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忠犬要吃肉02

第70章 忠犬要吃肉02

山中的秋夜,萬物沉靜悠長。星月在天的夜晚,烏藍的天際灑下銀白的光霧,白楊樹下映漾出一片搖曳多姿的樹影,像一個婀娜的美人,正信步而來,含羞隱媚的模樣讓人如痴如醉。

能與這山中秋月夜相提並論的,唯有山間別墅里一個讓月色暗淡的美人。

他頭上戴着一副可愛柔美的黑色貓耳,頸間還帶有一個紅色的寵物項圈,上面有一個金色的鈴鐺,正隨着他的動作叮鈴鈴響個不停,他扒著玻璃窗,一臉委屈,像是被主人遺棄在外的寵物小貓。

「白醬……我都戴上了,快讓我進去……」他被關在陽台,白幽紫站在他面前,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正對他不懷好意地笑着。

「赤西,你說……這些都是什麼呀?」她打開一個衣櫃,裏面放着玲琅滿目的情趣用品。從柜子裏拿出一根配着紅色羽毛的小絨鞭,轉眼看着他,「山裏人真會玩兒。」這裏的別墅一般都是情侶夫妻出來渡假用的,配備着這些設置可謂是非常的人性化。

赤西轉頭看了看四周,還好在山裏,而且這裏的別墅間距都非常遠,一眼望去看不到一個人……還好也沒看到松鼠野兔之類的動物。不然讓任何一個活物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他一定會滅口的。

「赤西,你知道那根項圈有什麼功能嗎?」白幽紫抬起手中一直握著的黑色遙控器,上面只有幾個簡單的按鈕,一目了然。

「什麼?這……還有功能呢?」好吧,那些個情趣用品之類的東西,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和白幽紫比起來……他還是太年輕了。

「當然咯~比如這個~」她點了點一個紅色按鈕,赤西脖子上的寵物項圈開始慢慢縮緊……

「喂~我要喘不過氣了……」某人很後悔,可已經晚了,他伸手不停扒拉着寵物項圈,發現這玩意兒竟然還是帶鎖的……能自己戴上,想要摘掉還得靠白幽紫手上那個遙控器。

「你放心,這是窒息調教,把你勒到一定程度後會鬆開。不會死人。」白幽紫席地而坐,盤著腿,一臉輕鬆悠哉地欣賞赤西的「表演」。

「納尼?!」赤西也坐在地上,沒有放棄想要掙脫的念頭,但仍然於事無補。只能任由它越勒越緊,勒得他雙眼昏花,四肢無力。

「窒息調教就是這樣呢。當把一個人反覆處於一種窒息的狀態,他還能產生幻覺,甚至啊……還能有性衝動,*……你知道嗎?」

「咳咳咳~」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白幽紫,他一定出招把她勒死。可事到如今,在他面前的是這個女人,於是乎……他顫巍巍地伸出手,虛弱地看着她,那一臉迷濛,雙眼蓄滿水霧的樣子如同一劑春藥,讓白幽紫把持不住。

她連忙轉移視線,知道這貨又在故計重施,利用美色讓她就範。

「吶~」她才不要去看,垂下頭繼續研究手中的遙控器,繼而點了另一個黑色的按鈕,剛一按下躺在地上的赤西就猛然抽了抽,連忙發出一陣抗議,「白醬~!你又在幹嘛!」

「這個呢……是電擊調教。」抬眸,一臉天真地看着他,「低電壓的,不會死,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怎麼樣?有沒有一種麻麻的,酥酥的感覺?」

「==」酥你妹啊。赤西抬着一雙哀怨的眸子,沉靜地說了一句話,「白醬,你就是一個變態。」

「那這樣吧,我給你摘下來,這次換我來戴,你拿這個?」她把遙控往前一遞,這話一出,前一秒還要死不活倒在地上的赤西立馬坐起身,挺直了背脊,伸手去接……

砰,地一聲,痛得他呲牙裂嘴。

額。

汗。

由於他太激動,激動得都忘記面前有一個堅硬的玻璃窗……

「哈哈哈~到底是誰變態?」白幽紫笑得前俯後仰,赤西像一隻小狗一樣坐在她對面,微眯著眸,定定地看着她。

為什麼,他總是玩兒不過白幽紫,每一次都被她虐,玩兒,逗。她把他的心理掌握得淋漓盡致。他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像透明人一樣,心底里那一點點的骯髒污穢都能被她看得乾乾淨淨。

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苦笑着,用頭敲擊著玻璃窗,一下一下,砰砰直響。

「小赤西小赤西……你別想不開啊,大不了我讓你親一口咯~」

「!」某人立即停止敲擊,挺直了腰板,興高采烈地狠狠點頭,可不一會兒他又繼續失落……看吧,隨便一逗又傻逼了。

白幽紫把嘴貼在玻璃窗上,「來啊……」

赤西嫌棄地看她一眼,頭一撇,驕傲地看向另一邊。

以為他傻嗎?

