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鎮妖幡

第44章 鎮妖幡

「等等,還是我來吧。」當余晨要穿過油紙傘時,慕月白按住了余晨肩膀,說道。

余晨轉身,開口道:「不用,若是連這關都過不了,我也不用在繼續歷練下去。」

慕月白放開了手,微微鄒眉,眸中帶着些許擔憂,警告的看了一眼雨女,對着余晨輕聲道:「小心。」

余晨點頭。鑽進了雨女的油紙傘中,只聽耳畔傳來一聲嬌笑,隨即傳來雨女的聲音:「公子一點都不害怕嗎?」

當雨女話落後,余晨眼前一晃,便換了場景,只見面前哪裏還有雨女,他環顧四周尋找慕月白與顏懷惜,卻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

余晨略一思索,便已知陷入了不知名的陣法,只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方圓望不到盡頭,他將目光收回,幻出了九鳳劍,將靈力附在了長劍上,揮手便是一砍。哪只打出去的靈力,卻好似投入大海的石子,未驚起一絲波瀾。

他心中微微有些訝異,到底是小看了雨女,就在此時,白茫茫的周圍忽然出現了數把顏色各異的油紙傘,這些油紙傘漂浮在半空中不斷地旋轉。

余晨握緊手中的九鳳劍,等待着......

遽然之際,四周的紙傘攻向了余晨,他原地騰空而起,腳尖輕踏傘面,而後安全落地,余晨發現不管自己走到哪,這些紙傘便會立刻攻向他,就像長了眼睛似的。

「破!」余晨拔.出九鳳劍,抬首便是一揮,劍氣化為刀刃,打散了漂浮的紙傘。

紙傘被余晨的刀刃頃刻間化為了灰燼,消失不見。他繼續徐步向前走着,雖然是漫不經心地步子,可那雙眼卻始終保持着警惕。

就在此時,一陣空靈的歌聲傳來,歌聲時遠時近,讓余晨辨不清距離,那聲音悅耳動聽,且帶着莫名的引.誘,霎那間余晨只覺自己險險失去了神智,幸而他定力異於常人。

低吟淺唱的歌聲還沒有停歇,似有要永遠唱下去的意思。就在余晨以為這聲音沒完沒了的時候,在他的不遠處,落下一個紅衣女子,女子打着紅色的油紙傘從空中緩緩落下,姿態翩然。

余晨心道;雨女終於出來了。

「三千紅塵惹人惱,公子何不隨我遠離凡塵,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那女子的聲音帶着引誘,軟.綿的聲音似乎蘇到了骨子裏。

余晨手撫著下顎,好似真的在考慮雨女的話,待那女子的手要撫摸.到余晨側臉時,他終於動了,手中長劍出鞘,刺向了雨女。哪知劍刺過去時,眼前的女子化為一縷煙霧消散。

化為煙霧的雨女,在余晨的不遠處再次凝聚為人形,只聽她幽幽道:「罷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余晨聞言,卻沒有說話,他只是閃身來到雨女面前,招招狠厲地攻了出去。

女子低眸淺笑,手中紙傘輕轉,便又消失在了原地。

自雨女消失后,余晨的耳畔時不時傳來怪異的笑聲,笑聲猶如夜裏的鬼魅,充斥着詭秘。

他閉上眼感受着四周靈力的波動,就在這時余晨感到身後不遠處的靈力稍微有些不同,他迅速右手掐訣,向後方打了出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被余晨用靈力攻擊的那個地方掉落了一把紅紙傘,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把漂亮的紙傘破了一個大洞,顯然是余晨的傑作。

過了會兒,那把傘晃晃悠悠地漂了起來,而破掉的傘面也快速的被撫平,很快紙傘又恢復了嶄新。

「你既待我不仁,我又何需對你手下留情!」

聽了女子的話,余晨嘴角一抽;這隻鬼是不是傻!

卧.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分身術!只見眼前出現許多同模樣的女子,這些女子相貌相同,皆身披紅色紗衣,手打着那把一成不變的紙傘。

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克隆人....

