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戳刀何時是個頭

第55章 戳刀何時是個頭

程老闆在庄秦這裏碰了釘子,被戳的渾身是血,決定以後跟這個賤人絕交,再也不一起玩了。他在自己車裏抽了半天的煙,最終決定去盯梢,瞅瞅查隊長是不是真是那麼的忙,忙的聽他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走到一半看到馬路上那些比平時要多好多的民警,在大冬天穿着棉衣頂着冷風凍的臉通紅通紅的,他的心裏突然就覺得很難受。

查隊長確實是忙,尤其是遇到國內各種大小節假日。例如這種大年三十前後,整個正月里都是他們戒嚴的時刻,想着那天他特地空出的時間卻被自己搞砸了,如今還要腆著臉再往上湊,就產生了自己特別不是東西的感覺。

感悟了自己本質的程嘉閔沒臉在這個時候去給查隊長添亂了,他把車停在路邊發了會兒呆,然後調頭去了曹洋那裏。

曹洋這個禿賊最近春風得意,既搞定了他親爹留下來的爛攤子,又搞定了冷麵軟心腸的楊特助,然後還搞定了自己家裏老老少少,如今天天帶着楊潤進進出出,就差大辦酒席昭告天下說他結婚了娶媳婦兒了……

哦,不,他是要娶媳婦,據說草老爺子為了他這個外孫也是操碎了心,專門到不知道哪個山旮旯里請了個大師給測算了倆人的八字,據說還不錯,然後又讓大師給算了個日子,定在五月初五,倆人要去國外領證了。

簡直是去他媽的討厭!

程老闆決定給曹禿子添點堵,他半路拐到熟人那裏,從漂亮的不像話的老闆手裏買了一些新貨,然後一路咧著嘴奸笑着殺進三里屯。

三里屯這邊就好像北京的不夜城,哪怕是年三十兒的時候都是燈火通明的,更別說現在十五都過了,一群開了學的解了封的大姑娘小夥子都一窩蜂的扎過來,露著白生生的大腿穿着單薄的風衣就跟不怕冷似的在寒風中哆嗦的像一群鵪鶉,然後三五一夥的在店裏要上一杯幾十塊錢的兌水飲料開始吹牛皮。

程嘉閔停好車,拎着一大兜子東西正要走,突然聽耳邊傳來兩聲車喇叭響。他詫異的回頭,發現自己車後面停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司機搖下窗戶探出腦袋,特別囂張的叫着:「誰特么讓你停這裏的?給老子讓開,這是老子看上的車位!」

呦呵!

程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京城二代們被劃分了好幾個部分,一個是四少,四位官場二代的少爺;一個是四傻,也是十分有名的四位紈絝。

程嘉閔深知自己算不上四少,他沒有那個往上爬的心思,同時這也會讓一些上位者放心,並沒有把他放在競爭者的位置;但是他也算不上四傻,什麼叫四傻?人傻,錢多,蠢掉天!就連前段時間被弄進精神病院的那位傻子都算不上四傻。

這四傻也是人們私底下稱呼出來的,根據四位大少爺坑爹敗家的程度還給排出名次,如今出現在程嘉閔眼前的就是排行老大的大傻錢興躍錢少爺!

錢少爺的姥爺姥姥是演藝圈的鼻祖型人物,爺爺是名聲很大的鑒寶師,都快算得上國寶級人物了,他爹媽表現平平,但是也在收藏書畫界掛着個名字。唯獨這個老來得的小兒子,大概是小時候被寵的有點兒過,現在開始無法無天。

偷家裏的藏品出來賭這種事都快變成圈子裏的笑話了,最坑爹的是又一次把他爺爺修復的一件國寶給偷了出來,差點賣到國外去!要不是被發現的及時,估計他爺爺的地位保不住不說,這位大少爺下半輩子也得在牢裏脫皮了。

家裏花了幾百萬把他保了下來關在郊區將近一年了都不見人影,誰知道這大正月還沒過呢,就讓程老闆碰上了。

錢興躍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這輛四個圈,大眼珠子快翻到天上去了,口沫橫飛的叫嚷:「聽見沒呢傻逼?老子讓你挪車!」

程嘉閔本來不想跟傻子計較,就當沒聽見算了。可是錢少爺一口一個傻逼,給他罵出火來,直接走到法拉利面前一手薅上錢少爺的脖領子愣是把人從小跑車的車窗戶里給拽了出來!

