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當然,他不是不容許她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她害怕是事實,身為丈夫,他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承受!

他愛她,深愛着她,當然希望她快樂。

那個打電話來的人到底是說了什麼話,讓她不想告訴他?

她愈不說,他愈想知道。

因為太想知道,所以他厭惡起不知道她在隱瞞什麼的自己。

「璨璨,過來。」

「可是還沒按摩好……」

邵天齊轉身,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熱烈的吻着她的唇,吻着他思念了一整天的嬌妻。

可惡,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他氣她不肯說,氣自己沒辦法讓她坦誠……

朱璨璨知道他在生她的氣,他的吻略帶懲罰的意味,抱緊她的力道毫不憐惜的弄痛了她,但她還是甘之如飴,這證明她的丈夫有多愛她,唯有在他的懷裏,她才有放鬆的時刻。

邵天齊難以忍耐的伸手探入她的睡衣內,發現她沒穿內衣,欲/望更高張了,輕輕愛撫着她光滑細嫩的肌膚。

朱璨璨的情慾立即被他挑起,他似乎比她還懂得她的身體,知道她的敏感處所在,只要被他這麼撫弄著,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蕩婦。

「璨璨,不說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誘哄着她,大手從她的胸前來到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游移,穿越那薄薄的蕾絲衣物,用過分煽情的力道直直侵入她的禁地。

這是犯規的……

朱璨璨難受不已,泫然欲泣,橫陳在床上的嬌軀不停的打顫。

她的衣服明明還穿在身上,她卻被他挑逗得快要發出羞人的聲音。

「璨璨,你的害怕,連我這個丈夫都不能說嗎?」邵天齊的嘆息夾帶着怨氣。

隨着他指尖急遽的抽送,她更是春潮泛濫,他的雙眸也染上了濃濃的情潮,在折磨她時,他同樣在凌虐著自己。

她雙頰嫣紅,氣息微弱,無助的弓起身子。「齊,我……」她象是想渴求着什麼,卻咬着唇不敢說,她不能說……

為什麼還不說?明明只是一通惡作劇的電話,不是嗎?

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身下那頻頻發抖的嬌軀明明已經動情了,卻不願開口向他求饒。

他怒氣攻心,一幕幕她曾讓他擔憂的畫面走馬燈一般閃過腦海,他害怕會舊事重演,簡直受夠了她的好強!

她明明可以盡情依賴他這個丈夫,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埋頭苦幹,連依賴他一下也不願意?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賴嗎?還是說,至今她依然把他當成外人?

邵天齊的心冷了,冷冽著俊臉。

「你不說就算了。」他殘酷的停下所有動作,翻身背對着她,寧願被欲/望折騰死,也不願碰她一根寒毛。

朱璨璨就這麼睜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癱軟在床上。

她摀住嘴,差點哭出聲,體內沒被填滿的空虛讓她好想哭。

她很委屈,他從來不曾這麼對待她。

他是故意要懲罰她的。

可是她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小叔對她恐嚇取財,把她當成提款機,三天兩頭就跟她伸手要錢,她的生活費全都給了他,他還是不放過她……

她怎麼敢讓邵天齊知道這件事?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不曾拿過他的錢。欠他那麼多,她怎麼可能還會要他幫那個無恥的人還債?那隻會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跟他結婚,像個吸血鬼榨乾他的錢,拖累他……

她更不能讓公婆知道這件事,他們好不容易慢慢的接納她,真心把她當成媳婦看待,要是知道她有這麼一個萬惡不赦的親人,他們恐怕又會討厭她。

所以她不能說,咬牙苦撐著。

這個家是她重新打造的城堡,裏頭住着她重要的家人,她絕對要扞衛她的家,絕不能讓小叔來破壞城堡里的一分一毫!

【第八章】

朱璨璨拎着皮包,打算出門去上鋼琴課,但她的表情有點心虛,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推開大門。

「我載你。」邵天齊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

朱璨璨的肩膀一抖,嚇了一大跳。「不用了,我請司機載我就好……」

「司機要載我媽出門。」他倚在鞋櫃旁,等着她作決定。

她低垂着眼。「那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載你,走!」他才不管她願不願意,拉着她的手便踏出屋子,邁開步伐,幾乎是拖着她走。

他要載她?

