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與虎謀皮

第七十九章 與虎謀皮

那水柱說來也是神奇,卻是慢慢的就如同被一把鋒利的刀劍劈開一樣平整的從中間向兩旁劃分開為一條道路。--

紫流蘇有些驚訝但是她現在卻還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這水漩渦還是得讓桐莘過去她才敢過去呢。萬一前面有什麼危險那桐莘也能幫自己也擋下來呢!

喬木斜睨了一眼眼珠子提溜著轉的紫流蘇,她不要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不外乎就是想讓她當替死鬼唄。

將視線從紫流蘇身上移回來喬木對着有些忐忑和害怕的那些顫抖激動着的女孩們說道:「不要害怕,走過這條水路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永遠不回來了。」

喬木的話總是帶有着一絲安撫的靈力的,被喬木這麼一鼓勵安慰,那些原本因為恐慌而不確定的女孩們頓時變得安靜信心起來了。

「現在排好隊一個一個的往前走。」喬木對着擠在一堆的那些小女孩們說道:「相互攙扶好不要摔跤。」

隨後拉了一把想跟在比較靠中間的小女孩身後的紫流蘇說道:「讓這些小姑娘先走吧,你隨後和我一起殿後。」

紫流蘇原本想跟在靠中間一點的小女孩後面這樣既安全就能儘快能逃出這個鬼地方,哪裏知道居然被這個多管閑事的桐莘給拉住了心裏有些窩火正想對喬木發火但是喬木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把話給立馬憋進去了。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會把你扔進這個水柱中你信不信?」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話語中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卻是真切的認真的。

紫流蘇聽了喬木認真的話身形一抖,她絕對相信如果她再說一句話這桐莘絕對做得出把自己扔進水柱這種沒有禮貌的事情的。

訕訕的將嘴閉上后,紫流蘇不得不乖乖的跟在喬木的後面。

哼,今天不過就是讓讓這個桀驁不馴的桐莘的,要是還有下次看她怎麼收拾她!

紫流蘇看着喬木的背影有些恨恨的卻也有些心虛的想道。

「現在可以走了。」喬木見所有的小女孩都已經踏上了那條水路便微微皺眉道。

「嗯。」

紫流蘇這次學乖了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的應了一聲便默默的跟在了喬木的身後。

待紫流蘇也成功的走上了那條路,喬木看着依然還是姍姍來遲的那些守衛寶貝的那些士兵們微微無語,果然那些拿公家錢的士兵們總是會在最緊急的關頭在敵人已經順利逃出的時候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微微無語過後,喬木甩手便將那條水路重新封存了起來。

不過也還是要感謝這些姍姍來遲的士兵們,要不是他們的無私奉獻,她也不會做什麼事情都這麼順利啊!

而另一邊眼睜睜看着喬木帶着他們辛辛苦苦抓來的那些女孩還有那個上官公子和万俟大人比較重視的那個紫家大小姐從那條水路中逃走的時候他們的內心其實真的是崩潰的!

怎麼能這樣!他們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就是來看這個氣人的畫面的嗎?

「快,給万俟公子發一個消息,告訴他那些丫頭全部都跑了!」還是一旁的頭領在一群呆愣愣的士兵中首先回過神來然後趕忙對着一旁的負責通訊的小弟說道:「立馬和万俟公子去說。」

「是。」那通訊小弟見老大吩咐便立馬跑到自己的房間利用特殊的儀器將那位老大的消息給傳了出去給那個叫万俟的公子。

因為是在大空間中所獨立的小空間所以通訊等都是不可以的,這裏和外界能聯繫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利用一種特殊的符貼來進行與外界的聯繫而在眾多的小弟中也只有這個聰明的小弟學會了這些符貼的作用性從來當上了那監獄老大與万俟大人的紐帶。

上官山莊內,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看着被傳過來符貼的內容皺了皺眉。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旁悠閑喝着茶的一個長相溫潤和善的男子問道。

「玉虛空間里的那些女孩——」那黑衣蒙面男子稍稍停頓:「全都被救走了。」

那正在悠閑喝茶的男子聽了黑衣男子的話正要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頓,隨後便雲淡風輕的笑了起來。

「這樣也好。」那溫潤男子笑的有些玩味:「這個可是我大哥負責的,看來—他又要忙一陣子了吶!」

黑衣蒙面的男子微微低頭,這些話不是他這種身份可以聽的了。

「万俟,你跟在我身邊已經有多少年了?」那溫潤男子走到窗邊放着的那朵開的正旺盛的那朵牡丹旁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稟少爺,已經十年了。」男黑衣男子也就是万俟頷首說道:「屬下一進上官山莊就已經跟着少爺你了。」

