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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怎麼溫存也填不飽肚子,兩人倚著欄桿吹了會兒冷風,還是慢慢地坐回吃飯,華鑫吃的時候突然興奮道:「我突然想到了,既然這是咱們的酒樓,那吃飯豈不是不用付錢?」

謝懷源「...恩。」一般人都能聽出他恩的多麼無言多麼敷衍。

可華鑫已經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像里了,一臉幸福地感嘆道:「這是我打小最大的夢想。」

謝懷源沉吟片刻,然後表情奇特地道:「你從小最大的夢想,就是吃飯不給錢?」

華鑫「......」

兩人慢慢吃完,就抬步出了酒樓,謝懷源突然問道:「你還想去何處?」

華鑫想了想,又看了看遠處的湖面一眼,問道:「想去游湖嗎?」

謝懷源帶着她走到湖邊,剛好那裏停了一艘兩層高的樓船,遠遠看去,樓船佈置的精緻大方,兩人剛剛走到岸邊,便有人出來搭上踏板,將兩人迎了上去。來迎的是個女子,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謝懷源見她穿着普普通通,臉上打扮的也素簡,舉止並無半分妖嬈做作之態,這才放下心來,帶着華鑫走在她身後。

華鑫隨着她上二樓,一路上聽了樓船的隔間里傳出許多低吟淺唱,還有吟詩作對的聲音,不由得大為好奇,問走在前面那女人道:「這樓船除了用來游湖,莫非還有別的妙處?」

那婦人恭敬答道:「回小姐的話,這樓船是我們家主人開的,他平時最好的風雅事,也好結交風雅之人,所以特地開了這樓船,不單單是為了游湖,也是為了廣交天下知己良朋。」頓了頓,那婦人繼續介紹道:「這裏不光能吟詩作對,若是有興緻,高歌一曲也無妨,若是渴了餓了,我們船上也有好廚藝的廚娘,烹制些可口的小菜。」

華鑫聽了忍不住讚歎道:「這法子好,你家主人巧心思。」

那婦人聽了只是矜持一笑,面上並無自得之色。她抬眼看了謝懷源一眼,顧忌著沒把這樓船的其他功用說出來,反正這位姑娘也未必見得到。

華鑫和謝懷源被引至二樓最後一間,華鑫抬頭一看,發現這裏面面積雖不大,但佈置的倒也新巧,裏面有張填了芙蓉石的如意圓桌,面對面擺着兩個紅木凳子,一側牆掛着一幅山水,一側擺着案幾,案几上擺了只圓肚的花瓶,裏面插著水靈靈的鮮花,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張被花鳥屏風隔開的綉塌,綉塌上半攏著蜜合色的紗帳,顏色有些曖昧。

華鑫和謝懷源一進去,那婦人便識趣地掩上了門,她繞着房間走了幾圈,忽然笑道:「這房子裏擺張床,倒也是個稀罕事。」

謝懷源抬眼看了那綉塌一眼,隱約猜到它的功用,暗暗皺了皺眉頭,不過此時已經上船,多說無用,他暗自提醒自己把華鑫看得牢點。

華鑫抬步坐下,看了會兒湖面,忽然又笑道:「你說,這樓船不會也是你的吧?」

謝懷源十分淡定地道:「自然不是。」

華鑫奇道:「這是為何?」她一拍腦門,笑道:「看你也不像是有閑心弄這些風花雪月的人。」

謝懷源挑了挑眉道:「這樓船不是我開的,原因卻不是這個。」

華鑫問道:「哦?那是為何?」

謝懷源指了指那角落處的綉塌,淡淡道:「我定然不會放這種東西。」

華鑫聞言好奇起來,走過去繞着那綉塌走了幾圈,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不由得鬱悶道:「這到底為什麼要放在這裏啊?」她說着說着,卻沒發現謝懷源人已到了她旁邊,眼底含着一絲曖昧風情。

謝懷源指尖撩開那紗帳,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問道:「你真想知道?」

華鑫點了點頭,撇嘴道:「不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她正說着,突然腰被人箍住,一陣翻轉,人被謝懷源壓在綉塌上。

這個姿勢...華鑫咽了口口水,抬頭看着他白如玉的下巴,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好像知道了。」

謝懷源一手按住她亂動的腰,微微抬起身,凝視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什麼了?」

華鑫「......」這個問題她不管回答還是不回答都很不好。

謝懷源又傾身壓了下來,一手拔下她手上用來盤頭的長簪,讓她的黑髮垂散下來,隱約遮住半張面頰。他指尖輕點,把那黑髮別在腦後,,低聲道:「你知道女子為什麼要盤發嗎?」

華鑫下意識地順着他的話問道:「為什麼?」

謝懷源笑了笑,隨手把發簪擱在一邊:「為了等待第一個拔下它的男人。」他傾身吻了吻她的長發,神情溫柔:「當它盤起時,可以是端莊的持家良婦,是賢淑的正室夫人,當它放下時,就只能是女人。」他繞起一縷黑髮在指尖,任由它順暢滑下,低聲道:「只能是男人的女人。」

