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紀曉茹皺皺鼻,「你要對號入座我也不反對。」

「你一直都是單身一個人嗎?」

她停下手邊的動作,「一個人比較自由自在啊!」

「你有沒有想過破鏡重圓?」

紀曉茹收起笑容,轉頭看着他,「有和沒有之間的差別在哪裏?」晃晃腦袋,她踢着地上的石頭,半晌才繼續說:「破鏡,不可能再圓,和覆水難收的意思是一樣的。」拋個燦爛的笑后給他,她繼續專心的餵魚。「我有想過,到現在仍是。」

「我沒想過,到現在仍是。你還要繼續這個話題嗎?」

柳承業瞧着她堅決的瞼鹿,「我留給時間來決定。」

接下來的行程,每到一個地方,紀曉茹就吵著要拍照,鏡頭下的主角永遠是柳承業。—天的時間,就用了三卷底片。

柳承業提議去餐廳用晚餐,卻讓紀曉茹拒絕。

「我累得無法遵守餐桌上的禮儀,就叫客房服務好嗎?」

「當然好。」柳承業跟在她身後回房。

「你忙,我去梳洗,你可以不用再關照我,我會自己叫晚餐。」說完,她一溜煙的回自個兒房間。

柳承業注視着她,直到門合上為止,嘴角剋制不住的揚起一抹笑。逃嗎?沒關係,這只是獵心行動的開端而已。

【第七章】

其實,要忘記他們到日本的目的,對紀曉茹而言,是一件簡單不過的事。

享受完泡泡浴,穿上白色浴袍,她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涼涼的空調降低余留在肌膚上的熱氣,兩頰紅撲撲,身體粉墩嫩,宛如初生嬰兒。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玩興大起。

她站起身,腳踩着床,奮力往上跳。

「哇!」她笑得開心極了。

這床彈性極好,她伸出手,再一點點就可以摸到天花板。

再一點點……摸到了!

「哈!我摸到了,摸到天花板了。」

呼!好好玩。如果有錢.紀曉茹決定在家換上相同的六床。

柳承業叫了客房服務,為她點了精緻的懷石料理,卻久候不見她出現。聽到異樣的聲音從她房裏傳來,越來越清晰,但他聽不出是什麼東西製造出來的聲音。

他開始擔心,敲了門,卻沒有人應門。

轉了門把,沒鎖,輕輕一椎,門開了。

人眼的情景,讓他先是一愣,接着寵溺的微笑。

她像個小孩子,大玩跳彈簧床的遊戲,雙眼專註的盯着伸直的手臂,直到碰到天花板后,她滿足的漾起笑容,就像沒有翅膀的凡間天使。

激烈的動作,使她的雙頰艷紅,隨着跳躍的動作,浴袍掀起,春光外泄,白皙修長的腿……他無法剋制的吞咽口水。

老天!這簡直就是撒旦的誘惑。

去國多年,他不否認有過一夜情,卻每每在歡愛時,仍可保持理智凌駕在欲/望之上,總在緊要關頭時,仍以安全為量重要考量。

唯有她,該死的讓他失控,甚至……

如果再不離開,他怕自己會當場出糗。

可是雙腿彷彿擁有自我意識.堅持不肯邁開步伐。

血液開始往小腹集中,他必須用盡所有自制力命令自己不準伸出魔爪,不準靠近她香馥的身子。

她的笑聲聽起來像銀鈐,清脆悅耳。

紀曉茹發覺兩道炙人的視線,轉頭望去,赫然是他。

她緩了身體的律動,有些尷尬被他發現自己在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對不起!我沒有把床跳壞。」見他仍是注視着她,目光無比專註,她連忙補充道:「真的,沒跳壞,如果壞了我會賠。

哦!他的黑昨閃著點點金芒,空氣變得稀薄,彷彿有一盆爐火在燒,她覺得呼吸困難。

「我很久沒玩這種遊戲了。」他慢慢走向床。

「你要玩嗎?」老天,這是什麼問題,「我開玩笑的;你用晚餐了嗎?」

「我是很想玩。」說完,不待她有任何反應,柳承業一腳踩上床面,伸臂摟着她的腰,開始輕輕晃起身體。

他的手好熱,害她的心被燙了一下,還來不及揮開,他的臉突然埋進她的頸項。

「你好香。」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她的耳朵有點痒痒的,心也跟着騷動起來。

「我……剛剛洗操嘛!你要不要回你房間玩?」

「我喜歡跟你一起。」

「這樣子很危險。」太靠近了,她怕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被他聽見。

「我不會讓你受傷。」柳承業用鼻子磨蹭着她的頸部肌膚。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習慣動作,原來在不自覺中,他愛上這種絲滑般的觸感,所以一直在尋找。

