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14我在年下文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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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母體虛弱導致的,男子與女子不同,男子天生不可能受孕,而……」太醫看了席祖臨一眼,席祖臨瞭然,「你稱呼他皇上也不為過。」他低頭看下懷裏的人,「你說對吧。」

席燈一雙眼睛霧沉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年輕太醫身上,因為那個太醫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

「…….胎像不穩,需要用安胎藥……」太醫繼續道,席燈突然眼睛微微睜大,「是你。」

太醫愣了下,不明所以地看了席燈一眼。

「兩年前,我見過你一面。」席燈說出了曾經囚禁了永安王爺的宮殿。

那個太醫微蹙眉,然後微微張大口,似乎也想起了席燈。

席祖臨笑了下,「你去開安胎藥的方子吧,記得,你親手煎。」等太醫退下之後,席祖臨一把抱起了席燈,「我給你看個地方。」他走到龍床的後方,席燈才發現後方竟然掛着一副畫,那副畫是開國皇帝的畫像,席祖臨把畫捲起一些,原來那畫後面有一個空格,而裏面擺着一個花瓶。

這……不是標準的暗室開啟機關嗎?

席祖臨拿着那個花瓶向左轉了三圈,再向右轉了三圈,席燈就聽到了「咔咔」的聲音。

等到席祖臨把畫放下,又繞回龍床前,席燈才發現龍床向旁邊推開了一半,露出裏面長長的階梯。

席祖臨直接抱着席燈走了進去,他們剛進去,那個機關就自動關上了。

席燈被抱着進去,才發現裏面真是別有洞天,兩側的牆壁上鑲著夜明珠,足以能照明腳下,而牆壁上則有着色彩濃麗的壁畫。

「只有皇帝和下一任繼位者才會知道這個地方。」席祖臨淡淡地說。

等下了階梯,席燈才發現這個地方有他的寢宮一半大,而左側方則是堆了很多木箱子,席祖臨注意到席燈的眼神,解釋道:「那個裏面全是黃金。」

那裏的箱子數目極多,若裏面全是黃金,恐怕關國的國庫還沒有這裏有錢。

這個地方居然還引了溫泉,席燈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地方有空氣流通,因為自己並不覺得悶。

這個暗室幾乎就是一個小型的寢宮,東西應有盡有,床、桌子、凳子、衣物,甚至桌子上還擺着了一把古琴。

席祖臨把席燈放到床上,「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吧,放心,我夜裏都會來陪你。」

席燈眼睛閃過恐慌的神情,「不,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雖然這裏有夜明珠照亮,但是這個地方始終過於黑暗,加上是完全封閉,一個正常人呆在這裏會被逼瘋的吧。

席祖臨眼裏並沒有什麼溫度,「你只有呆在這裏,好好獃著吧,然後我會告訴你,你的那些心腹是怎麼一個個死的。」他說完,把席燈拽緊他衣袖的手扯了下去,直接走了,從裏面開啟機關的方式跟外面不一樣,席燈似乎發現席祖臨似乎是從懷裏拿了一個東西出來,然後在靠近門的牆壁上拍了幾下,席燈沒有看清楚。

由於沒有日光,席燈無法確定自己在暗室呆了多少天,而這段時間,他見的人只有席祖臨,席祖臨會給席燈帶食物,對了,他總是被迫在喝所謂的安胎藥,有時候席燈不願意喝,就是被強灌下的,而席燈想那個安胎藥里應該還有其他葯,因為他每次吃了之後,就昏昏沉沉,困意濃濃,而這個時候,席祖臨就會抱着席燈去泡那個溫泉,席燈每次都被泡得渾身粉紅,才會被席祖臨從水裏抱出來。。

這一日,席祖臨突然來了,而並沒有帶食物,席燈躺在床上,滿頭青絲鋪散了整張床,也許是不見天日的原因,也許有那個溫泉的功效,席燈身上的肌膚更白了,烏髮雪膚,唇紅齒白,這一切顯得靡麗而曖昧。

他的眼睛半闔著,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小小的陰影。

席祖臨在床邊坐了下去,他眼神轉到了席燈的赤足上,那足看上去比一般男子的要小得多,而且腳踝纖細,指甲圓潤,他忍不住握住了席燈的足,才發現對方腳上似乎連一點繭子都沒有,嫩得很。

