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第166章 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白玉堂的眼底劃過一抹失望。--終究是他妄想了!他忽的一笑,拉住夜無憂的手,嘴角勾起濡美的笑意,像寒冬綻放的傲梅,炫目又迷人,「無憂,今年的生日,你想在哪裏過?」

夜無憂擔心他的傷勢,不敢掙扎著收回手,只莞爾一笑,「到時候再說吧!不過,你的生日蛋糕可不能少!」

「那你,還會回天墉城嗎?」白玉堂淺笑,眼底帶着絲絲落寞。

「去!怎麼不去!你師叔不是說要研究一個陣法送我回去的嗎?我怎麼可能不去看看他老人家辛苦的成果!」夜無憂輕鬆愉快的笑着,但心底很是糾結,又有着深深的愧疚。對於白玉堂,她除了感激感激就只能愧疚了。她欠他很多很多,就算用一輩子也還不完!她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感激和愧疚不是愛。

夜無憂故作沒心沒肺的笑着,就聽到在外面的唐三少喊了聲:「喂,你不能進去!」

蕭痕一臉陰沉的的走進來。白玉堂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感覺夜無憂的手在他的掌心輕微的掙扎著,他心底一痛,放開她的手,柔聲道:「無憂,說好了,我們一起回天墉城。師叔還在等你呢!」

「嗯,我知道了!」夜無憂輕笑着點頭,站起,見蕭痕冷厲的眸翻滾著洶湧的波濤,她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她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對着他甜甜一笑,「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而蕭痕卻是一動不動,他冷冷的凝着她,雙眸爆射出張狂的怒火和殺氣,「你要跟他走?」

「沒有啊!」夜無憂下意識的搖頭,而後才明白蕭痕為啥不高興了,於是解釋道:「我只是想去天墉城看看前輩,因為他答應我——」

「不可以!」蕭痕一臉冰霜的拒絕,道:「除了這裏,你哪裏也不許去!」

「蕭痕——」夜無憂不可置信的蹙眉。而蕭痕卻無視她受傷的眼神,拽着她往外走。

忽的人影一閃,白玉堂擋在蕭痕面前。他臉色蒼白,傷口處一片殷紅,可眼裏的堅決那麼的強烈!他冷冷的看着蕭痕,美如冠玉的臉一片陰寒,「放開她!」

「讓開!」蕭痕眼中殺機一閃,渾身散發着濃濃的魔氣。

「你先放開她!你沒看到她的手都快都你捏斷了嗎?」

聞言,蕭痕微微愣了一愣,他微微低頭看了一下被他拽著的手腕,然後緩緩的鬆開。果然,夜無憂原本白嫩的手臂上呈現了一片明顯的紅印。

蕭痕張了張嘴,原本想要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卻是問道:「你會離開嗎?」

夜無憂輕輕搖頭,只是看着蕭痕眼裏的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她有些害怕,於是脫口而出:「蕭痕,不管以後如何,不管結局如何,現在的我還是願意執著的去愛你。」

夜無憂說完等著蕭痕的反應,就在她緊張得有些不能呼吸時,蕭痕卻是輕柔一笑,緩緩開口:「好!我們一起等我們的最後。現在,本座先殺了他!」

一股冰冷的死亡氣息猛然爆發,一瞬間,蕭痕就變成了血瞳黑唇。夜無憂一下子被彈開,倒在牆角,而白玉堂則是被強大的衝擊力掀飛了出去。

夜無憂掙扎著爬起,飛快的沖了出去。

唐三少站在門口動也不動。看樣子,應該是蕭痕剛剛進來時點住了他的雪道。

白玉堂落在花圃里,剛起身,蕭痕的一掌就攻到。白玉堂一個翻身躲開......

