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當場對質

第四百二十章當場對質

君玄此話一出,偌大的廣場頓時鴉雀無聲,似乎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因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

他竟然說那具無名屍骨是昭陽公主,這怎麼可能,昭陽公主明明在十年前就已經下葬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公孫冶和公孫禹都瞬間瞪大了眼睛,特別是公孫禹,他已經無法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兩步就跨到了君玄的面前,焦急的道:

「寒兒,你說什麼?你說,你說這是姑姑?」

他雙手顫抖的望着那被白布遮掩的屍骨,這,這真的是他的昭陽嗎?雖然他知道君玄從來不會騙他,可是在這種時候,也忍不住要詢問。

公孫冶已經跑到了屍骨的面前,他緩緩的蹲下,可卻並沒有動手將白布掀開。或許是母子連心,在冥冥之中他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公孫叔,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她就是昭陽姑姑,千真萬確!」

君玄沒有絲毫的遲疑,儘管他知道這個事實很殘酷,就像他的心上有一道疤一樣,公孫冶和公孫禹的心上,也有。

「哼,胡說八道!」可就在這時,雲宣卻忽然冷笑道:「僅憑一個玉葫蘆和洛王的一面之詞,就證明本王當年的判斷是錯誤,這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一些呢?」

這一刻緊張的局面反而使雲宣平靜了下來。他就是再緊張也沒有用,還不如冷靜的與他們對峙。昭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而且此事除了那玉葫蘆以外,都做的滴水不漏。

他就不相信,時隔多年,君玄還能查出來。

「老臣覺得,宣王殿下說的對,僅憑洛王的一面之詞,定然無法證明這具屍骨就是昭陽公主。當年的事情大家都看的很清楚吧!若是洛王想要翻案,那就要拿出其他證據來!」

魏晟一下子站起身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出來說句話,那可就無法表明自己的立場了。他雖然是個牆頭草,可是就是再能倒,現在也不敢往獨孤青他們這邊倒啊!

畢竟公孫禹和他一向不對盤,因此他一定要守在宣王他們的這邊。

見魏晟站起來和稀泥,獨孤青頓時蹙了蹙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老匹夫是真嫌自己命長嗎?等這兒的事情完了,第一個就收拾他。

被獨孤青這麼一瞪,魏晟頓時跟縮頭烏龜一般消磨了氣焰。畏畏縮縮的坐回了原位。

但是他的一席話無疑還是起到了作用。下方保持中立的大部分官員都面面相覷,點頭認為還需要其他的證據。

「寒兒,要證明她是你姑姑,你可還有別的證據?」公孫禹負手而立,雙目緊閉。

君玄聞言,深邃的雙眸也有些暗淡。

「剛才青兒問過仵作,這具屍骨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特徵。大家可都聽清楚了?」

聞言,雲宣頓時冷笑。君玄不說這個特徵,他還真忘了。這一說,他也就找到話說了。

「哈哈哈,寒兒啊!王叔當年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大家都說你聰明絕頂,可是今日怎麼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你昭陽姑姑的右手,可沒有六個指頭啊!」

公孫禹一愣,猛然看向君玄,眼中閃過疑惑的光芒。據他所知,昭陽的兩隻手都是正常的五指,並沒有第六個指頭。而這具屍骨的右手卻有六指,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雲宣的嘲笑和公孫禹的質疑,君玄卻面色不變。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昭陽姑姑的右手上,的確有六個指頭。只不過昭陽姑姑一直以它為恥,所以很多人,包括公孫叔都不知道這第六個指頭的存在。而我的母妃之所以與昭陽姑姑關係要好,就是因為她在姑姑年少的時候,幫她斬斷了這第六根指頭。」

「寒兒,這依舊是你的一面之詞,又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雲宣冷笑道。看來這件事,還沒有壞到那裏去。他們或許還能扳回一城。

事情進展到這裏,獨孤青也忍不住擔憂起來,這件事的確只是君玄的一面之詞,沒有人可以證明他所說的話。要是再這樣下去,這件事怕是難有結果。

如果實在不行,或許她也只有將雲烈請來了。畢竟他們已經在宮外不遠處等候了。

「別露出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還有辦法!」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獨孤青有些吃驚的眨了眨眼睛。君玄明明是背對自己的,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在擔心他。

