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一定要反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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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陽這小傢伙如今睜眼說瞎話的功力.齊老大是越來越滿意了.他笑了笑.翻身上床.一把將人拉下來趴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幹嘛.」秦陽臉色一紅.

「我聽說你想在上面.」齊老大挑了挑眉.也不拐彎抹角的.徑直就開門見山了.

「你.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情.」秦陽絕不承認.

「是么.」伸手挑起秦陽的下巴.齊老大慢條斯理地道:「你確定真的沒有.」

「真沒……」

「要是沒有的話.你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哦.」齊慕繁笑.笑容里一片真誠.

秦陽渾身一震.腦子裏的某一根神經.彷彿驟然被閃電給劈中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道:「你.你的意思是.」

齊老大點點頭:「你不是想在上面嗎.我ok的.只要你喜歡.」

「真的.」這一瞬間.秦陽覺得世界顛覆了.齊慕繁說.說他可以在上面.

齊慕繁皺眉:「我騙過你么.」

秦陽點點頭:「騙過.」

「好吧.那這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齊慕繁說着.徑直翻過身.將秦陽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你……」

「那包裝紙里是什麼東西.你需要我親自解釋給你聽么.陽陽.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你既然敢給我下藥.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齊慕繁輕聲誘哄的同時.雙手已經差不多將秦陽剝了個精光了.

「你.停下.」肌膚相貼的同時.秦陽猛地一顫.扯了嗓子開口道:「不是說我可以在上面么.你放開.我要在上面.」

「你確定.」齊老大頓了頓.

「是的.我確定.」雖然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可只要熬過眼下這關.怎樣也都是可以的吧.

得過且過的想法.輕而易舉就忽視掉了齊慕繁嘴角.那幾乎要蔓延到後腦勺的笑容了.

「好吧.那麼這回.你就在上面吧.」齊老大莞爾一笑.徑直翻身.將秦陽又拱到了身上.

幸福來得太突然.看着齊慕繁好整以暇的笑容.秦陽整個人幾乎如坐針氈了.

「那啥.今天我有點累了.咱們還是睡覺吧.」說着.伸開腿就要跨到一旁.打算睡覺.

然而齊慕繁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結束.雙手握着他的腰.勾唇便道:「上面和下面.你有兩個選擇.當然了.你要是不想選擇.那麼我就幫你了.」

說着.手徑直滑向了秦陽尾椎處.

上半身猛然一挺.秦陽立馬抓住那隻手.道:「停.那啥.你別動.」

「好.我不動.那麼你自己來吧.」齊老大笑了笑.笑容里一片坦然.滿是寵溺的味道.

「我……」

趕鴨子上架.秦陽臉色一紅.身子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顫啊顫的.就像是秋風裏一個晃來晃去的鞦韆架一樣.

不一會兒.額頭上.鼻尖上就冒出了晶瑩的汗珠.

看對方一副辛苦的模樣.齊慕繁挑了挑眉.道:「怎麼.要我幫你么.」

「不.不需要.」憋紅的脖子狠狠一揚.接下來應該幹什麼呢.

秦陽想了好半天.終於想起來.接下來似乎應該是先把人的衣服脫了吧.

說干就干.秦陽立刻把齊慕繁的衣服解開.然後是褲子.

不一兒.兩個人就坦誠相對了.

看着跟個斯文流氓似的齊慕繁.秦陽又沉默了好半晌.接下來應該幹什麼來着.

平日裏齊慕繁都對他幹什麼來着呢.

對了……

腦子裏靈光一閃.秦陽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忽視掉面前那根巨大而礙眼的物體.大著膽子將手伸向齊慕繁的腰后.

然而他還來不及有進一步的動作.手腕就被齊慕繁握住了.

秦陽渾身一顫.果然.齊慕繁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錯了.」

「錯了.沒錯吧.」他記得齊慕繁每次對他都是這樣的啊.先擴張啊.難道.他不想擴張.

那很疼的吧……

秦陽的臉色有些難看.當然了.更多的還是震驚和興奮.丫的.變態就是變態.癖好也是奇奇怪怪.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是在上面的.他應該不會覺得疼的.