「你猜猜哪個是真正的我...」

幾十個相同相貌的人一同開口,余晨以前想不到是何種樣子,如今倒是親眼見着了。這些聲音飄飄忽忽,猶如空谷中的回聲。

誰管哪個是你!他現在看見這麼多的複製人只想一劍給劈了!想到此處的余晨立刻使出了『隨心訣』第一式,口中則是大喝一聲「滅!」

隨着隨心訣發出的威力,面前幻像被余晨手中劍,給劈散了

破了幻象的余晨,便見眼前的場景如同泡沫轉瞬消逝,幻境消失后,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還立在原地從未動過。

出了幻境的余晨,抬眸便見那雨女緩緩倒了下去,手中的紙傘也掉落在余晨腳下,唇角溢出的血嘖紅的刺目。

「師弟,你沒事吧?」顏懷惜見余晨終於清醒過來,連忙關心道。若不是余晨保證不會出事,他們恐怕會與雨女大大出手。

「我沒事,但是她好像有事!」余晨手指著雨女道。

只見女子痛苦的在地上來回滾動,而後頃刻化為了一縷煙霧,消散於天地。在雨女消失后,地上赫然出現了一把似玉非玉的東西。

此物圓形物狀,全體通透,余晨拾起雨女掉落的東西,細細觀察,在陽光的折射下,這玉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隱流動。

「這難道是鎮妖塔的鑰匙?」余晨看了看慕月白,轉而又望向了顏懷惜:「世上有這麼奇怪的鑰匙嗎?」

「等會一試便知,只可惜雨女就這麼被散魂,否則還可以問問她關於佛陀寺的事情。」說到此處的慕月白微嘆一聲:「罷了,還是先去看看鎮妖塔吧。」

余晨點頭,只是他有一疑惑,明明自己沒有用多少靈力,為什麼雨女就魂飛魄散了?難道是九鳳劍的威力?自從那日突破過後,他終於可以運用九鳳劍,雖然他修為低微,但甚在靈力吸收的快。

三人來到鎮妖塔面前,只見塔口有一處圓形凸槽口,可以看得出來,與方才撿的的玉佩形狀一樣,想必應該是鑰匙孔。

余晨將手中那似玉的東西放進了凸槽口,只見眼前光芒大盛,隨機妖塔處響起「咔嚓」的聲音,待光芒褪去后,三人才睜開被刺痛的眼。

「我們小心一些。」慕月白開口道。

顏懷惜見妖塔已開,便說:「即便群妖已不在,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

而余晨倒是平靜許多,因為小九有提示功能,如有陌生生物靠近,便會發出警報,此時的小九既然沒有出聲,那就代表至少他們現在站的地方,百米之內沒有威脅。

三人進塔后只感周身涼氣嗖嗖,塔壁上燃起的長明燈,忽明忽暗,更是增添了些詭異。

「鎮妖塔共有十層,每一層關的妖物也不同,越是往上,妖的修為越是高。」此時慕月白忽然出聲,打破了沉寂。

聽了慕月白的話,顏懷惜接道:「逍遙樓的藏書閣也有記載,鎮妖塔是鎖住存有妖邪之心的妖精,至於這塔在哪裏,書上也沒說,想必只有四大樓長老以及一些世外高人知道,如今妖塔被人撕去了封印,並將群妖放出,也不知是何居心。」

「師兄你有沒有聽見念經的聲音?」余晨揚耳傾聽,只覺好像聽到了沒完沒了的念經聲。

顏懷惜道:「聽見了,好像是塔上面傳來,我們去看看!」

余晨點頭,率性順着階梯徐步向上,顏懷惜則與慕月白緊跟其後。

到了第二層又是另一番景象,第一層塔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而第二層的塔壁上卻掛滿了畫像。這些畫像皆是些光頭僧人,而他們聽見的念經聲,竟然是從壁畫里傳出,會念經的畫像,他們聞所未聞!

余晨立在一副壁畫前,抬手揭開了一副畫像,只是並無發現,畫像後面什麼也沒有。

「這些畫像應該是用來凈化妖邪之心的。」不知何時,慕月白立在了余晨身後,開口道。

「……」余晨抽了抽嘴角,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每天都可以聽見念經聲,這滋味!無法言喻。

這時,顏懷惜大步跨到余晨面前,道:「我方才察看了下四周,無妖物。」

余晨正要與其餘二人離開第二層塔時,卻聽見一聲清脆的童聲:「你踩到我了!」

童聲明顯從余晨腳下傳來,這道聲音驚得他立刻抬起了腳並且連連後退兩步。

低首細看,才看清腳下方才踩的是一枚精緻的貝殼,余晨蹲下.身拾起貝殼,此時又聽手中貝殼發出了聲音:「不要摸.我的臉!壞人放我下來!」

余晨手中一松,手中的東西「啪」地掉在了地上。

「哎呦,好痛。」

「不好意思,你讓我放下的。」余晨雖說着歉意的話語,可那表情卻讓小貝殼憤憤不平:「人類都是偽君子!」

莫名躺槍的余晨,沉默無言地站起身,道:「你又是個什麼妖?」他心中則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小九沒有提示音?雖然這只是一枚貝殼……

「你才是妖!我是守護靈!守護靈!」聲音帶着不滿與怒火!

