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大結局上:在懸崖邊上

第410章 大結局上:在懸崖邊上

第410章大結局上:在懸崖邊上

屋子裏的氣氛很壓抑。

帝炫天和御凰雪對視了一眼,繼續說道:「郡主很好,但我不能娶,不會娶。胡疆與蘭燁百年來從未正式開戰,邊境有諸多衝突,也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打起來,胡疆並不佔好處,北唐皇族的野心不止在蘭燁,還在胡疆的寶石,鐵礦。」

「他們用海島獨角馬培育出的彪悍戰馬已漸成氣候,胡疆繼續和他們合作,最後只是壯大了北唐的勢力,討不到好處。大妃是智睿之人,也知道這麼多年來胡疆和諸國之間的關係。一旦北唐佔領了邊境四城,就等於遏制住了胡疆和外面通行的要道,到時候胡疆並不好受。」

「這些大道理,我不管,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所以你和我說沒用。我現在和你說的是郡主的婚事,你想要胡疆退兵,就要拿出誠意來。」

大妃冷笑,緩緩地拍了拍手。

門響了。

御凰雪扭頭看,頓時心一沉。

外面的人捧著喜燭喜炮,鳳冠霞帔,看樣子大妃勢在必得,非得成就這門親事不可了。

「現在就請皇帝在這裏做個決斷吧,我希望皇帝與郡主成親,並且成為蘭燁皇后。這樣,我回去之後,和大家也有個交待,胡疆千軍萬馬才能信服。如果不行……擒賊先擒王,我拿住你們兩個,不就是得到蘭燁天下嗎?」

大妃傲氣地抬了抬下巴,眼睛裏銳光大盛。

「糟糕,我們輕敵了。」御凰雪掩了掩鼻子,小聲說道:「大汗和胡疆兵馬說不定都在這裏。」

「莫急。」帝炫天摁了摁她的手,沉着地安慰道。

「皇上,請決定吧。」大妃看着帝炫天,大聲催促道。

「抱歉,與郡主結親之事,萬萬不可能。」帝炫天站起來,抱了抱拳,「而且,在我看來大妃也沒有合作的誠意,我們這一趟是白來了,就此告辭吧。」

「怎麼?你們覺得還能回去嗎?你的人可還在我的手裏。」大妃一拍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篤定地說道。

「大妃應該明白,除了御凰雪,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而我也不會給別人用她來威脅我的機會。」帝炫天笑笑,握住了御凰雪的手,淡定地說道:「我反而要勸大妃一句,對於你身邊有些人的話不聽的好。小汗王不知下落,生死未卜。小葉汗敗退胡疆,也失去了汗位爭奪的資格。後宮幾位側妃蠢蠢欲動,想要扶持自己的兒子成為儲君。您身邊除了崢嶸郡主和兩位兄長,沒有可用之人。大汗若一去,大妃必會面臨危機,最殘酷的是陪葬……這才是大妃急着想與我聯姻的原因吧。」

「放肆,若大汗一去,我必會追隨大王,哪有害怕一說?」大妃怒目圓瞪,用力抓了抓手指,冷笑道:「帝炫天,都說你是戰神,但我可不怕你。我這燭火之中放了你們男人最喜歡的東西,喜心煙。」

「大妃,你怎麼能這樣!」

御凰雪急了,這可比女乃娘用的那種葯猛多了。就算是個定力極好的高僧,也抵抗不住喜心煙的幻境!