握住堅挺的小兄弟.秦陽伸手剛想抬起齊慕繁的腿.齊慕繁再次拍開了他的手:「不對.」

「還不對.你故意的吧.」饒是脾氣再好.如今精蟲上腦.秦陽也有些受不住了.

這到底是想搞什麼嘛.

齊慕繁嘆了口氣.伸手扶住秦陽的腰.趁對方不備間.猛然對準自己昂揚的位置.就一把壓了下去.

「啊..」尖銳的疼.彷彿刀子捅進了身體一般.秦陽疼的立馬弓起了腰.然而疼痛之下.更多的還是氣憤.暴風驟雨一樣的氣憤.眼裏也彷彿氤氳起了黑幽幽的一股水汽.同時連帶着聲音也顫兒了起來.

「你.你怎麼這樣.你說話不算數.不是說了……」

「我是說了讓你在上面啊.難道你現在.不是在上面么.」齊老大笑了笑.握著對方腰桿手.繼續往下壓了壓.

「啊..」

這樣體位下的極致深入.秦陽整個人幾乎馬上就痙攣了.在意識彌散前.他憑着最後的一股怨氣.惡狠狠地瞪着齊慕繁:「騙子.你個騙子.你放開我.啊.」

……

暴風驟雨的一夜.在別墅里的三對嘿咻不停的時候.另外兩對回到自己據點的.情況還是頗為大相徑庭的.

尤其是郭晏殊和白夜.

情況特殊的他們.也許在曾經的年少輕狂之時.還會固執於這方面的高下.

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大起大落.深刻體會了漫長的思念與期待之後.好不容易與白夜恢復這種狀態的郭晏殊.本來就是一心彌補的.

所以對於白夜.他自然也是依從到了一種無下限的地步.

將白夜遞給自己的水杯接下.郭晏殊將其一飲而盡之後.直接開口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如果你想在上面.我並不會拒絕的.你該知道的.」

「你……」

被看穿了把戲.白夜本來並沒有太大的起落.他本來就是抱着個玩玩兒的心態試試.只是郭晏殊的話.卻讓他忽然間怔住了.

「上面和下面.我都無所謂.只要你高興就好.夜.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再離開我.忘記過去那些不愉快好不好.」伸手.將人牢牢地抱在懷裏.臂膀中那副膈手的細瘦骨架彷彿一根竹竿似的.郭晏殊暗嘆了口氣.緩緩地吻在了白夜的眼角.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是只要你不再離開我.我相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還會接受我的.」

彷彿許諾.在郭晏殊聲音落下的瞬間.白夜皺着眉看向他:「我不喜歡在下面.」

「恩.」郭晏殊點點頭.帶着白夜躺上床.道:「那我就在下面吧.」

說着.徑直坦然地躺在床上.伸手拿過床頭的潤滑.正要開始動手.白夜忽的一把拽住了他.

「夜.」郭晏殊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喜歡跟人做.當然了.也不想和你做.」白夜皺着眉拿開他手裏的東西.然後並肩躺在郭晏殊身邊.

郭晏殊眼睛驟然一紅.他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和人做.那些年造成的心裏傷害.即使是治癒了.也很難再讓人對此有什麼期待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如今可以這麼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其實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可人終究還是貪婪的.得到了想要的之後.反而會有更多想要的東西.

藥性.已經慢慢開始發作.可是身邊的人.即使他午夜夢回中已經肖想了無數次.可他都不敢朝他動手.

是的.不敢.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體會到了這樣的情緒.

人啊.終究還是有着一些無能為力的.郭晏殊啞然失笑.看着白夜清瘦的側臉.剛想起身去浴室.一隻手猛然拉住了他.

「夜.」心.在那一瞬間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其實我真的比較想上你.但你看見了.我如今根本沒有那個體力.所以……」他的眼裏沒有什麼情緒.臉色也是極為的平靜.就像是平日裏隨口的交談般.