「真的不要啊?」白幽紫嘟著嘴,這樣看來她的唇異常豐滿甚至肥潤,胖嘟嘟的貼在玻璃上。赤西瞥了幾眼,最終沒忍住……

好吧,他是真的傻。

彎下腰,慢慢地一寸寸向她的唇貼過去。然後貼上冰冷的玻璃窗,兩人距離很近很近,只不過隔着一塊冷冰冰的玻璃。

明明什麼都感覺不到,但他就是覺得感覺到了好多好多。最後還不自覺地閉上眼,甚至還伸出了舌頭……舔著玻璃窗。

唇「貼著」唇,他吻得很痴迷。

秋夜漸深,夜風漸冷。兩人竟然就這樣吻了好久好久直到白幽紫開始心疼某人。

「小赤西,我給你開窗……進來吧。」起身剛剛把窗戶的鎖打開,某人就跟野獸一樣,迫不及待地一把拉開窗戶,翻越而入,白幽紫連忙往後退,一邊伸手制止,她知道通過剛剛的間接性接吻,某人被刺激得很興奮,她若不加以制止,指不準會被他撲倒在地。

於是,拿起遙控器,把手指放在最大的那顆按鈕上。連忙說,「你別亂來……你知道我按下這個按鈕你會怎麼樣嗎?」

赤西往前一跨,挑眉笑道,「試試?」

「禽獸!」某女怒罵。

「錯,我比禽獸還厲害。」

「==」真的不該引狼入室,特別在有這麼多會讓他興奮的工具前提下。赤西一轉身,果斷走到那扇衣櫃旁,仔細觀察著滿柜子的情趣用品,不停誇讚……

「すごい~」(sugoi,好厲害~)他一臉欣喜地回頭,看着白幽紫,「白醬~你也好厲害,這些知識你都在哪兒學到的?」對於不到十五歲的赤西來說,這些新鮮事物能提起他濃厚的興趣,用手撥弄脖子上的項圈,他此刻已經開始接受了。

「かわいい~」(卡哇伊,好可愛~)說着他還伸手挑逗了一下戴在頭上的貓耳朵,然後偏偏頭,笑得可愛至極。

白幽紫覺得自己的血槽快被他萌空了。她連忙往後退,距離赤西越遠越好,否則還沒等到他來撲倒她,她就忍不住開始反撲……

一路退到浴室,「我先洗澡,你自己研究吧。」說完這話又覺得很奇怪,赤西看她的樣子也很奇怪。

「那你洗完澡……我們一起研究?」

「禽獸。」她冷罵。

赤西抬起兩隻爪子放在兩腮旁,對着她做了一個更萌的動作,閃亮的眼睛發着惹人疼惜的光芒,他嬌柔地說了一聲,「そうです~」(sou—de—su,是的呢~)

白幽紫翻個白眼,一轉身,一頭撞在門框上……她是被人萌得,分不清方向了。

這天夜晚,赤西很乖,聽話地睡在白幽紫的床腳,緊緊抱着一個枕頭,睡得很甜。白幽紫半夜醒來,從床頭悄悄挪到床腳,躺在他的身旁,偷窺着他的睡顏。

濃濃的睫毛,眼瞼特別柔和美麗。紅潤的唇性感又可愛,潔白細嫩的肌膚如同嬰孩一般吹彈可破。她伸出手,一點點朝他的眉眼靠近,用指尖輕輕勾勒着他的眉毛,眼睛……

她喜歡他睡着的樣子,安靜得像個孩子。就這樣看着他,都能感受到孩子在睡夢當中的甜美,如同糖果,絲絲浸入心懷。

打開他戴在脖子上的項圈,她甜甜笑着,這個東西和赤西很配,他戴起來特別可愛特別萌。垂眸,再看向赤西……真想吻他。

但為了防止被發現,還是忍一忍吧。

手慢慢下移,來到他的唇邊停住……

這是她的赤西,只會屬於她的赤西。

如果註定要在一起,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

緬甸境內。

「葉子,這是我剛剛做的燕窩粥,這燕窩裏面蛋白質含量和鈣含量最高,正好一個給你養身,一個給你補鈣,快趁熱吃了……葉子……」

曾經高高在上對她強取豪奪的康三少,既折磨她又悉心照顧她的康三少,在這個時候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柳千葉面前的這個有些婆婆媽媽溫聲細語的康三少。

孩子的出現,改變的不僅僅是柳千葉,還有康三少。他繫上圍裙,鑽進廚房,完全褪下冷酷毒梟的外衣,徹徹底底成了個溫柔暖男。

見柳千葉聽話的吃下一口,康三少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一樣。

這還是以前的他嗎?

