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喜餅(7)

80 喜餅(7)

「這樣!你先來玩幾天,實在覺得市不好你再去n市安家落戶。」言至澄心裏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只要人跟着他回了市,那他就有一百種方法一千種理由把人留下。

簡若愚依然搖頭,現在的她沒有心情去旅遊。帶着各種煩人的事情,她怎麼能有閑暇去玩得開心?

「不過這種情況最多只持續一、兩個月,」他說,「以前她們也兌過現金。在每周的同一天、填寫差不多的金額,倒是你希望得到的情況。」也許她們最後不能忍受繼續被敲詐,於是想斷絕與敲詐者的來往,結果被他殺了。

這種假設相當有理,但是他們還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

她有點失望,因為他們不能立即查明兇手,認為他們今天的發現是非常關鍵的。現在她需要做的事是再次研究那些支票,然後耐心地篩選她知道的情況,直至兇手的面目漸露。她相信她最終肯定會找到所有的證據,只要將它們好好拼起來,她將弄清兇手是誰,以及他的動機何在。

她需要回家獨自安靜地呆一晚上。沒有別人打擾。

「讓我花點時間再想想這些支票。」她說道,「如果我發現什麼,會給你來電話的。」

「我馬上就撕下這些支票.檢驗上面的指紋。也許我們會很幸運地找個與某個嫌疑犯一樣的指紋。」

「可能更幸運些,能查出兇手是誰。」

簡正則疲倦地點點頭。他在期待着案子的突破,因此將緊抓這跟救命稻草。「啊,」他說道,「我想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他說着,拿出一疊證據袋,然後挑出那些支票。言至澄隨即離開了辦公室。

言至澄沏了杯茶,端著份三明治來到屋外的平台上。一輪滿月的銀光灑在院子裏,不遠處傳來的鄰居家的狗叫聲打破了庭院裏的寧靜。

她喝了口茶,又咬了口三明治,就再也不想吃下去。她斜靠在身邊的一張桌子旁,想着自己是否疏忽了什麼東西。

她覺得6個女子在經濟上都非常寬裕這一事實也許能說明一些情況。她們可以付給那些掌握內情的人一大筆錢,以對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保密。不然,她們為何不直接在支票上填寫某個公司或個人的名字?

這有可能是敲詐,也許還有別的可能。

很顯然,這和*有關。但是除了掩蓋,還有別的原因促使她們為之付一大筆美元嗎?也許要隱瞞病情,但喬醫生從沒有費心去掩飾她們的治療過程,因為她們的支票上都寫着原因呢。

她們孤獨嗎?她們都有追求者,而且她們生活中的男子,別人幾乎都清楚。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們與男人有秘密關係,並出於擔心或羞澀而出錢請人守口如瓶。

她實在想不通,於是沮喪地回到屋裏。她竭力想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下來,寄希能茅塞頓開,然而,她的腦子裏一片漿糊。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堆幾天前送來的信件。第一封是墨駒墨駒昨天晚上拿進來後放在桌子上的,後來他們去找特羅傑忘了取回去。這封信上寫着「寄給唐」,但沒有落款,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立刻給他打電話。

「你好嗎?」他接到電話后問,「今天的調查順利嗎?」

「很不錯,我想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但還沒有合理地解釋清楚。」她又換了個話題,回到自己想問的那一點上。「我在家裏,很安全。我只是發現你的信在我桌上,信封上沒有寫發信人的名字。誰給你寫的?你是不是把什麼事瞞着我了?」

「我哪敢?你別擔心,這可能是我最新的一個客戶。她知道該謹慎行事,連支票都不願給我,而是要兌成現金再給我。」

言至澄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噢,天哪,」她輕輕地說。「是這樣。」

「怎麼了?你說什麼?」

「是有關係的!」她激動地叫了起來。「你不明白嗎?我敢打賭每個被害的女人都雇了個私人偵探。」

「真奇怪,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墨駒墨駒驚得一語不發。

「喂,說話呀。」

「你說得有理,」他承認道,「要我幫忙的女人確實和被害的十個女子很象。她擔心跟她睡覺的男人有別的性夥伴,她怕染上愛滋病。」

「她自然會找偵探調查。可是,她有疑心的話,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睡在一起呢?」

