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對、不對

第42章 不對、不對

柴紹不能說話了,這事他是主職,唐儉是個副手,有些話他柴紹不能接。從大隋朝開始,這皇帝一家子和其他大家族,明裏暗裏是沒少鬥法。此次,李承宗被攻擊,講能力拚實力說勢力,世家大族當是第一嫌疑人。

慘就慘在,這事一來沒證據,做的太乾淨,散播謠言的人恐怕早就不知跑到什麼地方了,找是不可能的。二來找到證據更不好辦,深入探查畢竟腥風血雨,李承宗什麼脾氣,柴紹不能說百分百知道。可這歷來皇帝,凡不是碌碌無為的,多少都是有血性,講個面子的。

兩人思前想後,還是去了宮裏,被罵也好,只能忍了。

柴紹道:「陛下,做這事之人,心思縝密,勢力極大,臣與唐儉兩人追查數日,不得頭緒。」

唐儉心裏說話了,你說查不出來就查不來,不刻意帶着我的名字,你能死嗎?這事不是我不想查,是你這當主官的不想查,怕了人家了。

「你這話真是讓朕大過年的牙疼啊!你不是敷衍朕吧,啊?」李承宗也不是為難誰,不過這結果換了誰也接受不了。你一句查不出來,難道就不查了?

「下臣無能,還請陛下恕罪。」跪吧!柴紹認罪態度是一流的真誠。唐儉一看跟着跪了下來,投降輸一半,認罪能輕饒啊!

柴紹和唐儉心裏明白,這事即便不了了之了,李承宗也不會把他們趕出內閣。皇帝親自選的人,沒個三五天的功夫就被趕出內閣了,這不是伸手抽自己的臉嗎,哪個皇帝都不會自己對大家說,朕有眼無珠吧!

李承宗見倆人跪下了,誠心是不願意再查了,也許是更本不想查了。牙更疼了,不願意查的倒是不會,李承宗想這倆人剛入內閣便把自己親自交代的差事辦砸了,他們也現不起那眼。

這是不敢查下去了唄?

什麼人,這麼大能耐吧這倆人嚇成這個樣子,臨陣脫逃啊!唐儉還好說,他可能頂不住一些人的勢力、壓力,但柴紹怎麼也慫了?平陽公主身份不夠,難道皇帝給他撐腰還是不夠嗎?這得是什麼人,那麼大來頭。

李承宗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說,幕後指使勢力極大,沒留下任何值得追查的證據?」

柴紹忙道:「是的。臣與唐儉二人,數日之內挨個排查,根本找不到來源在何處。還有,栽贓陛下不理朝政,寵幸佞臣攬權的消息是同一天出現,此後便是一些聽到這消息的文人之間相互交流。」

「大唐境內,朕就不問誰有能力這樣做,朕就想問你誰有膽子這樣做?誹謗君王的下場,誰承受的起,你知道嗎?」李承宗問道。

「臣...不知。」柴紹撒了個謊,這要是回答知道,明擺着就是入了套了。李承宗再問,你知道誰有這個膽子,為何不接着去查,自己還能怎麼回答呢?

李承宗樂了,怪柴紹吧,又覺得沒這個必要,他也是不想給自己惹上這天大的麻煩。不怪柴紹吧,又是覺得這人吃裏扒外,身為老李家的女婿,怎麼能遇事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的,一心為自己不為大唐做打算呢!

「唐儉你怎麼說?你也不知道誰有這種膽子嗎?」李承宗轉而問唐儉。

這唐儉支支吾吾的盤算有一會的功夫,還是沒膽子說什麼。這裏說的話,一準會被傳出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在皇帝面前,無憑無據的把這麼個罪名扣給世家。以後,一定是各大世家的眼中釘、肉中刺。自求多福的好,柴紹都慫了,自己沒有必要逞能。

「下臣無能,下臣有罪。」唐儉跪拜道。

李承宗說道:「好啊!有罪就得罰呀,你們兩個下去暫時什麼都別幹了,閉門思過先去練練膽子。一個兩個有話不敢說,純心逗朕玩嗎?

