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未來在未來

八部天龍壇的內部空間就如同一個火山底，入眼處都是岩漿滾滾，軒轅天音在一進入這個空間后便被四周的環境給嚇了一跳。

「老天，這裏面怎麼是這種樣子？」看着腳下的岩漿，軒轅天音有些目瞪口呆。

東方祁皺眉環顧了四周一圈，若有所思道：「應該是幻境。」

「幻境？」軒轅天音有些狐疑地眨了眨眼，這四周熾熱的溫度可不怎麼像假的啊。

「的確是幻境。」未來飄飄忽忽地晃到二人近前，比起之前在大殿內的模樣，它似乎更加虛弱了，就連周身那乳白色的光暈也是淡了不少。

軒轅天音擔憂的看着它，「未來，你真的沒事兒嗎？」

「音音，我沒事兒的。」未來搖搖頭，隨轉身朝着前面飄去，邊飄邊沖着身後的人招手，道：「跟我來，傳承之力就在前面。」

東方祁皺眉看着未來，眸中閃過一抹深思，隨即握住軒轅天音的手，溫聲道：「走吧。」牽着她一步踏出，明明腳下是滾滾岩漿，但卻如同行走在平地。

軒轅天音詫異地看了腳下一眼，隨即跟着邁出一步，當腳下的觸感傳來，她這才暗暗道：果然是幻境。

「那小東西是什麼？哪裏來的？」東方祁的目光依然盯着在前面飄的未來，之前在大殿裏那傢伙突然從天音體內冒出來他便想問，不過當時的情況不允許。

見東方祁詢問，軒轅天音淡淡一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自殿前廣場上的那個乾坤問心棋局時它便一直跟着我。」轉眸看着未來，眼底閃過一抹奇怪之色，之前這小東西還一直纏着自己不放，怎麼這會兒卻不來纏着自己了？莫非那小東西還能感覺出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愛吃醋不成？

「一直跟着你？」東方祁聞言挑了挑眉。

「是啊。」收回目光看向東方祁，軒轅天音笑了笑，道：「這次還多虧了未來呢，若不是因為有未來在，我跟晗嬈他們還進不去那過去谷。」說到過去谷，軒轅天音雙眸便有些發亮，笑着道：「在那過去谷里未來給了我好多寶貝，而且我們還在那裏面發現了雪羽大鵬鳥的蛋哦。」

「過去谷？雪羽大鵬鳥的蛋？」聞言，東方祁這倒是有些詫異了，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諸神殿中還有着一個叫過去谷的地方。至於……「雪羽大鵬鳥一族不是被滅族了嗎？」

「應該是很早以前便被收入到過去谷中的，不僅是這些，過去谷中還有好多已經在洪荒時便滅絕的洪荒蠻獸，和一些奇珍異果。未來說過去谷中的東西都是過去有的而現在卻沒有的，不過的確是名副其實。」似乎見東方祁也是很敢興趣的模樣，軒轅天音便忍不住一一說給他聽，說到最後依然是一臉欣喜的模樣，道：「阿祁，這次在過去谷中最大的收穫便是那雪羽大鵬鳥的蛋，足足有十多個呢，這下我們雪衣不再是孤單一人了，而且連他的媳婦兒也有了。」

見軒轅天音臉上高興的神色，東方祁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溫聲道：「嗯，天音這次真厲害，一下收穫了這麼多。」更重要的是雪衣那傢伙有了那些蛋，便不會在跟他搶媳婦兒了。

「那是。」軒轅天音眯眼一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不過總得來說還是得多虧了未來，若不是因為未來，只怕我們也進不去過去谷。」

聞言，東方祁笑了笑，目光深深地看了未來一眼，道：「的確要感謝它……」

如果說東方祁有多了解軒轅天音，那麼同樣的，軒轅天音就有多了解東方祁。

所以當東方祁話音一落，軒轅天音便立刻察覺到他的異樣，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問道：「阿祁，你怎麼了？」

