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篇 第43章 自身就是世界
「恭喜九首蛇祖，成就渾源。」
「我等修行億萬載，都追求着跳出樊籠達到更高生命層次，想要看一看，見識見識新的天地。甚至都來到這聖界中進行一搏，只是這條路太難，諸多同伴一一失敗，今日能看到九首蛇祖成就渾源，也讓我等看到前路之希望。」
在場修行者們，一個個都接連開口，心情都複雜的很。
雖然過去還稱兄道弟，可此刻大家都明白，九首蛇祖已經成了另一個生命層次！
「我能有今日，也有諸位相助。」九首蛇祖目光一掃，也在東伯雪鷹身上略微停頓，「若無諸位合力，也沒法殺死那寂靜冰山主人，我當初說過，若是我能成就渾源，定不會虧待諸位。我在聖界漫長歲月的積累，如今對我已經無用，便盡皆贈與諸位了。」
說着，便是一個個儲物寶物飛向周圍一眾修行者，都是當初參與斬殺寂靜冰山主人的修行者隊伍成員，才得到贈與。
東伯雪鷹也接過，一查看，裏面擺放着一些奇珍異寶，也有一本書籍，東伯雪鷹意識一滲透便露出驚訝色——「飛雪兄，我以寂靜冰山主人之血脈統領九種血脈，一舉突破，我對虛空也有自己的一番認知，現記錄下來，希望能對你有些幫助。」
……
當初修行者隊伍的諸位，個個查看着九首蛇祖贈與的禮物，不少都露出喜色。
九首蛇祖終究是研究十種血脈，一些被他放棄的血脈也曾有過深入鑽研，在血脈方面，九首蛇祖絕對非常了不得！那些天生渾源生命，就算是世界級渾源生命，對血脈的認知，怕都及不上這位『九首蛇祖』，他是自己創造了一個嶄新種族，且是融合了十種血脈后形成的嶄新血脈。
他的確極天才。
一個凡俗，能成就渾源！是很了不得的。
在東伯雪鷹來之前，聖界中，最耀眼的是風雲一葉！『九首蛇祖』也沒渾源強者對他太重視，因為他之前體內就融入了九種血脈，都沒渾源強者看好他。可他卻在不可能中開闢出自己的道路！創造嶄新的天生渾源生命一種族，如今他的耀眼程度……甚至都超越了此刻的東伯雪鷹。
畢竟東伯雪鷹的靈魂道路是可怕，可終究沒成渾源呢！
在很多渾源強者眼裏，九首蛇祖，怕是達到世界級渾源生命可能性極大，說不定還能衝擊更高。
此刻。
他贈與一些修行者的記載感悟的典籍，也讓好些修行者們歡喜。
「謝九首蛇祖。」
「謝九首兄。」
一個個接連道，都頗為感激。
「我不過給大家一點小小助力，成渾源哪裏是這麼容易的，終究要靠諸位自身。」九首蛇祖道。
屋曉聽了點頭，他那般背景來歷，可不一樣卡在半渾源生命體這一步。
「諸位，我在這世界停留不了多久，等接引使者一到，我就必須得離開。」九首蛇祖看向周圍，「我都曾和諸位在這聖界中一同為成就渾源而拼殺，現在，大家有什麼要問我的，盡皆可以說，我也會一一回答。」
在場修行者們一聽，許多都激動起來。
「九首蛇祖，這血脈終極覺醒，你可有什麼能指點我們的？如何才能覺醒成功？」頓時有修行者詢問，大家都安靜下來，因為在赤雲城，絕大多數都是有渾源血脈的！像悟道者，終究是少數。
「覺醒成功？」九首蛇祖猶豫了下，才道，「成就渾源，這也沒法指點。硬要說……那就是最簡單的道理——厚積薄發吧！像我，研究諸多渾源血脈，積累越加深厚。甚至連高等渾源生命的血液，我也搜集研究過，有足夠積累，才逐漸認清前路。像你等，很多生來就擁有渾源血脈，可有些僅僅是神帝圓滿級實力，可有些卻能發揮到頂尖強者實力。這就是是積累的不同。」
「積累到了，或許某日便直接頓悟突破了。」九首蛇祖笑道。
在場個個點頭。
厚積薄發……
說的簡單，卻是大道至理！
「九首蛇祖。」邪樊則連問道，「這高等渾源生命和我們這些半渾源生命體，到底有什麼區別？我們在聖界也殺了太多的普通渾源生命，根本沒感覺那些普通渾源生命有什麼特殊的。」
「對，九首兄，到底是何區別？」
「和我們說說。」
一個個連追問，許多修行者都好奇期待。
東伯雪鷹也連仔細聆聽。
「別將那些普通渾源生命當做渾源強者。」九首蛇祖搖頭，「你們應該也知道，從高等渾源生命這層次開始……才有資格算是渾源強者！因為這是個質變。那些普通渾源生命就是『渾源生命』中的螻蟻！我隨意揮手都能滅殺億萬，一腳都能踩死無數，它們太弱太弱，它們只是運氣好，生來就是天生渾源生命。可根本無法挖掘出血脈多少力量，若是挖掘夠深，血脈進化，才有資格達到高等渾源生命層次。」
「對那些普通渾源生命而言，能血脈進化躍遷一次，成為高等渾源生命，那就是一步登天。」
九首蛇祖看着在場諸位，「至於半渾源生命體，和高等渾源生命的區別……」
「嗯。」
九首蛇祖沉吟了下。
在場個個仔細聆聽。
