃,這他倒做得得心應手。想出來的廣告詞神采飛揚,條條都得到了李高陽的表揚。

而甩手掌柜的蕭春夏目前的主要「公務」,就是每天把婁梨枝宣召來,陪她去逛街掃貨、招貓逗狗。

這天,兩個人吃了一肚子乾的稀的、甜的鹹的。覺得肚子撐得慌。便想着去近郊一處據說香火極好的十方寺里轉轉。

到十方寺里,婁梨枝看一處排著很長的隊,便去打聽。人家告訴她,此處的觀世音菩薩最是靈驗。求子得子。她那裝了一下子乾貨的肚子突然就蠢蠢欲動了。覺得應該再多揣一樣兒乾貨。便也跟着排隊去了。

蕭春夏作為單身狗,沒有排隊的理由,只好自己找地方溜達。

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寺院倒別有洞天。從一個小衚衕里一轉,後邊跟着一處僻靜的小院落,景色別緻的很。

院子裏靜靜的,傍晚的霞色里站着一個人,背手立於院子裏的樺樹下,著一襲白色長袍。他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遠遠的,讓人覺得他跟天空裏那幾片淡淡的雲、樹上某片薄薄的葉子一樣,跟這裏本就是相融的。

「咦?」蕭春夏看着有幾分熟悉的背影,不由得發出一聲疑慮。

一雙寒涼的眼睛迴轉過來,在暮色中顯得尤其清淺。看到她的時候,目光微閃,卻不見他說話。

「李楊?你……也是來求子的?」蕭春夏愣神地看着白衣墨發、如天人下凡一樣的李恪問。她心裏想,蕭春夏啊蕭春夏,現代你就是個花痴,現在還改不了吃屎!他是你的菜嗎,你的心就跟拖拉機似的突突?!

李恪一副懶得理她的表情,轉過身去。背影更顯蕭瑟,許是穿了身白的關係。

蕭春夏碰了一鼻子灰,心想,人家興許是不咋愛讓自己知道他的什麼隱疾呢。這麼想着,便轉身要走。

正抬起一條腿來的工夫,就聽身後清清涼涼的聲音響起:「如果有一樣東西,別人都在搶,你搶不搶?」聲音好似泉水一樣,汩汩流淌出來。

蕭春夏回頭看他,他沒有轉過身來,依舊負手背對着她而立。

她好奇地在自己身邊四處打望,想從哪個犄角旮旯拽一個半個人出來。沒有。院子裏清冷得很,只他們這兩個大活人。敢情,這位木頭人先生,這話真是跟自己說的。

「問我呢?那要看看你想不想要了。別人搶不搶跟你有什麼關係?!」蕭春夏覺得好笑。這不是二百五嗎?這點兒破事兒犯得着裝的這麼深沉?

李恪轉頭看她,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地歪頭看她良久。

蕭春夏沖他嘿嘿一笑,解釋開來:「就比方說,你面前有一間茅廁,着急想上的人呢,一定是拼了命的想得到,他要是搶到就能『飛流直下三千尺』啊,解了燃眉之急呀!你想想,那多痛快!可是呢,你沒有,不想上,卻非要跟人家搶,搶來了,佔着茅坑不拉屎,你還會覺得惡臭無比。興許呢,人家還拉在了褲子裏。你說這一趟搶的值不值?」

蕭春夏的話說得粗俗無比,李恪卻沒惱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空曠悠遠,又有些愣愣的,眉目間似有萬層迷霧,看不真切。

「茅房?」他重複着她的話,聲音很輕,乘着風吹進她耳朵里。之後朗聲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

笑得蕭春夏心裏直發毛。看他的笑容,又覺得,管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這樣笑着總是可愛一些,比起往常那副假假掰掰、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這麼想着,便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想去幹嘛?」李恪眉目之間輕鬆了許多,看蕭春夏的眼神輕舒溫柔。