「沒什麼。」東方祁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輕輕摸上她的臉頰，溫聲道：「天音，我希望你記住，有舍便有得，同樣的道理，有得到便有失去，很多事情是註定的，但是失去的同時並不代表永遠的失去，因果輪迴，終有一日失去的還會再回來。」

「你突然這麼說…讓我有些不安。」軒轅天音眉心一皺，緊緊盯着東方祁，「阿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手掌微移，微涼的指腹輕輕為她舒展着眉心，東方祁溫聲道：「突然想到的而已，天音…我只是希望在你的臉上永遠也不要出現難過或者傷心的情緒。」

「可……」越是這樣說，軒轅天音心中的不安卻越是強烈。

「音音，到了。」

就在軒轅天音想要接着詢問時，前面便傳出未來虛弱的聲音。

當聽得未來那虛弱的聲音后，軒轅天音心中猛地一跳，快速回頭看着前方的未來看去，然而這一眼，卻是讓得軒轅天音的神色瞬間一變。

「未來…你…你怎麼會這樣？」

巴掌大小的人兒如今已經縮小到拇指般的大小，未來周身的乳白色光暈也變成了螢火之光，相似隨時都會熄滅。

「音音…」未來在半空上下漂浮了一下，看模樣似乎它如今已經虛弱到無法自己飛行了。

「未來！」軒轅天音快步上前，雙手快速地將它捧起，急聲道：「未來，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音音，你先別說這個，快看前面…」未來搖搖頭，然後朝着前方一指，虛弱道：「那裏，傳承之力就在那裏。」

隨着未來的話音一落，只見未來手中迸出一道白光，直直沒入前方的虛空中，隨後四周的景象突然發現變化。

岩漿世界已經不見，四周變成了一片黑暗的虛空，頭頂上方全是閃爍的星辰，而他們此時所站的地方是一個碩大的六菱形石台。

黑色的金剛石地面上刻滿了古樸而複雜的陣法跟文字，在這六菱形石台中心，有着一個圓形陣法，陣法中一個金色的能量球在懸浮於當中。

「音音，瞧見那金色的能量球了嗎？那便是天道留下來的傳承之力。」

如今軒轅天音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傳承之力，未來此刻的模樣就好像隨時會消散般，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它的身體雖然沒有繼續縮小，卻是已經變得虛幻起來。

「未來，別管什麼傳承之力了，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恢復？」

「音音，怎麼能不管傳承之力呢。」未來笑了笑，道：「這裏從來沒有人進來過，不過一旦有人進來后，在規定的時間內沒能吸收傳承之力，它便自動消失啊。音音…別在浪費時間，你現在趕緊去吸收掉傳承之力。」

「你讓我不管你嗎？」軒轅天音雙眸一紅，未來一直避而不談它為何會成為這個樣子，可是軒轅天音卻知道，一定是之前在大殿內未來為了幫自己動用自己的力量將那些人給丟出去所帶來的後果。「未來，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恢復？」

「呵呵…音音你真傻呢，我恢復不了了呀。」未來笑着道。

「未來，你說什麼傻話，一定有辦法的，一定可以恢復好的。」軒轅天音慌忙搖頭，急聲道：「你是力量耗盡的原因吧？我將我的神力輸一半給你，你就能恢復的…若是神力不行…靈力呢？靈力一定可以的……」

「天音，你冷靜一點。」瞧著軒轅天音慌張的模樣，東方祁皺着眉心按住她想要為未來輸送靈力的手，道：「不管是神力還是靈力，對它都沒有用的。」

軒轅天音神色一僵，抬頭看着東方祁，顫著聲音道：「阿祁，你怎麼知道？你有辦法對不對？」

「我也沒有辦法。」東方祁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未來，道：「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還是我自己說吧。」未來道。

「說…說什麼？」軒轅天音看了看東方祁，然後轉頭再次看向未來。

「音音，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嗎？」未來笑了笑，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緩緩道：「我當年便是在這裏出生的呢。」

這裏出生的？

軒轅天音捧著未來的雙手微微一顫，隨即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傳承之力，眼中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你猜到了？」見她的模樣，未來輕輕一笑，道：「天道將傳承之力放在這裏太久，久到傳承之力都生出了生靈來，未來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沒有未來的，所以我才給自己取名叫未來……」

