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你別為了我委屈自己(福利)

143你別為了我委屈自己(福利)

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見楊橋冷如仙鶴的面孔映入眼帘。

我看不透她的表情,但是毫無疑問,她對我的敵意依然有增無減。

她就這樣凌厲地掃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你應該慶幸你及時收住了手,不然你今天也不好過。」

我怔了怔,很快泰然自若地說:「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楊橋上前了一步,將燃著的煙隨意地按熄在那張圓桌上,她湊上來,盯着我一字一頓地說:「你後面要怎麼陪孫茜茜玩你隨意,但是你別把火燒到林至誠的山頭,不然我難保不做出比較偏激的事。」

她撂下這番威脅濃濃的話,隨即揚長而去。

我望着她寥落的背影,心裏面有說不出的不痛快,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也就是發獃了半分鐘,我挽起自己的裙擺,往樓下去招呼賓客了。

到了現場才知道,哪怕林正再不告訴,他也來了,全程黑著臉,坐在那裏跟一尊佛似的。

林至誠帶我過去給他敬茶,他沒拿正眼看我,也沒接我的茶,我覺得挺自討沒趣的,卻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冷眼,就這樣忽略不計了。

接下來的時光,因為我及時將吳開宇拿正常的錄像換下了劉曉梅的出-軌照,整個婚禮得以正常進行下去,氣氛很熱烈,在散場的時候,曾經在之前答應過我說一點酒都不喝,保持清醒晚上和我回去慶祝的林至誠,最後被灌成狗了。

最後,還是一滴酒都沒喝的吳開宇把我們給送回去的。

吳開宇一路沉默把一直搖搖晃晃的林至誠扶進去放在沙發上,拒絕了我讓他喝一杯水再走的客套,他很快就走到門那邊,我追上他叫了他一聲,他很緩慢地轉過身來說:「你回去吧,我得走了,等下還要開夜車回湛江,以後我就不怎麼來深圳了,你啊,以後開心點,別瞎想那麼多。受欺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我把兩邊手擰在一起,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最後我說:「開宇,謝謝你。」

吳開宇的緊皺着的眉頭舒開了,他半玩笑的語氣說:「真的那麼想謝謝我,不如給我來個友情的擁抱?」

我怔了怔,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望了望,卻見林至誠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那裏,他雖然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卻異常清晰地沖我說:「去吧,我不介意。」

我隨即上前去,以特別友情的姿勢擁住了吳開宇。

也就持續了五秒而已,他推開我,一副淡然的語氣說:「回去吧,我走了。」

隨着吳開宇進了電梯關上了門,林至誠忽然走上來,他醉意朦朧,卻緊握我的手,他說:「他不錯。」

我回應林至誠的緊握,好一陣我說:「我要先去卸妝。」

我卸完妝洗完澡出來,林至誠的酒似乎醒了大半,他坐在沙發那裏,臉色卻不大好。

我走過去,挨着他坐下,手順其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我問:「怎麼了?」

眉頭又擰成一團,林至誠轉過臉來,他眼睛的焦點全部落在我的臉上,他慢騰騰地問:「周沫,你為什麼要把劉曉梅那種照片做成光碟給所有的來賓帶回家?剛才張磊打給我說,你昨晚把回禮拿走了,然後他今晚發現光碟給換了,不是我們拍攝的那個視頻,而是變成了劉曉梅跟別的男人親吻的照片,雖然臉部處理模糊了一些,但是跟劉曉梅熟還是能把她辨認出來的。你這是要幹嘛?」

我看他的表情異常認真,看起來還有點駭人,我承認我一下子被震懾住了,一張嘴就結結巴巴地說:「是她,她,她先惹我的,你別生氣,聽我說….。」

就跟畫風突變一樣,在我不甚完美的解釋還沒說完,林至誠忽然發出一陣哈哈爽朗的笑聲,他的手冷不丁環過來說:「我故意逗你的!我沒法生氣!太解恨了,老婆!你果然給了我特驚喜的一天。」

我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點莫名其妙地看着林至誠跟耍猴似的一時一陣的,看完了之後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燒起來啊,怎麼就糊塗了呢,他不是該覺得這是家門不幸,這是家醜嗎?我懷疑他是氣到極點,給氣傻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林至誠你要不爽你就罵我吧,林至誠卻把我的手摘下來,他依然保持笑容綻放的樣子說:「我去洗澡了,*一刻值千金啊。」

