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那一夜

三齊律師事務所的何律師是景新的朋友,主要處理交通方面的法律案件,景新說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有什麼疑問直接找他。www.

顧冬凝跟他約在酒店見面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聊。

她心裏有懷疑,只覺白雪是個關鍵的人,可是她不知道這個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便是將那場車禍的前後跟何律師說了。

「何律師,當初認罪的那個男孩的資料背景你查一下,他跟這個叫白雪的女人有什麼聯繫。我知道我想的可能有些多了,但是總是懷疑,很多地方有漏洞,如果不弄明白我心裏不踏實。」

「沒關係。顧小姐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當初警方是根據對方的證詞來進行的認定和判決,有些證據確實是不足的。如果核查之後確實跟之前一樣,那就算是我們多想了。」

何律師客觀分析,針對這起事件的細節部分又問了顧冬凝很多問題。她自然是將所有的疑慮疑惑以及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

聊完之後時間也不早了,何律師臨時接到一個電話急匆匆的便是離開,讓顧冬凝等他的消息。

顧冬凝只簡單跟對方道別後又在位置上坐了會兒,她知道很多人都不想讓她再插手這件事情,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怎樣她的孩子都不會回來,可是對於顧冬凝而言,她不想就這樣將所有的事情交給別人去處理,明明是這樣跟她息息相關的事件,她總要搞清楚的,不管好或者壞,她都要清楚明白。

墨成鈞說他會處理,可是她並不想只是看着,更不想看着他因為她而陷入被動,景新說她回來也幫不了墨成鈞什麼,她心裏其實也清楚,可是哪怕就是毫無用處,她也想做點什麼。

輕輕舒了口氣,顧冬凝喝完面前的咖啡喚來侍者結了賬,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陸川陪着一票人在酒店門口,看模樣估計是喝的不少,東倒西歪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

顧冬凝站在一側準備攔車,手伸出去了卻又收了回來,她視線掠過去四周看下也沒看到墨成鈞的影子,眼睛輕輕的垂下去,心裏貓爪子一樣的撓的她難受。

站在陸川旁邊的那個人她多少有些印象是銀行的人,這種級別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是陸川自己陪着,八成墨成鈞也在的,這會兒沒出來送人,那肯定是喝多了。

他喝多了,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

顧冬凝心裏也知道,可是她卻已經腳步不停的折身返回了酒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只是想看一看他醉了的模樣嗎?

她不知道。

可是腳步卻似乎有自己意識一樣自動的回到了餐位區,幾個迴廊走過來也沒有看到有人,正琢磨著要不要問一問前台,轉過彎去就看到那個向來眼高於頂的男人,這會兒手撐在牆上支著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向前走。

向她的方向走過來,顧冬凝立在原地,她的嗓子裏仿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想要開口才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她緊緊抿著唇畔,然後看到男人徐徐抬起的臉龐,視線落在她身上。

墨成鈞搖搖晃晃走過去幾步,他抬起眼來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臉龐俏麗,薄唇輕抿的模樣分外妖嬈。

顧冬凝剛想開口說話,男人卻突然眯着眼睛笑起來,眼尾上揚出一到喜悅的弧度,在這樣的時刻他一抬頭就見到她站在面前,已經分不清楚是思念還是喜愛,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朦朧的心緒突然變得異常柔軟,他手臂伸出去用力的不容拒絕的扣住她的肩膀將人整個兒抱進自己的懷中。

「冬兒……」

冬兒!

輕輕的呼喚,隱隱還帶着幾分嘆息,他用力的抱緊懷抱中的女人,生恐她要跑了一般,繾綣難捨,他低低的喃着她的名字,只覺得真是幸運,哪怕只是夢境中也好,他只想這樣抱一抱她,拋去所有世俗的捆綁,只是由著自己的心抱一抱她。

男人濃郁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眯起的眸子透著點點笑意,他低下頭湊過去,似乎想要看清她的容貌,卻總是模模糊糊的,便忍不住用手捧住她的臉。

他湊的這樣近,呼吸這樣斤的噴在她的臉上,顧冬凝覺得自己似乎也沾染了酒氣一樣,整張臉火辣辣的熱,她蹙了眉伸手推他,「你好好站着!」

男人卻是充耳不聞,他嘴角揚起來,「你怎麼在這裏?我以為你跟陳耀西回蘇城了,你又回來了?找我?」

他的聲音有些醉酒的慵懶,如果他還清醒,一定不會用這樣柔軟的語氣說出這樣自作多情的話,他一定會是痞里痞氣的問顧冬凝是不是對他余情未了,一定會很得瑟的說他果然魅力無比。可現在,他捧着她的臉,就好像捧着他最易碎的珍寶,額頭抵着她的,酒氣噴薄而出,帶着灼燙的溫度。

他的掌心很燙,熨帖着她臉部的肌膚,似乎讓她也跟着要燒起來一樣,可即便他醉了,她想要掙脫他也很有難度,這裏人來人往的,顧冬凝到底臉皮子薄,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往下拽,「別趁著醉酒耍流氓,墨成鈞你好好站着!」

「好。」他痛痛快快的應諾,眯着眼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真的妖孽一樣的存在,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因為醉酒的憨態,還是因為他的笑容太過燦爛,那張俊彥被笑容點綴出萬丈光芒,柔和的好似金燦燦的一張網,輕輕綿綿的將兩人籠罩住。

這個男人哪裏有這樣聽話的時候?可他這樣看着她,聽話的將捧着她臉的手落在她的肩頭,固執的以一種強悍的姿態禁錮着她,這樣輕輕笑着。

心臟好似失控了一樣,顧冬凝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怦怦怦激烈跳動的心跳聲,難以自控,她知道他醉了,真的是醉了,不然不會這樣,可是她是清醒的,怎麼就這樣輕易的被他一個笑容勾了心魂?