然而就在這交談里.他忽然動了.伸手拉開郭晏殊已經鼓囊起的拉鏈……

「夜.」被握住的一瞬間.郭晏殊整個人彷彿被電流擊中了.他下意識地握住白夜的雙肩.「我是個貪心的人.你該知道.這麼一來.我慢慢會想要更多的.」

白夜笑.清澈的眸子一片爽朗:「隨你吧.反正我如今這破身體也就這樣了.能撐多久.您老看着辦兒.」

心裏突突的有些發疼.郭晏殊忍得額頭青筋也冒了出來.可聲音還是無比的清晰:「你會活得和我一樣久的.」

「是么.」

白夜只是笑.笑容看上去的慘淡里.彷彿夾着厚厚的滿足.那從來空蕩蕩的世界.彷彿驟然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是的.我愛你.」

在兩人溫柔繾綣的同時.另一邊.向來劍走偏鋒的大少爺和周彥堯.此刻正好整以暇地呆在一處地下室里.

喝醉酒的大少爺.在把作案經過事無巨細的交代之後.此刻跟頭死豬似的.睡得呼哧呼哧的.完全不知風云為何物.

而周彥堯呢.在把人運回自己地盤之後.美美的洗完一個澡.就端著一杯紅酒.躺在李允翔身邊.守着人醒過來.

長夜漫漫.但到底不過是眨眼之間.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照進屋子的時候.大少爺的眼皮終於開始顫了顫.一旁等候已久的周彥堯.此刻終於露出了一個守候已久的笑容.

伸手.摁下了身旁一個遙控器上的按鈕.周彥堯好整以暇地看着呈大字型.被繩子拉扯吊高的李允翔.

「唔.」若說剛剛還只是半夢半醒.那麼在四肢忽然傳來劇烈的撕扯之痛后.他整個人倒是立馬清醒了過來.

「周彥堯.你丫的個大變態.你幹什麼你.你放我下來.」發現自己被吊起來之後.大少爺的第一反應就是破口大罵.

他本來就是個衝動的人.尤其在遇上變態的周彥堯之後.整個人衝動的情緒.就更加的膨發了.

「我為什麼要放你下來.」周彥堯挑了挑眉.徑直從李允翔的口袋裏掏出一包葯.道:「我是不是太久沒教訓你了.恩.」

若說一開始還不明白是為什麼.但在看清周彥堯手上的東西之後.他整個人忽然就明白了.立刻就成了個霜打的茄子.

「那啥……」

周彥堯打斷他:「這玩意兒.藥性不錯吧.」

「沒.還好.其實也就一般.」大少爺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是生病了似的.沒什麼力氣.

「是么.要不咱試試吧.」周彥堯說着.徑直將藥粉倒進了紅酒里.然後慢條斯理地端到李允翔面前:「喝了它.」

「不喝.」

廢話.喝了這玩意兒.那不是找死么.

「真的不喝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周彥堯說着.徑直從柜子裏掏出一個帶着口塞的管子.

大少爺的眼珠子幾乎掉出來了.那玩意兒他可不止一次的見過用過.他當初絕食的時候就被這麼灌過.

咽了咽口水.大少爺向來是個見了棺材就掉淚的性子.立馬鬆口道:「別.你放下那玩意兒.我喝.我自己喝.」

情緒激動之下.因為被吊在空中.他整個身體像是風中的樹枝似的.游來盪去.

周彥堯挑了挑眉.放下道具.徑直將紅酒端到李允翔嘴邊.

喝完酒.大少爺有些心虛地道:「現在.沒事兒了吧.你.你放我下來.」

「不行.」放下杯子.周彥堯笑着看向李允翔.轉身走到一旁擺滿了亂七八糟的角落裏.開始挑挑揀揀.

「接下來.咱們應該好好談談關於懲罰的問題.」

一聽懲罰兩字.大少爺整個人都炸了.就跟被人挖了祖墳似的:「懲罰.懲罰你妹啊.周彥堯.你丫的放開老子.」

話音未落.一鞭子便猛地抽上了他的腰腹.

大少爺悶哼一聲.虎目圓瞪.正要開罵.周彥堯忽的伸手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一邊脫一邊開口道:「差點忘了.你小子皮糙肉厚.不扒光了.反而跟撓痒痒似的.」

「格老子.你丫的去死.周彥堯.我操你祖宗.啊....」

……

草長鶯飛.陽光明媚.在畢業的第二個年頭.秦陽參加了李成和餘子鄴的婚禮.