相比起康三少的反應,柳千葉似乎正常的多。她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時不時就會捲起波濤,只是她以前曾經固執地以為,她總可以把這片大海變成一汪寧靜的湖波。

怎麼可能呢?精衛填海何其艱難,一隻鳥晝夜不停地往海里扔石子,不也是徒勞無功嗎?

柳千葉不是精衛,她本身就有股頑強的勁,只要心裏還有一絲光亮,就絕對不會放棄。

她的孩子就是目前她心裏最亮的一顆星星。

白的是燕窩,黃的是枸杞,紅的是大棗,柳千葉一勺一勺的吃,一碗燕窩粥很快就見了底。

胃裏一陣暖意襲來,柳千葉臉上的紅潤還沒持續多久,忽然一變,身邊的康三少早有準備,身子一閃,目送著柳千葉衝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裏盛滿了心疼。

前三個月胎兒最不穩定,孕婦反應也比較嚴重,他早就習慣了,只是每次眼睜睜的看着柳千葉衝進洗手間,好看的眉毛總是會不自覺皺在一起。

一聲輕嘆,他不動聲色地從飯煲里又倒出一碗燕窩,臉上的眸子裏已經重新蓄滿溫柔。

「吱呀」一聲,柳千葉虛弱地從洗手間出來,臉色蒼白的像紙。

咣的一聲,康三少把碗放在床頭柜上,立刻起身把柳千葉抄起來,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緩慢:「葉子,好點沒有?」

懷裏的柳千葉臉色仍然是一片蒼白,康三少性感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手臂再次調整姿勢,似乎是生怕隔着懷抱里的人兒。

「沒事,我還好。」柳千葉想要掙脫開康三少的懷抱,但試了幾次都被男人強硬的鐵臂緊緊箍住,也就順從地把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心跳配合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到了床上。

她的孕吐來得太快,康三少不能抱她去,但是每次吐完他都堅決不讓她再多走一步。

他動作很輕,像是對待一個精緻的娃娃。

一碗燕窩粥再次被餵了進去,這次柳千葉終於把這碗粥吃了進去,吃完之後臉色也恢復了不少,頭輕輕地靠着身後的被子。

康三少拿起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又回來了。

長臂一伸,柳千葉乖乖被他攬在懷裏,他頭輕輕地靠着柳千葉的肩膀,輕聲說:「葉子,我剛剛給醫生打了個電話,給你定了明天的預約。」

又去檢查?

出門在外,康三少在緬甸是有私人醫生的。不過私人醫生在婦科方面學術不精,所以在柳千葉孕檢方面,康三少一直是安排她在附近最好的私立醫院檢查。

但是……

柳千葉抬頭,仔細地看着眼前安靜的男人,一頭黑亮的板寸已經成了細碎的短髮,讓他原本立體的五官更添一絲柔美,原本或邪魅或憤怒的桃花眼早就換成一汪春水似的溫柔,眼下一片烏青,八成是因為白天他一直在陪她,把該忙的事情都推到了她入睡后的深夜。

肩膀上傳來輕微的刺刺的感覺,刺得柳千葉心裏又癢又麻,他有多久沒刮鬍子了?有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明明危險還沒有解除,他卻固執地讓她去正規醫院檢查,根本不顧自己會暴露的風險。

柳千葉心裏一陣酸澀。

康三少以為柳千葉心情又低落了,下巴輕輕地蹭着她的肩膀,像個孩子一樣幼稚地出聲:「小葉子,現在我們終於修成正果了,將來一定是溫馨的一家三口,你不要情緒低落了好不好?」

柳千葉沉默半響終於點了點頭。她開始懂了,關於康三少的心情。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初不斷折磨着她的康三少說,只要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們就得救了。

不僅是為了讓那些為康家血戰的人有個理由不去憎恨折磨她,還是為了讓他不再去糾結於她的背叛。

更需要這個借口的,是康三少。

人類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人的思緒千奇百怪,心情和情感難以捉摸。如果,你足夠聰明,你應該要意識到,就算你是神,有些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把握操控的。