「下臣不敢,絕無此心。」兩人見李承宗滿臉怒色,忙解釋道。

「還說你們不敢,你們以為朕聽不明白,還是想不明白。按照你們彙報的情況,有動機又敢這麼做的,不過是山東世家和關隴門閥的人。他們不想朕能坐穩屁股底下的龍椅,千方百計想要讓朕不好過。他們確確實實是達到目的了,朕多年勞心費力積攢的點威望都沒了。」李承宗鬱悶道。

其實,李承宗倒不是特別的介意這所謂的威望,軍隊聽誰的,誰就有威望可言。一些茶餘飯後的閑話,有人說大可讓他們去說。

事實勝於雄辯,建立內閣以來數月也就出現過幾次的推遲批複的情況發生。都是什麼匪患作亂一方,水澇旱災一類,一時不能決斷的大事。整個大唐的工作效率,一時不知提高了多少。

大唐朝廷自李淵建立以來都沒這麼高效過才是真的,而且對外又是對付突厥,又是準備兵馬欲要拿下吐谷渾。對內取消府兵制,讓世代需要去打仗的人徹底放下刀劍,救了他們的性命。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李承宗不說也不需要說,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功績。幾句捕風捉影的話,傷不到李承宗的根本。

「你們不說,朕就想來問問,你們覺得世家之間有誰符合這犯案的條件?」李承宗。

「臣無能,一點證據都沒找到。憑空懷疑,臣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把握。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陛下若想查明,臣建議您去問問蕭禹老大人。他老人家對世家之事,了解的很明白,他老人家沒準能猜出來是誰。」柴紹明知得罪也不能不說了,李承宗在這已經有發火的前奏了。

李承宗道:「你還真敢說啊!別管朕去不去,這話要是傳到了蕭禹老大人耳朵里,怕的是你這個年關都過不去。」

柴紹道:「陛下,臣不怕。」

蕭禹一人怎麼也好對付,在列害也比得罪一個家族的人,應有的危險小多了。我是拿着你的俸祿給你做事不假,但也沒把命都賣給了你。

「你不怕你酒去問吧,問清楚是誰有這膽子和朕過不去,記得回來告訴朕。」李承宗道。

唐儉忙說道:「陛下,這事即便有人敢說,也沒有什麼能證明。臣覺得不如以挽回陛下的威望為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朕要找上幾個人,到茶館酒樓說點朕的好話?」

「還可以做的更多,不如發放榜文,自陛下洛陽城內,獨自一人說服王世充開始說,讓天下人都要聽,讓他們知道陛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唐儉的辦法也就是不想坐以待斃。主動出擊挽回威望,也算破了一招棋。

李承宗道:「這也好,過年之前你親自寫一篇讚頌朕豐功偉績的文章。」

「是,陛下。」唐儉緩了緩,心說總算把自己摘清楚了。

柴紹道:「陛下,既然有了應對之法,您還要去追查嗎?」

李承宗沒好氣道:「你們倆不是都自認無能了嗎?朕就是想查,也不會再用你們倆了,趕緊有多遠走多遠,退下吧!」

見二人走了,李承宗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自己是皇帝不假,世家萬分忌憚皇帝手中的權力也是真的。可自從登基以來,李承宗自問還沒在任何一個方面對世家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世家有能力,可他們沒有理由挑釁自己才是。

單純的打擊自己的威望嗎?但為何只有洛陽和長安兩地,有此中流言出現。憑藉世家的能力,大唐十道處處都有也不是做不到。長安、洛陽不管是有多少人,不管對大唐有多重要,也終歸是大唐的一隅之地,打擊面太小了,沒什麼作用可言。

再者,世家的勢力甭管有多大,那也是在自家的地盤上。長安、洛陽是自己的地盤,內外兵馬無一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中,事情不敗露沒事,一旦敗露往哪裏跑呢?