余晨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用手臂撞了下.身旁的慕月白,悄聲問:「你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嗎?」

慕月白笑道:「當然,你相公我見多識廣。」

余晨雙目輕睨了眼慕月白,眸中帶着冷然,許是余晨的目光太過於冰涼,慕月白連忙說道:「我嘴賤,玩笑!玩笑!」

立在一旁的顏懷惜毫不留情落盡下石:「活該!」

慕月白無辜的眨了眨了眼睛,見無人理他,面色一正:「此物乃靈物,名,冴,是住在深海中的一種靈,這些靈常會被修道者召喚出來,用來守護一些東西。」

「沒想到你還有一些見識。」那聲音此時又帶着洋洋得意。

被誇獎的慕月白,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只是慕月白的表情,卻讓余晨覺得,此人完全已經樂的不知東南西北。

「可否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余晨問。

「有發生什麼嗎?我只是睡了一覺,就被你給踩醒了!」冴的聲音帶着迷茫與不解。

「佛陀寺被滅,鎮妖塔封印被揭,這些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余晨心中唾棄道:這是睡得有多沉啊!

「什麼!?」地上的貝殼忽然白光一閃,變成了一個八歲小娃娃,他急急追問:「怎麼會?那他們都死了嗎?」他拽著余晨的袖擺,滿臉焦急。

「死了,被放了血,挖去了心臟。」余晨雖然語氣冰冷,可雙眼卻閃過一抹無奈與悲慟。

「那鎮妖幡呢?鎮妖幡有沒有被帶走?」

顏懷惜蹲下.身,溫柔道:「我們也不知,在我們趕到時,已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冴丟開余晨的袖擺,轉身急步跑開,三人見此,面面相覷,慕月白略一沉思,便道:「跟上。」

幾人跟着冴來到第三層塔,只見這裏猶如寒冬,冷的直哆嗦,余晨三人皆不敢在此多逗留,遂急步跟上了冴的步子。

他們每經過一層,都會感嘆一下此塔的構造,每層塔皆有它的作用,在走過第五層塔域后,冴已經開始向他們訴說關於每層塔域的屬性。

這時他們才知道,每層塔里關的妖物也盡不相同,比如第一層關的只是些在凡間作亂的妖,而第二層則是關閉殺性過重的妖,而那些牆壁上的畫像,便是用來凈化他們心中的殺性。至於第三層的冰雪地,是關閉一些六根不凈的妖,比如吸食凡人魂魄與凡人雙修的,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而這些妖也會被關在鎮妖塔。

據冴說,越是往上,妖的等級也會越高,塔的結構也會不同。

要余晨說,妖也需要談戀愛的好嗎!吸食魂魄的被抓也就算了,怎麼找個人雙修也要被抓!

終於到了第十層塔域,余晨感到身心疲憊,雖然這些階梯不算長,可也把他給轉暈了。

第十層果然與其餘的層域不同,這裏竟然異常的幽靜,周圍還瀰漫着淡淡的清香。

「鎮妖幡還在就好,還在就好!」

余晨見伢飛身將懸浮在流光圈裏的一面旗幟拿了下來,這面旗幟周遭繞着點點熒光,漂亮至極。

「幸好鎮妖幡有靈性,且自形成一道保護的禁制,妖物一般還未碰到便會灰飛煙滅。」

「那你方才還如此的緊張?」余晨眸中帶着不解。

那小孩白了一眼余晨,抱着鎮妖幡道:「你傻啊,既然封印都已破,必是有修士相助,我能不擔心嗎?」

「……」余晨嘴角一抽;熊孩子最討厭了!

「我現在要將逃出去的萬妖召回,需要你們的幫助。」冴毫不客氣的說道。

慕月白一扇子敲了下去,疼得小孩齜牙咧嘴,他瞪着霧水朦朧的眼睛,兇狠的望着慕月白:「你這個無恥的人!」

「無恥?」慕月白挑着眉:「小小守護靈,竟敢詆毀本公子,你闖下了彌天大禍!祈求人的語氣就是這樣的?嗯?」

「哼」冴一扭頭,不理慕月白,沉默半晌,神情有些彆扭道:「請你們助我收回萬妖。」只是那聲音卻越來越低。

「行了,就知道欺負小孩。」余晨一巴掌拍了過去,將慕月白拍的一個蹌踉。

見慕月白如此,冴一笑,嘴中還不忘嘲諷:「活該。」

慕月白覺得他挺無辜的,今日已經連續收到兩次嘲諷,他也很無奈好嗎!

