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鴻門宴

第八百二十二章:鴻門宴

她這個當家主母,在別人眼裏,根本一文不值!

一開始是阿紫,接着是賀依依,北堂修那麼多的家臣和下人,是不是回來一個就給她一個臉色瞧?

憑什麼啊!

「OK,」凈舒直直的看着北堂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看北堂家每一位成員的臉色?或者說,我要巴結他們?再或者,他們全部都可以隨便給我臉色瞧?!」

對着妻子這麼直白的問話,北堂修眼眸一凝:「他們敢的話,可以試試。」

丈夫輕微的異樣,逃不過凈舒的眼神,她不知道北堂修在想着什麼,但她的心很不好受。

「也許,我可能真的不是很適合做北堂家的主母。」凈舒心裏掠過一抹沉重的挫敗感,鬆開了握著北堂修的手。

凈舒這邊一松,卻被北堂修緊緊的握著,北堂修很是用力,甚至讓凈舒感到有點生痛。

「不,小舒,你不能走!」北堂修壓低了聲音,像是極力壓抑着什麼似的:「你不能離開我!我不准你離開我!」

凈舒傻了,此刻的北堂修,眼底深處幽深得灼燒着四周的空氣。北堂修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北堂修這回的生氣,讓凈舒有點提心弔膽的。

他從來都是溫柔的,他對她從來都不會說重話,他對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甚至的,凈舒有預感,只要她離開一步,北堂修就會做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如果我留下的話,會帶給你很多麻煩的。」她很想與他共同進退,問題現在連北堂修對她都有所隱瞞。

就在幾天前,她才知道有北堂本家的存在,她才知道北堂家裏的複雜。一瞬間的,她感覺自己孤立無援。

北堂家代表着另一種她所不熟悉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自己的運行規律,她不懂。

雖然北堂修會教她,但這段時間下來,她發現北堂修對她欲言又止的。她知道他在保護她,但以她的性格,她覺得很挫敗。

「修,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溫柔的女人。我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人打傷,對着這個家族,我除了你,一個人也不認識。再加上他們肯定也瞧不起我。這段時間你對我的態度,真的讓我不知所措。我想我還是回家好了……」

「不行!」北堂修猛的一拉,將凈舒擁入懷裏:「不準走!」

這世界,誰都可以背叛他,唯獨凈舒不能!

沒錯,他想着要報仇,他想着安頓好凈舒。但現在看來他想的一切都不實際!

他離不開凈舒,只要凈舒放開他的手,他的心就像被挖了一個洞,血流不止!

離開凈舒,他會窒息的!

他是凈舒的丈夫,他一定能將凈舒安頓好!

「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感覺北堂修要將她按進懷裏似的,凈舒心裏一提:「老公,力度小一點,快呼吸不了了。」

北堂修一驚,迅速鬆開了手:「對不起……」

「我的天!」看到北堂修胸前又被血染紅,凈舒趕緊按了呼叫鈴,沒一會醫生就跑了進來。

護士們七手八腳的給北堂修處理著傷口,阿紫走到凈舒身後,輕聲對她道:「太太,你不要誤會家主,他是逼不得已。」

凈舒微微一緩:「阿紫,這話什麼意思?」

「少主才剛接任家主,無論四神堂還是兩位總管,還有下面的一眾弟兄,對家主都是持觀望態度。家主現在不着手處理,是怕傷害到你。如果真要整理,那得下大功夫。」

得下大功夫……

凈舒皺了皺眉,看來這事情得和北堂修好好談談。

就在這時,某個保鏢進了來,在阿紫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阿紫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凈舒一下子意識到,肯定有事情要發生了。

醫生已經處理好北堂修的傷口,北堂修躺在病床上,臉色白了幾分。

醫生叮囑了幾句后,離開了病房。

「阿紫,」北堂修微微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阿紫看了凈舒一眼,凈舒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打擾你們了。」

話畢,凈舒轉身就要離開。

「以後,小舒與我一體,北堂本家有兩位家主,我,和小舒。」北堂修慢慢的說着,剛打完針的他有點中氣不足:「老婆,留下來……咳咳!」

凈舒心頭掠過一抹感動,走到北堂修身邊,她還沒說話,北堂修已經將她的手緊緊握著。

生怕她飛了似的。

阿紫當然是領會北堂修話里意思的,她向凈舒躬了躬身:「家主,剛接到三后組會長靜香百合子的邀請,她約家主明天晚上在御龍酒店一聚。」

北堂修雙眸微微一黯。

請他過去?

鴻門宴!