「我為何不能這樣?只要成其好事,皇帝並不虧。皇后大度點,讓出位置就是了。」大妃冷笑,揮了揮袖子,大步往外走。

「喂!」御凰雪邁了兩步,腳一軟,差點沒摔下去。

方才大妃揮袖的時候,有香味鑽進了她的鼻子裏,這是軟骨香,瞬間放空她所有反抗的能力。

珂離滄他們此時還在小院外面侯著,並不知道裏面發生的事。

而喜心煙來勢洶洶,瞬間就讓帝炫天熱血沸騰了。他看了看被侍婢們架出去的御凰雪,緩緩閉上了眼睛,扶著桌子坐下來。

崢嶸郡主一身喜袍,蓋着紅蓋頭,被侍婢扶了進來,看樣子也已經中招了。侍婢讓她坐在喜榻上,退了出去。

關了門,裏面紅燭搖搖,窗紗上印出兩團黑影,不聞半點聲響。

「看你能扛多久!」大妃眯了眯眼睛,就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細碎的雪在飄,她坐的是底下帶着炭爐的檀木椅,圍着毛裘披風,手裏轉動着天珠佛珠,盯着窗子不動。

御凰雪輕輕呼氣,閉上了眼睛。

千防萬防,沒防大妃會來這麼一招!今晚只怕躲不過去,只能捱過一切可能會出現的動靜了。

裏面的兩團黑影一動不動,就像兩根釘入土中的木頭。

「哼。」大妃擰擰眉,接過了茶碗,抿了一口,慢吞吞地說道:「多剛強的男人,也捱不過半碗茶的功夫,我倒要看看皇帝能捱多久……是不是寧可血脈盡斷,也要當個痴情的男人。」

御凰雪微微抬了抬下巴,這也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動作了。

「大妃放心,帝炫天必會捱過去,絕不會負我與他之間的情深之約。」

「哪怕是聞了喜心煙?」大妃轉過頭,盯着她問道。

御凰雪微微一笑,「對,哪怕是滿腹喜心煙,他也會用他強大的意志力,為我捱過去。」

「呵,我今晚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這樣厲害。」大妃眼睛裏銳光一閃,把茶碗往侍婢掌心一塞,盯着窗子說道。

飛雪大了。

裏面的燭光漸暗了。

兩團黑影依然一左一右地坐着,紋絲不動。

大妃擰了擰眉,明顯有些坐不住了,小聲問道:「不會是急火攻心,死了吧?」

「大妃放心,我的郎君,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死的。」御凰雪輕笑道。

「你還真是自信。」大妃不悅地刺了她一眼,嘲諷道:「莫要等我抬出他的屍體來,你向我哭哭啼啼。」

「大妃放心,若你真的傷了他,我也會讓你一命抵一命,讓胡疆萬劫不復。」御凰雪看着窗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口氣挺大,你憑什麼?」大妃大笑道。

「憑我想這麼做,世間無難事,我想做到的,一定能做到。」

「哼,黃毛丫頭而已。」大妃冷笑。

「大妃別忘了,帝炫天還有青衫軍,有蘭燁千萬子民,你若傷了他們心目中的神,我們必會舉上下之力,報復到底。尤其是我,這一生,立志讓你嘗遍世間最痛苦之事,不死不休。」御凰雪神色肅穆,緩聲說道。

「哈,哈哈,夠猖狂!我喜歡。」大妃拍著椅子扶手,眼角皺紋堆緊,笑聲漸大。

「大妃喜歡就好。」御凰雪也輕笑。

大妃斂了笑容,轉頭看向她,良久,才低聲說道:「你膽子確實不小。」

「慚愧,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生死之事,早就堪透了。」御凰雪笑笑,平靜地說道:「我與帝炫天做一世夫妻,許三世之願,是容不得有人再來奪我之愛,搶我之人。我之所以能與崢嶸郡主相處至今,是因為我相信崢嶸郡主生性純善,不是女干惡之人,只是還未堪透情之滋味,只因執念而想嫁他。待來日她遇上真愛之人,就會懂我的心了。大妃也是女人,後宮爭奪至今,難道不明白我的感受嗎?」

大妃久久地盯着她,眉頭漸漸舒展開。

「快讓我見大妃。」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

大妃眉頭擰了擰,慢慢轉頭看,不悅地說道:「吵什麼,怎麼回事?」

「大妃,密報,出事了。」一名侍衛匆匆進來,俯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大妃,大事不好了……」

