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攻堅戰

第64章 攻堅戰

電光火石之間,寧嫵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暗搓搓說句比較殘忍的心裏話,如果僅從外貌上,言語上,甚至是常被喻為心靈之窗的眼睛上,要是雙胞胎刻意模仿對方的話,她真的分辨不清童言與童年——尤其是在她本身就心緒不寧的時候——但是,女人詭異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敏感得相當恐怖的。

更何況,寧嫵有點不為人知的隱性抖m情結。

不要臉地說,寧嫵十分貪戀並且享受童言帶給她的那種「碾壓感」……嘖嘖,這話題說起來都挺髒的,她平時自己都不忍心去細想,可真的,當跟童言做一些羞羞噠的事情的時候,她會十分興奮,並且覺得爽——童言動真格的威脅她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爽。

欸嘿嘿,她覺得自己有點小變︶態。

小變︶態的女人此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人很可能是是是是……

童言!

好哇,百玩不厭的替身梗!

他竟然這樣耍我。

寧嫵氣翻了。

她死死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撒潑大罵,心中恨得咬牙切齒,臉色都憋得紅一陣白一陣,心臟撲通噗通都快要蹦躂出胸腔,眼神卻偏偏表現得無動於衷——她此刻跟對方對視的眼神中,清楚明白地展現了「忍、狠、穩」三個字。

寧嫵已經確定了:眼前的人是童言。

在兩人對峙的那半分鐘之內,童言憤憤不平的眼神下,寧嫵其實挺委屈的,她覺得吃苦的是自己,事情的起因是童小言欺負人,甩了她,現在他還來繼續欺負人,很過分。

但除了委屈之外,她還想得有點多,歸納之後主要有三大點:

第一,她十分喜歡童言,並且保守估計,三五年之內都不會厭倦;

第二,選擇跟童言在一起,就好比打遊戲選擇了hard模式,還是未開掛的那種。

第三,如果一定要在感情或婚姻上賭一把,賭周錦炎還是賭童言,她都很可能血本無歸。

唉,明明路很多,可一排排都是死路啊。

此刻真的好想念隔壁的男神鄰居。

寧嫵嘆了一口氣,她原本打定主意要在三十歲之前搞定結婚這件事,而原本沈凡是萬眾挑一的最佳暖男設定的良婿,可現在想也知道,沈凡不可能喜歡她這種天坑,只能無奈地面對現實。

「咳咳!」寧嫵險險地靠在樓梯扶手上,嚴肅清了清嗓子,假裝什麼都沒有看穿地對童言說,「童年,我這麼跟你直說吧,你最好早點另覓他人,因為你註定只能是單相思,我不喜歡你的——」

她明明是在一本正經地說話,可她面前的人眼中卻隱隱泛起了笑意,儘管很快就被他迅速斂去。

「哦,你真的不喜歡我?一點點都沒有?」童言假惺惺地裝作童年問她,心中卻真後悔沒有隨身攜帶錄音設備,將這精彩的一段錄下來寄給他親愛的哥哥。

寧嫵也跟他一樣虛偽:「一點點都沒有。」

她還繼續做作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握住他的手,「小年,我知道讓你放棄愛我特別困難,畢竟我這種才貌與柔情兼備的女性並不是很多見,誰放棄我都必須得是瞎了眼,但我不忍心你越陷越深……而且很顯然,你具備優秀的內外條件,除了腦袋不好使之外並沒有其它的硬傷,簡直堪稱完美,犯不着為了我當個小三啊——」

童言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漸漸皺起了眉頭。

寧嫵見狀心中冷笑。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嗯?」寧嫵微偏了偏腦袋好像沒聽懂的樣子。

「你、你說不喜歡童……不喜歡我,那你有喜歡的人嗎?」童言語氣小心地問,莫名其妙有點臉燒。

他眼神緊張地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好緊張。

「喜歡的人啊……」寧嫵語氣頓了一下,「也是有的。」

童言屏住了呼吸:「喜、喜歡誰?」

寧嫵眉眼彎彎:「跟你特別親特別要好的人——」

童言:「!」

寧嫵:「而且,他現在就距離我特別近特別近。」

童言:「!!」

寧嫵:「而且啊,他對我還老是忽冷忽熱的樣子,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童言呼吸急促:「他肯定是喜歡——」喜歡你的啊。

