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鍾豹坐在轎子中,回想着剛才的情景。

剛進入錢來福家時,鍾豹很是被嚇了一跳。因為他能感覺到接待她的那個奴婢功力之高竟然與他不遑多讓。隨後見到的另外一個奴婢也是功力深不可側。鍾豹心中呻吟了一下。這高手什麼時候多的都可以拿來當下人使喚了?

不過讓鍾豹心喜的是,見多識廣的他很快就看出了眼前這個功力高深的婢女其實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雖然她接人待物上禮節周到,進退有度,但是臉上時不時因為目光交接產生的紅暈,以及那份交談時產生的羞澀無不表明了這一點。

對付高手鍾豹自認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可是對付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鍾豹這個出名的花花公子有的是手段。

鍾豹發現青竹對他很是冷淡。很快便判斷出了青竹是屬於那種很少接觸人,特別是男人,而且又有着抗拒心理,心理防線相當大的人。

鍾豹對付這種人的經驗是,開始的時候千萬不能急,第一印象最重要,不能讓她覺的自己是輕浮,好色之類的人。

很多男人碰到女的,見面雖然表現的彬彬有禮,但是一開口就稱讚對方相貌之類的話語。這其實是一個大忌,因為如果你開口便是稱讚她長相如何,對方就會產生一個疑問:你稱讚她相貌做什麼?於是接下來便會想,你見面就說相貌的問題,估計你就是個重色,好色之徒,那麼接下來不管你如何口若蓮花,她都會往你好色的方面想去了。

中午的時候,鍾豹敲開了錢來福家的門,開門的是寒梅,接着寒梅便喊來青竹,讓青竹接待他。鍾豹被青竹迎進客廳,在客廳中坐定后,眼望着青竹,微笑着道:「這位姑娘,莫非是鍾麟的管家?」

青竹冷冰冰的回道:「我哪是什麼管家,不過就一個伺候公子起居飲食的小婢女罷了。鍾公子,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呢。」

鍾豹道:「哦,在下是鍾麟的二哥,是前來邀請鍾麟前往參加祖祭的。不知道鍾麟現在在不在家呢?」

「公子不在,早上出去了。」

「哦,他不在啊,那他什麼時候可能回來呢?如果是不太久的話我便在這等候。」

「公子他估計下午才回來。」

「哦,既然如此,那我下午再來好了。」

「何必麻煩,我轉告便是。」

「那可不成,祖祭這種隆重的大事,怎麼可以轉告了事呢?這於禮不合。姑娘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下午再來拜訪。」鍾豹站起身了行禮拜別。

「不送。」青竹也站了起來。

出了門,鍾豹回望了迅速關上大門的青竹,心裏惡狠狠的想道:哼,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小丫頭,我就不信我這個久經花場的人治不了你。

下午的時候,鍾豹早早就來到了錢來福的家。

還是青竹,還是那個客廳。

「都跟你說了公子下午才回來,你這麼早又來做什麼?」青竹不滿的道。

「現在不就是下午么?中午之時,姑娘跟在下說你家公子下午便回,難道是在下聽錯了么?」鍾豹反問道。

「恩?」青竹想起自己中午的生活的確是那麼說的,一時無語,隨後又馬上反應過來道,「就算是下午,也是不這麼早啊。現在才申時二刻。」

「哦,那倒是在下的失誤了。」鍾豹馬上將錯誤承擔了下來。之前之所以反問,那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而現在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錯誤,雖然青竹感覺到鍾豹來的不是時候,但是在潛意識中會覺的是自己語言的失誤產生的後果,鍾豹這麼把過錯攬了過去,就是為了轉開話題,使兩人不在爭執於時間的問題上。

鍾豹接着道:「姑娘,雖然是在下魯莽,來的時間有些差池,不過既然人都來了,我想我還是在這等候你家公子回來便是了,免的來來回回的麻煩。姑娘若是有事,儘管自便便是。在下一個人在這喝着茶水等候便可以了。」

成功的轉移開話題之後鍾豹便開始施展以退為進的計策。

果然不出鍾豹所料,青竹雖然對鍾豹來的過早感到不快,但是卻也是一個注重禮節的人。

「既然公子來了便是客,哪有讓客人獨坐客廳之理?」說着青竹便坐了下來相陪。

「如此在下便打擾了。」鍾豹說完便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飲著。

看見青竹坐着不語,鍾豹也不開口,抬眼觀看起四周的裝飾圖畫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青竹感覺不耐,頻頻外望。