次日,白幽紫醒來后,迅速地洗漱完畢,沒有給熟睡中的赤西打招呼,悄悄離開了別墅去陪景崇言。

這次她是為了帶景崇言出來散心,可不能被男色左右,沉迷在赤西身邊。

她走了沒一會兒,赤西也慢慢起身,收拾完畢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深入樹林。

清晨,蔓草青青,白露未晞。遠處野草如茵,秋葦蒼蒼,周圍白露茫茫,宛如仙境。不久后,朝陽衝破雲霧,射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照耀在赤西潔白如雪的臉蛋上,他揚起頭微閉雙眼,伸展雙臂,呼吸著周圍的清新空氣。

再走了一會兒,另一棟小巧精緻的別墅在翠綠的樹林間出現。他徑直走去,掏出鑰匙開門,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他跟着白幽紫來這裏,可不單單是因為想她。他早早訂下了別墅,把整座山脈了解透徹,他喜歡做萬全的準備,哪怕最後用不上。

這一次,他是帶着盛清風來的,原本還為景崇言策劃好了一齣戲。只不過現在嘛……

盛清風為赤西倒了一杯水,恭敬地放在他面前。以為赤西是來囑咐計劃的注意事項,卻沒想到他一開口便說,「景崇言那個計劃……取消。」

「取消?為什麼呢?」他為此準備了許久,自以為無懈可擊了,「赤西大人,您不是懷疑景崇言是裝模作樣的嗎?」

赤西窩在沙發中,苦惱地揉了揉發,對於此……他原本這次跟來是為了要試探景崇言,所以他安排了一齣戲,一出不得不讓景崇言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戲,但是……

「如果他是真的殘了。」抬眸,看着盛清風,「怎麼辦?」

「沒關係,我們依然可以全身而退。不會留下把柄的。赤西大人您放心。」盛清風頷首,堅定地說,充滿了自信。

「清風,沒有什麼事情是萬全之策。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把柄,因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拿起水杯捧在手裏,此時的他與和白幽紫在一起時的他截然不同,他的臉上蕩漾著同齡人絕不會有的深沉。

他認識白幽紫這麼久,自然了解白幽紫的一些脾性,比如她是一個非常重情重義的人,對於她所在乎的朋友或者親人,是抱着一種純粹而神聖的態度,這些人並不多,但景崇言算一個,這也是他,能算計陷害藍層但不能算計陷害景崇言的原因之一。

他不能在景崇言身上落下把柄的。這是在給他自己挖坑,埋炸彈。如果某一日東窗事發或者被景崇言察覺,他就傻逼了。

「清風,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把握,我們能做的只有努力把握自己。」不走錯任何一步。

盛清風垂頭,汗顏。是的,就連如此聰明,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赤西也這樣說了,他這個中忍憑什麼有十足的自信。

對於白幽紫的一切赤西向來小心翼翼,他所想的東西比他更多更全面。在這種事情上他差不了嘴,但是……

「如果景崇言真是裝的,那白小姐不就被騙了?」

赤西輕輕笑了笑,盪動着杯中的白水,看着激起的漣漪發獃。

「不過,我覺得裝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看起來很嚴重,而且不是還驚動了許多人嗎?」

「你猜,我為什麼覺得他是裝的?」優雅抬眸,將杯子放在身旁,他的眼中深不見底,如同廣闊無邊的大海,「我猜的。」他調皮地笑了笑,「景崇言喜歡白醬,可他卻裝着只是把她當作親人,裝作毫無雜念,裝作沒有男女之情,這麼久了……就連精明的白醬也被騙得團團轉。這說明了什麼?」

盛清風一頓,瞭然地點頭。

「偽裝。」他擅長偽裝。景崇言的心思深沉似海,不是誰都能琢磨清楚的,「你想想,他就連最不可能隱藏的愛意都隱藏得這麼好……此人欺騙的手段還會少嗎?」

盛清風連連點頭,對,太對了。

「他可以欺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赤西站起身,踱步到床前,「說不定吶,他此舉除了在欺騙白醬,還為了我……為了激怒我,為了試探我,為了讓我對他做出不可思議的事。這個時候,我只能忍着。」他眼中閃過的精芒,刺得盛清風起了一身寒意,「以靜制動才是上策。」

盛清風想了想,再問,「那赤西大人,我們就任由他這樣裝着不去驗證真相嗎?」不管怎麼說,他們此刻所有的言論都只是猜想。景崇言究竟是真殘還是假殘?不去驗證一下他總覺得不妥。

「不。我們會知道的,我們等他自己說。」

盛清風眉頭緊皺,赤西的腦迴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趕上的,「什麼意思?」他就沒明白。

