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隱瞞

第六十六章 隱瞞

「哦.是真的嘛.」丞相似笑非笑問道.弗弼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了.」

「那好吧.我們合作愉快.」

「哼.」弗弼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一躍離去.

丞相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愈發深邃起來.不自覺地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參見皇上.」眾人齊齊跪下.向著高台上的行禮.心中無不是虔誠與膜拜.

「平身.」白翳臉上看不出有任何錶情.輕聲道:「現在鏵門要漸漸開始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了.淡隱了這麼多年.終於.你們要見天日來了.」

「皇上萬歲.皇上英明.」下面的人吼道.君笙站在他的一旁.也是微微笑着看着下面的人.沒有言語.他是懂白翳的.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懂.所以.連着他的感情.他也比誰都明白.只是.當這一切浮出水面的時候.有些人真的可以接受嗎.

「既然要出現.那麼就要出現的漂亮.你們說呢.」白翳雖然是在問.語氣卻是不容置否.

「那是當然了.」下面有人回答道.「既然要出來面世.那就要讓所有人更加深刻的記住『鏵門』.記住皇上.」

他一說話.其他人也開始跟着附和.白翳看士氣高昂.效果達到了.就擺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來.問道:「君笙.依你之見.如何.」

「那是自然要轟動世人的.但是卻不是現在.」君笙不緊不慢的說.「名聲是要漸漸起來的.鏵門不常出沒於江湖.卻被世人傳唱.不是因為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功德.想要被人永遠的記住.要麼讓他愛.要麼就是深入骨髓的恨.我們當然是選擇前者.」

「鋣派作惡多端.如今又在打起了朝廷的主意.他們是時候該倒下了.」君笙說的十分輕鬆.好像除去鋣派就像是拔除一棵野草一樣容易.

「鋣派.自然是要除去的.只不過.現在我們還要做另外一件事.」白翳笑笑道.

「什麼事.」弒風忽然不解.問道.

「當然是除內奸.」白翳看着弒風笑得詭異.輕聲說道.「除內奸.」

「內奸是誰.」適逢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翳指揮上來的人控制住.弒風不解的看着白翳.道:「皇上.你這是.」

「除內奸啊.」白翳一躍至弒風面前.狠狠的一掌.把他打出幾米遠.弒風急了.連忙解釋:「皇上.皇上.我不是內奸.皇上明察.」

「明察.」白翳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傳來假情報.在我身邊這麼久.位的只是瓦解我鏵門的吧.」

「皇......皇上.弒風......弒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君笙抬起手.竟直直的把她吸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掐住他的脖子.厲聲道:「不明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一甩手.狠狠的把他丟到一邊.大聲的『說』出他的罪行.起初還有人不相信.紛紛到:「皇上.主子.請明察啊.弒風大人怎麼會是這種人呢..」

「你們難道還要給他辯解.」君笙氣不打一處來.道.「偷偷私會丞相.幾次送來假情報.導致婉妃身受重傷.暗中協助冥軍入宮.這些.難道我會說假話..」

「這......主子.會不會是弄錯了.」

「呵呵.主子.弒風忠心與您這麼多年.從沒有二心.如今這些條例罪行.說的我自己都快相信了.」弒風捂住胸口.強制壓制住那陣陣腥甜的翻湧.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麼久.我在皇上身邊呆了這麼久.卻還不及主子的一句不相信.不及主子的條條罪例.着實讓兄弟寒心.」弒風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卻沒有人敢上前扶起他.

君笙掃視了眾人一眼.道:「若是沒有證據.我不會無端的傷自己人.」

「都退下.」

君笙看着白翳.不再理會.走了出去.過了半晌又倒了回來.多的只是手裏的那一瓶葯.邊靠近弒風一邊說道:「做戲手怎麼也下這麼重..」

「別動.」白翳道.「把葯收起來.」

「你幹嘛.你這樣子做.多傷人心你知道嗎.」君笙皺着眉頭看着他說道.「難不成.他還能真的是內奸不成..」

「就算以前不是.現在就是了.」走過去.一把奪過君笙手裏的藥瓶.喊道:「來人.關進地牢.」

「皇上.」君笙還沒有來得及制止.弒風就被帶走了.白翳也一聲不吭的回到高台.把藥瓶放在桌子上.輕聲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等等.等什麼.」君笙嗤笑一聲道.

