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燒起來了

069燒起來了

郁西子撫著嘴,像瘋了一樣逃出別墅,路燈很暗,暗得看不清腳下的路,好幾次都差點摔到地上,但她身子晃過之後繼續朝前跑,身後小魚窮追不捨:「媽——媽——你去哪裏,等等我……」

郁西子一聽這喊聲,像身處天寒地凍的冰天雪地一樣顫慄。

「別叫我!我不是你媽!我不是你媽!」她猛地回頭哭吼。

他不是嚴戒的孩子,那他是誰?

他到底是誰?

她怎麼可能跟別人生孩子……

「媽……」小魚一怔,剛喊出口的一聲媽哽在了喉嚨里,他愣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裏打滾,聲音哽咽而又抽泣:「如果我不是嚴戒的兒子你就不要我了嗎?」

「你別問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郁西子使勁搖頭,惶恐地後退幾步,卻又突地腳下一空,身體不受控制往後仰,一屁股坐到了路燈下的公路上。

「嘀——吱……」

出租帶着殺豬般的設車聲陡然停在她身前一米的地之外的地方,車前燈刺得她睜不開眼。「幹什麼!活膩了也別撞我車!」

計程車司機從窗戶探出頭大罵。

小魚大喊:「媽!」

「別過來!別過來……」

郁西子倉皇地從地上爬起來,逃命似地打車計程車的門:「開車!開車!快開車!」

計程車司機猶豫了一會兒嗷地一聲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媽——」

小魚追在車子身後,卻只追了一鼻子尾氣。

路燈昏黃,車來車往,他一個人站在馬路中央,望着遠方,第一次像個幾歲的小孩子迷了路一樣迷茫。

他到現在也記得那天在書房偷聽爺爺和管家講話發現自己親生母親另有其人的欣喜和興奮。

他跟爺爺談判了好久,爺爺才同意他來找她,他好不容易找到,好不容易跟她相認,可現在,她不要他了。

他的親生媽媽不要他了……

「嘀——」

一輛越野車在他身邊停下,周二探出頭大喊:「大侄……」喊到一半又突地改口:「哦不小魚兒,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媽呢?」

小魚二話不說橫手抹了眼角的淚打開車門爬上進:「她坐計程車走了,快追她。」

「啊?哦……」

周二愣了愣,趕緊發動車子:「什麼車,往哪個方向跑了你知道嗎?」

小魚:「往那邊,車牌號我記着,快。」

「哦。」周二加快了速度。

車子在公路上歪歪斜斜地穿梭,兩人伸長了脖子擦亮了眼睛使勁找,找了好長一路才發現剛才的計程車正停在路邊,之的車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正打算坐進去。

「不對呀!」周二吱地一聲停下車,踹開車門跑下去,推開中年婦女,計程車裏面果然空無一人。

「哎,你幹什麼,這車是我先叫的,別跟我搶啊……」中年婦女使勁拉周二。

「別吵,誰稀罕跟你搶。」周二煩躁地反手一甩,又瞪大了眼問司機:「喂,老兄,剛才坐你車的女人呢?」

司機回過頭:「你說那個一直哭的女人,她身上沒錢,上個路口就下去了。」

周二頓時暴火一腳踹在他車門上:「卧槽,你TM是不是男人,她哭你還把她趕下車。」

「你TM才不是男人,沒坐錢什麼車,神經病!」

司機罵完馬發動車子溜地一下開走了。

「回來,不許走,給老子回來了!」周二一腳踹在空氣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中年婦女見計程車走了,扯著周二衣服不放:「神經病,這裏很難打車的,你把我車嚇跑了,看你負責不負責?」

周二氣笑了:「負責?負什麼責,大姐,你該不會讓我娶你吧?」

中年婦女嚇得花容失色扯著嗓門大叫:「啊……你個流氓!你敢占老娘便宜,大家快來評評理呀,這個變態非理我啊……救命啊……」

周圍的人漸漸圍了過來指指點點:「這人怎麼這樣……」

「不會是變態吧?」

「要不報警吧……」

周二面成土色,整個人都晴天霹靂了:「喂喂喂,別亂說啊,誰非禮她,又老又丑誰敢非禮她?」

中年婦女聞言,跳起來一把扯著周二的頭髮大罵:「你個流氓變態,你罵誰丑,罵誰老,再罵一遍……」

「……」

小魚無語地揉了揉太陽穴,轉身見路邊又有一輛空着的出租經過,打算伸手攔,卻又聽周二咆哮一聲:「啊!別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動手!」

周二殺出重圍,攔著小魚直往越野車裏面鑽:「快跑,那瘋女人追來了。」兩人快速鑽進車裏,周二發進車子開走,小魚透過窗戶看那女人還坐在地上又哭又喊:「殺人啦,殺人啦,大家快報警抓住他……」