席燈微微動了下,腳就想縮回來,卻被席祖臨給握緊了。

席祖臨躺了下去,靜靜地看着席燈,他給對方下了葯,也因此這樣,對方才能這樣乖順地睡在他旁邊,他並沒有忘記,他成為小臨子的那段時間,席燈是怎麼對待他的,他覺得對方有點愚笨,甚至有點婦人之仁,不,他的皇爺爺也是,他覺得斬草除根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現在他面對着眼前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卻不想斬草除根,甚至這個人肚子的孩子他都捨不得打掉,只因為太醫說,若是強行打胎可能一屍兩命的風險,不過,他喜歡把東西控制住在自己的掌控中,當年他讓對方從他面前突然消失,就是一個錯誤,然而他已經從錯誤中學到了經驗。

他伸手輕輕擁住了對方,卻帶了幾分小心,怕壓到對方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肚子已經有了些顯懷,他在席燈睡着的時候,叫太醫來過,那些安胎藥倒是有些效果。

「你想不想知道外面怎麼樣?」他輕聲說。

席燈微微抬眼,無言地看着他。

「朝中一半的大臣家的千金被御林軍強行從府上擄走,帶來了皇宮,而你卻讓那些千金小姐跟宮中的太監對食,你還給那些千金小姐下了供馬匹配種的葯。」席祖臨摸了摸席燈的秀髮,「孫大人一頭撞死在宮門上了,李大人的夫人投河自盡了,還有很多很多。」

其實這是原書里發生過的事情,而他的替身則以他的名義做了這些事情,這是告訴他逃不脫劇情嗎?

「對了,你的愛卿白將軍在冒死進諫,被你拿劍直接砍了下去,若不是白樂還算聰明,避開了,要不然那可是直接劈成兩半,白樂現在還在府上養傷呢,不過你的詔書剛剛發下去了,罰他立刻去城門處跪上三天三夜,不得用食。」席祖臨低聲在席燈耳邊說了那個替身做的事情,最後道:「如今你已經民心不穩了,除昏君,平民憤,似乎迫在眉睫了。」

他伸手掐住了席燈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半會,悶哼一聲,立刻離開席燈的唇。

席燈口裏有血,冷笑地看着他。

席祖臨氣急敗壞,下了床,過了一會走了回來,他手裏拿着一個藥瓶,「本來不準備給你用這葯,但是你太不聽話了。」

他扳開席燈的唇,就把一粒藥丸給強硬塞了進去,而那個藥丸入口即化,席燈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席祖臨伸出手擦了下自己的唇瓣,就摸到了血,他皺了皺眉,面色不愉地看着席燈,「你還記得咪咪嗎?它後來又跑了一次,我叫宮人把它打死了,就埋在我宮殿的後面。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惹怒我,我也許一時半會還不想殺了你,但是你肚子那個小怪物,我不介意讓他根本來不到這個世上。」

席燈突然低低叫了一聲,他臉上逐漸染上緋紅,意識慢慢地飄走,他眼裏全是痛苦,逐漸從眼眶裏掉落了眼淚,那眼淚暈開,打濕了他臉下的被子。

席祖臨在床上站了許久,突然把自己的腰帶給取了下來,他把席燈的手給綁住了,「你在這裏好好享受着,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會變聰明點。」

席祖臨不能再呆下去,他害怕自己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而席燈現在的身體並不能承受。

暗室之間,低低的呻|吟聲不時響起。

***

席祖臨再來的時候,帶了食盒,他放下食盒,就去看床上人的情況,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他首先把綁住手的腰帶給鬆開,發現對方手腕里已經紅腫一片,他拿出藥膏,給對方細細地擦了之後,才去檢查對方下半身得情況,果然腿間已經是泥|濘一片,而衣服上和被子上都沾了不少白|濁。

席祖臨直接把人抱去了溫泉,在清醒腿間,席燈醒了過來,席祖臨看着席燈的眼睛,而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席燈眼睛怔怔的,似乎還不太清醒,看了席祖臨一眼,突然伸手摟住了席祖臨的脖子,「秋魚師傅,我好難受,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他聲音很委屈,眼睛霧沉沉,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