「未來……」軒轅天音鼻子一酸，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沒有未來的未來，可當初它卻告訴自己它叫未來是因為希望在未來。

「音音不要難過，其實我從出生起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我還是有着心理準備的。」未來虛弱的飛起，為她擦掉眼淚，然後卻因為太虛弱再次跌入了她的掌心，半響，才道：「我知道終究會有一日，驅魔龍族的傳人會來到這裏接受傳承，而我在傳承消失的那一刻也會跟着消失，所以我有心理準備，一點都不難過，何況來到這裏接受傳承的人會是音音。」

「我在這裏等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忘記了時間，這裏太安靜，什麼也沒有，除了孤獨就只有孤獨，所以在某一日我離開了這裏，去到了諸神殿內等候。」未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音音一進來，我便察覺到了你的氣息，我是真的挺高興的，所以才會違反乾坤問心棋局的規矩，一直纏着你說話。這麼多年來音音是第一個願意跟我說話的人，雖然之前音音很嫌棄我，可是現在音音卻會為了我難過，為了我哭，我真的好開心。」

「未來，對不起，我不該嫌棄你的。」軒轅天音難過地閉了閉眼睛，她知道未來肯定會很寂寞，但是卻沒想過未來會這樣寂寞孤獨。

「不，因為音音，這段時間是我自出生以來最開心的時候呢。」未來笑了笑，「我只是遺憾，遺憾不能再跟着音音你了，我多想跟着你走出這諸神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未來，你堅持住，我們想辦法讓你復原，然後我帶你去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呵…傻音音，其實你也可以這樣想啊，當你吸收煉化了傳承之力，然後去到外面的世界，也等同我跟着你一起出去了啊，反正我是傳承之靈，傳承之力在你體內，也等於我也在你的體內啊。」

「以後音音能看到的世界，我也能看到呢，這樣也不錯，因為這樣我就能跟音音你一直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看着未來越來越虛幻的模樣，軒轅天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音音別哭，我最喜歡音音，但是卻不喜歡你哭。」

「未來…真的沒辦法了嗎？」

「音音，我還沒見過你的孩子呢，你答應過我要讓見見他的。」未來不回答，卻是突然轉開話題道。

「好，我將糰子放出來。」軒轅天音點點頭，似乎生怕未來會消失般，快速召出封神碑將糰子給放了出來。

糰子頂着一張茫然的包子臉，盯着四周眨了眨眼，奶聲奶氣地道：「咦？這是什麼地方？娘親？」當發現軒轅天音雙眼微紅，臉上還有淚痕，糰子一張小臉瞬時一怒，抬頭便是瞪向他父尊，怒道：「父尊，你欺負娘親？」

東方祁冷冷地瞥了兒子一眼，然後一把拎過他，沉聲道：「別多話，去娘親身邊乖乖獃著！」

糰子一呆，下一秒便被他父尊給丟到了軒轅天音的身邊，隨後他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娘親的手中還捧著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咦？娘親，這是什麼？」

「糰子來。」軒轅天音將手中捧著的未來往糰子跟前湊近了點，忍着難過，道：「它叫未來，是很喜歡娘親，對娘親也很好的人，你能跟它做朋友，陪它說說話嗎？」

糰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未來，雖然他還小，可是他卻能看出來這個叫未來的小傢伙似乎很不好，而娘親剛剛在哭，肯定是因為它。

「你好未來，我叫東方灝，小名叫糰子，你可以叫我糰子哦。」糰子朝未來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讓未來抱住，笑眯眯地道：「娘親說握手便是交好，所以咱倆握握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糰子嗎？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呢。」見糰子朝自己伸出一根手指，未來吃力地笑了笑，然後抬手抱住他的小手指搖了搖。