「我?本來是來玩兒的,可婁梨枝去求子了。我本來就名聲不好,在去求個子出來,恐怕連我自家的幾個弟弟都容不下我了……」蕭春夏嬌憨地說。

不等她說完,李恪牽着她的手就走。

他們從小院的後門走了出去。十方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從後門出去就是蓮花山。

出來的時候,天色沒有早前明朗了,暮色漸起,山上的林葉茂密蒼翠,鬱鬱蔥蔥,林間漂浮着一層傍晚特有的薄霧,人在林中行走便顯得朦朦朧朧。輕輕的風吹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一叢叢的野花高過膝蓋,兩人手牽着手走在花海里,畫面極其好看。

李恪牽着蕭春夏熟門熟路地向前走。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片湖邊。湖水碧綠。岸邊根根參天的樹木倒映進湖水裏,像是生長在水中似的。

蕭春夏看得神迷了,嘆道:「李楊,這兒可真美呀!」

李恪二話不說。一手將蕭春夏攜了起來。在湖水中蜻蜓點水般掠過。蕭春夏被他帶得頭暈,低頭看水,更覺更加暈了幾分。

她閉上眼睛一頓怪叫。完全打破了本來如仙人飛臨般的意境。

李恪帶她來的,是湖水中間的一處空地,地方不大,在湖的正中心,平平整整的,上面長滿了青草和野花。

李恪放下蕭春夏,也不說話,自己撩袍坐了下來,輕輕閉上了眼睛。

蕭春夏看他這樣,也毫不示弱地坐了下來。

湖水、樹林、青草、野花的氣息順着鼻息涌了上來,讓她覺得格外舒爽。這裏真是一處桃源!好像外界的一切風馳雲卷、世事變遷,都與這裏毫不相關。

她索性在離李恪不遠的地方躺倒下去,也閉上了眼睛。

李恪聞聲睜眼,看到她這副樣子,那神色好像格外陶醉。心裏竟然有些嫉妒起她來。這傢伙怎麼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這麼恣意?

他也學她的樣子躺了下來,和她頭並著頭。

「你常來這兒?」蕭春夏閉着眼睛問。

「嗯,在長安的日子,我一般都住在這兒。一個人的時候,我常來這裏坐坐,想些事情,這兒很好,沒有人。我不喜歡看人。」

李恪微微張開眼,看樹枝間隙露出的天空,又轉眼看看身邊依舊閉眼的蕭春夏,一顆心不知怎地就覺得滿滿的。

「你怎麼好像對誰都不設防?」他問。

「設防幹嘛呀?有什麼必要嗎?不累嗎?」蕭春夏大咧咧漫不經心地說。

「我把你帶到這兒,要想害你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嗎?你為什麼會跟我來?」

「你會害我嗎?」蕭春夏故意昂起頭。

「不會。」

「那不就得了。」

蕭春夏像老師訓學生一樣伸手敲了敲李恪的頭,說:「你說說你,你這顆長得像那麼回事兒的腦袋裏,一天天想的都是什麼?哥們兒,你是水瓶座的吧?懷疑一切呀。全是陰謀論,你累不累呀你!你以為這是戲里呢?一會兒無間道,一會兒潛伏的。」

「世上的人都是你這麼活着的?」李恪看着眼睛裏一點兒雜質都沒有的蕭春夏,眉頭深鎖,語氣裏帶着小傷感。當然,神經大條的蕭春夏是察覺不到的。

她伸出手去又敲他的頭:「醒醒啊!醒醒啊,這位仁兄!你這是病啊,你得治啊!你這在我們家那兒就叫王子病啊。還什麼『世上的人』,你不是世上的人?你是神仙?!」

李恪被她敲得心煩,攥住她的手,說:「你再敲我的頭試試!」

「敲怎麼了?!這兒是沒有煮雞蛋,有煮雞蛋的話,我早用你的腦袋磕雞蛋了!」蕭春夏在他的手中拚命掙扎着想擺脫。

「從沒有人敢敲我的頭!」李恪霸道地禁錮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蕭春夏是誰呀?那就是一頭趕着不走、不敢倒退的倔驢。越是箍着她,她越是想掙開去敲他的頭。

實在推不開他,情急之下,腿腳都跟着用上了,頭刨腳蹬地去踹李恪。李恪被她踹得不耐煩,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手臂壓着手臂,腿腳壓着腿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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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雙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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