「你快說……」大妃正要追問。

侍衛眯了眯眼睛,突然向大妃出手了。手中鋥亮的刀直割大妃的喉嚨……

「小王后,殺他。」御凰雪眼尖,一下看清了侍衛的動作,立刻輕抖手腕。

小王后從她的手腕彈出去,直接咬住了那侍衛的喉嚨。眨眼間,侍衛的臉就變成了烏青色。

「居然想謀刺本妃!」大妃驚愕地看着倒地不起的侍衛,掩著砰砰亂跳的心口,驚魂未定,又惱怒異常憤怒地咆哮道:「快搜,看來了多少人。」

話音未落,四面的高牆上出現了數十刺客,將利箭對準了她。

「你們是誰派來的?」大妃猛地站起來,仰頭看着那些人,憤怒地質問道。

「不必慌,那是我的人。」帝炫天拉開門,走了出來。

「你……」大妃眼睛一瞪,驚訝地問道:「你不是……」

「那煙對我沒有太大作用,我一進門就聞到了香燭的異樣,封住了穴道。雖然聞了些許葯進去,但憑我的內功,早就逼出來了。方才我出去了一趟,讓青衫軍過來準備。不過小御兒就吃了點苦頭,還請太妃給她解藥。」帝炫天平靜地說道。

「你還想找我要解藥?那這名刺客就是你的人嘍?」大妃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大妃不是在考驗我嗎?他是誰的人,大妃最清楚。」帝炫天走過來,平靜地看着她。

大妃原本憤怒的臉色漸漸緩和了,繼爾輕輕一笑,點頭道:「是了,崢嶸說得沒錯,你確實不是尋常之人,居然連喜心煙都沒有放倒你。這些人就是你的青衫軍吧?傳聞青衫軍神出鬼沒,永遠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他們長什麼樣子,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藏身何處,何時出現……」

「的確如此。」帝炫天輕輕地揮了揮手指。

牆頭上的刺客收了弓箭,悄無聲息地退下。

大妃環顧四周,滿意地點點頭,讓人把解藥給了御凰雪,讚美道:「皇后很大度鎮定,不像她們說的是醋勁大的人。」

「心裏已經很酸了,只是說不出而已。」御凰雪撫了撫額,嘆氣道:「大妃這樣一嚇,我真是心肝都裂了。」

「哈哈……」大妃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肩,大聲說道:「崢嶸說你很好,你果然很好。」

「崢嶸郡主俠肝義膽,是勇敢的人,敢帶騎兵穿過雪原,闖入蘭燁,我自愧不如,一直離不開帝炫天的庇佑。」御凰雪謙虛地說道。

「我的崢嶸確實勇敢,膽大。」大妃驕傲地笑笑,坐回了原處,讚美道:「不過,你們青衫軍才是真正的名不虛傳!我是昨晚到此的,來之後讓人仔細清理過鎮上的每一個角落。你的青衫軍什麼時候來的,有多少人,我居然一無察覺。」

「他們在大妃前面一柱香的功夫趕到此處,化整為零,潛於各戶人家中。」帝炫天沉聲說道。

「原來如此。」她輕輕點頭,低眸看向躺在地上的侍衛,嚴肅地說道:「柳妃想刺殺我、取代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給我下毒,製造陷阱,手段狠毒。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連我身邊的萬萬都收買了……」

「對於有些人來說,忠心是相對的,您有權勢,這些人就會忠心。您若失勢,他也會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另尋高枝。人心如此,很正常,大妃也不必放在心上。」帝炫天在另一張椅上坐下。