「還請告訴我們要怎麼幫你。」余晨放柔了聲音說道。雖然他一直表現的比較冷漠,可偏偏對軟糯的小孩無力。即使他明白眼前只是一個披着小孩皮的靈。

「我靈力不夠,需要我四人合力才可以啟用鎮妖幡。」

聽了冴的話,慕月白輕笑一聲,把.玩着手中摺扇道:「啟用鎮妖幡,我一人即可。」

冴頭一扭,將鎮妖幡遞給慕月白,眼裏帶着戲弄:「只要鎮妖幡讓你碰,而你的靈力可以支撐住萬妖歸來,我沒意見。」

就在冴以為慕月白是在說大話時,誰知那人卻輕輕鬆鬆接過了鎮妖幡,由於他太過驚訝,嘴巴張地賊大。

「你,你為什麼可以觸碰?!」冴手指著慕月白,有些不可置信。冷靜下來的冴繞着慕月白轉了兩圈才停下,說道:「你是誰?」

「在下名喚,慕月白,從幻靈界而來。」他笑道,只是那笑容中還有一瞬即逝的傲然。

「姓慕,還是龍族人!難怪鎮妖幡毫無排斥反應。」冴見余晨不解,便解釋道:「鎮妖幡乃神物,除了守護靈與大能者可以碰以外,一切邪物與普通修士皆碰不得,否則灰飛煙滅,慕月白是龍族中人,而龍族又是半神之體,因此自然可以觸碰,只是……」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卻沒想到他還是被龍族選中的守護者。」

余晨瞥了眼慕月白,淡淡道:「那還等什麼,將萬妖召回啊!」

慕月白點頭,只見冴走到塔壁的一角,手指輕觸壁面,余晨幾人只聽一聲「咔咔—」的聲音,那面塔壁應聲而開,出現了一個似門的通道。

冴手指著面前的那道門,說道:「從這裏可以到鎮妖塔頂,那裏靈力充足,可以助慕月白一臂之力。」

幾人緊跟着冴走進了通道,通道並不窄,相反非常的寬闊,因為通道壁上鑲嵌的熒光石,倒也不黑,大概走了有一會兒,在前帶路的冴停了下來,說:「到了。」

四人出了通道口,便見的是另一番天地,此時眾人立於塔頂之上,塔頂上並不像余晨想像的那般尖銳窄小,反而非常的遼闊,不過轉念一想,這座巨塔足有十層,且每層都十分的寬宥,塔頂自然也不會小到哪裏去。

冴徐步走向塔中央的那道流光之中,他招手呼道:「這是陣眼,你在這裏即可。」說完的他便離開了原地,望着慕月白。

慕月白縱身跳入了陣眼中,只見他手掌一翻,手中的那面小小旗幟變的足有成.人般大小,余晨甚至可以感覺到那面旗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鎮魂幡一出,連天都聞之變色,他們進來時,塔頂還黑氣凝聚,此時卻被鎮魂幡的神力逼退的消散了個乾淨。

慕月白手舉著鎮魂幡,御劍立於半空之上,此時方圓百里樹梢颯颯作響,雲層翻湧。

由於風勢過大,余晨用手抵住上顎,用來抵擋住風沙的侵襲,他徐步移到了冴的身旁,低聲問:「你是怎麼睡過去的?」他實在是太好奇這個問題,是怎樣才成睡到,妖都跑完了,守護靈卻還沒醒!

聽了余晨的疑問,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拽着衣角,說:「因為塔里太寂寞了,我本想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遂開始了沉眠,誰知一覺想來,妖都跑沒了,幸好鎮妖幡還在。」

余晨無語凝然,他問:「你是怎麼被召喚到來這裏的?」

冴面色一暗:「守護靈是天生的守護者,自從有意識開始,便被冠上守護的使命,這就是命,逃不開,躲不掉...」

余晨安慰的揉了揉冴的腦袋:「那不可以拒絕嗎?」

冴搖了搖頭,「不可以。」這時的冴反應了過來,警惕的看着余晨:「奇怪?守護靈是這個世界最常見的靈物,而你好像什麼都不懂?!」

余晨眉角一抽,冷聲道:「你有意見?」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的眼神讓他感覺彷彿身在冰天雪地,冷颼颼的。