「修行者們，都是世界孕育而生。」九首蛇祖道，「有些是源世界內誕生，有些則是其他一些世界。」
大家都點頭。
世界演變，孕育萬物生靈，他們便是無數中的一個。
「修行者都是源自於世界本源孕育。」九首蛇祖道，「修行者的力量，也是源自於世界本源。」
自身力量，源自於世界本源？
到了東伯雪鷹他們這層次也都明白這點。像『分身術』，比如練的新的幾個分身，個個都能達到巔峰實力。實力整體上一下子強了好幾倍。可如果是出生在『雷霆世界』這樣的世界，就沒法修鍊分身術。
成長……
參悟規則……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世界本源。
「修行者，在世界內能夠源源不斷吸收能量。」九首蛇祖道，「這些能量，就是世界本源提供給我們。」
「而如果成了高等渾源生命。」
九首蛇祖輕聲道，「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就好像，我自己就是一個世界，一個小型的源世界。雖然我的力量遠不如一座龐大源世界的底蘊深厚，但是在生命層次上，我和一座源世界是平等的！」
「自己就是一個世界？」東伯雪鷹他們一個個都若有所思。
「就好像分身術，在沒成渾源前，能藉助世界本源，同時形成眾多分身，每一個分身都維持巔峰實力。多一個分身？就能多一份巔峰實力？多的實力，從哪來的？就是世界規則幫助形成的。」九首蛇祖道，「而現在，我如果要施展分身術，那就是在分割我自身。」
「我自身，就是一個整體！就是一個世界。」
「我分成兩個實力相等的分身，那麼，就是自身實力一分為二，每個都削弱了。」
「每多分一個分身，自然要分出部分實力出去。」
九首蛇祖看着在場的修行者們，「明白了么？修行者時，還能有世界為依靠。而高等渾源生命，就只能靠自己！當然，生命層次也不同。比如現在在我眼裏，觀看這一座聖界，就彷彿觀看另一個渾源生命，我一眼能看清它表面，整個聖界的萬物，隱藏處處的渾源囚徒，我都能『看見』。」
「都能看見？」
東伯雪鷹他們，也都知道『破界傳送窺伺』等法門，那其實就具有了部分渾源生命的視角。
而真正的高等渾源生命，看一座世界，就彷彿看一張巨大的畫卷，一切都在畫卷上清清楚楚。
……
這聊天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甚至其他四座城知曉了『九首蛇祖』成就渾源后，同樣激動無比，一個個也都藉助傳訊寶物，詢問一些問題。
九首蛇祖也只能回答部分。
因為他也是剛成渾源！
大家的聊天，更多還是修行方面的談論。
「來了。」九首蛇祖抬頭看去。
只見高空中，一道光芒一閃，便有一位紅鼻子老頭出現在赤雲城上空。
這紅鼻子老頭腰間有個酒葫蘆，踏着虛空走下來，他的目光一掃便讓下方所有修行者都感覺意識在變慢，耳朵都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九首。」紅鼻子老頭走到了九首蛇祖身旁，周圍所有修行者們只能看到，都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我是領主麾下第七域的巡查『赤峰道人』。」紅鼻子老頭輕聲笑道，「你能融十種血脈於己身，甚至都能融合形成嶄新血脈，成一個新的渾源生命種族。如今知曉此事的渾源強者們都頗為欽佩你，你對這血脈的了解掌握定是極深，將來達到世界級渾源生命也有望。」
「我剛突破，離世界級還遠的很。」九首蛇祖道。
「我們領主是如今八位領主中最後一個突破的，可實力卻是強橫無匹，威震無數疆域，領主他如今對你可很是看好，讓我帶你過去見他呢。」紅鼻子老頭道。
「煩請巡查了。」九首蛇祖道。
「稱呼我赤峰即可。」紅鼻子老頭道，以他巡查的身份，一般的高等渾源生命是不太瞧得上的，可九首蛇祖不同，潛力極大，他方才如此禮待。
「赤峰老哥。」九首蛇祖頗為謙遜。
「走走走。」紅鼻子老頭一揮手便帶着九首蛇祖，迅速便破空而去，跟着一閃便離開了這座聖界。
……
待得那位紅鼻子老頭和九首蛇祖一同離去，東伯雪鷹他們才再度聽到周圍的聲音，變慢的意識才恢復正常。
個個都抬頭看着，看着紅鼻子老頭、九首蛇祖離去的方向。
大家都明白，九首蛇祖此去，便是進入另一番新的廣闊天地了，那是渾源強者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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