「十年啊!你今年二十了吧!」溫潤男子嘴角微勾道:「還真是久吶!」

「是。」

那万俟低着頭說道。

他十歲被他的父母親送到上官山莊來便直接被分配在了當時還是一個小小私生子的二少爺身邊陪他一起度過了那一頓對於二少爺來說最痛苦最黑暗最難熬的日子,可以說他見證了二少爺從之前天真可愛的二少爺變成現在這個表面溫潤內心卻冰冷殘酷的二少爺。

「那万俟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對於自己想要東西一定是志在必得的吧!」那溫潤男子一臉微笑的撫摸著那盤雍容華貴的牡丹說道。

万俟沒有回答只是依然低着頭也許是默認了那溫潤男子的話也似乎是說不出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呵呵。」那溫潤男子見他不說什麼也不在意他原本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淡然的從桌子上拿起不知道是不是侍女修剪牡丹的時候落下的剪刀慢慢的比劃着這朵牡丹。

溫潤男子依然笑着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另有所指的說道:「就像這牡丹花我要它現在開我便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讓她在嚴冬盛開。」

「但是我現在不想讓它開了,那麼現在它就算開的再富貴再富麗堂皇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留下這個我現在不喜歡的東西。」

說完便含笑着將那朵開的正到好處的牡丹直接從主根莖上一刀剪了下去。

那原本還枝繁葉茂的牡丹隨着他那毫不留情的一剪便想一塊破布一樣跌落在那冰冷的地面,孤寂的躺在那裏卻是一點都沒有了那時佇立在最顯眼的地方的那個花中之王、人間富貴花的那種清傲之姿。

穿着黑衣的万俟垂眸,他當然知道二少爺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二少爺他想奪得上官家主的位置擋在他前面的絆腳石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其清除。這他並沒有什麼想法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二少爺這樣的做法確實無可厚非但是——

「二少爺,万俟從十歲那年便在您身邊伺候,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万俟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万俟微微頷首,但是話中的堅決的語氣還是讓那溫潤男子感到了一絲不悅。

「說吧。」

溫潤男子就算心裏有一絲不悅但面上依然雲淡風輕的說道。

「二少爺,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與那妖殿合作不外乎是與虎謀皮啊!万俟今以與二少爺您十年的情誼請求二少爺,您一定要三思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

說道最後,那万俟像是忍受不了什麼似的便直接跪在了那溫潤男子的身前哽咽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多說了我心意已決。」

那溫潤男子並沒有對於万俟激動的表情和話語表現出什麼驚訝或者其他表情依然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嘴角那絲翹起的微笑依然還是掛在那溫潤男子的嘴角。

「二少爺,夫人如果還在世也絕對不想看到二少爺您為了為她報仇為了這些權勢與那些惡魔交易的啊!」

二少爺的心結他豈能不知道,二少爺的生母生二少爺后便被現在的主母也就是上官學端的母親給害的慘死在江邊,二少爺那時不過五六歲的小孩罷了卻在江邊對着夫人的遺體道終有一天必將殺害他母親的兇手給繩之以法讓那兇手也嘗嘗她母親所體驗的痛苦與無助。

所以二少爺從小便認真學習整個人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剛開始的天真變為一種凌厲的殺氣與怨氣又變得圓滑會將那些怨氣藏着心底讓這些怨氣慢慢發酵沉澱。

現在二少爺這個樣子雖然表面溫潤無害但是万俟知道再溫潤也只是二少爺他藏匿的太好了好到讓上官夫人也已經忘掉是自己害死了這個孩子的生母忘記了這個孩子也可能是一個充滿的怨氣的復仇者。她只是一昧的享受着這個孩子的好卻沒有想過這些無微不至的好是不是在她身邊那個孩子飽藏毒液的尖牙刺進了她的皮膚,毒液慢慢的滲透在她的身體里而那個擁有毒液的人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她的劇毒發作然後喝其髓挑其筋。

但是万俟知道就算上官家的人全部死去就算那些害死夫人的人全部死去二少爺他也並不會真正的快樂。

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事情就由他來做好了,二少爺只要高高興興的等著繼承家主之位就好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二少爺還要與妖殿那些人合作?明明——明明知道與虎謀皮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啊!

「万俟,你越矩了。」

那溫潤男子聽聞此話嘴角的笑意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整個人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平靜卻在內里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少爺——」万俟還想說些什麼。

「夠了!」

隨着「砰」的一聲那溫潤男子的身上的駭人的氣息全部好像被引爆了一樣從哪男子身上爆發出來。

那溫潤男子眼中充滿的血絲按壓着自己身體裏面暴怒的氣息低聲說道:「你不要以為你照顧了我十年與我有兄弟情誼你就可以越矩的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口出狂言,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說什麼嗎?」

万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看着地上被那溫潤男子暴怒的砸在他頭上的已經碎了的茶杯的碎片就這麼靜靜的沉默不語。

「你下去吧!」

斂下了自己有些不穩定的情緒與氣息,那溫潤男子見万俟似乎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便揮了揮手對万俟淡淡的說道。

