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那些頭腦簡單的戰鬥系（15）
「袁天！」卓帆抵住他的肩膀，阻止他進一步靠近，喉嚨口火燒一般干灼。
袁天攢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壓到耳側，緊接着一個吻印在他唇上。
熾熱的吻像落下的天火，將身體所有的感官點燃，袁天就像一個無情的侵略者，攻城掠池一般侵犯卓帆的唇，肆無忌憚地掠奪。
卓帆被他親得手腳發軟，鼻間全部都是袁天的氣息。他驚訝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座椅的靠背已放下，他已完全是仰躺的姿勢。
袁天欺身而上，用身體的重量壓住他半邊身體限制住他的行動，手從衣擺伸入衣內，在他腰上摩挲。
他的手粗糙寬大，佈滿繭子，掌心滑過卓帆細嫩的肌膚都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把他的皮膚磨破了，但他還是想摸，著了魔似的迷戀手中的觸感。
卓帆從未與人有這般親昵的接觸，惶恐中又帶着興奮，只因為壓着他的不是別人，是袁天。
「我喜歡你。」袁天在卓帆耳邊呢喃，「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要你！我想進入你的身體，聽你為我尖叫！」
他直白地說出渴望，卓帆羞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有戰慄的快感流淌在四肢百骸。
身體發熱發燙，眼看下一秒就要燒起來了，忽然一涼，衣服已被脫去。
明明在封閉的戰機里，可卓帆還是覺得有風吹過，冷得他一哆嗦，但袁天很快將他摟入懷中，赤.裸的肌膚燙得像火爐。
卓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袁天擺佈，很快被剝了個乾淨。
袁天沒什麼經驗，手下沒輕沒重，幾次弄得卓帆呼痛。
當兩具滾燙的身體合二為一時，他們同時又痛苦又興奮地叫出聲。
煉金師之間的第一次結合往往會引發兩人精神世界的強烈撞擊，當他們的精神世界相互擠壓時，記憶的碎片通過紐帶進入對方的腦海。
卓帆窺視到袁天記憶，全部都關於自己的片段，溫和的笑容，抓狂的怒容以及工作時專心致志的模樣。袁天也看到了卓帆的，一閃而過的都是自己奮戰的畫面。
身體的負距離接觸，精神世界的融合，身心得到了統一。
卓帆被頂得搖晃不止，他緊緊抱住袁天的腦袋，覺得自己就像一片葉子，在廣闊的星空下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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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一夜，兩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只要他們在一起，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時間不經意在指縫中溜走，雷文諾元帥的戰機改造完畢，卓帆覺得老師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應該再延長十天半個月才夠。
「你可以申請隨軍出征，這樣我們就又能在一起了，要知道征戰在外跟在駐地里又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袁天說。
卓帆思前想後，隨軍有利有弊，弊處是會影響他的研究項目，利處是能接觸到最實際的問題，戰機在戰鬥中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狀況，親歷和看報告完全是兩種感受，卓帆還年輕，更適合現場而不是實驗室。
「我考慮考慮，至少得等我幫老師完成現在的項目。」卓帆回答。
「過幾天我們要去月琴星一帶，預計又將會是一次較大規模的行動。」袁天期待地看着卓帆。
卓帆微微一笑：「期待你的凱旋。」
袁天高興地抱住卓帆，重重地印下一個個吻：「等我這次回來后，我們就一起去見你父母和爺爺，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等你。」卓帆溫柔的笑容帶着無盡蜜意。
之後兩人忙於各自的事業。卓帆繼續跟着阿奇伯德，並且在皇家軍事學院擔任講師，與學生們在一起，他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代。而袁天率領榮耀軍團，緊隨雷文諾元帥步伐，鑄就更高的豐碑。
袁天乘坐小艇抵達元帥的旗艦來到戰略指揮室，先到的除了秋星耀外，還有靈輝軍團指揮官畢維斯·華納。
畢維斯中將個子矮小精瘦，是幾人中年齡最長的，出身不高，是一點點從底層拼上來的，自從雷文諾領軍后，一手將他提拔至高位。
一踏進指揮室，袁天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他徑直走到雷文諾身邊行了個禮：「元帥。」
雷文諾只是點了下頭，仍然專心於面前的星圖。
「情況怎麼樣？」袁天問。