這要是他清醒著,指不定要怎麼嘲笑她,用力抿了下唇畔,顧冬凝搖搖頭,他現在腦子不清醒的,誰知道是不是認錯了人呢!只這樣想着,冬凝便是伸出手指在他眼前頭晃了晃,「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他伸手抓下她的手指攥在掌心裏有些咬牙切齒的,「但是,我要化成灰,你肯定一點都不記得。」

他咬牙切齒的一句話,卻幾乎把顧冬凝眼淚逼出來,她唇畔抿緊了,什麼叫他化成了灰,她肯定一點都不記得?!要是那麼容易能忘記,她真的想要把墨成鈞這三個字從記憶力清除的乾乾淨淨。

可是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個男人。

他這樣讓你怨恨,讓你感到委屈,卻還是在無數的午夜夢回中深深的思念。

顧冬凝甚至想,墨成鈞你再狠一點,對我或者對顧氏再狠一點,再不留情面一點,或許我真的就會恨你,很恨你,從此將你鎖在心門最黑暗的深淵裏,永無天日。

可是,哪怕到了現在,她也無法真正去憎恨。

因為太明白,在這一場感情里,他是用盡了全力將她放在了傷害最輕的角度。

深吸口氣,顧冬凝不再說話,她索性伸手纏住墨成鈞的胳膊扶住他,「你喝醉了,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她說着,便是喚了服務生過來幫忙開一間房,這種時候再讓他回去也是麻煩,顧冬凝想着安頓好他就走了,陸川還在這裏,總是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服務生很快就安排好了將房卡遞給顧冬凝,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一直扶着他進了房間,他都還是中規中矩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幾乎將全身重量交給她。

顧冬凝扛的很累,忍不住抱怨,「你好好走路行不行,重死了。」

可許是真的醉的厲害,根本就不見他有絲毫的收斂反倒是變本加厲,顧冬凝被他壓的差點踉蹌跌倒,服務生過來幫忙還被男人矯情的甩開了胳膊。

索性距離房間也不太遠,顧冬凝將人連拖帶拽的拉進了房間,她將放卡插進取電槽的當空身後的門關上,顧冬凝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被推到門板上,男人的身體貼近過來。

唔——

猛然被推了下,顧冬凝背脊撞在門板上讓她疼的輕呼出聲,可還不等她再有其他反應,男人的唇已經印了過來,疾風驟雨一樣的,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攫住她的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墨成鈞知道自己今天喝的多了,喝的太醉了,他突然不想要去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想卻想那些所謂的仇恨糾葛,他只知道這個女人,此刻在他的面前。

而他很想不顧一切的,親吻她。

疼,好疼——

顧冬凝被他咬的唇畔生疼,她氣急敗壞的伸手拍他,大吼,「墨成鈞你混蛋,放開——唔——」

所有的聲音都被吞噬和淹沒,男人直接封鎖了她所有的吼聲,激烈狂猛的一個吻,幾乎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氣,拍在她身上的手掌也被他攫住了舉止頭頂,他空出另一隻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醉酒的人可以肆無忌憚,醉酒的人可以什麼都不考慮,醉酒的人可以不計任何後果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只是本能的卻做他想做的事情。

男人的蠻力出奇的大,顧冬凝根本就推不開他,她劇烈的掙扎在他面前似乎更像是欲拒還迎,顧冬凝氣的眼都紅了,她一時心軟卻要被他這樣欺辱。

這個男人無恥起來你根本無法抵擋,激烈纏綿的糾纏讓身體背叛了理智,顧冬凝哭泣出聲,眼淚從眼眶裏溢出,已經分不清是怨恨還是歡愉。

她一面恨着他的強取豪奪,一面又恨著自己的無法自拔,這樣煎熬,又這樣渴望。

墨成鈞也是不好受,可他就是想要折磨她,狠狠的,不留餘地的折磨她,讓她再不敢跟他說一個不字,讓她就這樣在他身下沉淪,徹底的將她揉碎進自己的骨血中。

她恨死了他這樣不管不顧的亂來,手上就沒輕沒重的撓過去,墨成鈞也沒料到這女人這樣潑辣,頭匆匆往一側偏過去卻還是被抓到了脖子的地方,指甲劃過火辣辣的一片。

男人眸子緊緊的眯了起來,深深的盯着她,那副樣子,莫名讓顧冬凝看得膽戰心驚,他伸手抽過丟在一側的領帶,直接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打了死結。

「墨成鈞,你別亂來!」

顧冬凝急了,可男人哪裏能這樣就放過她,他攔腰將她抱起來,低聲哄著,「乖,不亂來!」

什麼叫不亂來?什麼叫會讓她很舒服?他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可任憑她氣氛惱恨的吼他,咬他,墨成鈞卻不肯放過她,他便是變着法子的折磨她,不肯乾脆的給她一個痛快,到了最後,顧冬凝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眼角的淚滴落的瞬間,她恍恍惚惚的想,只是,醉了吧。

只是,醉了。

所以,這一切都可以隨着酒醒而消散。

顧冬凝最先醒了過來,天還未亮,她動一動身體覺得要散架了一樣的難受,男人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她,顧冬凝輕手輕腳將他挪開,看着自己身上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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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婚色之前夫太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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