鍾豹便開口道:「姑娘,閑坐未免過於無聊,不如我們聊聊,消遣時光如何?」

青竹也感覺兩人相對枯坐甚是無趣,便同意了。

於是鍾豹便從介紹大京的人文景觀,街頭巷聞開始談起。

開始的時候,青竹只是一副無所謂,隨便聽聽的樣子。漸漸的,青竹便被鍾豹所說的各種趣事給吸引住了。

碰到鍾豹述說不清楚的地方,忍不住便開口詢問了起來。

女人都是喜歡聽這些八卦的,青竹也不例外。特別是青竹自從被錢來福買去之後,除了練功,便是伺候錢來福,根本就沒有多少外出的日子。突然間有個人在她面前述說着外面的總總趣事逸聞,她那單純而好奇的心便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打個比方,就如一個農夫,平日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什麼娛樂的活動,這樣的日子他過的很開心。可是當有一日他進了城,看到了花花的世界,從那以後他就不可能再認為農夫的生活是快樂的了。

就在鍾豹心喜自己的手段得逞的時候,錢來福回來了。種子已經播下了,發芽是遲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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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錢來福考慮著關於祖祭的事的時候,風飄雪和二虎回來了。帶來了一個好的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公子,當初劫鏢的那伙人已經查出來是誰了。」風飄雪的語氣有點擔憂。因為風飄雪雖然跟錢來福有夫妻之實,卻沒有拜堂過,所以在旁人面前她一直稱呼錢來福為公子。

「哦,是誰?」雖然說起來錢來福還要感謝那伙人,如果沒有他們劫鏢的事發生,他也就不可能得到神仙佩了。不過話雖如此,但是得罪了自己的人,不找回場子是不行的。

「從傳回來的消息,明面上看是武當派的人,不過從另一條消息證實了這武當已經和七皇子勾結了,那劫鏢的事,十有**是七皇子的指派。」

「不管是誰,敢傷了我的人,我都要追究到底。」錢來福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話雖如此,但是武當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人多勢眾,如果跟他們相鬥,我們必然也會有所損傷的吧?」風飄雪擔心道。雖然風飄雪知道了錢來福是修真者,而且自己也開始修真了,可是多年來武當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一時之間思想還是沒有轉變過來。

「呵呵,這簡單。武當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么?那麼想必平日裏不服他們武當的名聲,找上門討教的人不少吧?正好,矢志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就讓他上武當山去,以武會友為名,想武當討教一番,一來殺殺他們的銳氣,二來打殘幾個給二虎出氣。我倒是很想看看武當被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給挑了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呢?」

「矢志雖然功夫很好,可是武當高手眾多,怕是沒有勝算吧?」風飄雪懷疑的問道。

「呵呵,難道那武當好意思讓那些老不死的出來跟矢志打不成?以矢志的水平,武當中二代以下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對手的。你也跟過去,如果那些老不死的厚著臉皮站出來,你就上去收拾他們。」

「好。」風飄雪自從修真之後,功力大進,早就手癢了。可惜的是破蝶菲懷了身孕不宜動手,而錢來福又覺的身手相差太多,沒意思,所以不跟她打,如今有機會過過手癮,她高興的不行。

「對了,你說還有一個壞消息,是什麼?」

「奴家去了牛頭鎮,發現當初公子開的那些店鋪竟然是處於虧損的狀況,而且公子你說的那間莊院竟然被那管家賣掉了,而那管家也捲款私逃了。」風飄雪所說的店鋪其實就是錢來福當初開的妓院。只不過風飄雪不好意思直接說,用店鋪代替了。

錢來福沒想到長時間不去牛頭鎮,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山高皇帝遠,這天道派跟牛頭鎮之間的路程以錢來福的速度來回也要近月。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查看,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吃了豹子膽,做出了這種事情。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錢來福先問了風飄雪處理的情況。

「店鋪的掌柜讓我給辭了,換了另外一個。至於那莊園的事,那管事早已逃之夭夭了,這人海茫茫,無處尋找起,所以只好不了了之了。」

「算了,這事就不理會了。」錢來福雖然生氣,但是也只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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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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