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致命是相信

第六十三章 致命是相信

「你把這個給惠妃送去.」丞相將金帛折好.遞給玄裳.又說到.「另一張給王爺.」

「王爺.」玄裳用不懂的眼神看着丞相.

「你送去便可.其他的不用你管.」丞相端起茶水.小抿了一口.又說.「入了宮.順便去看看溶月吧.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她.留她一人在宮裏.也是難為她了.」

「丞相放心便是.待我入了宮.將東西給了惠妃與王爺.便前去探望溶月姑娘.且有王爺和惠妃在宮中.溶月姑娘便不會出事.」玄裳道.

丞相卻搖搖頭.說到:「我不是擔心她在宮中的安危.而是她年紀尚幼.且處事不全.容易招惹禍事.」頓了頓又道.「一直以來.從未離開家的她.一個人在那宮裏.....」

「丞相放寬心就是.我會去看溶月姑娘的.」玄裳說到.丞相也不再多說.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說道:「她一個人這麼久.定是不會習慣的.」

語罷.揮揮手示意讓玄裳退下.玄裳微微頷首.將東西揣好.退了下了.丞相看着玄裳離去的放心.長嘆了一口氣.不再多想.

慕曲握緊了手中的金帛.之間金帛上寫着:

風狸.別名風生獸.似貂.淡青色.為獸形時則火燒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卻以捶擊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風.便立即復活.若用萺莆塞其鼻.方可殺之.

方可殺之.

慕曲看了看玄裳.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負責將東西給娘娘您.這裏面的內容.我......」見玄裳面露難色.也不再追問.依照丞相的性格.只怕是他也不知道這裏面都寫了些什麼東西吧.

「本宮知道了.」慕曲折好金帛.說道.那玄裳也不再多做逗留.也離開了.攥緊了手中的金帛.回到內殿.輕輕喚了一句:「千尋.」

「娘娘.」

看了一眼千尋.將手裏的金帛遞給她.說道:「丞相那邊遞來了這個.你倒是理解一下丞相是什麼意思.」

千尋接過去看看了.說道:「丞相......這是要我們動手不成.」

「在這個風口浪尖我們怎麼能出手呢.因為良宸一事鬧得滿城風雨.史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如今還要動手除去婉妃.怕只是虎口拔牙啊.」

「是啊.惠妃娘娘.在這時候動手.對我們而言.這時候動手無疑是把自己推入火坑啊.也不知道丞相有什麼計劃.」

「先不管.暫時以靜制靜.」

「嗯.」千尋應了一聲.把手裏的金帛折好放到桌子上.問道,「那娘娘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良宸那邊如何了.」

「婉妃還是沒有醒過來.沐大人也還在昏迷之中.」千尋說道.慕曲暗暗的思索了一會.說道:「良宸這顆棋子還是要好好的握緊了才是呢.」

「是.娘娘.」

楚長生看了看床上的人.依舊緊閉着雙眼.他已經快要忘記這是第幾天了.沒日沒夜的守護.換來的只有睡顏.君笙明明來看過他了.大抵也給他輸了些真氣吧.怎麼去沒有見一點好呢.

每日除了焦急.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楚長生放下手裏的濕毛巾.喚了句:「來人.」

「在.」

「你在這裏守着.若是老師醒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楚長生一邊吩咐.一邊指揮到,「記得按時給老師敷毛巾.還有還有.廚子那邊的湯藥也該熬好了.端過來的時候要趁熱為老師喂下去......嗯...還有.記得......」

「好了好了.大皇子.你就別啰嗦了.」跪在地上的人不耐煩的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擔心婉妃娘娘.大皇子去便是.有我在.害怕大人會有什麼事情么.」

「你這小子.」楚長生佯怒道.「這才幾日.就這般大膽.那不是久了.你要翻了天.」

「嘿嘿......大皇子快去吧.沐大人你就放心的交給我便是.」那人嬉笑着對楚長生說道.楚長生無奈的搖搖頭.甩頭離去.

