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章 尾神殿
夜臨近了,周圍的景物漸漸變的模糊起來。遠遠望去,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披着一層瑩色的雪光,如同一柄柄利劍般,閃耀着冷冽的寒光。在著群山間卻有一座高大的建築,散發着妖異的赤光,如同蹲在山間的巨獸,讓人感到壓抑和心悸。
這時山下有幾縷微光似燭火一般搖曳而來。近了,卻是一行三人。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獸皮大衣,皮膚呈古銅色,黑色披散,一雙眼晴在黑夜中熠熠發光,十分驚人。而身旁是一位中年美婦和一位乾瘦的老者,雖形貌各異,但都散發一股蠻荒之氣。
中年男子放慢了步伐,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對這巍峨的建築有着很深的敬畏。當他看到那微開的大門,身子似乎顫抖的更厲害了。
「有人闖進神殿!」
「方拓兄,這下該怎麼辦?」那位中年美婦神色焦急說道。那叫方拓的中年男子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那幅濃眉越皺越深。但他知道神殿失守的對他們來說意味什麼。
章尾山上的神殿是供奉歷代巫祖的地方,也是巫族最重要的傳承地之一。神殿內禁忌重重,而如今卻有人闖入,這是石破天驚的大事!
「滋滋」……
彷彿有布帛被撕開,天邊有霧潮湧動,一轉幾瞬間有光芒大作,
「滋滋」——竟照亮整個夜空。
「見過天女。」以中年男子三人向天邊立刻跪伏在地。
「屬下知罪,求天女責罰。」
「起來吧,事情我已經明了」。她身邊有霧氣環繞,但不過朦朧間也可見是一個絕世佳人。聲音如遠山空谷里婉轉的黃鸝之音又如山澗那清流,帶着無比的空靈。這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子,美麗的近乎夢幻。美目清澈如泓秋水,秀眉如遠黛,很長很細,瓊鼻挺翹,貝齒如玉。
白衣如仙,可中年男子卻不敢有絲毫想法,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
因為無論是實力還是在族中地位他都無法企及,她的身份極其尊貴,就是一般族老也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入殿」。
女子抬起手輕輕拂開那微開的門。中年男子自是不敢說什麼,尾隨而入。
這是多事之秋,那女子皺着眉,腳步不急不緩。如今族中有部分人又在蠢蠢欲動,開始對她心有不滿,這對她很不利。
「陸長老」。乾瘦的老者驚呼,顯然認識他,且關係非淺。
「發生了什麼事,事是誰竟然敢私闖神殿」?乾瘦老者把陸長老扶起,一臉關切。
「是」……突然陸長老死死抓住乾瘦老者。
「退」一一
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神殿,陸長老自爆了!神殿外那女子眉皺得更深了,那名乾瘦老者身亡。雖然她沒事,可另外兩名下屬卻受了傷。
「咯咯咯」…在這刺眼的光芒中走出了一個,面容與對面女子二竟極其相似,甚至連服飾都無任何差別。
「靈姬姐姐,幾日不見可安好」?那女子帶着笑,從煙霧中走出。
「我當是那個不開眼的小賊,原來是我親愛的帝姬妹妹啊。」靈姬嘴角輕揚,看向那個同魂雙生妹妹。
「難得見到妹妹,不如敘敘舊,再將那一半魂魄還給姐姐。」靈姬一改那恬靜的面容,變得凌利起來。
」出手」!
「轟「
一把把金色的羽刃隨着氣流化為龍捲風帝姬斬去,是方拓在出手。方拓看上去魁梧,可身形卻也極快,拳頭如同流星般擊出轟向帝姬。與此同時,那中年美婦手中翻起一個小鈴鐺,輕搖動,帶着可怕的魔性。那是攝魂鈴,那中年美婦竟是一位攝魂大巫。要知道攝魂大巫太過難見,不過一若是出現那絕對是可怕的噩夢。
「不自量力。」
整個空間開始震動起來,一道圓弧如同一條靈蛇攀在帝姬身在,抬手只是輕輕一劃,卻帶着恐怖氣息。
「虛空大裂斬」
「咔嚓……」空間竟似鏡子一般龜裂,那道圓弧把方拓與那位美婦截成一塊塊碎肉。
「姐姐的眼光越來越差了,這種廢物姐姐也看得上。」
「是嗎?是姐姐小瞧你了,沒想到帝姬妹妹己經是大巫尊了。」雖說兩人異體同魂,同樣為巫族天女,但是帝姬天賦仍讓她感到震撼。
一股可怕得氣息瀰漫開來,靈姬出手了,身形矯揵如蛟龍,每一擊都會引得山巔的積雪,不斷落下。
「殺」一一
靜若嫡仙,動卻如蛟龍。每一式都大開大合,手中光芒不斷交織,絞向帝姬。「咻!」帝姬消失了,,她不想正對靈姬的鋒芒一一一個練體的瘋子。
靈姬立於虛空中,嘴角上揚,她知道她的這位妹妹對於空間掌控有着可怕的天賦,又身具帝江巫祖的傳承,,想抓住她很難,不過她亦早有克敵手段。就像很多人都以為她精攻煉體術,卻不知她的巫法秘術才是她自么恃的資本。
靈姬臉上帶着玩味,貝齒輕起,似在吟誦着什麼。
「其瞑乃晦,其視乃明……吹為冬,呼為夏。」無盡的靈壓鋪天蓋地而來,化為一隻赤紅色的豎眼。
「開」!靈姬咜喝。
赤紅色的光芒擠滿了天地,空間碎開了。帝姬認虛空掉了出來,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破損不堪,可惜這春光無人欣賞。
「你達到王境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帝姬滿臉不可致信,眼見這位如同謫仙一般的絕世女子,竟是一個巫王。巫族內有幾個巫王?
一雙手都數得過來。
「僥倖而己。不過這不重要,重要是你可以死了。」雖為姐妹,可靈姬出手卻極其狠辣,一點也不留情。
「唳」
鳥鳴聲響徹長空,聲音浩大足可裂金斷石。一道龐大的虛影在帝姬身後升起,有六足四翼,壯如黃襄,赤如丹火,那是巫祖帝江!
「濮」
一團血霧在空中散開,狀如煙霞。靈姬身形不斷倒退,可還是負了傷。
「咯咯,看來姐姐今天是殺不死我了,那不如妹妹先走了。」說罷,便隱入了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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