席祖臨身體僵了下,然後才說:「席燈,孟秋魚已經死了,你抱着的人是我,是席祖臨,是你下半生都要面對的人。」

席燈眨了下眼,鬆開了摟住對方脖子的手,看了席祖臨一眼,突然沉默了下來。

也許是伺候過席燈,他現在伺候席燈沐浴穿衣用膳,都熟練得很,他知道席燈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但是他怕對方肚子那個小東西搶席燈太多營養,所以他並不按照席燈的喜好來,席燈一看桌子上的雞湯,就捏著鼻子想從席祖臨腿上跳下去,卻立刻被席祖臨抱緊了,他把雞湯端過來,放到席燈面前,「先把雞湯喝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肚子還有一個,你不吃,他要吃。」

席燈皺了皺眉,並不願意輕易妥協,席祖臨斜睨他一眼,「你要再不喝,我會以為你要我以口喂你喝。」他說完,又給席燈發了一顆糖,「若你今天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吃光,那麼今天不要喝葯。」

席燈聞言,偷看了席祖臨一眼,就乖乖拿瓷勺一口一口地喝湯,等席燈發現桌子還有苦瓜的時候,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我不要吃苦瓜。」

「這個水晶苦瓜一點都不苦,不信,你試試?」

席燈把臉扭過去,席祖臨便用筷子夾起一個,「那我吃給你看,真的不苦。」他把苦瓜往口裏一塞,臉上還露出微笑,席燈轉過頭,發現席祖臨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猶豫了下,席祖臨正好夾了一個苦瓜過來,看到席燈的表情,便遞到席燈的唇邊,席燈張嘴吃了,不過卻是立刻苦着臉,眼神立刻哀怨起來。

其實席祖臨是真的覺得不苦,當太監的那段時間,由於他的身份特殊,其他太監還真給他下了不少絆子,每天吃饅頭加剩下來的苦瓜,苦瓜都算好了,有時候他去的時候,那些人吃完了,還會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不會給他留一點。

席祖臨那段時間似乎把所有苦都吃完了,而不會有人同情他,更加不會幫他。

從前皇太孫變成一個太監,加上他從前並不是一個和善的主子,那些宮人一朝跟他平起平坐,便立刻露出原本醜陋的樣子。

席祖臨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諒,勝者為王敗者寇,那麼他只想做王。

「吃掉,不許吐。」席祖臨看着席燈,還盯着對方把所有的苦瓜都吃完了,再遞給清水給對方。

席燈仰頭喝水的時候,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

***

席燈伸手又給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下,好不容易沒有喝葯,他要找機會逃出去,他閉着眼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不知道給自己腿上掐了多少下,他才緩緩睜開眼,旁邊是似乎已經陷入熟睡的席祖臨。

席燈屏住呼吸,把手往席祖臨懷裏伸,他已經知道席祖臨每次是拿了什麼東西出來,一個奇形怪狀類似鑰匙的東西。

他動作很輕,然後碰到一個金屬的東西,心裏更加緊張了三分,他慢慢地把東西拿出來,等被握在手裏,他心跳都快了。

他慢慢地把對方搭在他腰上的手拿開,準備跨過對方下床,但是突變出現,他的手突然被大力地捉住,「席燈,你想去哪?」席祖臨的聲音里沒有一點睡意。

一頓天旋地轉,席燈就被席祖臨壓在了身上,對方看了他手裏的東西,輕輕鬆鬆就奪了過來,「我就知道你永遠學不會聰明。」

席燈抿緊唇看着他。

席祖臨把手放到席燈的脖子處,「與其這樣天天防着你,我殺了你可好?」殺了也許他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席燈的回答是閉上了雙眼。

席祖臨眉目間閃過惱怒,他低頭咬住了席燈的唇,手也探入了席燈衣服里。

其實他很想問對方,為什麼一定是孟秋魚,為什麼不能是他?

席祖臨最後還是顧及著席燈的肚子,只是用席燈的腿紓解了,不過他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更加覺得悲哀。

日子慢慢地走過,席燈不知道自己在暗室呆了多久,他唯一能發現的就是他的頭髮變長了,而他的肚子也變大了,他只能穿着比較寬鬆的衣裳。一個人呆在這裏,從厭惡席祖臨到後面甚至期待對方的到來,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安靜了。

這日席祖臨幫席燈沐浴過後,突然問他,「想不可以想出去散散步?」

席燈愣了下,「我可以出去嗎?」

席祖臨用梳子輕輕地梳着對方的頭髮,「可以,我帶你去出去逛逛。」

等席燈從暗室里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席祖臨看了,淺笑了下,便輕輕擁著對方往外走,「現在是晚上,我已經讓所有宮人今夜不得出自己的屋子,所以你可以盡情地逛一逛。」