她的心受到極大的震蕩。「可是你不是要上班……」

「晚一點到沒關係。」邵天齊沉聲的說。

朱璨璨說不出話,他們最近相處的方式就是這麼冷冰冰,她知道他還在生她的氣,已經氣到懶得理她了。

連坐進車裏,她也跟他無話可說。

演變成如此狀況,她情何以堪,她因為他的在乎而感動不已,卻更覺得對不起他,更難以面對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好累,疲倦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邵天齊一邊開車一邊分心注意她。她看起來好疲倦,還有黑眼圈,上才藝班真有那麼累嗎?他真想要她逃課算了,他也跟着蹺班,帶她去哪裏逛逛。他還是習慣和她吵吵鬧鬧,不想跟她保持那麼遠的距離……

齊,相信我,我真的沒事,那通電話也沒有什麼,你不用太在意。

他該怎麼相信她真的沒事?!

她每個反常的反應都說明她有事!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跟他搞成現在這個僵局?為什麼要讓他這麼的掛心?

「璨璨,不舒服嗎?」良久,邵天齊困難的開口。

朱璨璨猛搖頭,有點受寵若驚,他竟會主動關心她。

「可能是沒睡飽的關係,回家之後我再補眠就好。」她疲累的閉上眼睛。

最近她真的好累,葯布也貼了不少,但好像都沒什麼用,筋骨酸痛到晚上睡不着。

真的只是失眠嗎?

邵天齊看她精神不濟,非常心疼,不由得空出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想看看她有沒有發燒。

她倏地睜大眼,知道他的用意,反應很大的撥開他的手。「我沒有發燒,真的!」

他的手好大、好熱,讓她覺得好溫暖,溫暖到想不顧一切的跟他吐露真相……

但,不行,她不想連累他。

邵天齊的手一被她撥開,隱隱牽動了受傷的手臂肌肉,但比起被她徹底拒絕的心痛,手臂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朱璨璨聽見他微微的抽氣聲,擔心的問:「你的手怎麼了?」

剛剛拒絕他,現在又關心他?

他真搞不懂她的心思,冷冷的開口,「昨天停好車,正準備過馬路時,被闖紅燈的機車騎士撞到,受了點擦傷。」

「出車禍?」她的神情大駭,直打哆嗦。

是小叔乾的嗎?她已經很努力的幫他還錢了,如果他真那麼做,就太過分了。

「璨璨,我沒事……」她擔心他的神情,讓邵天齊湧起一絲期待。

朱璨璨的回應是低頭不語,她好內疚,無法面對他。

他以為她又拒絕他了,原本高張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真是夠了,從頭到尾他都在自作多情,被她反覆無常的情緒耍得團團轉!他連關心她、安慰她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他的語氣象是墜入深不可測的海底,令人發毛。「還是說,那晚我沒滿足你,你一直懷恨在心?」

她的臉色刷白。「你下流!」

邵天齊苦悶的牽動嘴角。為什麼他非得說傷害她的話來扞衛自己的自尊心?

「到了。」他停車,揉了揉有點疼痛的太陽穴。

朱璨璨悶不吭聲,緊抱着皮包,迫不及待的下車,踏入才藝班。

「我有那麼可怕嗎?」邵天齊自嘲的冷哼一聲。

踩下油門,他想開車去上班,但開到一半,還是覺得不妥。她看起來臉色很糟,真的沒問題嗎?

他帶着嘔死了的心情又開車回到才藝班門口,卻意外的看到她踏出才藝班的大門,不知道在趕什麼,小跑步的往前奔去。

她是忘了帶什麼東西嗎?怎麼冒冒失失的?

邵天齊想將車子開到前頭去接她,但她愈跑愈快,而且是朝跟家裏不同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哪裏?

他心生疑惑,一路跟在她身後。也許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失常,他能乘此機會看出端倪。

怎知他愈跟眉頭蹙得愈緊,不懂她跑了好長的一段路,為什麼不搭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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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要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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