「第一個朋友？」糰子眨眨眼，偏頭看着未來，問道：「那我娘親跟你不是朋友啊？」

「不是，音音就是音音。」未來搖頭，在未來的意識里，軒轅天音是它最喜歡的人，但不是朋友，因為喜歡的人比朋友跟親近。

「這樣啊。」糰子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然後立刻又笑道：「第一個便第一個吧，這樣好像是我佔便宜呢，咱們現在成為了朋友，以後我的好東西都可以跟你分享哦，因為娘親說過，朋友是要一起分享快樂的。」

「以後嗎……」未來笑了笑，道：「好。我的好東西也跟你分享，我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都在音音那裏，以後可以讓音音都拿給你。」

「禮物啊……」糰子欣喜地瞪大眼睛，然後又躊躇道：「可是我卻沒能給你準備禮物呢…這怎麼辦啊……」

「呵呵……」見糰子那尷尬又緊張的模樣，未來忍不住一笑，道：「你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啊，你能成為我的朋友，便是最好的禮物了呢。」

「是這樣嗎？」糰子一呆，不過在瞧見未來點頭后，他立馬再次笑開，道：「未來你真是個不錯的朋友，我喜歡你。」

「嗯，我也喜歡你……」未來聲音漸漸小了些，不過它的身體確實漸漸變成了粉紅色，顯然也是很開心。

「未來……」看着未來已經將近透明的身體，軒轅天音忍不住帶着哭音道：「未來……」

「娘親，未來它怎麼了？」未來的變化糰子也是看在眼裏的，濕漉漉的大眼睛裏頓時佈滿緊張。

「我啊…我快消失了啊。」未來笑着道，「雖然我很捨不得，不過好像時間要到了呢。」

「未來為什麼要消失？」糰子小臉一皺，他才跟未來成為朋友啊，「可以不消失嗎？」

「似乎不能。」未來有些為難地道：「每個人都會有走到盡頭那一天，我也一樣，現在就是我到了盡頭的時候了。」

話落，它緩緩轉頭看向已經泣不成聲的軒轅天音，吃力笑道：「音音不哭了，我很想再陪着音音，可是似乎不行了，音音你聽我說…本來有我在，你接受傳承之力會輕鬆一點，可是我卻有些不爭氣，撐不到那個時候也幫不到你了，所以待會你接受傳承之力的時候肯定會有些兇險，但是不管怎麼樣，音音你只要記住一點，就是不論如何倒要咬牙挺過去，哪怕過程再痛苦，都要挺過去。」

「我知道，未來…你別說了，別說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不休息了，等我消失后就會永遠休息下去了，所以趁著這會兒還是讓我多陪你說說話吧。」未來搖搖頭，笑道：「真羨慕糰子，可以成為音音的孩子，音音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娘親，可惜我是傳承之靈，沒有娘親……」

未來的聲音漸漸變小，也變得更加縹緲，「音音，像我這樣的傳承之靈消失后能不能入輪迴，可還會有下一世？」

「若是有下一世的話，我也想做一個有娘親的孩子，若是能讓我選擇做誰的孩子，我一定選擇音音，因為我最喜歡的就是音音……」

「有，肯定會有下一世。」軒轅天音哭着道，「未來，肯定會有下一世的，若是下一世你真的成為我的孩子，我會帶你看遍整個四海八荒，帶你去你所有想去，想玩的地方。」

「真的嗎？」未來低低一笑，「我很期待呢。」

「所以未來，奈何橋上記得回頭看，孟婆的湯也少喝一口，輪迴時記得告訴三生殿的人，你下一世是要來找我的，叫他們不許弄錯了，否則我饒不了他們。」

「嗯…我記得了，我一定會告訴他們不許弄錯了。」未來笑得開心，「音音也別忘記我，你要記住我的樣子，不然等你以後孩子一多，你就不知道哪個是我了。」

「好，我會記住。」

「你還不知道我到底長什麼樣子吧？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靈是沒有身體沒有臉的，不過我想若是下一世我肯定會長成這個樣子，所以音音你要記住我。」話落，只見未來周身的光暈散開，露出了它那一張永遠看不清且模糊的臉。

