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一股溫潤的溫度攀上她的手腕,下一刻她被他拉進了後車廂,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宣告着她掉進了地獄。

她坐着,他也坐着,司機上了車,她聽到他說了一個耳熟能詳的地址,白家,她狠狠地回過神,剛要張嘴,一道冷冽的目光掃射過來。她頓時不敢說話,身下的車子緩緩地開動了,隨着時間的流逝,跟目的地的距離漸漸地縮短,就是加上塞車,車子也安穩地在半個小時之內到達了白家。

「下車。」白浩冷冷地說。

她瞄了他一眼,有點懊惱自己的膽小,這車是她家的,這司機也是她家的,她幹嘛怕他,可目光一對上他的,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體聽話地下了車。

當朱新諾的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她好想再回到車上,她看到他正跟司機交代什麼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楚,接着,她就眼睜睜地看着他下車,車子緩緩地開走了。

拜託,這是她家的車子和司機,為什麼要聽白浩的話,但她只是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背着光,全身透著冷意走到她的身邊,大掌毋庸置疑地覆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迫使她不由得往前走去。

她咬着唇,低低地問:「你要幹什麼?!」從見到他開始,他只跟她說過兩個字,下車。

白浩沒有說話,大手拉開門,她又一次地來到白家,她微微不自在地扭了扭頭,不敢去看他們曾經激狂過的地方。

但現實往往與所想不同,他拉着她直接走到了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鳳眼微挑,冷冷地注視她,「知道要回來?」

她心情瞬間也不美好了,「我為什麼不能回來,腿長在我腳上。」

他臉瞬間拉得老長,一把將她扯過來,她啊了一聲,整個人趴在他的腿上,她驚恐地發現某人的大掌掀起她的裙子,大手扯下她的內褲,在她還未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時,伴隨着啪的一聲,痛楚從她的臀部處散開了。

她被打了,啊!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她無法置信地痛呼:「白浩,你神經病!」

她從小到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從來沒有被打過、被罵過,最多就是文明地教育一番,現在她這麼大的人,居然被他給打了,打的地方還是這麼私隱的部位,他這個宇宙超級大變態。

白浩壓根不理她,用力地拍打了好幾下,她在心裏數着,一下、兩下、三下……第六下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他看着她潔白臀部上紅紅的五指印,眼神一沉,將她翻過來,她倔強地咬着唇,兩眼猩紅地看着他,他淡淡地說:「再逃試試看。」

她的淚珠斷線似的一顆一顆地往下掉,他沒有任何錶情,只是下顎狠狠抽緊,她身體微微顫動幾下,踮着腳尖就要走,他用力地將她圈住,不讓她走。

「走開!」她哭喪著臉,覺得丟人丟到家了,「你這個間接性發神經的……唔!」她瞠目結舌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根筋接錯了,又開始用力地吻她。

轉眼,她冷冷地凝視着他,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肆意地啃咬,她只覺得氣惱以及羞憤,他是什麼意思,把她當作什麼了,他的所有物嗎。

他鬆開她,氣息有些亂,「不要再亂跑了。」

他的嗓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挽留,但她沒有注意到,「我只不過是去旅遊,難道我連這點自由也沒有!」她面無表情地說:「再說,你要追我,我就一定要答應,你以為你是誰。」

他默然地聽着她的話,他明白她的意思,可心中狂風巨浪一般的佔有慾幾乎要摧殘他的理智,她明明對他有感覺,她可以接受他的吻,甚至跟他上床,難道她就不能接受他的追求。復婚在她眼中就這麼可怕,可怕到逃了兩個月才回來,在她的眼裏,他就是一個怪物嗎,居然能把她嚇得逃跑了。

她看着他,咬着唇,他同樣看着她,雙方誰也不先讓步。對白浩而言,他說他愛她是真的,復婚是誠心的,可她是怎麼對他的!

