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大結局6

090:大結局6

死者沒有懷孕?

邵兆莫捏著那份報告眼睛珠子都瞪圓了。

牧歌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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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人一死就把什麼都推得一乾二淨,現在還動了這麼齷齪的心思,居然吃了還想不認賬!」

審訊室內,牧潛情緒激動,面對着審訊民警提出的屍檢證明,拍著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鼓鼓,「他舒華燁還算什麼男人?」

審訊的民警還算冷靜,將屍檢證明從地上撿了起來,「現在我不跟你討論男人不男人的問題,我們來討論討論你造假證明的問題!」

「造假?」牧潛也收斂了自己的暴怒情緒,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笑,「我女兒懷孕那是千真萬確,這壓根就不存在什麼造不造假的!難不成為了這樁婚事,我不顧女兒聲譽硬要把她塞進舒家不成?他舒家現在是什麼樣子的,大家都清楚,我會自討苦吃地去攀這門親事?」

民警等他說完,將放在一邊的一份資料推了過去,「你可以不說實話,但是有關你女兒的所有體檢報告都能查到,你要明白,你可以咬緊牙關不承認,但是總有人會因為害怕承擔責任而將事情真相都吐出來,你覺得,那些被你牧家買通的醫護人員有這個必要來為你一份虛假報告而承擔責任嗎?在法律上,這可是要追究責任的!」

牧潛神色一緊,伸手抓起桌面上擺着的那份文件資料,拿在手裏翻了翻,眉頭越來越深,眼睛裏的表情滿是震驚,翻完之後眼睛看向了民警,「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女兒怎麼可能沒有懷孕呢?她明明就懷孕了啊!

「這是屍檢報告,報告上有明確寫明,死者,也就是你的女兒根本沒有懷孕!」

牧潛一驚,手裏抓着的資料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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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血液里檢測到有MDPV的成分!」

舒家別院,取了血樣檢查的醫生將手裏的報告遞了過去,並開始低聲解釋,「這是致幻劑所含的主要物質之一,中文名是亞甲基雙氧吡咯戊酮,這種藥物跟阿拉伯茶有關!」

阿拉伯茶是中東與東非國家發現的一種有機興奮劑。

「這種葯可極大提高人大腦中的巴胺和去甲腎上腺素水平,會帶來精神狀況的改變,使用者會出現恐慌,躁動,妄想,致幻,或是暴力行為。」

舒華燁將手裏的那份報告仔細看完,陪同站在旁邊的秦予沉沉呼了一口氣,舒暖情被人下了葯,所以才會出現時間和思維的混亂,那麼在她思維混亂的那段時間裏,她做過了什麼都完全不知道了!

「對她的身體會有什麼影響?」舒華燁合上了報告。

「從檢查情況來看,她體內所吸食的致幻劑並不多,對身體的影響要根據個體特例來分析,有的人可能只要幾個小時,但有的人可能需要好幾天才能恢復正常!」

舒華燁的目光看向了大*上,一直處在躁動不安的女子現在睡着也極不安穩,昨天晚上她回來的時候他在書房跟戚言談事,她沒有去打擾他,等他談完了準備回房時,卧室里傳來了她做惡夢被驚醒的尖叫聲,之後便發起了高燒,他當時只以為是她受了涼,加上最近她的心理負擔重,神經緊繃,會在發燒時說些胡話在他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早上接到牧歌被害的消息,他才隱約感到了不對勁,馬上叫人查了她昨天晚上的行蹤。

這段時間她很少出門,家裏的食材都是有人專門送來的,不需要她再去超市一一的挑選,她偶爾出門也就是去找童塵塵,所以他並沒有刻意調查她的行蹤,因為他知道她是個很懂分寸的人。

如果不是上午在客廳里跟警察對話中察覺到了她對時間的模糊混淆,他也不會想到要徹底檢查她的身體。

「根據今天早上的談話,她的思維在進別墅之前都是清晰的,那麼她應該是在進入別墅之後被下了致幻劑!」

「現場可有什麼痕迹?」

秦予搖了搖頭,「沒有,現場的勘查至今沒有最新的發現,現場到處都是她的指紋,證據對她極其不利!」

「阿燁!」秦予說完叫住了他,「你相信她沒有殺人嗎?」

舒華燁停下了腳步,「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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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醫院,病房門口有民警在守着,牧潛進門之後將門關上,走到了妻子的病*前。

姜染因為在得知女兒被害之後開車撞上了舒家別墅的大門,被舒家以私闖民宅損害財產為由起訴,她也因為情緒過激有過要傷害人的舉動被暫時拘押,只不過她一急之下血壓一高便住院了。

「牧潛,那個踐人伏法沒有?抓到她沒有?」姜染一見到丈夫來了,便從病*上急忙坐了起來,面部表情十分激動。

牧潛坐在病*邊,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話,而是沉沉開口了,「你跟我說實話,歌兒到底有沒有懷孕?」

姜染眼睛一撐,「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牧潛在仔細看着妻子的臉部表情,「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們,你們......」姜染滿臉的震驚,「你們把女兒給解剖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都死了你還不讓她安生,還要讓她挨多少刀,遭多少的罪,牧潛,你連個全屍都不留給她,哇......」

姜染嚎啕大哭,揚起拳頭砸向了丈夫牧潛。

牧潛心痛之餘抓緊了妻子的雙肩,「她死得不明不白,不屍檢怎麼還她一個公道?你是她母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自私?我剛才問你的話,她到底有沒有懷孕,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姜染的肩膀被丈夫用力地抓着,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緊張的,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色,一把掙開丈夫的手,尖叫,「她懷孕了,她確實懷孕了,她懷了舒華燁的孩子,那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你撒謊!」牧潛低吼一聲,「屍檢報告寫得清清楚楚,她沒有懷孕,你那些什麼檢查報告是從哪兒來的我一查便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還對我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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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入冬,世紀廣場的豪華演出大廳門外站了長長的隊伍,很多人手裏都拿着票,不是排隊買票,而是來退票的,其中有一對小情侶還隊伍里還為此爭吵了起來。