「如果他是裝的,那我保證……」赤西微微仰頭,面對朝陽,「他一定會選在一個特別合適的時間康復。」

「!」

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少年的臉頰,他慢慢閉上眼眸,「我問過白醬,醫生說他要再站起來不是沒有可能,但機率等同於奇迹,呵呵……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兒還是寫小說呢?隨隨便便一個奇迹嗎?」再次睜開眼,他的眼中的光與陽光融合,盛清風能看見一條條光線,美得驚人。

「你放心,如果他是裝的,他怎麼可能忍受一輩子都不去碰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他是真的殘了,那麼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輪椅,也不可能再為景家傳宗接代。」頓了頓,他對着蒼穹笑了,「因為奇迹,是需要靠天意的。」

「かみさま。」(卡密撒瑪,神明)嘻嘻~赤西猛然回頭,紫發飄逸間有星芒從他身上灑下,他看着盛清風,笑彎了眸,「而神明,向來是站在我這邊的。它為了讓我和白醬在一起,一定不會讓他再站起來。」這麼多年的經驗。他堅信,白幽紫逃不掉,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她也逃不掉,因為……

「感謝您……」かみさま。他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才會有這輩子的幸運。

「既然這樣,如果是假的,景崇言一定籠絡了醫生,他為什麼要把自己說得這麼慘?非要靠奇迹才能恢復?」被赤西一分析,盛清風為景崇言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

「置之死地而後生,因為他啊……很貪婪呢,他要激起白醬對他最深最濃的感情,只有在死亡邊緣才可以。」如果有一天,他和白幽紫的關係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他一定也只能用生命去挽留。雖然有點low,可那個時候應該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赤西嘆口氣,「所以我猜,景崇言的腿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這個「好」不管是真是假。

「那……赤西大人您就不擔心這段時間白小姐對景崇言的感情加深嗎?」

「她原本就愛他。我早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不過……」他眼中充滿了希望和幸福,遙遙遠看着群山,「她答應我,會嫁給我的吶。」

一會兒后,再補充,「我相信她。」

山的遠方,喧囂繁華的京城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最近這段時間藍風諸事不順,藍家的公司業績雖然蒸蒸日上,可他的地位卻越來越岌岌可危。

藍起對他的注意力已不再多,對他的關心關愛也少了,整日和路輕溺著,猶如一對年輕的新婚夫婦。藍風也真是服了路輕,她對男人的那套手段,可比秦欣厲害很多,也難怪就連她的弟弟路安都擺脫不了她的誘惑。

藍風本想把路安接近藍家,他以為路安會住進藍家的。雖然朝夕相處諸事不利,但會給他捉姦的機會。會讓藍起也察覺到這兩姐弟間的不尋常感情。

但路安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竟然沒有住進藍家,他的腳步仿若就停在了那裏。遠遠觀望着,似乎一切都與他毫無干係。

這兩姐弟,再加上家中那個無事不能的管家斯蒂芬。裏應外合著,配合得極其完美。藍風能想像,或許不出一年,藍家將徹底落在路家手中。

再等幾個月路輕腹中孩子一出生,他兩姐弟在藍家的地位可比誰都高了。

除此之外,更讓他煩心的是另一件事。

林恩卉。

最近也不知他做錯了什麼,林恩卉和他的聯繫越來越少,好不容易的一次約會氣氛總會很奇怪,她甚至不願意和他牽手,接吻。

難道……她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捧在手心裏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也要離他遠去了嗎?

果然,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最靠不住的。

這幾天他一直心不在焉,上班在不斷給林恩卉發短訊約她,上課又跑到她的班上找,他努力給他們兩人製造更多的機會。對於和林恩卉的感情上他一直很有信心,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將這個女人拿下,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在與藍層路安的戰鬥中,他已經輸了開局,如果再輸掉一個林恩卉,他便沒什麼可以拿出手的籌碼了。

林恩卉對他的冷漠徹底逼急了他,百般無奈下,他只能向他那位神通廣大的「BOSS」求助。

記得在不久前,他聽BOSS提起過,有一種藥物能夠逼人就範,而且絕對察覺不了,還能提升女方懷孕的可能。如今之計,他必須要和林恩卉上床了,之前他一直保持着風度,但現在……

如果讓林恩卉懷上他的孩子,他與林家這門親事就是鐵板釘釘,興許能很快舉行藍林兩家的婚禮。如此一來,他手中才有和藍層路安抗衡的資本。

於是,他大概描述了他現今的處境,再提了他的這個要求。短訊發出去后,他便一直忐忑不安的等著。

等到傍晚,終於收到來自BOSS的回答。

精簡明確——兩日後,把葯送到。

------題外話------

祝大家萬聖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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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忠犬霸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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