「我想她是這兩個月才起疑心的。」

「墨駒今天晚上在附近嗎?我要找他談談,我相信他有類似的客戶。如果我們能發現她們曾經雇過同一個偵探的話,也許他知道一些情況。他可能會告訴我們那些女人的生活特點。」

「布賴斯可能做過這方面的調查,他對本地的私人偵探的情況比我了解得多。我呼他一下,讓他去你那兒。」

「過一會兒,我得給簡正則打個電話,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他。正規的私人偵探在檔案里留了指紋,是嗎?」

「應該是的。」

「如果支票上有指紋的話,我們可以將它們和計算機中存的作對照。我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她放下電話,立刻想起來還沒有打電話。她匆匆和簡正則通完話,就撥通了簡若愚的電話。她和簡若愚的關係不錯,也許知道簡若愚有沒有雇私人偵探以跟蹤簡若愚老師或出於別的原因。

言至澄開門見山地問:「簡若愚是否雇了個私人偵探,幫她打探簡若愚老師什麼時候回到亞特蘭大?」

「她不會為這事雇個偵探的。他每天至少給她打十幾個電話,她總能知道他在哪裏。」

「噢。」

「你知道她在考慮復婚的事嗎?」

「和簡若愚?」

「對。我想他已經把她弄得沒折了,但她仍對他心存疑慮。也許為此,她才請了個偵探幫她調查他在外面是否還有女人。他發誓過他的過去永遠地過去了,但我知道他是個心猿意馬的人。」

簡若愚頓了一下,接着說:「我實在不能相信她真的看清了他。他只有等她出了事,才裝得很愛她,很悲傷。真噁心。」直覺告訴她,殺手正在一步步地走來。

言至澄不想聽她講那些關於老師缺點的話。「那麼,你知道她找了私人偵探沒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約翰莫頓,他是我們公司的安全負責人,經常和簡若愚一起出去。他應該知道。」

「好,謝謝你,簡若愚。你幫了個大忙。」

言至澄掛了電話后想,如果別的受害者也雇過偵探的話,誰會知道這事呢?也許那個私家偵探知道。他的婚姻不順,是不是因為他欺騙了他的妻子?然後她雇了某個偵探來查清楚?如果真這樣的話,他知道嗎?

她把電話打到他家。他的妻子聽上去很年輕,當她知道言至澄的意圖之後,有些懷疑地說:「他在辦公室里。」難道她對亨尼西也不信任?

「多謝。我試着再打一次,順便恭喜你,我採訪他時跟我說你懷孕了,」言至澄說這話僅僅是為了打消他妻子對她的疑心。

「多謝。我們確實為此很激動,那女人稍稍放鬆地說,「如果你找不到他的話,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好的。」言至澄希望在他回家之前,她能和他通一次話。

很快,她就在他辦公室里找到了他。他聽出了電話那頭的說話者不是他的客戶。言至澄在說話之前突然胡思亂想他是否為了要個孩子而敲詐他的前妻。言至澄覺得不可能。

「我想省點時間,直接問你一個問題。阿文是否懷疑你和別的女人有關係?」

「你這是什麼問題?」

言至澄很不耐煩。「我並不論證你在婚姻上是否不忠,但如果勞倫真的雇了個私人偵探來跟蹤你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說。」

他慢慢吐了口氣。「好吧,我在結婚時是和別的女人來往過,但並不長。她可能懷疑過我並找了個偵探,但她沒有對我承認這一點,我也沒有見到誰在暗中跟着我。這很重要嗎?」

「是的,因為我認為所有被害的女子都被敲詐或曾用現金付給她們雇的私人偵探。這只是個假設而已,但如果我能證實一個被害者的情況的話,其他幾個人的也自然清楚了。我想那位偵探可能目睹了對我的調查有利的事情。」

「我很想幫你,但我並不清楚。」他疲倦地說。「對不起。」

簡若愚總是那麼不順,也許運氣好些。她馬上給他的辦公寫撥電話,剛撥了四個號碼,線就斷了。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並立刻意識到將出什麼事。霎那間,她腦子裏所有的材料在頃刻之中全都拼接起來,變成了一幅清晰的殺手的圖像。

沒有停電,也不曾有人故意切斷電纜。殺手肯定一直在偷聽她的電話。殺手肯定覺得她離發現他、認清他只是近在咫尺之間。直覺告訴她,殺手正在一步步地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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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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