「啊!他回來啦!」寧嫵驚喜地打斷他的話,「你剛才聽到外面停車聲了嗎?他房子的燈好像亮了——」

轟隆。

童言只覺得被一桶冷水從頭糊到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瞪大的眼睛透過隔離窗,看到了對面別墅中亮起的燈光——是沈凡開車回家了。

「你剛才說什麼呀?我沒聽清楚。」寧嫵笑眯眯問他。

「你!」

「怎麼啦?」

「我、我……」童言漲紅臉,恨死她了。

「結巴病又犯啦?」寧嫵一得意就嘴快,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嘿,小樣兒皮膚還挺嫩。

跟姐姐斗?再去泥潭裏滾兩圈兒吧!

她冷颼颼在心裏想。

人艱不拆嘛,她假裝沒認出他的樣子,打定主意要活生生憋死他。

裝啊,你有本事繼續裝!

童小年可不敢在這種時候打我!

「你別欺人太甚。」童言眼中隱有血絲,聲音微沙啞。

寧嫵其實有點心疼他,也是皮賤。

但她又氣不過。

這次不玩兒死他,她恐怕得一輩子意難平了!

「你跟我上來。」她不冷不淡地命令他。

童言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看,兩人一前一後沿着台階上樓,寧嫵刷開了三樓書房的門,童言一進入,她趕緊砰地一聲就將門關上了。

童言伸手去開燈。

「別開。」她一下子按住他的手。

兩人距離太近了,半黑暗的書房內,她說話的時候他都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近在咫尺脖動脈跳動的聲音……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在發酵。

寧嫵一點點湊近他,動作越來越曖昧,嘴唇都快碰觸到他的臉了。

「你幹什麼?」

童言微偏了偏腦袋,一開口才發覺自己聲音沙啞得可怕。

寧嫵笑了兩聲。

黑暗中,她聲音溫軟,「童小年,你是真甜還是假純潔呀,現在孤男寡女小黑屋的,你還問這種傻問題?再說你問我幹什麼,現在難道不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你、你——」

童言心中是崩潰的,從她稱呼他「童小年」開始。

寧嫵卻出其不意親了他一口。

她動作很快,等她的唇離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然後立馬不得了,整個人酸得不成樣子,摸黑都打了她好幾下。

「你竟然敢!」

「我打我屁股幹什麼呀。」寧嫵嬌笑着撲他懷裏,按住他的手不讓他打,在他耳邊好小聲地說,「你氣什麼呀,你不就是想我這樣對你么,我現在滿足你呀,反正長成我這樣的送上門你也不虧,趁我現在還沒嫁人,咱們可以試一次也不違背道德——」

她開始伸手撥他衣服,冰涼的指尖落在他的肌膚上,輕輕撩動。

她這樣說話,她竟然對童年說這種話……

童言整個人都綠了,渾身氣息都變得陰冷,但呼吸卻不由自主因為她調-情的動作而變得紊亂——見鬼!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了。

他們經曾還在這間書房鬼混過不少時間,她弄髒過他好多重要文件,但他當時只覺得喜歡喜歡不夠不夠,半句話不忍心苛責她,卻半點沒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會帶着另一個人來做同樣的事情——

雖然這個人就是他——

可明明又不是他!

童言忍無可忍,已經處在爆發脾氣的邊緣了。

他受不得氣的,也從來沒人敢給他氣受,可是自從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之後,童言就覺得自己活得無比憋屈,儘管偶爾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自己像是真正活着的,有血有肉,有一個人等着他關心等着他疼——但她糊,她把過日子當成和稀泥,混一天算一天,她壓根沒有想過兩人的將來。

童言不知道她這算什麼死德性,但他有種被騙財騙色的委屈感,畢竟說起來也不好聽啊:你沒名沒份跟個女人鬼混這麼多年,算什麼?超級備胎?