細嫩、光滑,他用牙齒輕輕嚙咬.留下紅痕。

「你……」讓他突來的輕薄動作嚇了一跳,紀曉茹來不及脫身,就讓他給撲在床上。

艷艷的紅唇變成獵人的戰利品。

三年的思念決堤后,僅是親吻怎能足以撫慰。

柳承業侵入她的檀口,勾起她的丁香舌慢慢起舞,燃起的火焰企圖毀滅殘餘的理智。

由唇到鼻,由眼到額,再轉而輕舔着她的手心,陣陣酥麻,她只能虛軟的靠着他。

他粗重的喘息不停在她耳邊迴響,「如果不要,快點推開我。」

這話脫口而出時,他真恨死自己。

紀曉茹看着他,氤氳的眸子閃著媚人的波光,清楚看見他因強忍欲/望而變深的瞳心。

她沒有回答,只是攬着他的頸,再次送上自己的唇。

不用更多言話,他熱切的回應。

「我不會再放手!」

是激/情的後遺症吧,所以產生幻聽,這不是他會說出口的話。

紀曉茹端起桌上變溫的咖啡,輕啜一口。全身筋骨幾乎快散了,她應該躺在床上補眠才對。

但是看見他熟睡的臉龐,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

所以地逃了!

寧願坐在太陽下打瞳睡,虐待自己的身體也比待在他身邊好。

她應該懊悔才對,在道德的束縛下,她如果覺得慚愧,或許還比較能平撫自己的心情,可是她非但沒有,甚至……有點高興,所以她才罰自己在這裏。

「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跑來這裏。」她身後傳來柳承業的聲音。

紀曉茹僵直著身體,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能玩着手裏的杯子。

「不熱嗎?你額頭都開始沁汗了。」柳承業拿起一旁的手巾,輕柔的為她拭著薄汗。

「怎麼不說話?」直到為她擦掉汗水,他才再次打破沉默。

「我……」

「不知道說什麼?那我們來談談昨晚的事,你覺得如何?」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竹藤椅上,井將椅子拉靠近她,膝抵著膝。

「我們……」紀曉茹迴避他的眸光,轉移話題道:「我們去看世界盃。」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運動感興趣?」

「去看看嘛!」她事先站起身,迅速離開空中花園,沖回樓下的房間。

只要不談昨晚的事,帶她去看人念經頌佛,她都可以津津有味。

尚未進進球場,僅在人口處,便聽見歡聲雷動,似乎連地板都為之撼動起來。

終於來到入口,旗幟飄揚,萬頭鑽動,紀曉茹看見為數不少的男女在臉上塗滿顏料,人們的情緒都讓球場中的戰況牽着。

「你支持哪一隊?」

「英格蘭。」她唯—認識的球員就是碧咸。

「你喜歡碧咸,他有什麼好?」

「看來我們支持不同隊,那你去坐那邊,我坐這邊。」不待他有任何回應,她轉頭沖向支持英格蘭的球迷聚集處。

在這時刻,就暫時放過你好了。柳承業難得聽話的轉向另一邊,他找了一個可以看見她的位置坐下。

紀曉茹坐在陌生人旁邊,剛開始是鬆一口氣終於可以暫時脫離他,之後,在比賽進行到緊張處時,她也會跟着大聲加油。

哇!進球、進球,射門,卻讓守門員擋個正著。

她發出失望的嘆息。

柳承業坐在另一邊,他迎著陽光,眯着眼,仍堅持守着她的身影。

她笑得越來越開心!

甚至,開心到讓他嫉妒。

她的注意力怎麼可以全在球場上?她的笑容怎麼可以這麼燦爛?最可惡的是,她怎麼可以不知道她這副模樣應該屬於他。

他後悔剛剛為什麼要放任她坐到那邊。

如果他也跟着過去,或許在英格蘭隊贏球時,她興奮之餘,會主動送上香吻。越想,越叫人扼腕。

比賽進入最後十分鐘,戰況越來越激烈,英格蘭情況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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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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