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南海海域戒嚴?

第七章:南海海域戒嚴?

雖說軒轅天音不想在野外過夜,不過想要尋一座城出來卻是不大容易的,二人走了幾日,別說是城市了,連一個海族都沒瞧見,當然…那些時常自頭頂上方成群結隊游過的珍珠魚、斑馬魚不算。

終於在第五日裏,軒轅天音二人再次走出一片珊瑚樹林后,一座類似於人類的城池終於出現在二人的視線範圍內,當瞧清楚這座城市的樣貌后,軒轅天音一張小臉頓時抽了抽,神色頗為怪異的道:「我小時候聽故事裏講海底都是水晶宮殿來着,且一直深信不疑,時至今日當我親眼瞧見后,卻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首歌!」

東方祁疑惑地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看似還比較雄偉,且用深海珊瑚礁打造出來的城池,問道:「什麼歌?」

軒轅天音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什麼歌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首里的一句歌詞正是我現在的心情,且也是我想說的話。」見東方祁挑眉看着自己,軒轅天音扯了扯嘴角,繼續面無表情地道:「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東方祁嘴角微微一抽,瞧得軒轅天音此時面無表情的模樣,想來這海底的城市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不過打擊過打擊,雖然軒轅天音從小的童話故事夢破滅了,不過卻並不妨礙她要進城的想法,是以她快速的收拾好已經幻滅的童年念想,朝着那通體硃砂紅的珊瑚城走去,當瞧得城門上三個如甲骨文般帶着文藝氣息的大字后,東方祁眼尖的瞥到軒轅天音的眼角抽了抽。

用珊瑚礁建造出來的城池就叫珊瑚城,那如果是用海中微生物的排泄物而風化的礁石造城,這座城的名字又該叫什麼?

軒轅天音一邊面無表情地朝着城門走去,一邊在心裏默默吐槽,可是就在要踏進城門時,看守城門的士兵卻是『唰』地一下,只見手中寒光一閃,兩桿長矛便攔在了軒轅天音二人身前。

「站住,近日城門嚴查,凡是入城者,須得交上身份證明。」

軒轅天音被橫在身前的長矛拉回了神識,抬眸看向城門兩旁的護衛,從這兩個海族的面容和形態,軒轅天音便知道了他們的原身——海馬!

「城門嚴查?何時開始嚴查的,我們怎麼不知道?」東方祁在聽見這守城護衛口中的『近日』二字后,眼神便是一閃,「當日我們離開時可沒有什麼嚴查。」

軒轅天音一聽東方祁這話便知道這人是在套話了,若換成自己是決計不會上他這個當的,不過很顯然這兩個守城的護衛不是她,原本這兩個海馬護衛也只是為了例行下公事問問而已,瞧得軒轅天音二人的形態也知道二人是鮫人族的,鮫人一族在這片海域歷來身份尊貴,哪怕是普通的鮫人都要高他們一等,而這兩位的容貌和氣度比他們以往見過的鮫人都要貴氣不少,想來只怕在鮫人一族裏身份也是不低,如今見他們詢問,且還問得這般理直氣壯,兩個海馬護衛心裏就直打沭。

先前開口攔下二人的護衛神色一收,聲音也是放軟了不少,看着東方祁,語氣恭敬地道:「想必二位大人是出城有段時日,所以並不知道城中戒嚴的事情,因為王上的病情加重,三日前王都就傳出了整個南海戒嚴的命令。」

整個南海都戒嚴了?

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對視一眼,眉心齊齊一皺,而他們二人的神色看在這兩個護衛的眼中又自動被理解成了擔憂的神色,鮫人族從來就以鮫人族王為天,是以這個守城護衛也沒做他想,隨呵呵一笑,道:「大人們倒是不必擔憂,王上雖然病情加重,不過有宮中醫師在,病情尚且還在控制中。」

東方祁眸光一閃,點點頭,沉聲道:「那就好,我二人正是因為王上的病情才去外海跟人類交換了陸地上的珍惜藥材,如今須得儘快趕回王城,讓開!」

「這……」兩個守城護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猶豫,雖然這二位話是如此說,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震懾於東方祁此時淡漠的神色,想要叫二人出示證明,卻怎麼也不敢開口,一時之間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放人呢?還是不放人呢?

