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上學

「寶兒，來帶上。」須男興沖沖的喊道，順着他的手看去，那是一個沒刻標記的護額。

「怎麼了？」看着須男興緻勃勃的樣子，天空寺不明所以。

「哈，太帥了，我的寶兒是小忍者。」須男根本沒理會天空寺的問題，很快的把護額戴在了天空寺的頭上，然後快樂的抱起天空寺，樂呵呵的。

「寶兒是帥帥的小忍者。」跟着須男進來的紀子也笑着說，邊說邊用她有些冰涼的手輕輕的點着天空寺的小臉。感受着臉上的冰涼，天空寺不由得有些心疼，用兩隻小小的手去包裹紀子的手，輕輕的吹了口熱氣，然後緊緊的裹住。

儘管小手是如此的小，連自己的手的一半都沒有覆蓋。但看着兒子的舉動，紀子的心滾燙滾燙，長大了呢，這份體貼就算是丈夫也不曾給予。看着稚嫩的小臉專註的和自己冰冷的手鬥爭，紀子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來，然後害羞的轉到一旁，不想讓父子兩個發現。又不捨得把手從兒子的溫柔中抽出來，只能側着頭，掩飾着眼淚的滾滾而落。

天空寺努力的把手覆蓋着紀子的手，感受着冰冷，感受着摩挲帶來的感受，紀子細嫩的手上已經滿是繭子，和自己稚嫩的皮膚摩擦后，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和辛酸，紀子才20歲，前世自己20歲的時候還是孩子。而紀子已經把自己帶到這麼大了。開始時是心疼紀子的冰冷，常說手冷是因為沒人疼，便不由自主的去溫暖它，但隨着摩挲，心卻異樣起來。

紀子跟着須男，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吃了多少的苦，才流浪輾轉的來到木葉，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坎坷的生存，從一無所有，到有了自己的地，有了自己的房，有了自己的店。在這個零落而動亂的年代裏，是什麼支撐著這個柔弱的女人堅強的走到今天。天空寺的心理一片迷茫，儘管二世為人，但天空寺始終不懂女人。也許，只是因為有須男，有自己吧。天空寺彷彿尋找到了答案。

須男半天沒有聽到妻子的聲音，不由的有些奇怪，轉頭去尋找妻子的身影，才發現妻子轉着頭不出聲的默默流淚，不由大驚，正要開口，發現了兒子與妻子間的連接。這個心思有些粗曠的男人，雖然說不清楚到底為什麼妻子會流淚，也沒有出聲打破這寧靜。

時間緩緩的流淌著，紀子的滾燙心情，天空寺的若有所思，須男的不明所以中緩緩的流淌，打破這寧靜的還是紀子，已經哭了這麼久了，紀子非常的不好意思。輕輕的把手抽出來，然後把天空寺抱在懷裏，緊緊的。

兒子被妻子搶走了，須男很高興，起碼不用像剛才那樣傻站着，簡直是莫名其妙，須男作為一個日本男人，卻有着大部分日本男人都沒有的胸襟，就是對妻子的愛，他認為，相貌普通，沒什麼能力的自己，能夠娶到紀子這樣漂亮的女人完全是上天的眷顧。

「寶兒，想當忍者么，下個月，你就可以去忍者學校上學了。」須男咧著嘴有些傻的笑道。

把臉埋在紀子飽滿的胸部的天空寺，心卻並不平坦。自己的身體是小孩子的，可心態不是，紀子雖然是自己的母親，可她更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如果不是沒有能力做什麼，也許此刻已經醜態盡出了，天空寺有些羞愧的埋着頭，雖然紀子生下的不是自己，但她確是自己這個身體實實在在的親生母親啊，對她有**的話，不是禽獸么。天空寺有些呆，不知道這筆帳到底該怎麼算，只是理智清晰的告訴自己，無論用什麼樣的借口，都掩飾不了自己對紀子的感覺，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而不是兒子對母親的。

就在這時，聽到了須男的話，不覺的有些愣愣，既然來了，這種宿命便是無法逃避的，在最初的一段適應期過後，天空寺已經做好了成為忍者的準備，但當成為忍者就這麼簡單的擺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這一瞬間，是驚訝還是動搖，抑或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灼熱。

做一個忍者，不僅僅是一個職業，更是一種憧憬，試問誰沒期待過一身忍者服，縱橫往來；誰沒幻想過，超炫的忍術瀟灑的用出來，不需要打到敵人，不需要毀滅生命，單單是瀟灑的使用這種超乎常理的力量，就是如此的讓人心動了。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忍者其實是個炮灰職業，比起當兵都不如，每每自我警醒，忍者其實就是大名的狗，忍村的槍，沒什麼值得驕傲，總是提醒自己，當忍者不僅僅容易被殺，更要去殺人，你做得到么？

但這些都無法壓抑，內心深處灼熱的火焰，做一個忍者。拋開狗屁的道理，做忍者既不是為了保家衛國，也不是為了懲惡揚善，僅僅是老子想當。

浮想聯翩，須男的話彷彿是打開匣子的鑰匙，無數紛亂的想法都從其中飄散出來。當這些盡皆退去，只留下淡淡的喜悅與期待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悄然而去，房間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彷彿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做一個踏踏實實的人，練一身踏踏實實的本領。天空寺用水在地板上一筆一畫的寫下對自己的承諾。

「好好學。」這是出門前須男的叮囑，須男，這個壯實的青年就和紀子一樣，太年輕了，做父親和母親對於他們而言是莫大的考驗，但他們做得很好，無論是自己，還是真正的天空寺，都很滿足。

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止一個人說過，天空寺的眼睛比黑寶石還要純粹，比鑽石還要璀璨，雖然都是些街上的叔叔阿姨，他們一輩子接觸的最大的財富也不過是一些忍者的用具，更不用談價值連城的黑寶石和鑽石，那是在夢中都沒有見過的財寶，但並不妨礙這些長輩發自肺腑的形容，天空寺確實是太可愛了，尤其是這雙明亮而純粹的眼睛。

今天入學，是紀子帶天空寺來的。須男只是簡單的叮囑了之後，就背着鋤頭下地了，一會送天空寺入學后，紀子也要去看店。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忙碌而充實。

紀子帶天空寺走進了教室，找了個靠門的位置，讓天空寺好好的坐着，就走了。一如記憶中鳴人他們待的教室，也有些前世課堂的味道，家長們讓孩子坐下后，都離開了，有的臨走前還不放心的不住回頭。

紀子走了以後，天空寺才有時間東張西望，剛才紀子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讓他在學校好好學習；讓他不要和同學爭執被人欺負，人家很多父母都是忍者，咱家只是農民，他打不過人家的；讓他和同學處好關係；讓他在學校的時候聽老師的話……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種熟悉的溫馨在心頭蕩漾著。看的出來，紀子非常想抱着他，可是別人家的孩子都沒有，她就不敢，怕天空寺被人看不起。

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子的，給天空寺的感覺，紀子是別喜歡抱天空寺，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到他的房間，只要他沒幹什麼，就抱着他，有的時候會問些東西，但更多的時候就是抱着他。至於天空寺，則感覺無所謂，老實說，紀子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不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凹凸有致，看着舒服又有手感的身材，艷麗的面容，每次被紀子抱着，碰碰這，摸摸那，然後就容易想入非非。

這真的不是他的錯，實在是，男人都不好克制，尤其是這個女人雖然是母親，和自己實質上沒什麼關係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