「恩,我看着你玩死他們!」

獨孤青笑嘻嘻的回聲道。立刻放下了臉上的惆悵,她真的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君玄開口的時候,那邊一隻蹲在屍骨身邊的公孫冶卻緩緩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眸微微發紅的道:「我相信小寒說的話。我娘小時候曾經開玩笑般的告訴過我,說她有六個指頭。我一直問她第六個指頭在那裏,可是她就是不說,還不讓我告訴我爹。」

那慈祥的笑容和溫柔的呼喚似乎都還歷歷在目,可是不知不覺間,他的母親竟然已經走了十年了。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怎麼熬過來的。

「宣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公孫禹抬起頭來,雖然心中震驚,可是公孫冶是他的兒子,絕對不會騙他。所有這件事就只有一個解釋,是雲宣有問題。

被公孫禹當場質問,雲宣依舊面不改色。「哈哈,公孫將軍,以將軍府與寒兒的關係,你們若是幫他說話,那再正常不過了。可是我們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唯獨他們兩人知道,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公孫禹聞言,雙手頓時緊緊的握起,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敢強詞奪理!雲宣,你今日要是不把十年前的事情說清楚!我就……」

「公孫叔,不要衝動!」見公孫禹要衝過去,君玄立刻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原本前沖的公孫禹頓時沒有了力氣。面色震驚的望着君玄。

早就聽聞逍遙公子武功出神入化,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身為逍遙公子的君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出手,便限制住了自己,那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

「宣王,你應該記得吧!皇祖母最喜歡將每日的事情記錄下來,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而那本日記一直存放在皇家的祠堂里。我已經派人取過來了。」

韓斌不知何時落到了君玄的身邊,將一本泛黃的書本交到了他的手上。

「現在,就請公孫叔自己看看,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

公孫禹一把接過日記本,快速的翻看着。終於是在書的前半部分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哀家誕下一女,名為昭陽。但昭陽天生與眾不同,右手竟有六指!昭陽因此不願與人交際,頗為孤僻,哀家命令左右不得對外宣揚,以免傷了昭陽之心……」

啪!

書本瞬間掉落在地,公孫禹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屍骨面前,一雙眼睛滿是眷戀與悲傷。那日都是因為他事務繁忙,沒有親自陪伴昭陽回來,結果……

那種深深的自責讓他飽受煎熬。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連誰是昭陽都搞錯了。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蠢。

「宣王,這兩個人,想必你也認識吧!」

君玄冷冷的一笑,拍了拍手,兩個女子便被丟了下來。她們不是別人,正是花夭也綠芙。是君玄特地請她們來的。

「你們!這麼會……」

宣王失聲道,目光震驚的望着花夭和綠芙。以花夭的武功,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抓到了這裏,天策府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們都是宣王的門客,想必知道的事情,也不在少數吧!看宣王的樣子,似乎是怕了啊!本王告訴你,她們什麼都說了,包括你讓他們做的一切。」

君玄把玩着手指,不緊不慢的笑道,溫潤如玉的臉龐染上了一絲冷意。地上的花夭是被他們點了穴道,無法動彈。而綠芙卻是正常的。

花夭的目光不斷是旋轉,彷彿是在告訴宣王,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說。

「綠芙,你來說說,你的主子交代了些什麼?」

「回洛王,主子說,當年的一切都是宣王和國師大人主使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您和璇妃娘娘。而且當年昭陽公主根本就沒有去凌雲寺。還有……」

綠芙恭敬的道。原本她想交出自己發現的信件,可是卻被人偷換了。她也因此知道了花夭對她的懷疑。所以她趁她不注意,聯合埋伏在外的天策府之人,將花夭擒住。

「哼,綠芙,原來你竟然是天策府的人!本王道真是看錯你了!」雲宣氣急敗壞,但對於花夭,他還有幾分信任。

綠芙低聲一笑,嘲諷地道:「宣王,不止我是,姐姐也是啊!你不是收繳了我手中的幾封信嗎?那些可都是姐姐收藏的寶貝,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拿到過,為什麼突然得到了呢?」

「若不是姐姐給我,要我交給洛王殿下,又那裏輪得到您來發現呢?您說我說的對不對?」綠芙挑撥離間道。

宣王瞳孔緊縮,想想這件事情,再想想花夭留下那些書信的目的,他本就多疑的心,頓時膨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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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亂狂妃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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