瞧見這兩個傢伙猶豫的神色,東方祁本來就淡漠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目光凌厲地看着二人,道:「怎麼?若是耽誤了王上的病情,你們是想找死?」

見東方祁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原本心中就在猶豫的兩個護衛更是猶豫起來,而就在二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城中護衛隊那邊也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只見一個看着似乎是守城護衛隊長模樣的海族走了過來,先是打量了軒轅天音二人一眼,便側頭問向守城門的二人,「發生什麼事兒了?」

見到自家隊長了,兩個守城護衛似乎見了主心骨般,一人先附在隊長耳邊嘀咕着什麼,邊嘀咕邊拿着一雙眼睛瞄了瞄軒轅天音二人。在聽到屬下的稟報后,那隊長神色先是一驚,隨後不著痕迹地看了軒轅天音二人一眼,待身邊的屬下退開后,隊長扯了扯嘴角,朝着二人客氣的呵呵一笑,道:「原來是為王上去尋葯的二位大人,還請大人不要責怪,主要是咱們也是奉命行事,若是二位大人能給出個證明,小的立馬讓二位大人進城。」

這隊長倒是個有心眼兒的,一番話說得也在情在理,若是軒轅天音二人再說什麼,倒是會讓人起疑了。東方祁端著一張淡漠高傲的臉,那眼瞥了那隊長一眼,冷哼了一聲,道:「證明?我二人秘密出城,就是不為了引人注意,何成會帶什麼證明在身上?」見那隊長神色變了變,卻又補充道:「我二人奉命前往天闕城尋天闕城主交換救治王上的藥物,要我們的證明沒有,倒是有天闕城城主給的金色通行證證明,這證明當初也是為了掩飾我二人的行蹤所用,以免行蹤暴露,讓得給王上尋來的靈藥被奪。」

聽到天闕城城主的金色通行證后,那隊長警惕的神色卻一松,天闕城自跟他們簽訂條約一以來可從來沒有發放過金色的通行證,是以知道用這個通行證的人根本沒有,如今這二人說有天闕城城主發放的金色通行證倒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若他們真的能拿出這通行證,這二人身上的懷疑倒是可以解除了。如此一想,那隊長眼珠子轉了轉,朝着東方祁點頭哈腰地一笑,道:「大人說的是,若是有那金色的通行證,二位大人的身份自然能證明,就是不知道那通行證……」

見隊長一雙眼睛直直盯着自己,東方祁朝軒轅天音點點頭,道:「給他看看。」

話音一落,那隊長直覺眼前快速金光一閃,然後就瞧見那位冷得更冰山有一拼的鮫人族女子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而那手中赫然捏著一張金色的通行證。

這種通行證可是做不得假的,所以那守城隊長只需一眼便瞧出這金色的通行證的的確確是天闕城城主親自發放的,隨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恭敬起來,這種人物的身份想來在宮中也不低,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珊瑚城守城隊長能夠得罪的,「大人請,大人請,小人們也是職責所在,還請大人們不要怪罪,二位大人重命在身,可要小人去通知城主大人接應二位?」

軒轅天音收起通行證,冷冷哼了一聲,道:「我二人行蹤和身份本就是保密,通知城主不是要昭告所有人嗎?若是此次藥材出了紕漏,你能負責?」

聞言,守城隊長立刻嚇出了一頭冷汗,負責任?這種責任誰負得起啊,是以立刻點頭哈腰地道:「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這事兒的確得保密……」

「你不要跟着我們了,我們也只是休息一日就會趕回王都。」軒轅天音冷冷的留下一句話,最後連看都難得看守城隊長一眼,徑直朝着城中走去,待二人徹底走得沒影之後,那守城隊長才抬手顫巍巍地抹了一把冷汗,心道今日真是差點玩完啊,若真是耽誤了那二位大人的事情,別說他這隊長位置不保,只怕連整個珊瑚城都會倒大霉。

其實這位隊長殊不知那二位『鮫人族的大人』心裏同樣也鬆了一口氣,並在心裏暗道:還好蒙過去了,否則他們可不想剛進入內海就被全海通緝啊。

矇混過關的二人此時已經進入了珊瑚城,看着這城中的模樣,軒轅天音覺得,其實除了這些房屋都是用珊瑚礁和巨大的海螺建成的外,其實跟人類的城市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各種海族百姓,除了讓軒轅天音覺得是在逛變異的海鮮市場外,也沒有多少的違和感,更甚至她還在街上瞧見不少鮫人族的族人,只不過這些鮫人族的族人顯然要比其他的海族看上去地位高貴了那麼一點而已。