夜無憂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想拉住蕭痕,卻發現白玉堂已經退無可退,蕭痕這一掌下去,他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不要——」夜無憂大叫着衝上去,撲在白玉堂的身上。她不能讓白玉堂死,更加的不能讓他死在蕭痕的手上,那樣她跟蕭痕就再也不可能了。

夜無憂緊緊抱着白玉堂,打算擋住這致命的一擊。然而,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她沒有感到任何的痛。她緩緩的回頭,發現蕭痕的手掌堪堪的停在她的髮絲處。一絲絲鮮血由蕭痕的嘴角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蕭痕,你,你怎麼樣了?」夜無憂頓時心如刀割,顫抖著去拉住蕭痕的手,

原來,蕭痕怕傷到她,硬生生的收回內力,造成內力反彈,而使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

面對夜無憂的焦急與關切,蕭痕卻是冷笑一聲,大力的甩開她的手,冷冷道:「你們走!」

「蕭痕——」夜無憂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蕭痕。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滾——」一聲怒吼,地動山搖!人影一閃,頓時失去了蕭痕的蹤影。

「蕭痕——,啊~」夜無憂掙扎著爬起,卻因為腳腕的巨痛而再一次的倒地。她癱坐在地上,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外流。

他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了?他為什麼不回頭?難道說,她和蕭痕之間就這麼結束了么?

白玉堂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看她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忽然有些後悔了!他是不是做錯了?他是不是不該說那些是是而非的話讓蕭痕誤會?可他只是好不甘心,只想氣氣蕭痕而已!

白玉堂捂著胸口,滿是自責的走過來。他半跪在夜無憂的身邊,摟着她的肩,柔聲道:「無憂,別難過了。他肯定是魔性發作而性情大變!等他控制住了魔性,他會回來找你的!」

「白玉堂,他走了,他再也不理我了!嗚嗚嗚......」夜無憂靠在白玉堂的肩膀上泣不成聲。她只覺得好累!為了蕭痕,她放棄了很多,也忍耐了很多。從陌生到熟悉,她以為她在靠近幸福,但那幸福卻有莫名的疼。

淡淡的憂傷,蔓延了整個天空,似在傾述著一季等待的哀愁,如泣如訴。

—————————

很快的,南宮瑾和上官鳴等人趕到。眨眼間,他們就來到面前。看了一眼現場的狀況,幾人對望一眼,分別忙起來。

南宮瑾扶起白玉堂,先是幫他止血,然後用內力幫他療傷。

上官鳴扶起夜無憂,坐在花圃邊,勸道:「無憂,別哭了!蕭痕是魔,魔性大發是常有的事!現在他已經練到了無極境界,應該很快就可以壓制住他體內的魔性了!我們去幫你找他好不好?別哭了。」

夜無憂點了點頭,抹着眼淚,感激的看向上官鳴,「謝謝你,小舅舅!」

「傻瓜!謝什麼!我是你的小舅舅,自然應該幫你的!」上官鳴淡淡一笑,眼底藏着一抹苦澀。他給她矯正腳腕,而她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喂!你們先來個人把我的穴解了好不好?」唐三少見所有的人把他當成了空氣,不甘的大聲叫嚷。

然而,沒人看他一眼。

南宮瑾扶著白玉堂由他旁邊經過,進了屋子。夜無憂抹着眼淚和上官鳴跟着進去。

直到日落時分,忙完事情的南宮瑾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他,才好心的幫他解了穴。

白玉堂沒有受多大的內傷,再加上火麟珠的輔助治療,因此,臉色很快就好起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

夜無憂固執的守在*前,不願離開。她想去找蕭痕,可是卻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她睡不着,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她不想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那樣她會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無憂,你去休息一下吧!一有什麼消息,我馬上通知你!」上官鳴已經派人出去找蕭痕了,可是看夜無憂滿臉的疲憊,他滿是心疼。

夜無憂輕輕搖頭,「我睡不着的!」

上官鳴輕嘆一聲,搖頭離開。

「憂憂!」唐三少咧著嘴,露出滿口白牙,「我唱歌給你聽,包你開心——」

「三少!讓我安靜一下好不好!」夜無憂看向滿臉笑意的唐三少,無力的扯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唐三少滿腔的熱情頓時消散,他聳了聳肩,扁了扁嘴,走到門口小聲說道:「那我去做鴨好了!」

夜無憂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從上次的『鴨子』事件以後,唐三少就沒有做過鴨了。也許,在他的眼裏,只有他在意的人才能吃到它做的鴨子吧?那麼,他是在意她的嗎?