「母親,我說過你難不住他。我絕沒有幫他哦。」崢嶸郡主從另一間房裏走出來了,背着雙手,笑吟吟地踮腳跟。

「嗯。」大妃笑了笑,隨即眉頭緊鎖,揮了揮手,小聲說:「你們都退下同,我與皇帝要好好談談。」

「皇后,你跟我來。」崢嶸郡主拖起御凰雪的手,帶她跑進了房間。

「你看,我特地讓我母親為你帶來的衣裳和項圈。」崢嶸郡主打開小木箱,捧出了胡疆服飾,放到她的面前。

「謝謝。」御凰雪展開衣服看,大紅的顏色,刺著金色的紫菀花。

「我給你梳頭。」崢嶸郡主拉她坐下,放下她的髮髻,給她梳了個長辮子,編進了寶石髮帶,帶上了寶石項圈。

「這裏,還要畫一朵紫菀花。」她又拿出胡疆特有的胭脂,給御凰雪的手背上畫了朵紫菀花,笑着說道:「從此你我就是姐妹了。」

「不嫁帝炫天了?」御凰雪笑着問道。

「不嫁了。」崢嶸郡主抿唇笑,趴在她耳邊小聲說:「雖然皇帝哥哥說得很輕巧,但我從暗閣里都看到了。他為了不背離你們的誓言,不碰那個喬裝成我的婢女,用刀放血了……我看到他扎破了腿,再運功逼出喜心煙……他是真的只想要你一個人,我也要識趣一點。雖然我真的很想嫁給他這樣的英雄男人。」

「崢嶸郡主,謝謝你。」御凰雪拉着她的手,輕聲說道。

「不必謝我,其實我母妃也是有事相求。」崢嶸郡主皺了皺鼻子,往外看去。

御凰雪走到窗口,只見皇帝和大妃二人還坐在樹下,任飛雪往身上飄,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嚴肅。

「這回,能談攏嗎?」御凰雪握著崢嶸的手,小聲問道。

「要看你們幫不幫忙了。」崢嶸郡主輕聲說道:「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們胡疆的局勢確實不好。小汗王和小葉汗王出事之後,內訌嚴重。攻打蘭燁已經成了他們爭權的法碼,並非真心為了百姓。所以,他們寧可賠上千軍萬馬,也要攻得一城半城,以當成軍功。但這樣一來,葬送的可是我胡疆百萬鐵血男兒的性命。我母親絕不能看着他們這樣胡來。加上柳妃咄咄逼人,處處找母親的麻煩,我母親要扭轉局勢,就要扳倒柳妃。」

「那柳妃這麼厲害?」御凰雪好奇地問道。

「皇后,哪個後宮沒有一兩個厲害角色?我母親虧在年紀大了,不像當年那般年輕貌美,柳妃不一樣啊,她才三十齣頭,正是精力充沛時。我母親這兩年和她斗,有點力不從心。小汗王和小葉汗王又漸漸不聽她的勸告,先後出事……我母親焦頭爛額呢。」崢嶸郡主擰眉,輕聲說道。

御凰雪輕輕點頭,小聲說:「那,大約是談得攏了。」

突然,只見帝炫天跳了起來,左右看看,握了握拳,又慢慢坐了下去……

「他怎麼了?」崢嶸郡主眼睛一瞪,大聲問道。

「不知道啊。」御凰雪也驚訝了,他在幹什麼?她飛快地推開了窗子,盯着他看。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在椅子上挪了幾下,轉頭看向她,眉頭微擰。

「好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崢嶸郡主擔憂地問道。

御凰雪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想明白了,撲哧一聲笑了……笑聲還沒完,突然看到帝炫天一把掩住了心口,臉色劇變!