二人在城中選了一家酒樓便住了進去。每個海域都有自己通用的貨幣,南海屬於鮫人族的地盤,是以所用的貨幣是一種較為稀有金色珍珠,名為珠銘,也因為這類金色珍珠少有,在南海海域的海族也使用已含這種珍珠的活貝,稱為合幣,因為珠還未最後成長,倒是有點預付款的形式。

不過這種金色的珍珠在二人離開城主府時,南無月倒是為二人準備了不少,以備二人不時之需。

酒樓茶樓一向是聽聞八卦最方便的場所,所以軒轅天音二人在開好了一間上房后,便留在了大堂邊準備用飯,邊耳聽八方,這個時段正是用飯的高峰期,是以整個大堂倒是坐了不少食客。

俗話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必有八卦秘聞,這不,軒轅天音二人剛剛坐下,便聽得旁邊桌的幾個食客在談論如今鮫人族王的病情。

聽着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了將將一盞茶的時間,倒是讓得軒轅天音跟東方祁二人把心裏疑惑的事情給聽了清楚。

原來那鮫人族在很多年前有過分裂,當年二王子一脈謀反篡位,想要搬到當年還是太子的鮫人族王,不過卻謀反失敗,但是老族王不忍心殺子,便將二王子一脈和依附他的一些家臣給一起驅逐流放出了南海海域。那二王子倒也是個人物,流放出去后不僅不死,還憑着自己的兇悍在東海一處偏遠海域給打了一小片棲息地出來,不過地盤是有了,這位二王子卻始終無法釋放當年的那場失敗,便時常會派人來騷擾王城,並趁機殺死如今的鮫人族。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二王子可以說是屢戰屢敗,但也是屢敗屢戰,如此鍥而不捨的暗殺明殺,讓得他這次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給鮫人族王下毒成功,尋常的毒肯定是不行的,能躲過宮中重重排查,而順利毒倒鮫人族王的毒必定是不尋常的,所以這不尋常的毒也難倒了宮中所有醫生,而為了整個鮫人族的安定着想,不得已宮中開始對外找尋醫術高明的神醫來為王上驅毒,而為了防止東海那邊二王子一脈的姦細混入南海海域,所以也造成了今日整個南海海域戒嚴的事情。

聽着旁邊一桌聊得歡暢的幾人,軒轅天音摸著下巴,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東方祁看着她這幅模樣,瞭然般地挑了挑眉,道:「怎麼?想去王都給那位鮫人族王驅毒?」

軒轅天音瞥了一眼這跟自己肚中蛔蟲似的男人,卻也不否認地道:「如今整個鮫人族地盤戒嚴,我們也每個城都能矇混過去,所以我在想還不如去接了這皇榜,若是治好了這鮫人族王,說不定就能順利穿過南海海域,還能讓鮫人一族欠個人情。」

東方祁點點頭,「想法不錯,鮫人一族雖然厭惡人類,卻也重承諾,若是真的治好了這鮫人族王,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隨之話音頓了頓,挑眉看向軒轅天音,問道:「不過…你會醫術?」

軒轅天音神色一正,理所當然地道:「不會!」

東方祁嘴角抽了抽,不會你還想什麼?

他的神色自然落進了軒轅天音的眼中,也知道他這神色代表的是什麼,不過軒轅天音雙眸眯了眯,一臉莫名地看着東方祁,笑道:「雖然我不會,可是我知道你會啊。」

「哦?」東方祁不為所動地看着她,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會?」

軒轅天音嗤笑了一神,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當初隨隨便便就能用藥材調製出治我暈車症的香囊,難道還能證明你會醫術么?雖然不知道你的醫術怎麼樣,不過比起鮫人族那種三流醫術來說,你絕對比他們要強些。」

東方祁眼神一恍惚,似也想起當初在皓月時,軒轅天音住在他府中的日子,還有當初他們去往清平城同乘一輛馬車時的記憶,薄涼的唇勾起一抹柔軟的淺笑,隨即目光看向軒轅天音,輕笑道:「難為你還記得,既然你如此相信我的醫術,這倒是不能讓你失望了啊……」

瞧得東方祁如此說,軒轅天音一雙眼睛立刻彎成了一雙月牙兒,看來這男人的醫術不低啊,既然如此…那明日就改道去王都揭皇榜吧,就是不知道治好這鮫人族王后,她該提個什麼要求出來呢?!

遠在王都王宮中的鮫人族王躺在巨大的蚌殼中的身子突然狠狠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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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至尊驅魔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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