想到這,夜無憂不由得自嘲一笑!

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呀?一個蕭痕就已經把她弄得神經分裂了,要是再來個唐三少或者什麼人的,那她還不瘋了?不是每個人都把她當寶的!夜無憂啊夜無憂,你怎麼那麼自戀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玉堂仍舊沉睡。看着他帥得妖孽的臉,夜無憂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住了她,然後,她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

一直以為,夢中,是美好的!

她和蕭痕生活在一個世外桃源里,沒有江湖的爭鬥,一切都那麼安詳,寧靜!

桃花樹下,她靠在蕭痕的肩膀上望着紛紛飛落的花瓣。蕭痕撫上她的臉頰,含情脈脈的望着她。她含笑的微微啟唇,等待着他的唇吻。

忽然,白玉堂出現,一把推開了蕭痕,然後兩個人打了起來。她想要去阻止,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靠不近,她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同時拿着一把劍刺進了對方的身體里,然後同時倒地。殷紅的血,讓她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不要——」夜無憂大叫着驚醒,滿頭的冷汗。

「別怕!無憂,別怕!只是做夢!」白玉堂舉袖擦著夜無憂額頭的冷汗,柔聲的安慰。

夜無憂呆愣的看着白玉堂,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指尖傳來溫熱的感覺,讓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嚇死她了!

還好,只是一個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無憂看着白玉堂略顯蒼白的臉,低聲喃喃道:「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一定不會!」

「什麼事情?」白玉堂不解的看向夜無憂。

夜無憂輕輕搖頭,淡淡一笑。情緒穩定后才發現,她竟然睡在了榻上,而白玉堂衣衫整齊的坐在榻邊。看着傷勢未愈卻照顧着她的白玉堂,夜無憂的心底湧起一陣暖意。總是這樣,在她最需要最難過的時候,白玉堂總是這樣的照顧她,給與她溫暖。這份情,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如果,如果蕭痕能夠像白玉堂這樣的理解她,那該多好!如果蕭痕現在在她身邊,那該多好!可是——,他竟然就那樣走了!他——

想起蕭痕,夜無憂忽的一驚!蕭痕那樣的離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是一個人在風中靜靜的思考,還是嗜血的殺人泄憤?

轉眼一看,竟已日上三竿!夜無憂掀開被子,急忙的下榻。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冷漠的聲音。

「夜姑娘,沐風有事相求!」冷漠的聲音里卻帶着一絲焦急。

沐風?

夜無憂的心頓時漏了一跳。她不敢去猜想,趕緊跑過去拉開門,問道:「什麼事?是不是蕭痕出了什麼事?」

「請夜姑娘隨沐風去一趟墨竹山莊!」門外,沐風半跪在地上。

記憶中,沐風只對一個人跪過,那就是魔君。在任何人的眼裏,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他現在跪在她的面前,而且一臉的焦急。

夜無憂點頭就往外走。她現在是心急如焚,她不開口去問,就怕聽到她不想聽的答案。

「無憂!」身後,一聲溫柔的聲音讓她停住了步伐。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夜無憂回頭輕笑。她知道白玉堂在擔心她,可是她不能讓他一起去,那樣只會讓蕭痕更加的暴躁。

白玉堂卻追了上來,忽的緊緊拉着她的手。他緊緊的蹙眉,滿臉的擔憂,「無憂,我——」

「魔君魔性大發,在墨竹山莊大開殺戒。沐風斗膽,還請夜姑娘前往!因為,只有你才可以制止!」沐風眼底的焦急顯而易見,他掃了一眼白玉堂,沉聲道:「如果去的人多了,只怕適得其反!」

白玉堂眉梢微動,他轉眼看向沐風,眸色一沉。

「放心!有沐風在,我不會有事的!」夜無憂現在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已經急的團團轉了,恨不得立刻就到蕭痕的身邊。她用力的抽回手,率先飛奔而去。

她不要蕭痕有事!

—————

駕着千里馬,夜無憂和沐風趕往墨竹山莊。

路經一個鎮子,一眼望去,大白天的,整個街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影。一陣風刮過,吹起一陣陣塵土。明明是白天,城外陽光燦爛,城中卻陰雲密佈,彷如黑夜!