「你說這提前就預訂好了的演出怎麼就突然不演了,這票可是提前兩個多月就買的,當時買的好貴呢,等了兩個多月說不演就不演,這也太沒職業道德了!」

「人家臨時取消一定是有原因的,退票又怎麼了?又不是不退你錢!」站在前面的女孩兒不滿男友對自己的男神言語上的褻瀆,十分不滿地回瞪男友一眼。

「唉唉唉,大冷天我陪你站在這裏,你居然為了那個男人這麼說你男朋友,哦,他是你男神,你跟他過去吧!」

「......」

男孩兒丟掉手裏的票轉身就走,票落在了水泥地上,赫然顯出幾個字眼來。

盛宴!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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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對不起!」容太太於姝神情疲憊,滿臉歉意地看着容凌。

原本今天是兒子在C市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盛宴演出,可是現在容家因為化工廠案身陷囹圄,對於演出的事情也是力不從心,所以才不得不臨時取消。

「我知道,我理解!」容凌從辦公桌前起身,走過去陪着母親一起坐下,「公司里的事情本來就忙不完,我也實在是抽不出更多的時間去籌備,等以後有了時間再辦也不遲!」

於姝點了點頭,十分欣慰兒子的體諒,取消演出也是容凌自己提出來的,她深知一個對音樂事業十分執著的人是十分注重這樣的演出的,她也知道為了這場演出他準備了很久,只是,事與願違,偏偏容家遇上了這些事情。

「在公司里還習慣嗎?」於姝問,她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容凌來繼承容家的家業,她想讓他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還行!」容凌讓秘書送咖啡進來。

「現在舒牧兩家狗咬狗,真夠精彩的!」於姝冷笑一聲,這是最近最能讓她解氣痛快的事情了。

容凌神色微動,勾唇淺笑,「確實夠精彩!」

秘書將咖啡遞了過來,容凌伸手去拿,手剛碰到杯子,手臂便是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於姝是覺察到了,「怎麼了?你手怎麼了?」

容凌伸手揉着自己的肩膀,「最近伏案工作久了,有些疼!」

「那我給你揉揉?」於姝站了起來。

「不用了媽,已經好了!」容凌說着看了一眼門外,「不如你先回去,我忙完了就回來!」

於姝見狀也不勉強,只是心疼兒子,但她最近因為擔心丈夫對公司的事情提不起心思來,只好讓兒子來頂着了。

容凌將辦公室的門關緊,這才褪下了西裝外套,右手手肘處,襯衣衣袖已經被血水浸染,他眉頭一皺,快步走進了室內的洗手間,開始清洗傷口。

鏡子裏他的臉色很沉,抬起手,看着鏡子裏因為傷口裂開湧出來的血水,眉頭緊皺,因為這個傷口影響到了他的右手,他的這隻手極有可能再也不能流暢地彈琴了!

這一刀,毀了他一輩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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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別院,秦予看着從警車裏下來的人,「李警官,做事留點餘地的好!」

被點名的李警官恨不得把臉用東西捂起來了,「秦少,我已經儘力了!」

重大嫌疑對象是需要臨時收押的,以便隨時審問,他也知道這個對象的特殊性,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啊,兇殺現場全是她的指紋,按照程序,他必須要先把她帶回去審問。

「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好!」秦予皺眉,身後的保鏢齊齊上前。

李警官:「......」心裏在哀嚎,可即便是這樣,你們也不能妨礙司法辦案啊,看樣子我們要是不走,你們難不成還要圍上來群毆?

花園裏的對峙交涉還在繼續,二樓的卧室,舒暖情是聽到了樓下動靜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敏感,稍微一點動靜都能將她嚇住,她自己都知道其實沒什麼好怕,可為什麼就是那麼害怕呢?

「舒華燁!」她抬臉看着喂她吃東西的人,「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舒華燁放下了手裏的勺子,看她,「別想這些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可是我心裏還是不安!」她嘆息一聲,心裏有些頹敗,突然之前情緒十分低落,甚至,就在此刻,她居然想到了......

這個念頭在心裏一閃現,嚇得她睜大了眼睛,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舒華燁看見她的神色有異,十分謹慎地提問。

舒暖情急忙搖頭,「我,我沒事,沒事!」她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裹得嚴嚴實實的才作罷,一張臉已是慘白!

她是不是病了?

「暖情!」舒華燁靠近她,她急忙躲開,離他遠了一些,「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有些啞,甚至帶着一絲強硬的語氣,連她自己都很震驚,理智回籠的那一瞬間,她痛苦地想哭,她怎麼會這麼凶他?

她把自己裹緊在被子裏,用背對着身後的人,「舒華燁,我有些累,我想休息一會兒,你能不能先出去,好不好?」

舒華燁發現了她的情緒異常,可是現在他又不能刺激她,只好順了她的意,從卧室里出來,舒華燁大步走進了書房,書房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卧室里的畫面,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安裝了攝像頭。

大*上把自己全身都裹進被窩裏的女人在發着抖,他的眉色也變得焦躁起來。

而卧室里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目露驚恐,她剛才突然看到了什麼?腦子裏的記憶碎片?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她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她拿着刀瘋狂地刺向了牧歌,鮮血沾了她一臉!

題外話:

今天就更這麼多,晚上再寫一些,爭取明天更早一些,爭取明天結文,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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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景少的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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