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互相合作
彩虹紅着眼，不依不饒的瞪了回去。馬龍心一虛，這才為難的轉過頭，「副導，這事能不能容我說兩句？」
「馬製片，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胖子說話間，目光卻始終沒從唐紫嫣身上離開。
「這位美女無論身材還是容貌，出演丫鬟角色並無不妥。可你們有想過嗎？光憑長相合乎劇情，有用嗎？」馬龍態度看似和藹，語氣卻如同利刃，步步緊逼。
「演技咱們可以慢慢培養。沒必要急於一時。」姜河不慍不火，語氣卻鏗鏘有力，不容質疑。
「可咱們這部電影就要殺青了，演員還來的及培養嗎？如果貿然選用新演員，有不負責任的嫌疑。」馬龍鼓足勇氣反駁道。
「正好趁著殺青的機會，我們說不定還能捧紅一個新人。」
「捧紅一個新人，有這麼容易嗎？你們不是不清楚，捧紅一個新人，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一個新人想要大紅大火，不僅要有容貌，還要有演技的積累。」馬龍氣憤的指向唐紫嫣，「就她？要演技沒演技，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花瓶。」
「喂，你說話小心點。」一直呆在一旁看戲的陸飛，不滿意了，「再說我老婆是花瓶，別怪我揍你。」
「看看，看看。」馬龍咬着牙，「姜導，這就是你選得男二號，壓根就是一個流︶氓！你指望這樣的人，演出什麼好戲？」
「你這是懷疑我的眼光咯？」姜河也不肯退讓，「那我選出來的那麼多新星，都是巧合咯？」
「姜導，你別誤會。」馬龍一見姜河生氣，趕忙歉意的解釋道：「我是對事不對人。你選一個新人做男二號，我沒意見，我們可以試着去培養。可你又選一個新人為女二號，這一部劇里都有兩個新人了，這劇還怎麼演？」
「馬龍，你有話直說吧。」胖子聽出馬龍的話外音，明顯就是對女二號有意見。
「副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直說吧。」馬龍故作為難的咬咬牙，「我覺得這女二號的角色，必須從咱們團隊里選。一來，咱們團隊里都是些老演員，我們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二來，這老演員的演技肯定要比新演員好多了，在拍攝的配合程度上也同樣優於新演員。」
馬龍的話說完，彩虹的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此刻恨不得立刻投入馬龍的懷抱，看來昨天晚上那一覺，睡的可真值。
「馬製片，你這道理是不錯。」胖子猶豫的掃視了一圈，這才失落的繼續說道：「咱們團隊我之前也不是沒考慮過。可這事翻來覆去的想了又想，咱們團隊還真沒有適合這個角色的人物。難不成你心裏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人選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兩位導演是否意見？」馬龍說完，悻悻的看向身旁的彩虹。
彩虹雙眸含情脈脈，一臉感激的看向馬龍，心裏卻是美不勝收，看來丫鬟角色有希望了。
胖子心裏一怔，瞬間明白了馬龍的用意。
「不行。」姜河斜睨的看了一眼彩虹，「這個角色就是空缺下來，也絕對輪不到她來演。」
「導演，憑什麼？」姜河的話，瞬間讓彩虹激動起來，「為什麼你寧願把機會留給一個新人，也不願意把機會留給我？」
「因為你演不了這個角色。」姜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彩虹。
「製片，你看，導演這分明是偏心。」彩虹淚眼婆娑，委屈的哭了起來。
「姜導，彩虹為什麼演不了這個角色，你至少也要說出一二原因，這樣大家才能信服，彩虹才能信服啊。」馬龍咄咄逼人，不依不饒。
「姜河，其實我倒覺得，這個角色，彩虹倒也能湊合。」胖子有點牆頭草的感覺，平時吃拿馬龍的也不少，不就是一個角色嘛，彩虹應該不會比一個新手差。
「咱們這個丫鬟的角色，那可是相當關鍵。」姜河苦口婆心的看向胖子，「你看看彩虹，胭脂俗粉，整個一紅燈區女子，哪有一丁點清純忠貞的味道？你再看看唐紫嫣，她哪怕就是往這一站，不說話，也絕對能讓人眼前一亮。」
「導演，你說話太過份了。嗚嗚。」彩虹嗚咽的哭了起來。
「姜導，你覺得的彩虹胭脂俗粉，咱可以讓化妝師把她化的清新脫俗。這點小事她們都辦不了，我們還要化妝師幹嘛？」馬龍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彩虹得償所願。
「化妝師不是神仙，你以為什麼都能化？」姜河沒好氣的回道：「底板不好，再化也是枉費。」
「嗚嗚，製片，導演這明顯就是歧視，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彩虹鶯鶯的哭了起來，雖然哭的梨花帶雨，可絲毫沒有惹人愛憐的味道。
