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輸得一敗塗地

「那是為妻魅力大，所以自覺點，好好珍惜著，沒準哪天我就出牆一個，到時候你就抱着兒子哭吧！」這自然就是開玩笑，她已經出過一次牆了，可不想再出第二次，而且除了顏兒這麼絕代風華的美人，還有誰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沉淪呢？

「看來為夫這幾晚伺候的夫人不夠滿意，那沒關係，以後的每天晚上，為夫一定會加倍努力，讓夫人滿意為止！」那張臉分明就是笑着的啊，葉萱身上的汗毛卻一根根開始豎立，想起那噩夢般的三天三夜，她的腿就開始哆嗦。

前幾天的後遺症，她到現在腰還酸這哪，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而且，還加倍，那又是多少晚，太可怕了！

他們這樣就進入旁若無人的「**模式」，完全就把一旁的夜楚墨當成了個透明人。

沒有哪個男人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每晚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能淡定的下去的，所以夜楚墨徹徹底底的憤怒了。

「鳳傾陌，你竟然敢擅闖皇宮，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快把這個魔頭給朕拿下！」夜楚墨氣的大喊出聲，剛剛因為受了鳳傾陌一掌，他已經傷了氣脈，不能隨便運功，但是喊了幾聲，卻根本就沒有人進來。

走到門口一看，他的禁衛軍已經倒了一地，死狀凄慘。

身後，鳳傾陌冰冷的聲音響起，「劫了我的女人，這只是一點小小的代價！」

葉萱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並非是冷血之人，實屬無奈和自保，這根本就是一個強者生、弱者亡的時代，若不殺了他們，自己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所以，她不怪顏兒。各司其主，各為其人，他們實在算不得無辜。

這種情形，夜楚墨想也可以想的出來，他再等也不會有人過來了，除非他現在還能來得及去派遣軍隊圍堵這個魔頭，鳳傾陌剛剛分明就是從皇宮大門一路殺過來的，他的功力竟然高深到了如此的地步，難道說，他真的已經練成了傳說中的鳳凰魔功？

下一秒，鳳傾陌手中的劍已經指上了他的脖子，「你猜猜，現在，還有誰能保護的了皇帝陛下你呢？」

夜楚墨怎麼也不可能會想到，運籌帷幄的他今天竟然也會有被人這樣如螻蟻一般用劍指著脖子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他並非是怕死之人，但是看着葉萱親昵的挽著鳳傾陌的胳膊，他真的是不甘心啊！

「為什麼？」他不再理會脖子上那寒光閃閃的長劍，看着葉萱的目光滿是哀戚，如果鳳傾陌真的想殺他，那就殺好了，反正他也沒有還手的能力了。他現在，只是想尋求一個答案罷了。

「夜楚墨，或許你會恨我，但是愛情是沒有理由的，也是不可勉強的，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換來的只是無盡的傷害，在那個時候是顏兒陪在我的身邊，當時我差點被林月蓉害死，若不是顏兒來救我，現在的我也是一縷孤魂了。但是，如果當初你能跟顏兒一樣對我好，或許我也真的會動心。女人的心，一旦傷了，那就是徹底的傷了！」

葉萱的這句話，算是徹底的讓他死了心。也就是說，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鳳傾陌，他甚至連走進她心裏的資格都沒有。

想想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的傷害，是啊，那時候的他心裏只有林月蓉，卻對她做出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情，她一定早就對他心灰意冷了，現在怎麼還有資格求得她的原諒呢？夜楚墨苦笑，他怎麼差點忘了，他當初，是因為什麼愛上了文萱兒。就是因為她不像那些世俗女子，就是因為她的獨一無二。

若是她真的能因為他的道歉就能心甘情願的回來跟他在一起，那麼，她也就不再是他心裏的那個文萱兒了。

鳳傾陌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劍……

他突然覺得，對於夜楚墨這樣的人，讓他活着比殺了他痛快多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繼續活着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要讓他每天每夜都痛苦下去，這樣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夜楚墨原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死了也好，反正萱兒根本不愛他，他等了十二年換來了一個這樣的結果，或許死了之後就真的可以解脫了，卻不想最後關頭，鳳傾陌竟然放下了手中的劍。

「為什麼？」他看着他們，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夜楚墨，我們之間的恩怨，究竟是為了什麼，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鳳傾陌挑眉。