華鑫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臉上止不住的發燒,謝懷源又趁機壓低了幾寸,她正不知道該推開還是該放任不管,就聽門外重重震了一下,幾道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華鑫嚇了一跳,連忙抵住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謝懷源暗暗皺了皺眉,淡淡道:「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華鑫「......」掩耳盜鈴真的好嗎?她遲疑了下,還是掙了掙道:「你先別...不能被人...」她兩句話都沒說完,就感到謝懷源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華鑫一下子就軟了。

謝懷源靠在她耳邊道:「我們什麼都沒有聽見。」

華鑫努力忽視腰上的那隻手,一邊喘著氣道:「不成啊,外面動靜那麼大,萬一闖進來了呢?!」

謝懷源冷冷道:「那就殺了他們。」

這話絕對出自真意,華鑫被他身上的冷氣弄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想了想,還是咬牙勸道:「你話說的倒是輕巧,萬一看到的人多,你還能殺了一船人不成?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兩人說話不多片刻功夫,那幾道聲音已是越來越近,好似不把事情鬧大便不敢休,謝懷源冷著臉起身,一言不發地起身開門。

華鑫輕輕鬆了口氣,也拿起被放到一邊得簪子,胡亂盤了盤頭髮,又整了整衣服,也跟着走了出去。

華鑫想像過多次外面的場景,卻沒想到眼前的場景如此...奇特。

幾個頭青唇紅,身穿着一身銀灰色緇衣的尼姑正一臉兇相的站在二樓走道來回叫罵:「好你個清風樓船主人,號稱青竹君子的,你快給我出來,怎麼偏挑這時候當了縮頭的忘八?!虧你在文人中的偌大的名氣,沒想到也是個無誠無信的小人!」

轉眼樓船里已經有大半的人出來圍觀,那尼姑越戰越勇,又高聲道:「我三妹愛慕你的人才,回回心甘情願地上榻,一分纏頭之資也不取,不知被媽媽罵了多少回,你倒好,原本許了人家妾室之位,過了幾個月卻沒了音信,我今日來便是要個準話,替我三妹討個公道!」

華鑫聽看那幾個女子,除了最後那個身形臃腫,衣着破爛,其他的均都是粉面桃腮,眼含秋波,腰塞水蛇,尤其是當中那個出口輕浮,瞧著便不像正經人家的,她一臉詫異地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旁邊有人錦衣玉帶,打扮的很是騷包的男子瞅准機會搭話:「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女子明面上都是庵里的尼姑,實際上卻都是些吟月吹簫的風流人兒。」他一邊說,一邊拿眼暗暗去覷華鑫。

他說的雖婉轉,華鑫還是聽懂了,『哦』了一聲后暗暗皺眉。那男子還要再搭幾句話,就見謝懷源冷冷一眼掃過,嚇得連忙閉嘴,臊眉耷眼地退回了自己隔間。

華鑫皺眉道:「又是一出負心漢和薄情人的戲碼,那男人真是無情。」

謝懷源淡淡道:「那也未必。」

華鑫訝然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這是為何?」

謝懷源並未作答,兩人一問一答的當口,正是那尼姑稍稍休戰,全船寂靜的時刻,附近的人都把兩人的話聽了個分明。

那幾名尼姑中,最後那個身形臃腫,衣衫襤褸,一看就是給伺候這幾名姑娘的尼姑聽了這段對話,卻猛然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着華鑫,眼底滿是驚恐錯愕和不可置信,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華鑫,確認跟自己記憶中的人一般無二后,頭腦幾乎一片空白。

華鑫也感受到這過於灼熱的目光,抬頭回望了一眼,發現是末尾處的一個尼姑,她隱約覺得這人身形有些眼熟,卻看不清相貌,她正要仔細看看,就見那人身形一閃,躲到柱樑後面,那依稀眼熟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她抬頭看着謝懷源,低聲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吧。」

謝懷源雖然沒打算今天就進行撲倒大計,但能討些福利也是好的,不過現如今被這麼一通攪和,自然也無法付諸行動,只能冷著臉點了點頭。

兩人雖打算回去,那尼姑卻不依不饒,轉向謝懷源問道:「這位公子,你倒是說說,你那句未必是什麼意思?!難道那薄情人還有理了不成?!」她又故意大聲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向來是幫着男人的,你們...」後半句在謝懷源滿含寒意的目光中自動消音。

謝懷源也懶得和她們多做計較,一手攬著華鑫,直接縱躍二樓,迎著眾人驚嘆的目光,頭也不回地走上甲板,

華鑫要了條小船,和謝懷源一邊泛舟一遍划向湖岸,倒也頗有意趣。

兩人一上岸就叫了馬車回家,華鑫忽然問道:「你還沒說那倒未必什麼?」

謝懷源道:「跟了人當妾,總比在庵里做見不得人的買賣好。」

華鑫恍然道:「你是說那女子本就看上了他,想要安定下來當個妾室,所以這才對他這般好,卻沒想到那男人負了她?」

男人天生不愛八卦,謝懷源只是淡淡『恩』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華鑫換了個話題,繼續和他東拉西扯,一路談天說地到了謝府,就見大力匆忙過來給兩人打帘子,一臉不耐地道:「大人,小姐,沈家三姑娘又來了。」給反派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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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反派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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