「帝炫天……」她一聲輕呼,拔腿沖了出去。

「歸寒邪不好了,我們趕緊走。」帝炫天咬牙,忍住了心口翻湧的血氣,站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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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寒邪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一身火燙火燙,繼爾衝動異常。他擰了擰眉,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怒了。

「好你個帝炫天,你和小鳳凰在幹什麼呢!」

這感覺越來越明顯,他在榻上翻來覆去,無法排解。時間越來越久,他也越來越憤怒,突然間……他腿上一陣劇痛,像是被刀子扎了一樣。

「滋……這又是在幹什麼?」他惱了,猛地坐起來,揉着腿大罵,「該死的,我為什麼要和我換這破血,你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還不過來接小爺離開這破地方?你是不是被人用刀子給扎死了?要死死痛快點,別擋着我和小鳳凰去逍遙自在。」

他恨恨地罵了半天,所以燙和痛的感覺開始消退了。他抹了把汗,往後一仰,長長地吐氣。

帝炫天和御凰雪,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小藍蛇回去幾日了,怎麼還沒有出現?他們再不來,薄慕傾的魔功可就在大成了,到時候這魔頭想咬誰的腦袋就咬誰的腦袋,他可不會再伸手幫忙,讓帝炫天哭去……

他想了地半天,突然伸手就往自己的屁股上狠揪了一把!

「我讓你用刀子扎腿,我擰給你看看。」

他擰了幾下,又擰自己的心口,左邊右邊,右邊左邊……

「哈哈……」歸寒邪擰了幾下,覺得出了氣了,撒開手,往後一倒。

「歸寒邪,你發什麼瘋呢?怎麼,疼得不自在了?不如我幫你揉揉?」大巫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老巫婆,你又來偷看我。」歸寒邪冷笑,坐了起來。

「行了,快起來吧。你們帶歸寒邪去前面,郡王要見他。」大巫女冷笑,甩了甩手帕,轉身走開。

幾名侍衛推開了門,面無表情地看着歸寒邪。

歸寒邪心一沉,薄慕傾找他比武的間隔越來越短,也不知道今天進步到了什麼程度。他苦於看不到薄慕傾模樣的變化,不然也能搶個先機。

他慢吞吞地坐起來,整了整衣衫,慢步往外走。

這條路,他每天要走一回,都爛熟於心了。半盞茶的功夫,他就能走進那扇小拱門,到達薄慕傾的小院子裏。

那裏種著幾株梨花樹,風一吹,梨花瓣四散亂飛。

「來了。」薄慕傾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歸寒邪微微擰眉,這人的聲音更加冷酷了,一點人該有的溫度都沒有。

「薄慕傾,怎麼着,又想挨巴掌了?」他冷笑,緩步走過去。

風很大,吹得他衣袍烈烈。他暗中握了拳,隨時準備迎戰。

薄慕傾站着沒動,慢條斯理地說道:「對啊,今天想看看你被打飛的時候模樣,一定很不錯。」

「哈,試試。」歸寒邪眯了眯眼睛,警惕地停下腳步。就在他剛剛站穩的一瞬,薄慕傾突然發難了,一拳破風而來,直打他的眉心。

歸寒邪身形一閃,躲開他這一記完全能砸裂他頭顱的拳頭,旋身肘起,撞向薄慕傾的脖子。

薄慕傾很輕易地躲過去了,他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數倍。

歸寒邪心中警鐘撞響,短短數日,薄慕傾進展神速,功力已經比過去高了好幾重。

「不夠快,再來。」薄慕傾冰冷地說完,又一拳凌厲打來。這回拳頭到了中途,突然變了方向,直取歸寒邪的額角。

歸寒邪聽到拳風,閃身去躲時,薄慕傾突然收了拳,一腳踢中,正中歸寒邪的心口……

歸寒邪雖然及時躲了一下,避去了他大半功力,但還是被踢中了心窩,肋骨斷裂的聲音格外地清晰……

他滑出十數步才站穩,掩著心口,怒視前方。

「你看,歸寒邪,你一直以為你是最厲害的。其實,也不過爾爾。」薄慕傾慢慢收了拳頭,舉到眼前看,淡淡地說道:「現在就算給你一雙眼睛,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了。」