「不太好。」秋星耀替雷文諾回答，「按照計劃，星辰軍團應該抵達指定地點，但他們還在木琴星與魔龍人糾纏。如果我們不等他們直接開戰，壓力會非常大，但是如果我們繼續等下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脫身，戰機稍縱即逝。」
一邊畢維斯冷哼道：「什麼與魔龍人糾纏？多爛的借口！這還不明顯嗎，他們故意磨磨蹭蹭地拖延時間！」
秋星耀喟嘆一聲，並沒有反駁。
星辰軍團是老牌貴族們掌控的軍團，在出征前老貴族們強烈要求加入出征隊伍，不論從駐地位置還是軍團規模來看，星辰軍團的確是非常合適的，可問題就在能不能聽指揮。雷文諾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在老貴族們和皇帝的一再堅持下，只得同意。
他們是想遏制雷文諾，其意圖太過明顯。如今雷文諾如日中天，風頭無兩，甚至許多人只知雷文諾元帥，不知所羅門皇室。雷文諾也想低調，可形勢逼人，為了保護人們不受魔龍人荼毒，他不得不領導士兵們戰鬥，最高總指揮一職他義不容辭，但功高震主，當他戰功日益顯赫，也越來越身不由己。
「元帥！請向星辰軍團下令，12小時內不到達既定位置，以軍法處置！」畢維斯說。
秋星耀說：「可現在他們是號稱正在與魔龍人戰鬥，如果元帥下這樣的命令，只會被人說是無理要求，而且……」
秋星耀的話並沒有說完，而且他們真的抗命，雷文諾又真能將軍團長處死嗎？如果不處罰，軍威何在？如果處罰，老貴族們又豈會善罷甘休？雷文諾雖然本人威名遠播，但是孤身一人沒有家族的支撐，如同風中之燭隨時會熄滅。即使他不怕死與大貴族們對着干，可他死了之後，誰站出來與魔龍人對抗呢？豈不是又有更多的人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就為了這一點，他都不能輕易死。
沉默許久，雷文諾終於開口：「現在調風暴軍團過來需要多少時間？」
秋星耀估算了一下：「24小時吧，這已經是最快了，也許更久。我們可以等他們……」
「等不了！」雷文諾打斷他的話，「10個小時內，魔龍人就會轉移。」
指揮室里一片寂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最後雷文諾開口：「袁天，你一直都沒出聲，你有什麼想法？」
三維星圖中，月琴星以緩慢的速度旋轉，變幻出綺麗的光影，倒映在袁天的眼中：「一定要阻擊他們是嗎？」
「近千個高級魔龍人，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任由他們逃走，將會魔化出多少魔龍人，帶來多少災難？一定要在這裏把他們剿滅！」雷文諾堅定不移。
袁天沉聲道：「星辰軍團的缺席會讓戰爭變得異常艱難，但再艱難的戰爭也得有人去打，再辛苦的事也要有人去做，榮耀之所以為榮耀，就因為如此。既然這場戰鬥不可避免，那我認為沒什麼好多說的，打就是了。」
雷文諾表情沉重地點點頭：「我會把榮耀軍團分出一部分，補上星辰軍團的空位。」
袁天挺直腰桿，腳後跟輕輕一碰：「是。」
「我們現在討論下細節。」
一個小時后，袁天離開指揮室，當他即將跨出大門時，他聽見畢維斯在對雷文諾說：「元帥，既然皇帝不信任你，你又何苦為他賣命呢！」
「不要再說了，畢維斯。」
門關上，他沒能聽見畢維斯後面的話。
他與秋星耀並肩行走，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袁天忽然問道：「你怎麼看？」
秋星耀心不在焉道：「這場仗不好打，估計會死很多人。」
「我不是問這個，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
秋星耀扭頭看了他一會：「我不知道。」
袁天嗤笑：「你別跟我裝傻。」
「聽不懂。」秋星耀加快腳步。
袁天一把拽住秋星耀：「畢維斯說的有道理，如果你勸勸元帥的話，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的！我們每次打仗都有人搗亂！簡直自私到了極點！」
「我聽元帥的。」秋星耀奮力推開袁天，快步離開。
戰鬥在8小時后觸發，袁天率領榮耀軍團，浴血奮戰，用勇氣和意志構築戰線。
浩瀚的星空漂浮着戰爭的殘骸，當爆炸和呼喊成為背景音，袁天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他們終於殲滅了月琴星的魔龍人，贏得了戰爭的勝利。
榮耀不敗！袁天對自己說。
但這不敗是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無數士兵用血肉鋪成了勝利的道路。
袁天開啟與雷文諾的通訊，親自向他彙報勝利。
「謝謝。」雷文諾剛毅的臉龐露出些許笑意。
袁天坐在指揮椅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副官提姆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將軍，剛傳來的消息，塔利少將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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