席燈抬頭看了下天上的明月,他發現外面天氣轉涼了,似乎已經步入了秋天。

席祖臨擁著席燈慢慢地走,而一隻手一直放在席燈的肚子前面,似乎怕有東西撞到他的肚子。

「等中秋節到了,我帶你出宮去看花燈好不好?」席祖臨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等孩子出生了,我們就帶着他下一趟江南。」

席燈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而席祖臨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也不知道肚子是男是女,不過早點起好名字吧。我想了兩個,男孩叫席正霖,女孩就叫席爾琅。」他轉頭看向席燈,「若是男孩,雖然他長大之後不能繼承皇位,但是我能讓他當一輩子閑散王爺,一輩子無憂無慮,若是女兒,便當我大關朝最尊貴的公主,嗯,一個駙馬爺怎麼夠?一次性招五六個吧,把狀元到探花郎全部給抬進公主府上。」

席燈垂下眼,席祖臨突然收回擁著席燈的手,轉為牽住席燈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走吧,御花園移植了不少新品種的花,去看看吧。」

回去之後,席祖臨突然抱住了席燈,眼神異常溫柔,「你也為我生一個好不好?生個男孩,他就可以繼承皇位了。」

席燈沉默了下,最後把頭輕輕地靠在了席祖臨的肩膀上,席祖臨一下子就笑了,他親了下席的頭髮,「睡吧。」

***

席祖臨臉上帶着些許漫不經心,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白樂怎麼樣了?」

他面前的人跟席燈長得一模一樣,是那個替身,那個替身聞言,「我派人給白樂送了葯,聽探子來報,白樂聽說是我賞賜的,便立刻用了。」

席祖臨輕笑一聲,「真是愚蠢。」他還待說什麼,眼睛突然看向一個巨大花瓶後面,「出來!」

一個小身影慢吞吞地從花瓶後面出來,原來是周慎軒,他先是怯生生地看了席祖臨一眼,然後立刻跑了過去,跪在那個替身旁邊,「壞叔叔,你不要罰叔叔,叔叔不是故意做錯事的。」

席祖臨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知道他做了什麼錯事?」

「叔叔是好人,不是故意殺人的。」周慎軒扁了扁嘴。

替身突然冷笑一聲,轉身就給周慎軒打了一巴掌,「我最討厭你這種小孩子。」他下手極重,周慎軒半張臉立刻腫起來了,「滾出去,要不然連你一起殺了。」

周慎軒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咬着唇爬起來,用着兩條小短腿往外跑。

但是他不僅僅是跑到殿外,他往四周看了看,每日清晨都有負責採買物資的公公出宮,他要出宮,周慎軒握了握拳,他就知道那個人不是叔叔。

席祖臨看到周慎軒往外跑了,皺了皺眉,替身看到了,便說:「那個臭小孩要殺了嗎?」

席祖臨沉默了下,「算了,不過是一個孩子,你下去吧。」

替身便立刻下去了。

席祖臨一個人在偌大的宮殿裏,他輕輕哼著一句話,「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半個月之後,席祖臨正拿着一件衣服站在席燈面前,「穿這件好看。」

席燈翻了個白眼,「不喜歡。」

「這件哪裏不好看了?」席祖臨低頭看了下衣服,「多好看。」

「可是這是一件女裳。」席燈憤憤道。

「你以後還要穿皇后的宮服,現在不過穿一件普通女裳怎麼了?」席祖臨眼裏帶上幾分笑意。

「不行,我不穿。」席燈轉身就要走,席祖臨一把扯住,有點遺憾地看了下手裏的衣服,其實他這件衣服挑了很久,他把衣服丟到一旁,「好吧,不穿,那先用膳吧,待會喝安胎藥,昨日沒喝,今天喝兩碗。」

席燈眼睛微微瞪大,卻直接被席祖臨拉去桌前了。

席祖臨半抱着著席燈,低頭給席燈的腿按摩了,最近席燈的腿浮腫了許多,有時候會酸疼得夜裏睡不着,席祖臨有次半夜發現席燈翻來覆去睡不着才知道,然後他便特意問了太醫,還問了摁哪些穴道。