滾呢吧。

寧嫵這時候哪兒在乎他在想什麼,黑燈瞎火的,特別適合幹壞事的氣氛下,她鬼迷心竅,湊近就開始胡亂吻他,細細密密的吻之後,她柔軟帶着微涼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又舔又咬,他一直推拒不配合她就有點煩,重重咬了他一口,哼哼,「你舌頭死了啊童小言,把舌頭伸出來呀——」

卧槽,一時口快就叫了他的名字。

寧嫵滿臉*。

童言渾身一僵。

啪嗒一聲,他打開了書房的燈。

光線刺激得寧嫵一下子睜大了眼,迎上對方灼灼的視線。

童言的嘴唇被她咬破了,此刻滲著血,紅得泛出妖異,她舌尖上都還有他血液的腥甜味道,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童言不知在想什麼,但寧嫵此刻是有一點懵逼的,她僵硬地舔了舔自己唇瓣,將下嘴唇上餘下的那點血舔乾淨了。

童言見狀眼神一黯。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抿了抿微疼的嘴唇,聲音乾澀地問。

「什、什麼啊。」寧嫵飄忽着眼神別開了臉。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掰過她的臉,語氣帶狠了。

不好!

敵軍捲土重來有反攻的架勢!

寧嫵當機立斷拉門逃命!

哐當一聲!

她被他扯住狠狠按在門上,動手就狠狠撕衣服,凹姿勢。

總而言之搞來搞去都很粗暴。

按理說,寧嫵有點兒變︶態的,在床上還玩兒得比較大,她平時其實就喜歡這種粗暴型x愛,還特別配合特別能嗨,可那也得在床上啊!童小言現在很顯然是要將她弄死在門上!否則為什麼要邊xx她邊打她呢,啪啪啪配上piapiapia真的是太羞恥了!一般人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寧嫵嚇懵了,歇斯底里地慘叫,嗓子都叫啞了。

結果當然是大眾喜聞樂見的:沒有卵用。

一整晚,他將她按在門上幹了個爽。

沒什麼過程的,挨打的地方就一處,唉那啥啥的地方就比較多了,總的來說,操勞的是童小言,痛並爽快著的是她,最後還從書房轉戰到了卧室,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累得睡了過去的,還是直接被嗶暈了的。

反正睡得特別死。

寧嫵安靜下來,呼吸勻速之後,連童言抱她去洗澡都只是哼唧了幾聲沒睜眼,洗完澡一沾床就睡沉了——童言就在她身側,她的腦袋蹭着他的腰,身上裹着被子,他一個人安靜地看書。

很顯然他精神還不錯。

但其實童言就是虛偽,他看個屁的書,她此刻就躺在他身邊,睡得香甜,他們剛才又那樣親密交融過,心潮澎湃血液加速,他現在就是捏著本神書也沒心思翻的……恰好,寧嫵翻身的時候動了動,哼了聲,兩隻爪爪將被子往腦袋上扯。

是床頭燈光晃着她眼睛了。

童言側過臉垂眸看她,心思就再也回不到書上。

他身體往被子裏滑了滑,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她,片刻之後,原本擰緊的眉頭不自覺就舒展開了,棕黑色的瞳孔漾著水一樣的溫柔,能溺死人。

他忍不住湊近親了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一下。

「唔,你走開啊童小言——」寧嫵輕哼了一聲推他,卻沒醒。

童言又親了她脖子一下,眼神含笑。

她煩躁地伸爪爪扯被子,蒙住腦袋。

童言鑽進被子裏,抱着她親了好久。

她掙扎了兩下沒掙開之後,反而死魚一樣,睡得死死的,任憑他怎麼親她咬她都沒反應了。

童言又氣又好笑,睡不着覺,一根一根數她眼睫毛。

他覺得這是甜蜜的一個晚上。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寧嫵醒過來就給了他一記天雷。

「早安啊。」

她睜眼后,睡眼朦朧地撐著腦袋趴在床上,儘管脖子上還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遍佈,但卻沒事兒人一樣,笑眯眯斜睨着他,「床頭柜上的喜帖看到了嗎?給你的。」

「我的?」

童言沒記得在國內有什麼親戚友人,問道:「童年給我的?」

寧嫵揉了揉沒睡醒的眼睛,輕描淡寫:「不是啊,是我給你的。」

童言有點懵,表情還挺可愛的。

寧嫵說:「我思量許久,又想着咱們關係也算匪淺,我結婚還是該請你吃一頓的。」

轟隆。

童言翻開請帖,腦袋被炸得嗡嗡響,臉色鐵青。

寧嫵笑盈盈扯開被子起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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