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林至誠拿了衣服進了浴室之後,我坐在沙發上發了一陣呆,站起來朝着卧室走去。

才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滿目都是鮮紅奪目的花瓣,包括床上地毯上梳妝櫃還有沙發全都是,我整個人人愣住了,無從下腳,只得站在門口那裏,想着該怎麼把這一切收拾好了早點睡覺。

林至誠帶着一身的水汽出來,他的酒氣總算散得差不多了,清清爽爽地並排跟我站在一起,他說:「我昨晚熬夜做的,厲害吧,我比tvb那些電視劇的男主角浪漫多了對吧。」

我直接對於他無可救藥的自負有點鄙夷,也被雷得半死不活的,我指了指床上面那厚厚的一層花瓣,有點鬱悶地說:「林至誠,人家電視上都是用一點點花瓣擺個心形就好了,我從來沒見過有誰往床上差不多撒幾十斤的花瓣,整得像是下暴雨了花瓣全落光了一樣。你這樣不叫浪漫,你這個叫做,沒錯我有錢。這些東西厚厚的一層,讓我們晚上怎麼睡啊?」

被我吐槽了,林至誠摸了摸頭,他說:「不是越多越好嗎?」

不用說,因為這個蠢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們都在跟玫瑰花瓣作鬥爭,直到整個卧室裏面一個花瓣兒才看不到了,我們才筋疲力盡地仰著臉倒在床上。

握着我的手,林至誠挺鬱悶地說:「周沫,你累不累?我真不知道你不喜歡往床上撒花瓣。」

我望着天花板,眼睛都要翻白了,卻覺得他昨晚掰花瓣也是受累了,蠢是蠢了點,但是至少他有這份心和誠意,我要不領情真該天打雷劈呢,所以我挺好脾氣地說:「不累啊,沒事。我以前挑着一擔的稻子還能健步如飛呢,這點活算什麼,現在來幾隻老虎,我都能給打死了。當然,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早點睡覺。」

我說完,伸手就想把被子扯過來。

林至誠噢了一聲,忽然一下子翻身上來將我壓在身下,他的視線熱烈地逼視着我,然後他慢騰騰地說:「我們昨天領證了。」

我莫名其妙:「去扯證的時候我又沒夢遊,我知道呀。你下來,我蓋個被子,睡覺。」

似乎對我的回答不甚滿意,林至誠的嘴角扯了一下,他一副敗給我的神色,他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合法的了。」

我可能真的在某個時刻就反應遲鈍,確實沒往別的方向想,更是莫名其妙地說:「我當然知道啊。」

林至誠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很低,他說:「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都合法了,你又不是很累,我們是不是先做點別的,做完了再睡?」

我總算明白過來,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覺得張嘴就拒絕那是傷他自尊,但是說行吧我實在說不出口,我就這樣僵在那裏,表情都極度不自然。

林至誠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卻故作輕鬆地拍了拍我的臉,一個伸手就把床頭燈關了,他翻身下來,給我拉過被子蓋上,忽然一把將我環入懷裏說:「對不起,我太猴急了。」

他的語氣裏面,不僅僅是那種循例似的對不起,而是讓我聽出了心疼的意味,我瞬間明白過來他剛才的異樣,大概是在心裏面以為他無意間激起了我不好的回憶,他愧疚。

我一個心酸,遲疑了一下,把手伸隔着衣服在他的腹部游弋。

我的手法依然笨拙生澀,但是林至誠他還是能知道我這種的動作代表着什麼。

可是他沒有欣喜若狂地再一次翻上來,而是用他寬大的手握住了我在游弋的手,沉默了好一陣他才說:「好了,周沫。不鬧了,我沒事。咱們以後再做,我不急。你別為了我委屈自己。」

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的臉已經一下子漲得通紅了,也得益於著黑暗的掩護,林至誠自然是看不太到的。

也可能是這黑暗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咬了咬唇,身體再往被子裏面鑽了鑽,我的另外一隻手就這樣特沒節操地放到了林至誠的那個位置上。