餘子鄴毫無疑問和於欣在一起了.至於李成……

說實話.秦陽從沒想過李成會和溫萍在一起.然而他們確實是在一起了...

「是不是覺得人生實在狗血.曾經喜歡過你的女孩.居然最後全都和你的室友在一起了.」婚禮上.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學.私下朝着秦陽調侃道.

秦陽只是笑.遠遠地看着女生們拋著捧花道:「人生從來都是狗血至極的.可不管怎樣.遇見對的人不就行了么.」

「也是.」那人笑了笑.端起酒杯和秦陽碰了碰.就朝別的地方走了.

在大堂呆了一會兒.秦陽和朋友簡單的交談之後.就收到了齊慕繁的短訊.他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了.

和新郎官告別.秦陽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溫萍在打電話.

聽到電話的內容.他整個人怔了好半天.等找到齊慕繁的時候.對方已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齊老大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也沒了什麼耐性.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沒有錯過秦陽臉色臭臭的表情.

「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秦陽看着他.半晌道:「那個溫萍怎麼回事兒.」

「你知道了.」齊老大並未在意.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當時其實是真的想過要放手的.那個溫萍.雖然骨子裏有些市儈.但其實很適合你.你們志趣相投.她的目標也向來堅定.足以彌補你性格中的軟弱.」

「所以.她是你的人.」秦陽打斷他問.

「也不盡然.我只是將她安排到了你的生活中.至於後續的.多多少少還是慢慢有些牽扯的.」齊慕繁也並不隱瞞.他知道那個女孩對物質的看重.所以後續的確有過一些交集.可這些他的確無意讓秦陽知道太多.

秦陽也沒細問.皺了皺眉問:「你就不怕我真的愛上她了.」

「可你不是沒有么.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我的.」齊老大笑了笑.

秦陽挑了挑眉.問:「萬一呢.萬一我真的愛上了她.」

「你要是愛上了她.相信我.那不會是你想要看到的.」

「你.你真是個變態.流氓.」秦陽氣急.這傢伙瘋起來.他真的想像不到會發生多麼恐怖的慘劇.

「謝謝誇獎.」齊慕繁笑了笑.徑直將人摟在懷裏.深情印下一吻.

「我發現你這些年臉皮越來越厚了.」秦陽無語道.

「我的榮幸.」齊老大嘴角抽了抽.半晌道:「對了.小雨的訂婚在下個月吧.」

「恩.」秦陽點點頭.

也許真是福兮禍所倚.小雨在那樣的世界裏摸爬滾打.終究還是遇上了一個對的人.雖然那人的年紀有些大.可十二三歲的差距.在如今這個世道的確不是什麼大問題.

雖然是二婚.但那樣二婚的人.幸福率反而會大上許多.

尤其那個男人.秦陽是品不出來深淺的.但是能得到齊慕繁點頭的人.那方方面面都是不會太差的.

總而言之.對於妹妹的終身大事.秦陽是真的放下心了.

「他們都結婚了.咱倆呢.咱倆要結婚么.」開着車.齊慕繁忽然側身看向秦陽.金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窗.映得他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要不要結婚.這種事兒.有你這麼問的么.」秦陽醉了.

齊慕繁好笑地勾了勾唇.問:「那好吧.秦陽先生.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結婚呢.」

打開車窗.秦陽看了看窗外.道:「我不想和你結婚.」

吱..

隨着劇烈的停車聲.齊慕繁的聲音忽然近在咫尺的響起:「為什麼.」

「國內的同性婚姻又不受保護.至於國外.算了.我懶得動彈.要是將來離個婚啥的.還得去到處飛.再說了.你打算和離婚么.」

齊慕繁:「……」

「對嘛.又不打算離婚.還結什麼婚呢.反正吶.咱倆這輩子.就這樣吧.」

就這樣.就這樣是怎樣啊.

齊老大鬱悶了.而他鬱悶的結局.就是立馬獸性大發.直接將人生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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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愛而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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