而那一張臉，清冷艷麗卻超出了性別之分，可是又有着八分相似軒轅天音。

「音音，你說我下一世長成這樣可好？」

「嗯，很好。」軒轅天音有力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會牢牢記住。」

「呵…那我就放心了……」

『嗡——』

手心的人兒終於消散，化作點點白光，軒轅天音瞪大眼睛死死咬唇盯着那團星星點點，但她卻知道這一次，這些星星點點再也不會凝聚然後化作那巴掌大的小人了。

零星白點漸漸消失，最後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透明晶體快速沒入軒轅天音的體內，空中依稀有着未來的聲音傳來：「音音，這是我凝聚的最後能量，或許在你待會吸收煉化傳承之力時能幫到你一二，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未來——！」

軒轅天音在虛空一抓，試圖想要抓住最後一點星芒，然而不管她如何抓，卻終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未來還是消失了。

「哇——！」

糰子突然大哭了出來，「娘親…未來…我才剛剛交到的朋友…就這麼沒了……。」

糰子從小就很少哭，想這般大哭幾乎沒有，東方祁皺了皺眉，看着兒子哭得震天，眼中閃過一抹嫌棄，然而卻依然忍着嫌棄將兒子拎進了懷裏。

「天音……」一手抱住兒子，在看向軒轅天音的時候，那眼中的嫌棄瞬間消失，清俊至極的臉龐上全是心疼，「天音別難過了，你先去接受傳承之力，否則時間一旦，傳承之力便會消失，那未來的犧牲便白費了。」

見軒轅天音低着頭沒動，東方祁伸手緩緩也將她摟入懷中，溫聲安慰道：「可記得我之前說的話？有得便有失，但是失去的不一定是真正失去，終有一日失去的還會回來的。未來雖然是傳承之靈，但是天道的傳承之力生出的靈絕對不簡單，所以你要相信它，或許它真的有下一世呢？它那麼喜歡你，肯定會來找你的。」

半響，只見軒轅天音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它那麼喜歡我，肯定會捨不得我的，我要相信它，未來一定會回來找我，希望在未來…那麼『未來』也一定在未來。」

見軒轅天音終於再次打起精神，東方祁這才悄悄送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趴在自己懷裏嚶嚶嚶哭的兒子的小肥屁股，道：「臭小子，別嚎了，丟人！」

被襲了臀的糰子立刻嗷嗚了一聲，抬頭怒視着自己父尊，憤怒道：「襲臀之辱不共戴天，我要跟你決鬥！」

東方祁聞言挑了挑眉，趁著軒轅天音沒看見的空檔，朝着糰子危險地眯了眯雙眼，用鄙視的眼神道：決鬥？就你？

看着自家父尊那鄙視的眼神，糰子頓時氣得嗷嗷叫，一雙小短腿呼呼地在他父尊懷中亂蹬，「有本事放心小爺，小爺要跟你決鬥！」

話音還未落，東方祁果然地將糰子朝外面一扔。

圓滾滾的糰子被突然扔出去，嚇得軒轅天音心尖兒一跳，正準備去接兒子，結果便見糰子的小身子在半空靈活的一翻，然後穩穩地落了地。

「咦？糰子似乎厲害了不少啊。」軒轅天音眨眨眼，她有一段時日沒有瞧見糰子了，今日一見，倒是被糰子的身手給嚇了一跳。

「娘親，在封神碑空間的這段時日，二叔還有神龍外公他們日日都在訓練我呢。」糰子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心中卻默默怨念道：當然還有討厭的父尊日日都在折磨我！

東方祁淡淡瞥了兒子一眼，「天音，先將這小子收回空間，待會你煉化傳承之力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他待在外面不怎麼安全。」

糰子聞言一怒，瞪着他父尊，什麼不安全，你就是想打發了小爺獨佔娘親！

「也好。」軒轅天音點了點，她也覺得將糰子收回空間要安全一點，所以也不管糰子如同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着自己，卻還是當沒看見般，直接將小傢伙給收回封神碑空間。

看着糰子被收入空間時那怨念的小眼神兒，東方祁冷冷一笑，臭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題外話－－－－－－

寫這一章我是寫哭了的…

不過你們要相信，我是親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