「真正的內奸.是弒風身邊的那個人.」白翳見君笙執拗.也不再隱瞞說道.

「可是之前不是說是......」還沒有等君笙說完.白翳就打斷說道:「你忘記了是誰在查案了嗎.」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

「其實說來只是意外......"白翳會想起那日的場景.道:「那日我跟水煙閣去惠妃宮裏的路上.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我忘記帶上新進貢浮海沉珠了.所以又到了回去.一轉身.就看到有人飛速的躲開到牆角.我沒有在意.只當是有人在跟蹤我.就沒有太在意.一直到前幾天忽然看見他.我才想起來.我的行程為什麼惠妃一直很清楚.我卻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原來.身邊人有一個卧底.」

「可是這也不能確定就是他啊.」

「是不是他.過一會就知道了.」白翳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君笙也不問了.就等著看結果.看他狠下心忍着痛演戲的結果.

「娘娘.娘娘.」良宸跑過來教主正要離開的煙錦.說道.「娘娘.你真的要去嗎.」

「我去看看莞兒怎麼.你幹嘛攔着我.」煙錦好奇的看着良宸.一臉的探究.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我......我沒有要攔着你......」

「那你還問我幹嘛.」看着良宸支支吾吾的樣子.煙錦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沒沒......沒......沒有.娘娘.我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呢.」良宸趕緊擺擺手說道.

「是嗎.」煙錦看着她.再次問到.

「真的沒有.我是想.娘娘有孕在身.不......不應該再隨意走動了.」良宸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知道良宸是在擔心自己.煙錦的心裏鬆了一口氣.笑笑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娘娘......我還是跟着您吧.我......我不放心.萬一您要是有了什麼意外.那可要如何是好.」

看着良宸堅定的眼神.煙錦只好同意了.說道:」好好好.你要跟着就跟着吧.」煙錦也懶得跟她拗下去.她每次都是輸.

煙錦走在前面.良宸跟在他身後.思緒萬千.一路都在糾結她到底要怎麼辦.

雖然說.惠妃的話不可信.可是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信.細細想想.良宸愈發手足無措.那惠妃說的是真是假.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煙錦.

若是告訴了煙錦.她會不會發現自己做的事呢.

一番方面.良宸是希望她發現自己被惠妃要挾.失手『殺了』青莞的孩子.她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自己救出自己的妹妹和母親的.只不過.她要是知道小皇子是自己『殺』了的話.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說起來.她還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最好的.最美好的人.

要是這一切都被揭穿.獨留下她一人要怎麼辦.她要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呢.儘管還有君笙和沐傾.但是終究沒有自己呆在她身邊照顧她來的安心.

「宸兒.你說選哪一個好.」煙錦一路走一路說.忽然停下來.看着良宸問道.

良宸一輛茫然.看着煙錦獃獃地說:「選.......選什麼.」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啊.」煙錦看着她.問道.「你今天幹嘛了.幹嘛一直這麼奇怪.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我剛剛說的話你也沒有認真的在聽.」

「娘娘莫要生氣.我......我沒事.大概是沒有休息好.」良宸低下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煙錦卻忽然任性起來.站在良宸面前.命令道:「抬起頭來.」

良宸沒有辦法.只好抬起頭看着她.煙錦一字一句的問道:「說.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我娘親生病了.無錢醫治.妹妹孤身一人.我......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煙錦一聽.鬆了一口氣.說道:「這種事你完全可以告訴我的啊.我能幫你的我當然會儘力幫的啊.」

「娘娘......」良宸鼻子一酸.眼眶澀澀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竟然連自己的謊言都深信不疑.而自己處處騙她.瞞她......

「會沒事的.放心吧.」煙錦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哪裏還有一些積蓄.待會回去我就給了你你趕緊託人帶回家去給你的娘親看病.」

「謝......謝娘娘.」

「謝什麼..」煙錦道.「以後有什麼困難記得告訴我.別再一個人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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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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