一路上急急匆匆.好不容易趕到了合歡殿.卻見良宸一人坐在台階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着裙擺.楚長生坐過去問道:「宸姑姑.你這是在做什麼.」

「大皇子..」抬頭看到楚長生.良宸大喜.卻又很快消沉.吞吞吐吐道:「沒......沒事.大皇子是來探望婉娘娘的.趕快進來吧.」

不再看楚長生.徑自起來給他開門.道:「主子.大皇子來了.」

「進來吧.」

「主子.」楚長生踏進來.正想回頭看看良宸.不料良宸低着頭一聲不吭的退了下去.還將門關上.愣了愣.問道:「這是怎麼了.宸姑姑為何這般.」

「隨她吧.」君笙幫煙錦掖了掖被子.說道.「恐是自己難以面對幫不到自己主子而內疚吧.」

「內疚.莫不是宸姑姑做錯了什麼.」楚長生雖然不解.卻也不再多問.轉移了話題.問道:「婉娘娘如何了.可有好些.」

「老樣子.不見好.不見壞.」君笙嘆了口氣.說道.「皇上那邊.你也別再不打擾了.聽說你為了照顧好沐傾.還特意向皇上要了幾批丫鬟.」

「主子.其實我也不想去的.只是我去找了管事的人想要幾名婢女.卻被他們告知沒有惠妃那邊的旨意.他們是不會隨便給我人的.可是你也知道.我怎麼能去找了惠妃娘娘嘛.」

「所以你就去找了皇上.」

「嗯.」

「他近來可好.」

「看起來還好吧.只不過氣色差了好多.」

「氣色差了.」君笙說道.「怕是朝廷又施以壓力了罷.」

「對了.主子.丞相那邊近來有什麼動靜.」楚長生問道.「昨日有密探來報.說是王爺那邊有人見了惠妃.大抵是帶進去了什麼任務罷.」

「任務.在鋣派安排的人可獲得了什麼情報.」

「情報倒沒有.不過我得到了一樣東西.」楚長生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君笙說道,「這恐怕是今天那人帶進去的東子之一.」

君笙疑惑的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驚得手裏的金帛差點掉落.怒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就算丞相想要置婉娘娘於死地.惠妃娘娘也一定不會這麼快願意動手.之前宸姑姑的事情還沒有了結.父皇那邊還看的很緊.他不會這麼快的就給自己著一條死路的.」

「你這麼說也是.」君笙應了句.懸著的心卻依舊沒有放下來.

「不過.丞相有着個東西.且已經交到惠妃的手裏.那就是確信婉妃的身份了.」

「是啊.當初就應該想到的.現在想想這一路走過來都在他們的掌控里.只不過他們沒有預料到結局而已.」君笙細細回想.當初冥軍來襲.煙錦力擋.又有弗弼出現.那時候就應該知道也確信了煙錦的身份了罷.連她的過去都能查出來.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呢.君笙笑了笑.沒有說話.

「既然他們沒有預料到結局.那麼這一次也不會猜到我們的人已經等到了他們的最新情報了吧.」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人進去了那麼久沒有被發現其實是一個局.」君笙忽然想到.一席話.驚醒了暗自竊喜的楚長生.

「這個......這個不會吧......」楚長生支支吾吾起來對丞相那種奸詐的人.他的心裏自然是沒有準備好會被人陰.年紀小小也不會想到這麼多.

「你還小.自然是不懂.朝廷後宮里的爾虞我詐.等你慢慢長大.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也就看的透了.」君笙說着.聽到身後傳來微微的喘息聲.趕緊回頭.就看到煙錦努力支撐著身子爬起來.沒有等到君笙反應過來.楚長生就已經衝上去扶住了煙錦.說道:「婉娘娘剛醒來.還是不要動的比較好.」

又對外面吼道:「來人.宣太醫.」

「不用了.」君笙變了變臉色.說道.「不用了.我可以給婉妃看看.」

煙錦看了看他們倆.用手指指外面笑聲說道:「還是叫太醫吧.」

君笙白了她一眼說道:「行吧.召太醫就召太醫吧.」撇撇嘴.內心暗自罵道:你少說一句會死啊.讓我給你看就怎麼了..

卻又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她.害得她昏睡那麼久.醒來的時候好像也是這般.只不過.都已經回不去了吧.其實看着現在的樣子.他真的好想問問自己在他的心裏占幾分.一直在暗處的守護.他既害怕又驚喜.害怕會有一天他會保護不好他.驚喜自己還在他的身邊.自己的小心思.除了白翳.誰都不會知道.

暗暗沉沉臉色.楚長生看着他.一臉的奸詐笑容.君笙被她看得極其不自然.尷尬的扭過頭去說道:「干......幹嘛.」

「嘿嘿嘿嘿......沒事的.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你還會想起什麼事.」

「當然是老師了.」出場依舊一臉玩味的笑容看着君笙.說道,「我記得.主子的眼神.我見過.」

「他什麼眼神.」煙錦一臉茫然.看着君笙又看看楚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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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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