夜楚墨一怔，猛然想起當時母妃用朱岺粉想要陷害他的時候卻害人終害己，他還記得當時母妃說出來的話，鳳皇后，是她下毒害死的。

曾經有一斷時間，他因為這件事也無比憎恨他的母妃，但是後來母妃死了，他心中的怨恨也沒了，現在鳳傾陌重提此事，他才意識到，原來，他們最虧欠的人，正是眼前這個妖嬈若仙的男人。

鳳傾陌便是鳳慕顏，他的母親就是鳳皇后，鳳皇后是容妃下毒害死的。現在容妃已死，那麼他作為容妃的兒子，是不是也要為了上一輩的恩怨付出代價？他終於明白，不管之前的鳳慕顏，還是如今的鳳傾陌，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眼神都帶着一股怨憤，他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他是回來複仇的！

復仇——

夜楚墨猛然睜大眼睛，「父皇駕崩，母妃慘死冷宮，林月蓉的失心瘋，還有七弟，都是你？」

「沒錯！」鳳傾陌十分坦蕩的承認下來，「所有傷害過我娘的人，本宮通通都不會放過！」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就算你恨我母妃，但是父皇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夜楚墨激動的大聲喊道。

「父皇？呵……對於一個殺父仇人，讓我喊他父皇喊了十幾年，他真的應該折壽了！」

「你說什麼？父皇是你的殺父仇人，你在開什麼玩笑？」

「或許，你們早就已經忘記了二十多年前的皇位之爭，那位慘遭自己親生弟弟殺害的大皇子了吧？」

「你是說，大皇伯，夜……夜鳶？」夜楚墨心頭一顫，他似乎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是怎麼回事，卻又不敢面對這個真相。

如果說，鳳傾陌是大皇伯的兒子，那麼當初是父皇親手弒兄然後繼位，那麼他的目的，只是為了——鳳惜顏？！怒髮衝冠為紅顏，自古這樣的例子不少。

「現在你明白了嗎？」鳳傾陌一笑，彷彿那些事情在他眼中不過就是曇花一現，但是他的心卻在滴血，「我的親生父親，我的娘親，當初都是因為夜恆的私心和殘忍死於非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慢慢的折磨他，讓他帶着痛苦和怨恨死去？」

夜楚墨無言以對。

死的人可是他的父皇，而眼前似乎是他的殺父弒母的仇人，但是夜恆和容妃，卻害死了鳳傾陌的父母，他是回來報仇的。

這人世間的所有事情，究竟誰對誰錯，他說不清，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評價。或許在他的心裏，也覺得父皇也母妃所做的事情，的確是人神共憤了一點。而自己作為他們的兒子，卻必須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看着眼前容貌風華絕代，武功臻於化境的男人，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從小到大他所承受的痛苦都遠比自己要多的多。蒼白的薄唇扯起一絲苦笑，他們虧欠了他這麼多，那麼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他搶女人呢？

夜楚墨的身影，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鳳傾陌又緊接着發話，「為了報仇，我暗中策劃數十年，雖然因為你的母妃，我恨你入骨，但是我不是喜歡牽連無辜的人，若不是因為你和你弟弟當時年幼無知，跟此事毫無關聯，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們嗎？」

呵呵，夜楚墨，原來你也會淪為被人放過的這一天啊！

「雖然當初父皇和母妃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當時，我卻不能跟你說對不起！」鳳傾陌已經殺了夜恆和容妃報了仇，那也是他的親人，他心中再不舍卻也不能報仇，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

「現在這夜氏的江山只剩下你們兄弟二人，聽百姓反響，你也是一個好皇帝，所以，就暫且留着你這條命好好治理天下、造福百姓，也就當是為了安慰我娘親的在天之靈，為夜恆、容妃，還有夜殘瀟贖罪吧！」

鳳傾陌並非是殘忍之人，他只是想為自己的親人討回一個公道，現在仇已經報完，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正當他帶着葉萱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夜楚墨突然又叫住他們，「等等！」

鳳傾陌轉身，「怎麼了？難道你還想自不量力的想要留下萱兒？」要是他敢說是，那麼他就不保證自己還能遵守剛剛說的話留下他的小命去造福百姓了。敢跟他搶女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我……我只是想說……」夜楚墨低頭，眼神閃過落寞，「或許，你們應該去見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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