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已待無花空折枝(中)

第九十九章:已待無花空折枝(中)

山谷之中轉為一片寧靜,全身黑氣環繞的唐娜靜靜的站在那裏,身旁則是那個身穿黑色袍子的人,奇怪的黑色袍子人的四周竟然開始飄落着淡淡的飛霜,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黑色長袍子的人身上的袍子緩緩的變的飄渺起來,到最後竟然化為虛無。

一個中年男子的容顏慢慢顯露出來,可以看的出這男子氣質相當的奇特,一張略顯滄桑的臉上帶着稜角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而且竟然留着一頭瀑布般模樣白色的長發。

白色長發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慢慢的在滿地的石碑上刻着奇怪的字跡。四周則是飄落的淡淡的飛霜圍繞在中年人周圍,而唐娜正是靜靜的站在其身後,一雙如繁星般的眼睛看着這個中年人在用手指雕刻着奇怪的字跡。

燃燒平原段飛的軍隊已經完全龜縮成一團,不住的朝後移動着,軍帳之中本恩,安東尼等人一籌莫展的在互相大眼對着小眼,卻是沒一人開口說話,氣氛沉悶非常。

「實在不行咱們只能撤走了,能撤走多少人是多少人。」沉悶的氣氛中一干對了半天眼的軍官中還是本恩開口緩緩的說着,安東尼,凱文等人也都稍微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聖魔國帥帳中,弗夫站高台上遠遠觀望着不遠處的不斷後退著的段飛軍隊,手中則是不斷的玩弄著一隻茶杯,裏面裝着滿滿的茶水,只不過在弗夫高超的技巧下竟然沒灑一點。

隨着陣陣的軍號之聲響起,聖魔的討伐軍終於對着段飛的軍隊發起了攻擊,先是一排排的密密麻麻的箭支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後面則是跟着那絢麗的魔法,各種遲鈍術,火球亂飛著。

隨着前面箭支的飛射,弗夫的軍隊開始迅速排開,慢慢的形成一個鐮刀的形狀,鐮刀的刀尖的開始朝着段飛軍隊那裏直接颳了過去,而段飛的軍隊則是直接縮成一團球形,不住的朝着後面移動着,使得揮出的鐮刀著不到力,饒是如此球形的外圍也是破爛不堪,被鐮刀的鋒芒刮過之後,球形的外圍竟然出現了空缺,幸好又被及時的補上,但也在地面上留下上千名的將士的屍體。

聖魔國討伐軍軍帳的高台上弗夫依然擺弄著自己的手中那裝滿茶水的茶杯,眼神一直望着遠處的的戰場,弗夫身後則是站着幾個貼身的護衛盡職的小心的警戒着,畢竟是在戰場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終於弗夫手中一直玩轉的茶杯猛的一頓,弗夫挑了挑眉毛,把手中的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朝着高台下走去,而弗夫的幾個貼身護衛連忙跟了上去。

戰場之上在弗夫走下台時突然間又是傳來一陣喧嘩,一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個高高挑起的旗幟飄揚在風中,上面則是里法那醒目的標誌。

后發而至的里法軍隊而話沒說就直接加入了戰場,而且全部都是輕一色的騎兵,再次排開組成一個箭失模樣的陣型朝着段飛軍隊的後方狠狠的插了進去。

段飛軍隊中緊僅縮成一團的軍陣中,本恩,安東尼,凱文等都集體變色,都是臉色變的慘白,互相對望一眼,露出絕望又無奈的表情。

后發而至的騎兵直接如尖刺一樣刺入段飛軍隊著不斷收縮的球型陣中,縮成球型的軍陣被裏法的這根尖刺硬生生的撕開一條很大的口子,直到一分為二。

被尖刺直接刺穿之後,戰場的勝敗彷彿已經成了定局,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了,燃燒平原上陣陣的慘叫交織在一起,而段飛的軍隊被裏法的軍隊在後面直接分割開后,又被聖魔國的討伐軍再次分割成數股,只是一刻的工夫就被分割的支離破碎。

大地之上儘是那一片血色,慘敗的將士們開始拚命的突圍着,可以怎麼也跑不過理法的騎兵,被追上后則被飛射的長槍直直的釘在地面上。

安東尼彷彿是陷入了那無底的深淵一樣,眼前到處都是那殺不盡的敵人,不管是聖魔國的討伐軍還是理法國的騎兵部隊好多都是朝着他而來,身邊的貼身護衛早已經死光,只留下他自己在奮力的殺敵著。