朱新諾則是完全不能接受他霸道作風,她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麼感受,但她下意識就想逃,她也不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壓迫,這種壓迫讓她喘不過氣。

在氣氛冷凝時,他朝她伸出一手,一轉眼,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她呼吸驀地一熱,小嘴微張,正要說話,他又過分地拿他那張性感過分的薄唇死死地堵住她的。

她搖著頭,尖銳的牙尖報復性地咬住他的唇,血腥的味道流進了她的嘴裏,可他仍是不放開她,更可惡地將血腥都喂進了她的嘴裏,血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抑制不住喉嚨處上升的噁心和酸楚,「嘔……」她的手推開他,扭過頭乾嘔著。

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我的吻讓你噁心?」

她又嘔了一聲,沒有回答他,他突然暴虐地俯首在她的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她臉色都慘白了。

她來不及痛呼,他陰著臉扯着她的衣服,她難受地伸手推他,卻頂不住男人天生的力大無窮,於是她的上衣被扯開,露出粉色的胸罩和白嫩的肌膚,她抬起臉,一臉的驚慌,「你……不行!」

他紋絲不動,將她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粉色的蕾絲內褲,陰森森地說:「誰不行?」

她差點咬舌頭,不會說話就不要胡說,越說越錯,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

他的手赤裸裸地罩在她的私處,「大姨媽沒有來光顧,真可惜。」

不是這個原因,是另外的原因啦。她張嘴要解釋,結果他直接扯下領帶,在她的手上綁了一個花式的結,她無奈地被困在了沙發上,眼見她還要說話,他竟然冷冷一笑,「想要我將你的嘴巴也封住?」

她欲哭無淚,抿著嘴拚命搖頭,可他懶得聽她說話,直接俯身咬住她胸前的渾圓,邪佞地半抬眸,「你愛怎麼叫,我都不反對。」

她剛想說話,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就像看到希望一樣兩眼發光,他神色晦暗,看起來心情更幽黯了。

他伸長手,拿起手機,看着她,「想我接電話?!」

她用力地點頭,他輕笑着,神色閃過一抹狠厲,大掌一揚,機體被甩在了牆上,頓時摔了四分五裂,她大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是我的手機。」

他不說話,伸手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地揉捏著,看她臉上出現痛苦的模樣,他才稍稍鬆了手勁,「我說過,如果你敢逃,就勇敢地接受我憤怒的下場吧。」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好像薄刀片劃過似的,她難受地喘了幾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陰陽怪氣地讓她害怕,她有多不安,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發泄他的怒氣,卻不知道她的迷茫。

他們之間的複雜讓她想找一個突破口緩一緩,他說得好聽,會給她時間,可他的一舉一動總是帶着壓迫,令她難受不已。

望着她變紅的雙眸,他清冷地說:「我們先來算帳。」

她撇著嘴,「算帳,你確定不是動用私刑?」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被綁住的雙手。他簡直是冷酷到了極點,沒有一點內疚,「哦,我怕你動不動就想逃,這樣是最好的方法。」

她咬着唇,恨透了他現在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的衣服……」她實在無法不臉紅,赤裸裸地躺在他前面,除了內褲什麼也沒有,這樣旖旎的場景真的不適合算帳啊。

他紳士地笑着,「哦,據說有人發明了測謊儀,可我覺得那種東西一點用也沒有,我有一個比測議儀還要好的方法。」

她心裏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我、我不想知道。」

他的手放在她的左胸,她的心臟正有力地跳動着,「嗯,你心跳很快,你很好奇我說的方法,但是又怕方法太變態,對不對?」

不用他說,她隱約已經猜出他所謂的方法了。將她脫光光,讓她任何反應都逃不開他的眼睛,甚至因為赤裸的關係,她根本不敢說謊。

「猜到了,真聰明。」他讚賞地俯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的唇角還沾著血,可他完全不理會,一雙鳳眼就直直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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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復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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