「導演，你這明顯是根據個人好惡來選擇演員。如果你執意這麼乾的話，我會把這事如實告知投資商。」馬龍硬著頭皮，這是他第一次和姜河真刀真槍的實幹。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姜河勃然大怒，酒槽鼻子上的坑坑窪窪頓時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我這全都是為了工作，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還請姜導不要將個人情緒參雜進去。」馬龍心虛的回道。
「那你就去啊。」姜河冷哼一聲，「大不了這部電影我不拍了，告訴你，想找我拍電影的人，那多了去了。老子也不在乎這一部。」
周圍演員瞬間哄亂起來，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沖着姜河的名聲來的，期望着姜河能順帶將他們捧紅。這姜河說不幹，就不幹了，那他們豈不成了沒娘的孩子？再來一個執行導演，指不定又怎麼搞呢。
「導演，您別生氣。」
「是啊。導演，咱們有話好好商量。」
「導演，你說不拍就不拍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
胖子的心都糾結到了一起，姜河這話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嘛。大家不知道，可姜河心裏清楚。這部民國傳奇，自己可是投資的大股東。當初還是自己三顧茅廬，才請來姜河接拍。自己也不過是個挂名副導演。
姜河要真是滾蛋了，自己這麼多錢可都打了水漂。也正是清楚這點利弊，雖然在拍攝的過程中，自己偶爾對姜河略有不滿，但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自己還是和姜河保持着統一戰線。
「姜河，賭氣對誰都不好。這部劇，你也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真的交由別人，你甘心嗎？」胖子為難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馬龍，「有爭議的地方，咱們可以想辦法解決，完全沒必要鬧得針鋒相對，互相下不來台。」
「副導，其實我也不想和姜導爭得脖子臉通紅，可咱們確實不該這麼魯莽的選擇演員。」馬龍說完，朝着姜河鞠了一躬，「姜導，剛剛多有得罪，對不住了。」
馬龍不是傻子，剛剛腦子一熱，賭氣的逞一時口舌之快，說完馬龍就後悔了。這事要真是鬧到上面，姜河以辭職相威脅，權衡利弊，投資商估計要開除的不是姜河，肯定是自己。
這會，馬龍則正好趁著副導演的話，輕鬆找了一個台階下。這樣一來，既顯得自己大肚，又能找機會逼姜河就範。
姜河仰著頭，對馬龍的道歉，置若罔聞，壓根鳥都不鳥。
「姜河，有句話不是說，山不轉水轉，咱們沒必要這麼強硬，以後還要見面的。再說了，馬龍這不也跟你道歉了嗎？畢竟相處這麼久，多少還是要留點情面的。」胖子小聲的附在姜河的耳邊說道。
「算了。」聽完胖子的話，姜河朝着馬龍擺了擺手。
「那到底讓不讓我演丫鬟啊？」一旁的彩虹可不想像姜河他們一樣打啞謎，各懷鬼胎，她必須要問清楚，因為這關係到她的切身利益。
「丫鬟的角色，你想都不用想。」姜河不屑的冷哼一聲，「等你以後把心思放到演戲上再說。」
彩虹臉一紅，她心裏清楚姜河所說的意思。不就是偷偷敲了這老傢伙的門嘛。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反倒把自己轟了出去。
彩虹用腳不經意的輕碰一個馬龍的大腿，馬龍一個激靈，心裏暗罵到，這小娘們不坑死自己，誓不罷休。彩虹的性格，馬龍心裏清楚，要是不幫彩虹爭取，指不定她能幹出什麼事來。
想到這，馬龍頭皮一陣發麻，只能硬著頭，唯唯諾諾的反問道：「姜導，這……」
「哎，哎。馬龍你先激動。」胖子一擦額頭上的冷汗，真怕倆人又開始一場大戰。
副導一說話，馬龍立馬就閉了嘴。反正自己也不敢說，正好交由副導調節。
「要不你們看這樣，行不行？」胖子厭惡的看了一眼彩虹，這才試探性的繼續說道：「咱們也別為了這個角色爭得面紅耳赤。我看不如讓她們來個公平競爭，勝者留，敗者出！這樣一來，也能堵住悠悠眾口，免得大家說你們尋私偏袒，壞了名聲。」
「好。副導的主意我贊同。」馬龍就差沒有雙手拍掌了。副導簡直就是自己的救星，大救星！看來以往的大保健，沒有白浪費！
彩虹激動的看向馬龍，忍不住偷偷給了他一個飛吻。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等於間接宣佈自己獲得丫鬟角色嘛。和一個初出茅廬，連丁點戲份都沒演過的白丁比賽，彩虹信心十足，簡直閉着眼都能贏？
「怎麼？姜導有異議？」胖子淡然一笑，「如果姜導覺得不公平，完全可以放棄比賽。至於選角色的問題，我們可以稍後慢慢商議。」
姜河心裏清楚，副導這是逼着自己求同存異，將角色之爭壓下去。
看着姜河猶豫不決的樣子，彩虹心裏一緊，不住的祈禱道：「一定要比，一定要比，一定要比啊。」
「既然馬製片都覺得行得通，那我也只要恭敬不如從命了。」姜河淡淡一笑，「正好也能檢驗下，我是不是老眼昏花咯。」
「呼！」彩虹深呼一口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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