「夜無憂!」沐風忽然勒住馬匹。他定定的看着神色焦急的夜無憂,眼神有些閃爍。

「沐風,怎麼回事?這是哪裏?」夜無憂勒住馬匹,卻發現沐風竟然迴避她的目光。這裏雖然蕭條,但卻沒有看到一個死人。雖然是通往墨竹山莊的必經之路,但一路上卻沒有看到一個人,詭異萬分。

夜無憂心裏滿是疑問。她不知道是沐風對她隱瞞了什麼,還是沐風這個人有問題?

夜無憂面色凝重,沐風卻忽的飛身落在她的馬背上,奪過她手裏的韁繩,把她緊緊的圈在他的懷裏,他微微挑眉,眼角眉梢的笑意溫柔而瀲灧,「夜無憂,魔君已經六親不認了!你去了,他照樣把你殺了!」

「你不是沐風,你到底是誰?」夜無憂心中盛怒,掙脫不開,她眉梢遽然一挑,褪去淡然,凌厲如刀,「放開!」

「不放!」沐風輕笑,語氣輕柔。他抓起夜無憂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想知道我是誰,那就揭開我臉上的面具啊!夜無憂,先猜猜看,我是沐風還是莫一凡,或者是——,陸長風。」

夜無憂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她恨不得一拳頭把他打飛,或者撕了他的臉,讓他誰也冒充不了。可是她的手被他抓得緊緊的,動一下都艱難。

「哈哈哈哈......」忽然的,詭異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那如同地獄來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夜無憂楞了一下,而後滿是激動。那是蕭痕的聲音!

「蕭痕,蕭——」夜無憂掙扎著,卻忽然被沐風捂住了嘴巴。

「你來幹什麼?滾!」憤怒的怒吼,不知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魔君!你還是跟屬下回去吧!不然——」沐風眼光如電的觀察著周圍,手心卻被夜無憂狠狠的咬了一口,他不由得痛的倒吸了一口氣,冷眉一挑便封住了她的學道。

「沐風,本座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有殺了你,是本座的一個疏忽!」黑暗中傳來蕭痕的聲音,飄忽不定的就像在耳邊。

沐風冷笑,「屬下帶來了夜無憂!魔君——」

「先殺了夜無憂,我就不信魔君不現身!」忽的一聲嬌喝,一身碧綠紗衣的花千月從天而降。

夜無憂大驚!竟然是花千月?

「姐,你答應我不殺她的!」沐風有些着急的把夜無憂護在了懷裏,那份焦急,不似演戲。

「小風!」花千月不悅的瞪了沐風一眼,原本的傾城之姿顯得有些猙獰,「成敗在此一舉,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

沐風低頭看向夜無憂,猶豫間滿是不舍,他忽的微微眯眼,一股殺意頃刻間瀰漫開來。他慢慢的放開夜無憂,而後緩緩的舉起手。

夜無憂只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

幽幽醒來時,夜無憂發現自己正靠在沐風的胸口上,沐風緊緊的摟着她,眼色沉冷,臉色凝重。他們坐在馬車裏,馬車跑得很快,顛簸得人不停的搖晃。

「你要帶我去哪裏?」夜無憂冷冷的開口問。她很意外沐風沒有殺她,可她現在全身沒有力氣,不適合硬碰硬。

「夜無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你的性命!」沐風低頭,他的唇瓣貼着她的耳朵,呼吸濃重的呢喃。

夜無憂不由得冷哼一聲,「既然你幫着花千月,大可以殺了我!我知道她很恨我。可是,她不是很愛魔君的嗎?為什麼要對他趕盡殺絕?」

「就因為愛他,所以也不會讓他愛上任何人!」沐風輕笑,而後幽幽道:「把你抓來,就是為了讓身受重傷的魔君現身。然後,廢了魔君的魔功,囚禁他——。夜無憂,跟我走吧!我不會讓姐姐傷害你,更不會讓她找到你!」

夜無憂微微楞了一愣,而後冷冷一笑,「原來花千月是你的姐姐!」

...腹黑魔君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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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君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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