眼前已經變的通紅,因為他看到本恩慢慢的倒在地面的血泊之中,一口不甘的怒氣卡在其心口,但身上卻是沒了力氣,全身上下都是那大大小小的傷口,似乎已經到了體力的勁頭,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地獄的大門在朝他朝手,這一刻他終於倒下,腦海中彷彿一切都變的不那麼重要,什麼段飛,什麼軍隊一切都離他遠去,這一刻的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唐娜的身影……

又是一撥長槍插入的安東尼的身體,「啪」的一聲安東尼的身體也終於倒在里戰場之上,只不過看起來他的臉上很安詳,彷彿在人生最後一刻得到了解脫一樣。

燃燒平原的戰場上本來是晴空萬里的天色下不知何時已經變的陰沉沉的,慢慢的戰場上的溫度竟然開始急速下降,彷彿是能夠感覺到異樣,聖魔國軍隊中的弗夫再次端著一杯茶水走了出來,抬頭看着天空的天色,臉上帶着深深的疑惑,似乎某件事情已經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里法騎兵的將領同樣也抬起頭來驚訝著注視着晴空萬里下變的陰沉的天空,還有那越來越低的氣溫,片刻之間天空中竟然開始飄動着淡淡的飛霜,而且還只是飛霜,而不是雪。

戰場的勝敗已經註定之時,所有人睜大了雙眼去看那從天而降的飛霜,或許安東尼還剩一口氣,睜開那血色又疲勞的眼皮輕輕的吐出一句:「好美!」

又是一隻騎士長槍刺進的安東尼的身體,而至此安東尼再也沒有了聲息,一陣狂風隨着天上的飛霜之後而降臨,幾乎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體質薄弱的魔法師則是直接被狂風吹的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連弗夫手中的茶水也是翻騰起幾個氣泡,一杯熱茶已經變的冰涼,下一刻則是結了冰茬,弗夫皺了皺眉頭「啪『的一聲把手中的茶杯捏成粉碎。

狂風隨着天空中的飛霜不知何時停留在靜靜的躺在地面的安東尼身上,地面上安東尼全身已被箭支和長槍刺滿,大小傷口無數,只不過臉上卻是安詳的模樣,彷彿在最後的時候找到了心底最深處的解脫。

漸漸的安東尼身上大小的無數傷口竟然被這狂風和天空中的飛霜凝結成血色的冰渣,下一刻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與此同時天空中那陰暗的天空又開始變的明亮起來,天空中的飛霜和狂風也在同一時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地面上的飛落的霜華還未融化,眾人只感覺彷彿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直到這時眾人才堪堪回過神來,戰爭的勝敗早已定局,只不過最後時候那莫名奇妙的飛霜和狂風還有那神秘消失的安東尼的屍首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已經無關大局了。

弗夫再次倒了杯茶坐在軍中帳篷的椅子聽着手下的彙報,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思緒已經不知在想着什麼,隱約中弗夫似乎感到自己疏忽了什麼,只是理了幾遍思緒后這種感覺還是纏繞着他,讓他很是不爽,就連剛剛的勝利也提不起任何興緻。

天原城之上同樣是一個角落的陰影之中,又是一個全身是隱藏在黑色袍子中的人站在那裏,隨着大風的吹動,衣襟也開始隨着吹起的風而搖擺着,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白皙的手露在外面,而且身影看起來若隱若現,時而清晰可見,時爾又和城牆的陰影融為一體的模樣,而此人正是和段飛交過手的那個黑色袍子的隱士。

這個站在陰影中的黑色袍子的人一雙白皙的手輕輕的在空中彈了幾下,隨着其白皙手指的彈動,空氣開始輕微的蕩漾起來,一個彷彿是鏡面的一樣的東西浮現在空氣中,上面則是演示著當時燃燒平原的戰場,當其看到後來出現的飛霜之時,白皙的手一停頓,空氣中鏡面一樣的畫面則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六月飛霜,這是何方神聖?」黑色袍子的人自言自語的說道,片刻間身子變的朦朧起來完全消失在陰影當中。

還是那個隱藏中那寧靜的山谷,中年人依然用手指在滿地的石碑之上雕刻着奇怪的字跡,只不過身上四周那飄落的淡淡的飛霜開始消散,中年人的身影又開始變的飄渺起來,片刻之間一席黑色的袍子再次籠罩在其身上,看起來有着說不出的神秘感。

中年人的一直雕刻石碑的手指停了一下,淡淡的飛霜形成一股旋渦浮現在空中,隨着旋渦的旋轉,飛霜形成的旋渦之中緩緩的飄出一個人,而此人正是那死去多時的安東尼,全身依然是那無數的傷口只不過已經結成了血紅色的冰渣,許多騎士長槍和箭支還停留在其上,見到安東尼的樣子,一直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堂娜身子猛的一震,身上的環繞的黑氣也是一頓,身子開始站立不穩,隨後跌坐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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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脈神劍異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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