程嘉閔那是一個可以跟庄秦庄大少打個小平手的人,武力值杠杠的!錢少爺這一身軟骨頭囊肉讓他沒兩下就給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別,別打啦!」從車裏踉踉蹌蹌的鑽出來個水蛇精,大眼珠子尖下巴,鼻樑的假體都快戳破皮冒出來了,那張打了針的嘴嘟的跟豬一樣。水蛇精穿了件兒黑色卡腰小貂皮兒,披散著長頭髮,牛仔短褲下面露著兩條瘦嶙嶙的骨頭棒子,還一蹬一蹬的着急呢。

「別打啦,你,你這人知不知道這是誰啊?」水蛇精離著一米遠,蹦跳的像個蚱蜢。

程嘉閔冷笑,用力拍了拍錢少爺的臉:「怎麼不知道這是誰啊,京城大傻唄?」他看着錢興躍驚恐的大眼珠子,指了指自己:「知道我是誰么?」

錢興躍努力想着帝都開四個圈還比較有名的二代少爺,結果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搖搖頭,鼻涕和鼻血亂飛。

「鄙姓程,程嘉閔,記住了。」說完,程老闆站起身,瞅著開始給自己拋媚眼的水蛇精,抬抬下巴,「還不趕緊把錢少爺弄走?要讓錢老爺子知道他家這塊兒不省心的料又出來惹禍,能敲斷你的胳膊腿兒!」

說完,大長腿一抬,走了。

程嘉閔?水蛇精撲棱著一寸長的假睫毛,一顆粉紅心都撲了過去。這名字她能不知道么?據說特別葷素不及,給錢特別大方的大少爺,要是能傍上一段時間,那絕對比現在要舒服。

更主要的是,程少爺的長相身材,可比面前這位強多了。

水蛇精知道程嘉閔的大名,錢少爺也知道,他只不過一直沒見過真人罷了。他這沒想到圈子裏那個囂張的程大少會開這麼低調的車,這人他惹不起,就算惹得起程嘉閔,可是程嘉閔身邊的那幾個朋友他照樣惹不起。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錢少爺一聲沒敢哼,喪家犬似的夾着尾巴就跑了。

程嘉閔知道曹洋只要沒事兒那必定會在這邊兒,誰成想這次撲了個空,屋裏只剩下個休年假的楊特助,曹禿子不見蹤影。

「潤潤,你家爺們呢?」小平房的暖氣燒的熱熱乎乎的,程老闆進門拖鞋脫外套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

楊潤穿了件柔軟的圓領羊毛衫,套著純棉的居家褲,整個人透出一股子慵懶的味道,一直尖尖的下巴頦如今居然圓潤起來,看上去氣色特別好。

「程老闆,你今天怎麼來了?」楊潤倒了一杯熱茶放在程嘉閔跟前兒,笑着說道,「來就來吧,還在門口發了通威風,估計明天全帝都都知道程大老闆發威了。」

程嘉閔把手裏的袋子丟在茶几上,捧著熱茶喝了一口,舒服的吁了口氣:「錢大傻被放出來了,你說這大過年的他不是出來糟心的么!」

「說是老人想外孫子呢,就給從郊區拎回來了,剛回來沒幾天兒就被你給撞見了。」楊潤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怎麼今天有空來這裏?你家查隊長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程老闆被戳的心絞痛,「快別說我,你說你好不容易休個年假,怎麼曹禿子沒陪着你?」

「他跟二舅出去了,具體什麼事兒我沒問。」楊潤聲音淡淡的,但是能聽出來又擔心的成分在裏面。

曹洋還有個身份,但是這個身份不是他們能夠碰觸了解的,哥幾個都知道只要曹洋一出門就是一兩個月,在回來身上一準兒帶了傷,然後半死不活的在家裏休半年,說不準啥時候又出去了。

「哦……」程嘉閔哦了聲沒再問,他拎過茶几上的袋子往外掏東西,「正好他不在,我給你買了點兒好玩的,你在家玩玩,我教你怎麼用,等他回來你就可以用在他身上了!嘿嘿……好潤潤,告訴哥哥,你想不想把他干翻?」

楊特助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看見攤了一茶几的東西也不過臉色微紅罷了:「成,我好好玩玩。對了程老闆,我聽說你以前的那幾個小傍家兒沒斷乾淨,年前還集體跑去ktv給你送禮來着?」

「壞透了你!!!」程嘉閔沉下臉粗聲粗氣的叫,「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哥哥,然後教教我怎麼去把人追回來呢?就知道往我心口上戳刀,枉費哥哥疼你了!」

楊潤聳聳肩,滿臉無辜:「我哪裏會追人?當初我要追的人也沒追上你怎麼不給我出出主意啊?不過現在不用了,還好有人追我,也算是圓滿。」

程嘉閔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快死掉了。

他花了錢受了氣,心中總算沒有那麼悲憤了,於是打算痛定思痛,努力思考怎麼把人搞定。

可惜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楊特助楊潤同學給查隊長送了一份大禮。

一個一尺多寬兩尺多長的大紙箱子封的嚴嚴實實的直接寄到派出所,送貨小弟堅持蹲到人回來親手簽收,然後千叮嚀萬囑咐:「查先生,這個您只能在沒人的時候拆開,記住啊,沒人的時候才能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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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都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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