「好,我知道了。」

阿紫點了點頭:「那我就這樣回復百合子會長了,家主,請問還要吩咐什麼?」

「暫時不需要。」

阿紫轉身離開病房。

「你傷得這麼重,明晚真的要去赴宴?」

北堂修舒了一口氣,輕拍著小妻子的手:「老婆,嫁給我,你後悔嗎?」

「……」凈舒有點懵了:「怎麼突然這樣說?」

「明晚的宴會,我是必須要去的。」北堂修雙眸一凝,一字一頓道:「我還要跟靜香百合子算一筆舊帳!」

凈舒心裏猛的一跳,她清楚的看到,北堂修眸里的那抹火焰,恨不得將百合子生吞活剝似的。

「什麼舊帳?」百合子這個人她知道,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我七歲的時候,親眼看着她手上拿的刀,沾滿鮮血,」北堂修雙眸一閉:「沾滿我親人的鮮血!」

聽到這話,凈舒大吃一驚!

沾滿親人的鮮血?!

北堂修這話是什麼意思?

慢著,莫非是和十八年前那樁血案有關?

十八年前……靜香百合子好像才五歲,這沾滿親人的鮮血……是幾個意思?

「老公,十八年前,百合子好像才五歲。」凈舒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才,她才五歲,」北堂修眸里情緒躍動着,怒極反笑:「五歲的她,手裏卻拿了一把血淋淋的刀。」

那把刀,刀上的標誌,他一輩子都記得!

五歲的孩子,手上拿着刀,那就意味着,百合子五歲就開始殺人。凈舒心裏驚詫之餘,心底一絲絲寒氣掠過。

這個女人,是天生變態的嗎?

這次靜香百合子給北堂修發了邀請,或者她是知道北堂修重傷在身?

如果她知道北堂修重傷在身的話,那靜香百合子這個行動,目標非常明確!

她就是來對付北堂修的!

想到這,凈舒心裏決定了一件事:「這次赴宴,由我來去。」

北堂修眸里掠過一抹錯愕:「不行,百合子開了口邀請我去,必定是做足了所有準備,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對啊,就是因為太危險,所以老公你就自己去了?」凈舒反問:「我們剛才不是說了共同進退的嗎?自己一個人行動,好像有點出爾反爾呢!」

北堂修還想說什麼,凈舒按著了他的嘴:「就這麼定了,如果你這次不聽話,我絕對會讓你一覺睡到三天後才醒過來。」

北堂修心裏微微一提,看着小妻子的臉,不知為何,他有種感覺,凈舒比百合子更加可怕……

已是深夜,天空裏一輪明月高掛,初秋的風瀟瑟,吹來讓人感覺一絲絲寒意。

一張茶桌,一杯茶,幾件小茶點,凈舒和阿紫對坐着,已經有兩個小時。

「靜心。」阿紫遞給凈舒一杯茶:「在對戰中,誰先找出誰的破綻,誰就為贏。但尋找的過程當中,你必須先保護好自身,不要讓對方看出端倪。」

凈舒接過茶,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她明白阿紫的意思,遇到事情越是兇險,越得靜心處理。

急是沒用的。

她已經決定了替代北堂修出席,那就得想辦法將百合子牽制着。

她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老公!

門都沒有!

「阿紫,如果我跟百合子打起來,誰能羸?」

「就你跟她?」

「是。」

阿紫將自己的刀拿出來,輕輕擦拭,刀面閃著寒光:「十個你也不是她對手。」

「!」凈舒咽了咽口水,阿紫這話,是說她差,還是說百合子強?!

「如果她的目標是你,你會活不過一分鐘。無論你身邊有多少護衛。」

阿紫的補充,讓凈舒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顫。

那就是說,她是自尋死路?

不,她不能死,她才跟北堂修結婚!

再說,她還要照顧母親呢,她捨不得北堂修,也捨不得母親!

她不能死。

「太太,」阿紫將刀放下,認真的問:「你怕死嗎?」

「怕!」凈舒很老實的回答:「所以我才不能死!」

阿紫雙眸微微一閃:「太太,對於北堂家,你有什麼看法?」

「北堂修的事,就是我的事。北堂家的事,當然也是我的事!」今天北堂修的意思她很清楚,他不離,她不棄。

阿紫嘴角微微上揚:「這話說的倒是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凈舒直直道:「我也知道北堂家一向對女人的態度,但是,我不怕!」

阿紫挑了挑眉:「就算會讓北堂家天翻地復也不怕?」

「沒錯。」凈舒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也許,北堂家早就應該天翻地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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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寵:老公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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