他穿的是那種對開襟的睡袍,下擺有些地方被壓在他身下了,我的手一放在那裏,幾乎是毫無阻隔的。

林至誠急了,他有點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樣子,手忙腳亂地一把將我的手摘下來說:「別鬧,周沫,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感覺自己太沒節操了太不好相處了。

我看他越手忙腳亂,內心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因子就越發活躍,手被按住了,我用直接用大腿壓上了他的大腿,最後掙扎著爬到了他身上。

也就是在那麼一瞬間,剛才還跟個小綿羊似的被我各種欺負的林至誠,忽然含糊地說:「是你要鬧的。」

戰況隨即翻轉,我還沒反應過來,我早已變作在他的身下,他俯身下來,唇在我的臉頰與嘴唇游弋,溫柔卻也灼熱,我的拳頭忽然微微捏了起來。

這幾年以來,我或者是因為陰影,對於男女之事基本是毫無想法,我還以為病了,然而今天我發現我錯了。

在林至誠還不算是特別猛烈的撩撥下,我身體裏面渴望他的感覺全部復甦,那樣的洶湧而來,我最終捏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可是林至誠卻在這個關口停了下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充滿了別樣的魅惑,他說:「我可以嗎?周沫?」

我微微睜開眼睛,有點茫然地看了看他,脫口而出的一句:「你是合法的。」

林至誠愣了一下,在不足的光線下他的眼神更是迷離,他的聲音依然是魅惑的,他說:「那你閉上眼睛。」

我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最後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跟以前的激蕩兇猛不同,這一次他或者是顧及我,動作隱忍並且溫柔,可我所承載的熱浪卻是一波又一波,頭髮全被汗水侵略成團,渾身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林至誠終於停下動作,他伏在我的身上,他的手覆上我的臉,把我亂糟糟的頭髮撩好,他的嘴唇湊過來再一次如同鯊魚一樣貼上來,我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吻漫長得讓我差點窒息,可我的手卻像藤蔓一樣纏繞,忘了自己*著身體,更絲毫不覺得冷,只想給他更多熱烈的回應。

而林至誠,他總算放開我,他就這樣看着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愛你。」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抓過一旁他的睡袍將我裹上,就跟抱着個麻袋似的把我抱起來說:「我帶你去洗洗。」

在把林至誠擋在門外,我洗了個熱水澡之後總算回魂過來。

一個晚上的折騰讓我疲憊萬分,我躺在床上等著林至誠洗的過程裏面,一下子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對於吃貨來說特幸福的夢,在夢裏面林至誠給我弄了很多吃的,我應顧不暇,老是拿不到,一個急眼了,就這樣驚醒過來。

半邊床已經空了,不知道林至誠跑到了哪裏去。

我暈暈乎乎地爬起來抓過手機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我竟然一下子睡到了十一點!

手腳麻利的整了整衣服,我急急忙忙地爬下車滾出去大廳,卻看到林至誠戴着眼鏡抱着筆記本在那裏敲敲打打,他一看到我,飛快地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站起來就走過來說:「快快去洗漱,你要趕緊吃點東西,不然把胃給弄壞了。」

我無語了,掃了他一眼說:「你幾點起床的?」

林至誠說:「七點。」

我更無語了,鬱悶得想死地問:「幹嘛不叫我?昨晚不是說好了今天出去玩嗎,一個上午都被我浪費了。」

人家可勁得淡定了,他淡淡地瞥我一眼,特淡地說:「不想叫。」

我朝他翻了白眼:「幹嘛不想叫?」

好特么高冷啊,他說:「因為你困。」

我張了張嘴正要噢一聲來着,林至誠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從口袋裏面掏出來掃了一眼,就站在我旁邊就接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林至誠最終簡單地應了一句:「好,我等下帶她過去。」

他掛了電話,我看他一臉不是很爽的樣子,就問了句:「幹嘛了?」

林至誠看了看我,他忽然有點為難地問:「周沫,我們明天再去玩好嗎?家裏想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

我想都沒想就說:「可以啊,只要是跟你一起,去哪都行。」

我也是去到了才知道,為啥林至誠問我要不要去的時候那麼為難,畢竟啊,叫我們回去,就沒一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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