「那屬下告退了。」

万俟見那溫潤男子揮手示意他下去便應聲說道,隨後便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但是他心裏卻默默的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他做的很突然如果平時那溫潤男子看到或者稍稍注意一下他的表情那麼他就一定會發現或者一定可以猜到他想做什麼。

但是非常遺憾和不湊巧的是,那溫潤男子自己的情緒也起伏不定更何況是仔細觀察這那万俟的那並不明顯的拿點心思了。

待那万俟走了,那溫潤男子才猛地坐在了那椅子上捂著胸口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擦了擦自己拿沾滿黑血的嘴角,那溫潤男子對着那空曠屋子的某一個地方像是在和什麼說話似的說道:「出來吧!」

隨着那溫潤男子的話音落下,那溫潤男子看向的方向突然冒出了一絲黑煙隨後便化為一個人形狀漸漸的變得實質。

不一會一個紅衣黑面的人便站在了那溫潤男子的面前,看那紅衣黑面人的體格也不難猜出這是一個體型龐大的男人。

「拿來吧。」

溫潤男子伸出手對着那個打扮奇怪的男人面色虛弱卻淡然的說道。

那紅衣黑面的男人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從衣服中掏出一個青花瓷瓶向那溫潤男子扔了過去。

溫潤男子結果那紅衣黑面男人扔過來的瓷瓶也並沒有覺得那紅衣黑面的男人對自己不尊重只是快速的將那瓷瓶中的黑色藥丸就著水喝了下去隨後又運著體內的靈力將那藥丸快速的吸收完畢后才轉頭看向原本理應早就離開了的那紅衣黑面的男人。

「怎麼?負屓大人有什麼要說的事情嗎?」

那紅衣黑面的男子依然沒有說話也似乎在組織着什麼語言,過了過了片刻那負屓才緩緩的說道:「主人希望你能儘快奪得上官老頭的那本無字天書,如果七天之內你還不能將那無字天書取來,我們便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幫助了也包括——這攝魂丹。換而言之你——便也不用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聲音清脆欲滴卻讓人雌雄莫辯分不清男女,若不是他的體型擺在那裏估計便是神仙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了的。

「你讓妖王殿下放心吧,那本無字天書快了,也許要不了七天它就能到我的手上了。」

溫潤男子並沒有對那紅衣黑面男子的那居高臨下的話表示不滿依然還是面帶微笑的對着那人說道。

「既然如此便好。」那紅衣黑面的負屓說道:「但還有一事,我覺得也並不放心。」

「請說。」

那溫潤男子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那剛剛走出去的那個人絕對是一個定時炸彈你必須將他剷除掉否則保不準那一天他會將我們出賣。」

那紅衣黑面的男子緩聲說道:「如若你不忍下手便由我來也並不是不可。」

「負屓大人,万俟只是擔心我的安慰罷了他一定不會做出什麼背板我事情請您饒他不死。」

溫潤男子微微朝那紅衣黑面的男人抱拳彎腰道:「請大人您相信我。」

「那我便相信你,但是如果他真的影響了我們的合作,那麼到時候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沒有顧忌我們合作誠意了。」

那紅衣黑面的男子聽了溫潤男子的保證儘管有些不悅但還是眉毛微微皺緊道。

「謝謝大人體諒,如若他真的背叛了我們,不用大人您動手我便會將他解決了。」

溫潤男子微微點頭說道。

「那便好。」紅衣男子聽了他的保證這次頗為滿意的說道:「上官學硯我希望你記住自從你與我們合作后你便已經將靈魂賣給了妖王殿下,所以請你好好的執行你的任務好好忠心於妖王殿下,只要你忠於妖王殿下那麼你要什麼妖王殿下都是不會吝嗇的。你——知道明白了嗎?」

「是,傾盡畢生也一定忠心耿耿的對待妖王殿下。」上官學硯低頭輕聲卻堅定的說道。

「那就好,你明白知道就好,最後再提醒你一點你最信任的人也很可能會成為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吧!」

那紅衣黑面的男子說完便直接又想來的時候一樣變成一道黑色的黑霧消散不見了。

獨獨留下依然保持着低頭狀態的上官學硯,嘴角漸漸翹起一道誘人的微笑,慢慢抬起頭望向已經沒有人了的方向,眼中充滿著嘲諷。

他以為自己是傻子嗎?如果連這話他都聽不出來便也枉費了他成長了這十幾年了。

斂下自己的情緒,上官學硯又恢復了那溫潤如玉的姿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

「少爺。」門外傳來了奴僕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上官學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略帶笑意的對着門外恭恭敬敬等候着的奴僕說道。

「少爺,夫人讓少爺您趕快去書房勸勸老爺,老爺快要將大公子打死了。」奴僕說着說着有些着急道。

「好,我馬上便過去。」

上官學硯緊皺着自己俊俏的眉毛略帶焦急的對那奴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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