「那又怎麼樣,你也只能在我這裏出出氣而已。」

「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帝炫天換了血,我在你身上製造出多少傷口,他就得受同樣的苦楚,雖不致死,但也好過不到哪裏去。」薄慕傾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間身形掠來,手中多了把鋥亮的短刀,直刺歸寒邪的臉,「還有你這張臉,我毀了你的臉。」

「你嫉妒我好看,也不用這樣。」歸寒邪打不過,索性開始跑,繞着梨樹轉圈圈,大罵他,「你這個龜兒子,也就這麼點胸襟,這麼點氣度,這麼點本事。你有種自己抓他去啊,你逮着我出什麼氣?」

「歸寒邪,你別躲啊。」大巫女在一邊幫忙,去堵歸寒邪,興奮地說道:「我今天也想看看,你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被划花的樣子。」

「你這個臭女人,爛心爛腸的臭貨。」歸寒邪飛起一腳,正踹中大巫女的臉,把她飽滿白皙的臉都給踢歪了。

「啊……」大巫女捂著臉,一聲慘叫。

歸寒邪往前一俯身,躲開了薄慕傾刺來的一刀,惱怒地罵道:「薄慕傾,你是男人的話,給爺閃開點,有種找帝炫天去。」

「郡王,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帝炫天一定也就死了。」大巫女捂著臉,跳着腳罵道。

歸寒邪繞着梨樹,跑出了小院,心裏惱得想放一把火燒了這裏。

對了,小藍蛇。

他反腳一踢,小藍蛇飛出去,直取薄慕傾的眉心。

薄慕傾反手一把,把小藍蛇一斬為二,啪地兩聲掉到了地上。

「藍繆!你怎麼會有藍繆?」薄慕傾看清地上的小藍蛇,臉色一沉。

「我在你屋裏捉的,這裏到處都是。」歸寒邪牙一咬,決定冒險闖出去。再留在這裏,這瘋貨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主意打定,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去。

「你跑啊,前面是懸崖,摔死你啊。你死了,帝炫天也就死了。」大巫女恨恨地說道。

「來人,趕緊搜,這裏還有沒有這種藍蛇。」薄慕傾寒著臉,怒氣沖沖地呵斥。

眾人趕緊散開,四處去尋找小藍蛇。

歸寒邪已經衝到了懸崖邊上,身形往前傾了傾,恨恨地罵,「還真是懸崖,這龜兒子也不找個好地方住着。」

「歸寒邪,不要跑了。」薄慕傾慢步過來,慢吞吞地說道:「我不管你死之後,帝炫天會不會死,總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薄慕傾,有話好好說,你看我們兩個不都是恨帝炫天嘛,我們應該可以聯手。」歸寒邪轉過身,笑嘻嘻地說道:「別這樣,快把刀收起來,我們坐下來喝杯茶。」

「呵呵,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薄慕傾冷笑道。

「臉皮不厚,何以闖天下啊。」歸寒邪滿臉堆笑,指着他說:「你要是實在覺得我的臉比你的臉好看,我也能替你跟珂離滄說說,讓他給你也換成我這樣的臉。對了,我覺得這主意不錯,你變成我的臉,小鳳凰就會喜歡你了。說不定還隔三岔五往你懷裏鑽呢,她現在就往我懷裏鑽啊。你看,我多為你着想,把刀收起來,我們進屋去烤火喝茶談天說地,如何?」

「歸寒邪,你怎麼敢這麼不要臉?」大巫女趕過來了,忿忿地說道:「郡王不要被他給騙了,殺了他,他這個臭瞎子,早就該死了。」

「你看,這臭女人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人,她好偷了你的東西跑了。」歸寒邪腳步往後面微微挪了一步,笑吟吟地說道。

薄慕傾握緊了刀,慢步往前。

「歸寒邪,你不要羅嗦了,留你到今日,不過就是為了在你身上試試我的武功。現在你連我三招都接不了,已經成了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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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御凰,霸道帝君一寵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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