「我只知道從有記憶開始,就等著被人召喚,然後接受那人的委託,守護着他人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當然,我們只聽心中有正者的召喚,心存邪-惡的,守護靈是拒絕的!」冴昂着腦袋,驕傲說。

彷彿對他來說,守護一件東西似乎是他畢生的驕傲,而那無邊的寂寞也從未出現過。

「萬妖終於回歸!」冴抓着余晨的袖抉,笑道。

余晨抬頭便見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忍不住地捂住眼,那四面八方湧來的妖怪,實在是看着讓他雞皮疙瘩直起。

由於妖氣過重,顏懷惜立刻用靈力為三人架起一道防護屏幕,來阻擋妖氣。

慕月白手舉鎮妖幡,面上始終平靜無波,他足尖輕點飛向了群妖之中,而足下的那把本命劍也被收回。

見慕月白衝進了萬妖之中,余晨有些擔憂的出聲:「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鎮妖幡有結界會保他不被妖氣入侵,何況他是半神之體,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冴雙手環胸,板著一張小.臉,這幅小孩身體,大人的表情,逗的余晨險些忍不住去捏冴的臉。

「群妖要歸塔了,我們離開原地吧!」冴道。

余晨與顏懷惜連連點頭,三人御劍飛離了原地,待離的有些距離了,他們才停下。

他們回頭看着鎮妖塔那邊的情況,只見那鎮妖塔上方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群妖,而且這些妖怪是原形狀態,可謂是形色各異。

「這妖會不會有些多?」余晨薄唇輕起,眉頭始終鄒著。

「這只是因為他們原形過大,才會覺得多,等他們恢復人形后,就不會覺著多了。」

聽了冴的解釋,余晨瞭然,等了好一會兒,方圓百里終於恢復了平靜,而那翻湧的雲層也戛然而止,遠處的慕月白將鎮妖幡豎立在了塔頂,才飛身來到了眾人面前。

「我覺得有些不對。」慕月白一上來就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余晨等人一頭霧水,遂問:「哪裏不對?」

「我方才召喚群妖歸位時,感覺不對,召喚回來的妖好像都是一些沒有什麼靈力的小妖怪,按說鎮妖塔應該會有吞噬期的妖才對!」

慕月白的疑問讓冴鄒起了眉頭,他小小的臉一沉:「回鎮妖塔看看。」

為了解開疑惑,幾人再次飛身落入了塔頂,並且回到了鎮妖塔內。

余晨能聽見塔內群妖的哀嚎聲,還有暴躁的發怒聲,只見冴的雙.唇微張,發出了一聲怪異的響聲,這聲音尖銳刺耳震的余晨忍不住地揉了揉耳朵。

余晨奇異的發現,冴自從發出了這道響聲后,鎮妖塔內竟然恢復了平靜,彷彿連一根針落在地面上也聽的出來。

只見冴伸出了右手,變幻出了一面巨大銅鏡,從鏡中竟然可以看見塔內的所有角落。

「果然少了!」冴驚道。

「少了誰?」余晨與顏懷惜二人一同問道。

「非夜,非染,非羽,非笑。」冴懊惱道:「還有葉斐!」

「這非氏名諱有些耳熟。」慕月白用摺扇抵住了下顎,閉眸沉思,片刻睜開,道:「他們好像是妖族的污點,已被妖族除名,而這葉斐聽着也挺耳熟,可我一時想不起來!」

冴道:「葉斐是魔域的人,他在這裏已經被關了千年,當初由五個化神期的大能者合力才抓捕成功,如今他沒有被鎮妖幡召回,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余晨聽后,猜測道:「是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太高深,所以可以拒絕鎮妖幡的召喚,還有那四個非的妖!」

「不可能,被抓進來的妖皆被下了禁制,是不可能拒絕鎮妖幡的召喚!如今該如何是好,非氏就是因為殺了太多的人,才被妖族除名,而葉斐是由於曾經偷盜四樓的鎮派神器,才會被各派修士合力抓獲。如今他們出了鎮妖塔,也不知會禍害多少人!」冴滿臉的自責:「都是我,如果不是睡著了,哪裏會讓人將封印給揭掉了也不知!」

余晨蹲下.身,拍了拍冴的肩膀:「可以揭掉封印的人,相必實力高深,你雖然是守護靈,可也阻擋不了。」

「可是我有鎮妖幡啊,如果不是我睡著了,一定可以控制局面的,當初被人召喚而來,就是因為我可以觸碰鎮妖幡!我愧為守護靈。」

對於冴的自責,余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說:「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探知到他們的位置,或者說可以將他們再次成功關到鎮妖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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