小魚:「……」

「擦!那是女人嗎?簡直就是潑婦!」周二頂着被中年婦女抓成了亂雞窩的髮型一邊開車一邊倒車,罵完又道:「我們快點去找你媽!不然晚了又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那妮子就知道作!」

小魚:「別這麼說她,她不是作,她是難過。」

周二:「所以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快給二爺講清楚。」

小魚別過臉看向窗外:「你開車就是了,前面就是路口,我們拐進去看。」

周二氣得吹鬍子瞪眼:「臭小了?你還真把二爺當司機了?拐就拐。」

拐進步行街,兩人挨着找了一會兒不見半個人影,小魚又道:「不行,這裏面的是步行街,店鋪太多,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她現在也不會有心情逛街,我還是去她平時常去的地方找吧。」「不早說!」

周二又立馬調頭鑽進車子裏:「那妮子每次撒潑都在十八禁區里,現在肯定又跑那裏去了!」

小魚鑽進另一邊:「那我們去十八禁區,快點。」

周二:「知道了,快點快點,沒看我油門踩到最大了嗎!」

兩人火速趕走到十八禁區,卻見死氣沉沉的酒吧里火光晃動,黑煙繚繚,周二大叫:「不好!燒起來了!」

「媽!」

小魚毫不猶豫跳下車直往酒吧里鑽。

「哎!回來!」周二衣領一手掏手機一手扯他衣領,但完全扯不住。

周二手忙腳亂跳下車,快速撥通安灼的手號大叫:「燒起來了!酒吧燒起來了!老子先進去,你們快些趕過來。」

「好,我們馬上趕過來,你快打119。」

「啊?哦,對119,119……」

*

安幸緩緩推開病房的門,裏面的人正盤坐在床上手裏拿着手機,整個病房都是噼里啪啦的遊戲聲,他頭也不抬地說:「買個飯買這麼久,想餓死你嚴大爺。」

但安幸聽不見也看不太清他口型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僵硬地,一步一步朝病房間走。

嚴戒納悶了,突地抬頭:「嘿,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女人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結果這一抬,就對上了一張流淚滿面的女孩兒的臉。

這是一張小巧秀氣的瓜子臉,雖然皮膚細白五官精緻,算得上個美女,但在嚴戒的記憶里,這張臉卻是模糊的,他似乎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

可再存細一看,那雙眼睛烏黑明亮,好像被它盯住就著會不由自主心裏發慌的眼睛所欺騙和謊言都無處遁形。

嚴戒猛地一怔醍醐灌頂,既而笑着嘲她招手:「嗨,小不點兒,好久不見,都長得這麼高了?大哥都快不認識了……」

要不是這雙眼睛,他可能完全認不出。

十年前這丫頭雖然也有12歲,但由於小時候生過病比同齡孩子發育緩慢,不僅個子小還而黃肌瘦的,小得看起來不過*歲,全身最大的就是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

想不到十年變化這麼大,看來安灼把這妹妹養得很好,至少營養跟上了。

安幸嘴唇動了動,話沒說出口,眼淚先落了下來,要是那張臉還會讓人懷疑他的真假,但這表情這弔兒郎當的個性卻把他暴露無疑。

此時此時刻,她終於確定了,這是嚴戒,錯不了!

連這招牌又小心又討好的招牌微笑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橫手抹了眼淚冷著板着臉,沒有表現出欣喜反而有點質控的味道:「嚴戒,你果然還活着。」

嚴戒笑容一僵有點無奈:「你這丫頭,跟你哥一個臭德行,一點應該也不給我面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撲到大哥懷裏又哭又笑,高興我大難不死?」

說着,他大方地張開雙手:「來吧,讓大哥抱抱,看你有沒有多長幾兩肉。」

「誰要跟你抱。」安幸紋絲不動,開啟了審問模式:「既然活着,這十年跑哪裏去了,不什麼不回來?你知道西子姐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嗎!」

她越問越激動,兩眼通紅,嚴戒有點招架不住,摸著肚子笑:「你這丫頭這麼凶幹什麼,我餓了,先讓我吃飯,就算要砍頭也要讓我當個餓死鬼是不是?」

「……」

安幸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把盒飯遞到他跟前:「吃,等你吃完了再說。」

「這還差不多。」

嚴戒趕緊接過飯盒悶頭吃。

安幸站在一旁紅着眼一吭聲,站了一會兒,手機又突然地震動起來了,是洛清淺的短訊:倖幸,我表哥從醫院路過,我先跟他回去家了,改天再聊啊。

安幸簡單地回了一個字:好。

她現在沒也空審洛清淺,收了手機她又轉身走出病房帶上門瞪着齊開門:「他怎麼會在醫院,傷了還是病了?」

「……我……我不能說……」

齊開背貼在牆上吱吱唔唔。

安幸牙一咬,又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說不說!不說我勒死你!」

齊開欲哭無淚:「嚴,嚴大爺腦子裏有,有腫瘤……」

------題外話------

哎,本來想寫到救火的,但時間不夠,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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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病態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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