「不對、不對、不對。」李承宗一連說了三個不對,越想越不是世家人動的手。

朱八戒端著杯熱茶放到李承宗面前,這時李承宗問道:「你蓋印時都有什麼人在旁邊?」

「陛下,除了您、我,便只有殷秋將軍,以及幾個太監宮女。」朱八戒立馬答道。

「這些太監宮女,是不是同一批人?」

「不是啊!每次輪班不一樣,不過照顧陛下起居的是固定的一批人。」

李承宗想了想說道:「外面的人既然知道用印的不是朕,那宮裏一定有人把看見的說了出去。看來你沒把下面的人,管教好啊!」

朱八戒立馬撲通跪下,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還是那句話,別人不管身份多高,朱八戒都不怕,他是皇帝的人。但皇帝對自己發火了,不怕哪成啊!

李承宗道:「你找幾個絕對的心腹,好好查一查朕身邊的宮女、太監有誰經常和外面聯繫。還有就是,也讓他們多留意,有沒有宮女、太監和後宮的妃嬪聯繫頗多。」

朱八戒道:「小的立馬就去辦。」

「切記,一定要找絕對信得過的。一旦這事被人知道了,有姦細也不敢再動了,他們一旦什麼都不做,找死你也找不出蛛絲馬跡。」李承宗道。

咬着牙,走路也不飄了,朱八戒連忙去安排。

殷秋聽李承宗這麼吩咐,倒像是想起了些什麼。

「陛下,您難道還懷疑,後宮的幾位娘娘會害您不成?」殷秋問道。不是心腹不敢問這話,也不是心腹也不會說這話,真的關心自家主子。

「朕也不知道,只是宮裏的事說不明白。萬一是誰,腦袋一時糊塗了,幹些不該乾的事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吧!」李承宗沉聲說道。

殷秋想了想說道:「陛下,如果您真的懷疑,臣覺得宮裏只有兩位有可能這麼做。」

李承宗笑了笑說道:「裴靜、何娘子嗎?」

沒說話,殷秋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朕也是這麼覺得。裴靜成了皇后以後,卻是有些變了,他背後是裴家做到這麼點事不是不能。何娘子也是在這兩地經營多年,朕也很少過問她的事,不過有時她會向朕彙報一些消息。不過,理由是什麼?他們有什麼理由找朕的麻煩?妻以夫為天啊!朕的日子不好過,她們有什麼好的。」李承宗深深吸了一口氣,又不明白了。

「陛下,您自登基以來,經常有大臣勸您早立太子。」殷秋道。

「這有什麼干係?詆毀朕的無能,就能逼朕立太子了嗎?講不通啊!」李承宗搖頭說道。

「話不是這麼講啊!陛下,興許這不過是個藥引。」殷秋說道。

李承宗看了看他,說道:「你是說,大戲還在後面。這不過是個開始,是逼朕立太子的由頭,以後還會有一連串的事出來,環環相扣。」

點了點頭,殷秋不再說話了。

李承宗一臉鬱悶了,不是他李承宗不想立太子,這幾個兒子最大的連醬油都不會打呢!怎麼能立,要是立了發現不行,換太子是那麼容易的事嗎?真要是這麼容易,李淵就不會夾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間了。

後面會是什麼呢?裴靜、蕭倩娘是哪一個呢?

「真是該死了,這麼就那麼難呢!外敵未滅啊,朕一門心思整備軍事,沒想到後面居然有人給自己點火。」李承宗道。

殷秋心說,當皇帝哪有容易的。

「陛下,後宮幾位娘娘絕沒有害您的心。不過,他們是幾個皇子的親娘,為自己孩子想想也是應該,不該說不對。或許說法有些過了,陛下當可原諒才是啊!」殷秋不能越說越火,只能順着說勸李承宗。

李承宗道:「查出來再說吧,朱八戒還不一定能查出什麼。如果查不出來,那是最好。如果查出來了,朕也不能得過且過。教訓一下是必須的,膽子都包天了。」

且說朱八戒這裏,招來幾個小太監,細細吩咐過幾句后,便打發了他們走。不管是當初晉王府,還是現在的皇宮大內,朱八戒都是瞭然於胸中。誰信得過他是知道的,他有信心啊,沒姦細還就罷了,只要有就一定查的出來是哪個渾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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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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