席燈的手勾在席祖臨的脖子上,突然說:「我肚子裏那個有五個月了吧。」

「嗯。」席祖臨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你幫我找個乳母。」

席祖臨愣了下,突然往席燈胸口看了一眼,席燈發現對方的視線,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在想什麼?」

席祖臨悶笑了聲,「好,小孩子的衣服也該備下了。」

沐浴完之後,席祖臨才把葯端過來,席燈喝了一碗之後,完全受不了,「我不想喝了。」

席祖臨表情沒有任何鬆動,「必須喝,不可以撒嬌。」

席燈皺了皺眉,仰頭就喝,但是喝到一半,他就勾住了席祖臨的脖子,把人拖了過來,把口裏的葯盡數餵了過去。

席祖臨挑眉,反而喧賓奪主,最後席燈舌尖都發麻了,才被放過。

「剩下的半碗,別想再給我喝。」席祖臨微微一笑,那張本來就極其漂亮的臉看上去更加艷如朝陽。

席燈便吐出一口長氣,才慢吞吞地把葯喝完了,喝完,口裏就立刻被塞了一顆蜜餞梅子,席燈含着梅子,默默地伸出兩根手指,席祖臨無言地搖頭。

喝完葯之後,再休息下,差不多就該睡覺了。

那個安胎藥里最近又多加一味助眠的葯,免得席燈夜裏睡不好,席祖臨由於喝了那個葯,也有些困了,席燈比他睡得更早,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席祖臨強忍睡意給輕輕地親了席燈一下,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吧。」他牽住了席燈的手,十指緊扣,才漸漸睡去。

席祖臨是被疼醒的,他滾到了地上。

孟秋魚一把把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臉上有一條極長的傷疤,他冷笑一聲,把劍從席祖臨心口抽了出來。

「很奇怪我沒死吧,我小娘子在你手裏,我怎麼會死?」他眼神帶上嘲諷,「不過,親自被喜歡的人喂葯,本來很開心吧,可是當你知道他喂葯是為了你讓你死呢?」

白樂面無表情站在孟秋魚後面,「不要廢話了,殺了吧。」他直接拿劍給席祖臨的傷口補了一劍。

孟秋魚這才把視線放到仍在床上熟睡的人,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白樂伸手在席祖臨伸手摸了摸,最後拿出一樣東西,他瞧席祖臨臉色已經泛白,嘴唇開始發烏,便說:「你的那個假皇帝一點用都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捅出來了,而那個來過這裏的太醫把怎麼開啟暗室的方法告訴我們了,其實呢我們幾天前就跟席燈已經聯繫上了,席祖臨,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若是這整個故事,有人能殺席祖臨,這個世界還不會崩塌,也只有白樂,因為主角受光環比主角攻大。

***

席祖臨想扭頭再看一眼那個人,可是連簡單的扭頭他都辦不到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他想起當年,潘陌跟自己說。

「皇太孫殿下,京城的青樓楚館沒有一個小倌逃跑的,那個少年來歷不明,恐怕……」

席祖臨笑了下,打斷了潘陌的話,「不過是一個小玩意,本宮沒多久就會膩了的,本宮還怕一個來歷不明的小玩意,那本宮還是這泱泱大國的皇太孫殿下?」

***

五年後,新帝登基,新帝年幼,太上皇特賜白樂為攝政王,輔助新帝。

十年後,太上皇駕崩,舉國哀悼,新任御林軍統領上任。

席正霖坐在龍椅上,偷瞄了旁邊的攝政王一眼,結果被攝政王發現了。

攝政王溫柔一笑,「皇上,怎麼了?」

席正霖嘟嘴,聲音壓得很低,「父皇也太過分了吧,居然詐死去江南玩,朕也想玩,還有那個討厭的孟統領,居然跟父皇一起去,哼,義父,你說父皇是不是很過分?把我們兩個留在這裏。」

攝政王摸了摸已經蓄起的鬍子,「嗯,你父皇確實很過分,那麼皇上要更加努力,別學你父皇,要做一個明君。」

席正霖嘴巴一下子就扁了下來,扭頭不理攝政王了。

「你們都很討厭,還是慎軒最好。」

攝政王微微一笑,「慎軒明天就參軍入伍了,他都要保家衛國了,那麼皇上你還不努力嗎?」

席正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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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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